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2:长龄找谢商典当,当品是(两
当然不一样。
“是仇人。”
路過的汽车突然鸣笛。
离得太近,温长龄感觉耳朵不适,调了调左耳的助听器。
“你好像很喜歡莱利图。”
谢商看着她:“我小叔的骨灰撒在了冥茫雪山。”
所以谢商每年都会去莱利图。
這时,三辆车相继开进了巷子,停在了当铺附近。即使是不怎么关注车的温长龄也认得這個车标,最前面那辆车上走下来的人温长龄见過,在电视上。
上周发生了一件大事,鹤港的船王突发疾病,四個儿子因为遗产之争闹上了法庭。来见谢商的這位正是船王的大儿子,容经图。
连温长龄都知道,容家最值钱是船业,不然不会有船王之称。只一個晚上,轰动了整個鹤港的遗产之争就落幕了,如意当铺远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测。
“好。”
“应该好几年了吧。”
“喂!”
“真的假的?”
刚入夜,沒有路灯的深巷一片漆黑,几束手电筒的光照在墙面,障碍物挡住光,将影子映在墙上。
谢商像是在乘凉,或者在赏月,他悠闲地坐在藤编的椅子上,手裡有书,旁边沏了一壶茶。
温长龄走到他面前:“我沒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她把银行卡放在茶壶边上,道明她的来意,“這裡面是我所有的积蓄,我可以用這些钱典当一件事嗎?”
温长龄道谢:“谢谢。”
几個大爷大妈们說得正起劲。
突然传来一声吼——
假的。
杨熙宁觉得温长龄是好人。
“钱我会還,我一定還!”
是兰英理发店家那個不找工作天天窝家裡画画的小女儿,穿着拖鞋,凶巴巴地叉着腰:“造谣多少钱一斤啊,你们搁這搞批发呢。”
温长龄接了:“谢谢。”
常年窝在這一亩三分地裡的大爷大叔大妈大婶们哪裡听過這么骇人的事,都露出吓了一大跳的表情。
两天后。
“天啊!”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這么說?她的漫画根本无人问津,她有段時間就摆烂,断更。有一次在米粉店,从来沒跟她說過话的温长龄走過来,跟她說了第一句话:“你画得很好。”
他在看道德经。
律师男朋友指的是谢商。
“那還有假,她弟弟都死在牢裡了。”
只要能拿到钱,火坑曾志利也会跳。
温长龄走上前,平静自若:“钱花完了?”
传着传着,版本就有点变了。
“太平间收尸的那個温小姐知道吧?”還有更重磅的,“她弟弟是杀人犯。”
包子铺裡几個出来买早餐的大妈也在說這事儿。
還有更离谱的,她画主角亲亲的时候被她弟看到,现在荷塘街的街坊都以为她在从事有颜色的漫画事业。
然后她从后门出去,在外面落上锁,去了如意当铺。
温长龄把他带到了后院,再去了一趟房间:“你在這裡等,我去找他拿钱。”
昨天晚上,那個鼻青脸肿的远房表哥就在這個街头等他表妹,看能不能借点钱回老家。热心的刘大妈還给了他一個苹果充饥。
曾志利表情愈发阴狠,磨牙切齿的样子像要同归于尽:“让你那個律师男朋友给,他开那么好的车,不缺那点钱。”
說闲话的众人各自顶着五颜六色的脸散了。
曾志利這两天应该過得很惨,脸上全是伤,眼睛肿得不能看,他非常迫切:“给我三十万,我拿了钱以后再也不来。”
“别打了!”
“我家裡的事都是你散布的吧。”
杨熙宁挠挠头:“之前不是剪坏了你的头发嘛,帮你說两句也是应该的。”她把她的大麻花从中间折断,把其中一半裹着包装纸递過去,“吃不?很脆的。”
偶尔有人看向這边。
她手裡拿着根巨长的麻花,要用麻花打人的样子,好可怕嘞。
“這么吓人?枪决啊,那得是多丧心病狂的罪犯。”
次日,温长龄在当值的时候,候诊大厅裡正在放鹤港的新闻,她路過时听了几句。船王的遗嘱曝光,容家的船业和博彩业传给了长子,剩下三個儿子分别继承酒店、物流、航空。
下面是傍晚时分,路边卖毛鸡蛋摊子上的版本。
杨熙宁哼哼:“你们還沒造谣?前一阵你们不是還說谢老板被富婆包养了嗎?這么快就忘了?”
“朱老太家那個房客知道吧?”
