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百密一疏,溫溫柔柔小妖女
小淑男現在說話很直接:“你要是進局子了,我不會來撈你的。”
周致莫名其妙:“我他媽好好的進局子幹嘛?”
他這麼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誘拐。”
周致懂了:“老子是去救人的。”
沈焰用一種“懂,都懂”的語氣:“你說救人就救人吧,自己相信就行了。”
如果是在聊微信,周致想丟一個表情包給他。
孫悟空傲嬌轉頭,煩死了。
“誒,”馬上要關機了,周致說正經的,“那件事,有個細節,我得告訴你。”
那件事?
沈焰想了想,季暖音骨灰那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封口的那塊大理石碎成三塊了嗎?下手的人很仔細,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但是百密一疏,角落的位置,有個大拇指的指印。”
爲什麼會確定這個指印就是盜取骨灰那人的呢?
周致查過墓區的管理守則。
江家所屬的家族墓區是有專人管理的。
比如墓碑清理,修剪樹木,定期上香。
包括封住墓穴的大理石,都會仔仔細細的擦乾淨。
發現指印後,他讓陳昊派人過來進行了指紋提取。
並且以江家委派的調查人員身份,採集了所有墓區工作人員的指紋。
對比下來,沒有一個吻合的。
周致很嚴謹,不會輕易下結論。
他問了江家最近一次過來祭拜的時間。
管理人員說,每次祭拜過後,都會進行打掃,並且有打掃記錄作爲憑證。
這就很清楚了。
指印只可能是盜走骨灰那人的。
沈焰皺了下眉:“然後?”
“然後什麼,沒有然後,”周致說,“沒有參照物,就是提取到樣本,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沈焰沒吭聲。
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有懷疑的對象,想辦法搞個指紋過來,樣本在陳昊那邊,做過對比才知道是誰的,另外咱倆之前想的那人,不是他。”
沈焰就“哦”了聲,連句再見都沒說,掛了。
周致:……
這條涼薄的狗。
他眼神很冷漠的盯着手機,彷彿小淑男就在跟前似的。
媽的!
有種以後不要來找老子,老子不做你的大冤種。
唐芯坐在靠窗的位置,見他掛了電話,小心翼翼側頭偷看着。
周致對上她的目光:“怎麼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他頷首。
“你是不是做法醫或者鑑定工作的?”她剛剛聽到了他講電話的內容,“指紋”,“樣本”,“參照物”什麼的,是警匪片裏常出現的字眼。
小兔子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周致給了一個很籠統的解釋:“我的工作啊,挺繁雜的,說不上來,就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吧。”
唐芯擺擺手:“那就不要說了。”
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工作,肯定是保密性很強的那種。
她已經往科研人員或者技術開發人員方面想了。
“周致,你好厲害。”溫柔又正義,禮貌又細心,是連學霸都想不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的美好。
越來越喜歡他。
扣好安全帶,周致伸手,點了下她的腦袋:“厲害這種話,不能隨便誇的。”
谷候/span唐芯歪着頭,表情上是不解。
周致嘴角往上彎了一點:“如果非要誇厲害,只能誇我。”
“好,”小兔子很聽話,但是又好奇,“爲什麼不能隨便誇?”
她的臉湊過來了點,恰好撞上她目光的周致,迅速的別過腦袋。
他注意到她的脣。
粉紅色,很水嫩。
想狠狠的咬。
周致撫了下腦門,臉頰發燙,身後冒汗。
太陽他母親哦!
學霸的思維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爲什麼呀?”
周致臉上出現了一絲很微妙的神情:“以後再告訴你。”
……
江漓今天是下午的課。
唐芯向院裏交了請假申請,江漓特地沒點她的名。
她的課很少點名,因爲到課率太高,一眼過去都坐滿了,有時候大教室上課,還有其他系的過來旁聽,沒座位,就很麻煩。
按習慣,講完書本上的內容,江漓會留二十分鐘答疑,再留十分鐘佈置作業。
PPT結束,她低頭翻書:“以下是今天課堂上的全部內容,有不明白的可以舉手提問。”
有學生舉手了。
江老師不記名字,不記長相,只能按位置來叫。
“第三排右邊數第二個女生。”
話音落下,她聽見有人叫了一聲:“江老師!”
江漓尋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是個女生。
她站起來,指着旁邊的同學:“老師,範景元流鼻血了。”
流鼻血就流鼻血,關她什麼……
等一下。
如果是沈焰,遇到這種事,一定會把人送去醫務室。
“今天的課先到這裏,答疑和作業留到下一堂課,”江漓往範景元的位置看過去,好像挺嚴重的,紙巾塞在鼻子裏,很快就染紅了一張,“哪位同學能送這位同學去下醫務室。”
當然她這個任課老師也會去。
兩個男生自告奮勇架着範景元去醫務室,江漓跟在後面。
校醫剛好在。
範景元坐在椅子上,人送到了,那兩個男生就走了。
校醫用膨脹海綿塞入到他的鼻腔裏:“天氣乾燥,是容易流鼻血的,經常會這樣嗎?”
範景元搖頭,這是第一次。
他有一點點的暈血,所以當下就慌了。
“不經常應該沒什麼大礙,如果再有出血的情況,就要自己注意了。”
“謝謝。”範景元鼻子被塞着,說話音調很奇怪。
江漓站在一旁:“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需要請假的話,我會跟你們輔導員說明情況的。”
範景元頭高高的仰着,只能斜着眼看到一丁點兒她的影子:“謝謝江老師。”
江漓點了下頭。
已經下課十多分鐘了。
這時,手機響了。
她接了,是沈焰:“喂。”
他在教學樓門口沒等到人:“阿漓,你在哪兒?”
她對男朋友說話的時候,就是無限溫柔,對外人,哪怕是學生,很客氣,但很疏離。
“我在醫務室。”
“你不舒服嗎?”那邊急了。
“不是,”她一點眼神都沒分給範景元,只看向門口,“有個學生課堂上流鼻血了,我送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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