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谁“耗”谁 作者:未知 两個警员也是无奈,道:“既然如此,我們接到报案,你骚扰居民,虐待儿童,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言相劝不听,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娄宝贵一听,立马焉了。 他是来找茬的,前提是炒作袁莹的丑闻,把她的名声坏了,甚至是把她的公司搞臭。 但如果落到自己身上就不得行了,他好歹也是個公司的中层管理,一旦闹大,還是關於自己的负面新闻,那么他的饭碗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于是悻悻离开。 开玩笑,现在整個Z县都知道這個新兴的创业公司了。 這多亏裘安安跟zf机关裡各级关系都不错,不仅是县裡,就连省裡对這個公司都重视起来。 再加上之前關於這家子的事情也调查的非常清楚了:完全就是那一家人仗着“‘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活生生把女人折磨的不敢回去了。真是的,這都什么年代了,虽說彩礼的确有些不好,经济條件好的還好說,條件差的,几乎就是拿半辈子积蓄。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动物界就连那些小鸟都知道在求偶之前搭個窝准备点吸引异性的东西,生蛋后也是一個孵蛋一個觅食……换做人类世界,为什么要求其具备养家的能力、有個居住的窝反而就变成了“物质”呢? 娄宝贵若是還在這裡纠缠,他们当然要“秉公办理”了。 用上面的话来說就是,尽量给与這两個女强人方便,让她们去发展事业,带动Z县经济。 且說娄宝贵回到家裡后,鲁文华把他狠狠数落了一顿:连個孩子都搞不定,关键是孩子還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沒辙了,索性還是让亲家出面吧,她们的女儿她们自己去搞定。 之前袁莹娘家一個劲儿帮着亲家一面倒地责怪自己女儿各种不是,除了最初那十万彩礼之外,還因为袁莹两個弟弟的事情。 袁莹弟弟两年前就毕业,找了好几份工作都是高不成低不就。 說白了就是拈轻怕重還嫌工资低,嫌老板同事对他态度不好之类,所以好多工作都黄了。 然后她们听說娄宝贵现在是公司裡的技术主管,是說得上话的,便想找娄家帮忙。 娄家表面上自然是满口应下来,但是却一直拖着沒有实际行动,然后又拿媳妇不顾家不懂事不心疼丈夫不孝顺公婆說事儿。 于是袁莹母亲便三天两头的给“袁莹”打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所有意思就一句话: 不要再在外面蹦达丢人现眼了,滚回家好好過日子。 就算是她自己要自甘堕落,也要为自己女儿想一想,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沒有父亲啊。 就算之前爷爷奶奶父亲对孩子有什么做的比较過份的事情,那也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嘛。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 重点在最后:她两個弟弟的事情還沒有定下来,就算是为弟弟以后的前程考虑,她现在也不能任性妄为跟娄家闹掰。 万幸她這么折腾,人家娄家都“不计前嫌”,只要她回去就既往不咎了,瞧瞧,上哪去找這么好的公婆丈夫啊…… ——芩谷瘪瘪嘴,她是对這样的“母亲”鄙视到骨子裡了。 真以为怀了十個月就是“天”恩? 袁莹比两個双胞胎弟弟大了八岁多,在她之后也流過两三次终于等到男孩子才生下来的。而后父母也是偏心两個弟弟,袁莹初中成绩本来很不错,结果直接送去职业学校,十多岁就出来工作,然后一直当着摇钱树。可想而知,袁莹并不是如她们期待中降生,也并沒有真心为她付出为她将来考虑過。 嫁人的时候他们也不顾实际情况要了一大笔彩礼,跟卖女儿也沒啥区别了。 最后,即便女儿被婆家折磨的不成人形,還不管不顾,只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儿子的前程,使劲儿把女儿往火坑裡摁。 這样的父母,比农场主养的鸡婆沒啥区别了吧: 先是养着下蛋,最后不能下蛋了,便杀了吃肉…… 芩谷不管那些圣母们怎么說“不管怎样都是父母,也不应该XXXX”。 她们在自己小时候无法自力更生时给了一碗饭,她也能在她们沒有劳动力的时候给她们一碗饭。 她们给她吃稀粥,受训斥打骂還吃不饱;她好心,可以给她们吃干饭,管饱,也不会训斥打骂,够不错了吧。 但是至于其他,還想用“我生了你,所以你的一切你的一生都是我的,必须完全听从我的安排”来要挟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且說不管是婆家還是娘家,芩谷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拿她无可奈何。 最后,鲁文华干脆让娄宝贵到丈母娘家去,是她们的女儿不懂事,還是让她们去解决吧。 娄宝贵一到袁莹娘家,立马被当成贵宾一样款待着。 娄宝贵装作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细数袁莹各种不是,他父母和他对袁莹是怎样的包容…… 但是现在袁莹弄出這么大的事情来,他们真的很难做啊,实在不行的话,他们就只有把女儿還给她们了。 当然,以前的彩礼他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袁莹两個弟弟工作的事情,恐怕…… 這可关乎到自己两個宝贝儿子今后人生大事的事情,顿时就急了,一边怨恨這個女儿真是不懂事:安安分分過日子就那么难嗎? 要說之前流過几次产,有多少女人是沒流過产的? 再說,她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了一個赔钱货,人家婆家也沒对她们怎么样啊? 弄的那么娇气干什么? 這是過日子,难道真要像电视裡那样把你供起来? 反正经女婿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之后,袁莹母亲当下就发飙了,就算是绑,也要把那個不争气的女儿绑到他们家去! 第二天袁莹母亲果真气势汹汹地杀到芩谷的出租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一定要把這個“臊皮”的东西弄回去,真是袁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