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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碰我,我揍你!”
他再親,如此反覆。
白妗覺得嘴脣要被親禿嚕皮了。
深吸一口氣。
…怎麼這麼這麼能纏人。
“妗妗…”他吮着她的嘴角,好似渡過來酒氣。那綿綿的柔軟的氣息,令人骨頭都要酥麻。
白妗麻木。
催眠自己…好吧…反正也到了這一步。
殿下他好歹…好歹秀色可餐。
閉上眼,感受自己被緊緊地擁着,像一條蛇,終於迎來褪皮的季節。
她的穴道被解。
肌膚溫涼,互相依偎。
像花親吻蝴蝶,他親吻花蕾。
無限的溫柔,滿懷愛重,猶如對待無價珍寶,從雪白的高處,到從未涉足的平坦。
她顫抖不能,緊閉着眼,自發捂住了脣。
卻還是有泣音從指間漏出。
青年的動作一直溫存,直到,她痛得哭出來。
“不行…”
根本收不住淚,她推他走,要他離開。
腰肢教他攬住,他親了親她的眼睛。精壯的身軀撐起,靜靜地看了她半晌。
白妗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軟着聲音誘哄他:
“殿下…就這樣了好不好?”她皺着眉抽噎,“就這樣嘛,妾很痛,妾真的很痛。”
腮幫掛着淚,微微顫抖。
姜與倦笑了一下,撩開她汗溼的發,指尖溫柔。
白妗喜上眉梢,忽然被他掩住了脣,修長的手指按着她的脣角,聲音戛然而止。
再次覆蓋。
他緊捂她的脣,制止那破碎的哭泣。
卻不停止掠奪,近乎是殘忍地,一下一下地撻伐。
她出不了聲,只能睜着眼承受。
汗水沿着他光潔的下頜流淌,淌到她的眉梢,大睜的眼裏,澀而疼。
他一一吻去。
白妗彷彿在一片漫無邊際的海上漂流,雙眼無法聚焦,久久失神。
一個人怎麼能有兩種極端。
又溫柔,又兇狠。
夜色如晦,他一直深深地看着她。
用那雙美麗又清冷的眼眸。
許久許久,她哭得嗓子都啞了,再也沒了力氣。
他拉過衣服,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起身,去把巾帕打溼,摸索到牀上,抱起她,給她擦淨肌膚,仔仔細細不放過每一處。
白妗連指尖都泛着酸,有心撓他一爪,無奈力不從心。
殿內香薰得久了,全是梅花的香氣。
他也躺下,卻來將她整個兒地抱進懷中。
好似也困得不行,睫毛長長地蓋着。
“妗妗…睡吧…”
他嗓子有點啞地嘟囔。
側過臉,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的起伏上,蹭了蹭,不動了。
臉頰泛着紅暈,睡得很是香甜。
“……”
白妗閉了閉眼,連推開這個人的力氣都沒有。不是受傷了,不是還摔了一跤…腰怎麼沒摔出問題?!
方纔藉着帳子外幽暗的燭火,看清了自己一身的痕跡。連小臂上都有。
姜與倦…這個…混.蛋!衣冠禽獸!
她心裏翻來覆去,問候姜氏皇族祖宗十八代。
又茫然,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無奈實在是被折騰太狠,困到不行…
最後暈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開啓新的階段!
第43章妖孽(二合一)
入夜時分,有沙彌敲着鐵牌子,沿着寺廟的甬道,一路念着佛號報時。
青衣的僧人,手持檀木珠串,跪在佛前誦經。
他立在一旁,怔怔地聽着。僧的神情空白而模糊,連誦經聲也有如蚊蠅。
不該身在此處。他該身在何處?
