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碧海潮生!
“那一把聖君寶庫的鑰匙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夏默詫異的看着冰顏媚。
“看你這樣子,還挺驕傲?”
冰顏媚輕嗔一聲。
“殿下哪裏的話。”
“只不過是奴家那位師祖所託非人而已。”
“極樂閣的那把鑰匙,不出意外的話,不是在天魔宗手裏,就是在黑魔門手裏。”
夏默沉吟了一會兒。
“每一家的鑰匙都在掌門手裏嗎?
冰顏媚輕輕搖頭。
“有的是掌門保管,也有的在太上長老手中。”
“從各位鎮武使大人傳來的消息看。”
“恐怕兩派七宗掌握聖君寶庫鑰匙的人,此刻都已經往聖山去了。”
“那你們極樂閣是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冰顏媚聞言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冷笑。
“那可是聖君寶庫啊,能夠少一家爭奪,又有何不好呢?”
“若是那把鑰匙還在極樂閣手中。”
“他們又豈會坐視極樂閣陷入大難之中。”
“兩派七宗只要齊心的話,別說天下第二,就是那位天機閣武評第一位。”
“恐怕也得暫避鋒芒。”
冰顏媚的語氣相當自信。
兩派七宗的實力,她還是瞭解的。
尤其是天魔宗,那可是聖君身邊當年第一魔將留下的傳承。
兩派七宗的底蘊,至少都有大宗師的層次。
現在除了太陽宮的陽隱子已經確定伏誅之外。
陰月派的陰月娘娘、血殿的血魂魔君、就連幽冥道暗中之人都沒有留下與鎮武司死拼。
這些傢伙,看樣子早就希望藉助某種外力。
來讓兩派七宗達成一致,開啓聖君寶庫。
這寶庫一旦開啓,自然是如天魔宗、黑魔門、陰月派、血殿這些實力強大的門派容易得利。
或許鎮武司的行動,魔州這邊先前未必沒有察覺。
背後肯定有一隻黑手,暗暗推動這一切的發生。
只是......這些人哪裏來的自信,就算開啓了聖君寶庫。
難道鎮武司不會搶嗎?
當年的那位聖君,武學境界肯定超越了大宗師。
至於有沒有成就天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肯定比不上不冰天君這樣的頂尖天人。
若是聖君有這個實力,當年的魔門早就一統江湖,席捲天下了。
“有趣!”
夏默嘴角輕笑,彷彿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啓程,前往聖山。”
“是!”
冰顏媚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退下了極樂閣三層。
聖山位於魔州中間的位置。
從逍遙城出發,還需要兩三日的行程。
林間幽邃,翠色掩映,兩騎並驅,蹄聲輕碎,宛如珠落玉盤,向着聖山而行。
夏默一身青衫,似流雲逐風,腰間懸一碧玉笛。
冰顏媚今日一身緊身勁裝,以深藍爲底。
衣料緊貼身形,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腰間束以寬幅銀帶,正中鑲嵌一枚寒冰狀玉佩。
二人沒有帶任何手下,輕裝前行。
行至半途,冰顏媚眉頭一皺。
夏默倒是露出意外之色。
一聲異笑突然響起,聲若鬼魅。
“冰閣主,今日何其幸會,竟能在這裏遇見你。”
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二人前方。
面容醜陋,皮膚如墨,佈滿溝壑。
雙眸深陷,閃爍着幽綠的光芒,宛如深林中的野獸,令人不寒而慄。
鼻樑歪斜,嘴角掛着一條猙獰的疤痕,更添幾分兇悍之氣。
頭髮稀疏,雜亂無章,以黑布包裹,僅露出幾縷灰白。
“玉邪翁!”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冰顏媚面色一沉。
眼中殺意凌厲。
林間瞬間颳起一股陰冷的氣息。
“嘿嘿嘿,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見面就要打要殺的吧?”
“前些日子,聽說那位“天下第二”去了極樂閣。”
“老頭子還惋惜了好久”
“要是極樂閣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老頭子我可就享受不到培養的那麼好的姑娘了。”
“不過最主要的是.......未能一親冰閣主的芳澤。”
“嘿嘿嘿,實在是生平憾事。”
玉邪翁眼中露出淫邪之色。
完全沒將一旁的夏默放在眼中。
“殿下,這老東西是魔州有數的高手。”
“我極樂閣弟子時常被他擄去。”
“今日遇上了,請司主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殺了他。”
冰顏媚說着就準備翻身下馬。
不過卻被夏默伸手攔住了。
他敢出現在你面前,自然不會怕你。
“這老東西真氣蘊於心府,似乎有些逆亂陰陽之功。”
“你們極樂閣的武功有些被他剋制。”
“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夏默騎在馬背上,隨手將腰間的碧玉笛取下。
“你這小子是什麼人?”
玉邪翁這時纔將目光落到夏默身上。
他從這個年輕的小子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會武功的痕跡。
可這小子竟然能夠一口道出他真氣的玄妙。
難不成今日還真看走了眼。
這小子難道不是冰顏媚養的小白臉?
夏默輕輕一笑,將玉笛緩緩放在嘴邊。
這兩年簽到了四門武功。
降龍十八掌、一劍隔世、周遊六虛功
而這第四門武功,恰好是一門音攻。
一直沒有什麼好的機會施展,今日就拿這玉邪翁來試試效果。
嗚嗚咽咽,一縷清音自玉笛溢出。
曲聲初起,悠揚婉轉,旋即化作萬頃碧波,洶涌澎湃。
彷彿天地間的水汽皆被牽引,匯聚成海,潮起潮落,與曲共鳴。
玉邪翁身形劇震,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厲聲喝道:“小子,找死!”
說完,飛身而起,如蒼鷹搏兔,一爪朝着夏默抓來。
未及近身,曲音如同怒海狂濤,瞬間將他席捲。
玉邪翁只感覺氣血翻騰,五臟六腑欲離體而出。
身形在半空之中便失去控制,墜落於地。
“這是什麼音功?”
玉邪翁面色瞬息萬變,紅如烈焰,白似寒冰,顯是體內真氣亂竄,經脈受損嚴重。
強提一口真氣,就地盤膝而坐,閉目凝神,試圖以內功壓制這肆虐的真氣。
玉邪翁眉頭緊鎖,額上冷汗涔涔,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已受重創。
夏默輕輕放下笛子,對着冰顏媚笑道:“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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