温长龄跟着画兔子的灯笼绕了好几圈才回家。天黑了,吵吵闹闹的荷塘街才稍微安静下来。很远就看见曾志利守在朱婆婆家门口,温长龄并不意外。曾志利這种人,不铲除干净,他就会一直赖着你。
当铺的门沒关,她从外面敲门。
“這才哪到哪,光你弟那事儿,搭台子唱出戏都唱不完。”曾志利沒有時間跟她慢慢磨,“你要是還想安生地在這裡住下去,就把钱给够了,你就当花钱买清净,我拿了钱就消失。不然不止你住的地方,你工作的地方我也会去搭台子唱戏。反正我這辈子已经被你毁了,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怪不得朱婆婆家那個房客不爱說话,我听說她弟弟杀人了,被判了死刑,执行了枪决。”
倒也不是這些街坊有多大的恶意,他们就是闲在家裡,生活无聊,需要调剂,又不愿意說自己家裡的鸡飞狗跳,所以就热衷說别人家的离奇曲折。
温长龄答应得太爽快,曾志利倒是愣了一下。她打开门,曾志利只犹豫几秒,就跟着她进去了。
儿媳妇死活不肯生孩子的王大姐:“……”
朱老太家那個在太平间收尸的房客,有個远房表哥。他人還怪可怜的嘞,从老家過来打工,路上被人偷了钱包,沒钱去住旅馆,只能睡天桥下。這不,還被一群抢地盘的流浪汉打了,鼻青脸肿的。
翔哥直接捏住曾志利的嘴,把点着的烟头塞进他嘴巴裡。他唔唔乱叫,痛得直翻白眼。
那位房客独来独往,知道她名字的不多。
曾志利满嘴的血水,說话含含糊糊:“下次,下次一定還。”
“……”
他叫翔哥,地下赌场的人都這么叫,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此处偏僻,只有拳打脚踢的皮肉声和呼天喊地的惨叫声。
“太平间收尸那個?”
家裡三十六還沒娶上媳妇的刘大爷:“……”
要不是那笔和解金,他根本不会去地下赌场,不会欠一屁股债。他死之前,一定要拉上温长龄。
“别打了!”
温长龄走到院子裡。
杨熙宁回头,走到拐口:“你别听她们乱說,我去割阑尾的时候,她们還說我得了痔疮呢。”
“下周要是再看不到钱,”翔哥踢了踢他的左臂,“就用你這條胳膊抵。”
给了他,他只会更加贪心,无底洞怎么可能填得满。
杨熙宁从小横到大,可不怕這群嘴碎的街坊,谁還不知道谁家裡那点事儿:“实在太闲就回家给你们的大龄儿子找媳妇,不然就去催生,催不动自己生也行啊,找点事儿干。”
四五十了意外怀孕,老脸挂不住偷偷流产的张大姐:“……”
朱婆婆回老家了。
谢商的当铺要做生意了,温长龄回家去。
四個站着的人影,一個躺着,蜷缩在地。
口口相传嘛,传的人总会适当地艺术加工一下。
“进来。”
挨着墙抽烟的男人是這伙人的头儿,他咬着根烟,红黑色的纹身从脖子开始,爬满了他整個下颚。
他還是這么下作。
“她家亲戚亲口說的,說她们家因为给人下蛊還遭了报应。”
荷塘街有秘密嗎?
沒有。杨熙宁她妈也是街头情报组的。
這句话杨熙宁能记一辈子。
蜷缩在地的男人抱着头,身体拱成一條虫,不停地保证。
“什么时候還?說日子。”
温长龄還是那句:“我沒有钱。”
谢商也被曾志利赖上了。
旁边有人不信,哈哈一声,差点惊醒手裡抱着的小孙子,连忙轻拍几下:“胡扯吧這是,什么年代了,火箭都上月球還下蛊?”
“我們可沒造谣,這些都是朱老太家房客的亲戚亲口說的。”
曾志利哪敢再含糊:“下、下周。”
“這么晚有事嗎?”
王大婶惊愕:“下什么?”
“下蛊。”
谢商把温长龄从警局保出来的那個晚上,给她发過微信,他說:如果那人再来找你,我可以帮你。
“就是她。”刘大妈放低声音,很神秘,“我听說她会下蛊。”
几人不占理,面面相觑,都不說话,毕竟背后說别人家的闲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街头的情报组换了新话题。
沒有钱,他会被打死。
等教训给够了,翔哥松手,嫌恶地将手上沾到的血水抹在曾志利脸上。曾志利立马吐出烟头,半张脸是麻的,合不上,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翔哥抬了下手,他的人才停下来。他走過去,脚踩在曾志利的背上,问他:“什么时候還?”
“对啊,她妈接受不了,也自杀了。”
谢商放下书:“可是温小姐,我不缺钱。”
懒得分章哈。晚上八点左右還有一更。活动和踩楼帖子都在评论区。
另外倒V的部分如果可以,也订一下吧。
猜猜,谢星星想要什么?(小声:想要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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