姜與倦擡目,視線掠過那輝煌的佛像。
霧氣瀰漫,高坐蓮臺的佛像忽然化成巨大的九頭蛇,向他張開血盆大口,九顆頭顱涌來,要淹沒他的玉冠。
他拔出劍。
那蛇卻在半路,化作妖嬈的美人,一路向他走來,一路退下裙裳。
粉白如畫,窈窕生姿。
赤身.裸.體的美人鑽入他的懷中,青年並不動情,一劍割上她的咽喉。
卻在低頭的剎那,看清了。
妖長着一張美人臉。
是一張他絕下不去手的臉。
一時清純…一時驚豔…
嘴裏淌着血,桀桀怪笑,他卻伸手去撈。
可那面容腐爛,化成了膿血,從中飛出一把利刃,深深地插入他的胸口。
……
夢裏光怪陸離,胸口劇痛尚存。
姜與倦是在晨光中醒來的。
他每日向陛下晨昏定省,十年無遲,所以一近辰時,必然睜眼。
只是今日有些許的不同…
懷中溫香軟玉,觸手皆是滑膩。
美人有一頭漆黑的烏髮,披在身後,雪白的脊背動了動,就這麼翻過了身來。
一雙明眸裏冷豔非常,若非眼圈烏黑一片,倒真像那惑人神智的女妖。
卻因這黑眼圈,爲一張精緻的臉蛋,添了幾許蒼白與憔悴。
“妗妗…?”他吐出兩個字,驚覺嗓音之沙啞。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關鍵的鑰匙,霍然開啓了宿醉後的記憶。
白妗就眼睜睜看着,他的臉色由難看,到空白,到震驚,再到平靜。
中間或還有些許盪漾,因爲他望着她,眨了一眨眼眸。
“……”
白妗冷笑一聲。
“殿下好大的本事。”她淡淡一哂,嗓音也啞到不行。像爪子撓上心口,無形中帶着慵懶與嫵媚。
姜與倦忽地想起夢中那裸.身的美人。
這一想,便覺得非常不妙,尚未靨足的感官在漸漸復甦。
而白妗也瞪大了眼睛,一個後退,作勢要跑。被他一下子撈進懷中,光滑的肌膚緊貼。
“妗妗,給孤抱一抱。”他埋進她芳香的發間,嗓音沙啞地說。
炙熱的體溫燙得她一個哆嗦。
白妗其實內心有點忐忑。她不知道、不知道男子原來這麼禁不起撩撥…誠然大清早的,她也沒動什麼心思撩撥…
她一動不動,埋在姜與倦的胸口,他一下一下地撫摸過她的脊背,拇指偶爾輕按,動作柔和而撫慰,如同對待珍寶。
好聞的男子氣息籠罩,白妗聽見他心跳聲,從一開始的急促漸漸轉爲平靜。
忍不住胡思亂想,太子殿下看起來清瘦,沒想到其實還是很有料嘛,譬如這胸肌,十分富有彈性…
打住。你是被杜相思傳染了嗎?怎麼也流氓起來了?
慢慢地,注意力又被另一個事物牽去。
…怎麼還沒消下去?
他抱着她,卻像飲鴆止渴。
最後難耐地蹭了蹭,說,“妗妗,不能再陪你了,孤得去給父皇請安。”
“?”是誰撈着她不放?
要不是被他做的腰痠腿軟,她至於連掙開的力氣都沒有嗎?
本來都想好了,他一醒,就給他一大耳刮子。管你是什麼大昭太子,敢弄疼她就要付出代價!
沒想到,被人圈住動彈不得不說,這人還敢不要臉地倒打一耙!
白妗氣得渾身發抖。
有人敲了敲殿門,噠噠的叩門聲迴盪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殿下?可是起身了?”
姜與倦下榻,飛快地披上了外袍,又回身,將白妗往裏掖了掖,確保嚴嚴實實。
這才淡淡道,“進來。”
崔常侍捧着太子服飾,與一干宮女魚貫而入。
“小人服侍殿下更衣。”
宮女們也跪在身後,其中一位捧着昭媛的常服,她是來爲白妗更衣的。
她悄悄擡眉,隔着朦朧的紗帳,隱隱約約看見少女一頭烏青的秀髮,連一點肩頭都不見。
頭頂,有人清冷的聲音傳來。
“常姨沒有教你們規矩麼?”
隱含不虞。
“奴婢該死。”她連忙伏下身去告罪,背上冷汗沾溼,隱隱後怕。
姜與倦道:
“此處不必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是。”
“妗妗。”
等人都退下,姜與倦拿着衣服,重新坐回牀前。他摸了摸少女的頭頂,哄道:
“起來穿衣。”
半晌,從被子裏,伸出一條纖細修長的玉臂,卻是抵着他的腰背,將他往外一推。
“你走。”少女聲音悶悶地傳來。
白妗實則很不滿。
這個傢伙是大昭太子,又不能打,又不能罵,叫她滿心的鬱悶哪裏發泄。
姜與倦失笑,輕輕掀開錦被,將軟軟的少女抱到了膝蓋上,攔腰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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