第178章 阿漓受傷,沈焰心疼
“這是我拜託江家的老師傅雕的,”江漓把玉遞過去,其實早就想送他了,“我聽老師傅說過,玉能養人,我先養了一會兒,現在換你養。”
一面是盤旋的龍,另一面是展翅飛翔的鸞鳥。
沈焰戴到脖子上:“龍鳳?”
江漓搖頭:“不是,龍和青鸞。”
一般不都是龍鳳嗎?
她解釋:“我覺得龍和青鸞更配,龍有祈福的意思,青鸞獻壽指吉祥長壽,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阿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他以爲她不會相信這些。
紅繩是可以調節的款式,沈焰調節了一個合適的長度,將獨山玉塞進衣服裏。
江漓回他:“好的信,壞的不信。”
沈焰去牽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江漓有點急:“我父親跟你說什麼了?”
沈二爺把大概的過程記在了備忘錄上。
他翻到了,看到了,也懂了。
這種交流方式挺特別,但是管用。
起初他不安心,所以留了一句,你有沒有傷害過阿漓?
那會兒不知道二爺會不會看到,只要一睡着,再醒來,沈焰都會翻看備忘錄。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句不是自己打出來的話。
我發誓,沒有。
小淑男長期以來懸着的一顆心落地了。
那位二爺很敏感,也很謹慎,留言之後會帶上一句“看過刪掉”。
小淑男當然知道要刪掉。
每個人的手機都是祕密,當然阿漓的除外。
拋開蘇雲笙在微信裏發給她的那些虎狼之詞和小視頻不說,她的手機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回去我告訴你好嗎?”停車場不是說話的地方。
小妖女很乖:“好。”
她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剛要上車,動作突然頓住。
沈焰發現她不對勁:“怎麼了?”
江漓轉頭往後看,視線盯着不遠處粗壯的圓柱。
片刻後,她搖頭:“沒什麼。”
車開遠了,圓柱之後的人走出來。
是個男人。
他望着停車場出口的方向,神情有點呆。
應該沒看錯吧?
她剛剛是用口型對他說話了吧?
好像是一個“走”字。
夜裏十點,天開始下雨。
漸漸的,雨絲變成雨滴,落在窗戶上,“吧嗒吧嗒”的響。
洗完澡,江漓就站在窗戶前,天霧濛濛的,視野之中的萬千燈火像是披上了一層紗,星星點點,朦朦朧朧。
門口“滴”的一聲,是解鎖的聲音。
她回頭,看到沈焰。
他也是剛洗過澡,頭髮半乾,穿着簡單的白色長袖T,身上有着清香好聞的味道。
“和我父親談話的是你,還是他?”
沈焰心中警鐘響起:“爲什麼這麼問?”
江漓很平靜:“沒有,隨便問問。”
不是“隨便問問”這麼簡單。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他有本事?我護不住你?”
說起來,小淑男沒有真正跟江旭面對面交流過,每當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時,那一位就會從身體裏冒出來,完全的佔據他的思想,把他端正的一面壓下去。
這讓他有挫敗感。
好像小淑男什麼都不行,什麼都要靠另一個自己。
谷滛/span江漓解釋:“我沒有這麼想過,你很好,他也……”
不能在沈焰面前誇他也好。
她轉移話題:“能不提這個嗎,我父親都跟你說什麼了?”
雖然自己喫自己的醋很沒道理,但是沈焰還是提醒她:“阿漓,你說過,你只喜歡我的。”
她沒忘:“我知道。”
他不知道她看那位二爺的眼神是怎樣,反正她望着他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愛戀。
小淑男稍稍放鬆了些。
他不願騙她,說了實話:“是他找你父親談的,但是他把過程都告訴我了。”
江漓疑惑:“你能和他對話?”
沈焰笑笑:“算是吧。”
方法他沒說,把結果說了。
“我答應找回你母親的骨灰,用來交換你。”
沈焰說完,發現江漓雙手背在身後,從他進來到現在,始終維持着這個動作,像在遮掩什麼。
他觀察着她的表情,平靜之中,好像有點逃避。
“你身後藏着什麼?”
江漓腰板挺直了些,否認:“沒有。”
手再往後挪一點點,把整個胳膊都掩蓋起來。
沈焰好像猜到了什麼,走近她:“手給我看看。”
他是個很溫柔,很雅正的人,但是剛剛的話,語氣很重,有命令的味道。
瞞不住。
江漓鬆開手,兩條胳膊筆直的伸在他跟前,手心朝上,以證明自己沒藏東西。
沈焰握住她的手腕,捋起她的袖子。
視線中出現的景象,讓他瞪大了眼:“這是怎麼回事?”
細細白白的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青青紫紫,中間夾着血色的紅。
左手胳膊是這樣,右邊一樣。
他心疼的眼角紅了:“是不是你父親……”
江漓很輕的“嗯”了聲:“我擅自帶走了叔叔,又拒絕了聯姻,按照規矩,是要受懲罰的。”
什麼狗屁規矩!
小淑男心裏爆了粗。
他握着她的雙手,看着她的傷痕。
過去只是聽說,如今親眼見到,真讓他疼到了心裏。
不理解。
不是親生女兒嗎?
怎麼能下這樣的狠手?
就爲了逼着她哭?
她哭了,又有什麼好處?
想不通,所以他只能用“變態”來形容江旭。
沈焰拉着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去洗手間用冷水溼了毛巾,再擰到半乾,給她冷敷。
他動作很輕:“疼嗎?”
江漓搖頭:“不疼。”
隨後她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疼了要說出來。
“有一點點,”她改了口,又跟他解釋,“如果他不消了這口氣,會爲難叔叔的。”
“你父親真的是……”再惡毒的話,都難以熄滅他的心頭怒火,甚至迫切的希望江旭馬上死去,“周致已經在跟進這件事,等找到你母親的骨灰,我拿到你的戶口簿,我們就結婚。”
他想把她在江家所有的一切都摘出來。
“拿到戶口簿,我把你的戶口遷出來,以後不要再回江家了,那裏跟你沒關係了。”
不可能沒關係,因爲她是繼承人。
但她還是答應了:“好,結婚以後,我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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