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步一步深陷 作者:未知 芩谷真诚道:“安安,你就告诉我吧,我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女儿身上都有好多的伤,可,可是我却记不得怎么有這些伤是怎么回事了。” 芩谷說着就把衣袖撩起给对方看,她当然一百分笃定這些都是袁莹的公婆和丈夫干的,但是所有事情一定会有一個开端。 裘安安一阵唏嘘:“看来你是真忘记了啊。不過你把那些事情都忘记了唯独還记得我,倒是沒有白让我惦记了你那么久。” 芩谷倒是沒說,在那一长串的电话名单中,唯独她的名字只有昵称,沒有其它备注。 可见委托者和对方的关系是最亲密的。 事实证明芩谷猜想沒错,拨打出去所有电话,对方要么早已忘了袁莹這個人,要么充满抗拒和敷衍。 只有打给裘安安的时候,虽然对方說的话带着揶揄的意思,但仍旧听出是对委托者真的很关心。 经過裘安安讲述,芩谷总算是知道了袁莹曾经人生的一部分: 袁莹和裘安安是同学,同一所职高毕业,两人关系很好。 后来毕业后袁莹去当了仓库管理,而裘安安成了一家公司的前台。 但是两人经常一起出来聊天。 后来裘安安在前台认识了第一任丈夫,說是一個啥啥经理,在城中有房有车。 只可惜结婚不久就离了,因为裘安安发现他背着她在外面還有小三小四,于是以她刚烈的性格,果断离了。 当时袁莹就說,要找就找那种一起奋斗起来的,感情才能坚固长久。 袁莹工作很努力,不到两年就做到了仓储主管的位置,认识了当时還只是一個小小制图员的娄宝贵。 娄宝贵出身农村,勤奋踏实上进,而且人长得高高帅帅,看起来有些腼腆。 当时公司裡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但是他最后看中了袁莹。 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然后筹备结婚。 袁莹家裡還有两個双胞胎弟弟,她之前挣的钱除了生活费,大部分都供弟弟上学补贴家用了。 父母知道她要结婚,就意味着她以后挣的钱不能给家裡,于是就向对方要二十万彩礼。 娄宝贵的父母赶来,双方经過讨价還价,最后以十万元成交。 裘安安就說,這种完全当作买卖交易的婚姻不要也罢。 可当时正在热恋中袁莹,自觉跟爱的人一起奋斗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哪裡听得进去這些。 结婚后,两人生活的也很不错,袁莹因为人脉更广,开始做代理,很快就赚了第一桶金。 正当她想要做大的时候,娄宝贵說父母在乡下生活很孤单,各种不便,就算是生病了都沒人知道,就想把两老接過来一起住,也方便照顾,尽尽为人子的孝道。而且到时候也可以伺候她坐月子,帮着她带孩子之类。 当时袁莹和娄宝贵两人感情深厚,觉得对方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孝敬老人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了。 于是两人就用這钱去按揭了一套二手房子,拾掇一下就搬进去了,娄宝贵的父母很快也来了。 一开始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鲁文华能言善道,很快小区裡都知道這個婆婆对媳妇怎么怎么的好了。 从孩子出生,事情就变了。 据裘安安說,当年袁莹在医院裡生产,经過十多個小时奋战才生下孩子,当她被推出时,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說老板让出差,慈爱婆婆說腰扭到了,要修养… 实际上就是嫌弃生了一個女儿,都不想管她。 幸好当时裘安安請了几天假去照顾她,才把几天熬過去。 当时裘安安就說,這婆家要不得,最关键是男人一点都不懂心疼人,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還去出差,就劝袁莹直接离了算了。 袁莹心中很难過,可是看到女儿,她一想,這要是离婚了,孩子就沒有父亲,以后肯定要被别人欺负歧视。 当时袁莹的母亲也是让她安分点,好好過日子,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要是传出去她女儿离婚的,面子都丢尽了,坚决不同意,甚至還把裘安安给打了出去。 其实這些外界因素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当时袁莹心中其实对丈夫娄宝贵還存在一丝柔情和希望。 袁莹的月子自然也沒過好,好在当时人年轻,挺一挺就過了。然后继续上班。 這样,公婆和丈夫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 但是她稍微把工资拿回去迟了,他们就会给她脸色,而且也会女儿不好,奶粉兑的就像清水一样,說沒有钱买奶粉,让她直接把工资卡交给婆婆管着。 袁莹一开始当然不同意了,经济独立才有话语权嘛。 但是架不住公婆每天都在那裡叨叨,孩子每天都哭,丈夫也每天在枕边叨叨,說:父母帮她们带孩子已经够辛苦的了,她们管着卡也只是心安一点。而且父母就他一個儿子,最后所有一切還是他们的…… 当时,裘安安知道袁莹把自己工资卡交给婆婆时,直接把她骂了一顿,真是個笨女人。 孩子、房子和钱都被别人拿捏着,不玩儿死你就是她们仁慈! 果真,好友的话一一印证了。 婆家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开始嫌弃她炒菜不好吃,衣服沒洗干净,回来太晚…… 干擾她的工作,以至于最后代理做不下去了,钱少了一大半,对她态度更加糟糕。 說一個孩子太孤单,让她再生一個……实际上就是想再要一個孙子。 這几年時間,她怀了三次,每次都是到四五個月的时候小产了。 一开始袁莹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很注意的,怎么就… 当时因为家裡反对,以至于很多朋友都逐渐疏远,但是裘安安還在。 就說了一句,是不是婆家搞的鬼。 其实袁莹当时已经有些怀疑了,只不過她仍旧自欺欺人,觉得怎么可能邪恶冷漠到那种程度。 就在两年前,她再次流产后,医生說她子宫非常脆弱,很难再怀上,而且還有很大生命危险。 当时娄宝贵就借机让她辞职在家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