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去找機緣2
過了幾日,蕭璉璧以答謝靈賢的名義又去了一趟餘琊峯,兩人寒暄一陣後蕭璉璧委婉的問及了陸沅貞是因何被關進了惡風崖,但被靈賢以“修煉懶散”的由頭給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顯然是不願提及。
不過蕭璉璧覺得自己既然答應了陸沅貞會替他求情,那自然應該說到做到。於是他再一次厚着臉皮的表示陸師弟還只是個孩子貪玩實屬正常,並且惡風崖那個地方靈氣稀薄根本不適合修行,讓天賦絕佳的陸師弟待在那裏純粹是大材小用等等。
蕭璉璧胡謅亂編的噼裏啪啦說了一堆,最後提出希望靈賢師叔能夠從輕處置,即使要罰把人關在餘琊峯裏也是一樣的。
待他長篇大論的說完後,靈賢也沒有正面迴應蕭璉璧會不會給陸沅貞“減刑”,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後說會考慮他的提議。
蕭璉璧表示自己該說的也說了,該求的情也求了,至於靈賢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這也不是他能保證的了。
走之前蕭璉璧還順帶提了提自己要出門歷練的事情,靈賢聽後很欣慰的對他說一個人在外要注意人身安全,即使出了意外也不要怕,因爲上玄宗永遠是他最堅實的後盾,害得蕭璉璧回去後還感動了一會兒。
這日陽光正好,萬里無雲的天空上呈現出一片湛藍的澄澈色彩,倒是個下山的好日子。
蕭璉璧這邊正在暮朝峯的院落中交代一些事情給萬霖,“我今日便要帶着寒舟出門歷練一段時間了,師尊因在閉關,所以峯中的一些事務我不在時還得勞煩萬師弟代爲處理。”
“萬霖必當勤勤懇懇,一定不辜負蕭師兄的囑託!”他說這話時語氣裏是難掩的激動,而望着蕭璉璧的眼神又充滿了感激之情。
蕭璉璧點了點頭,他與萬霖也接觸過一段時間了,覺得這孩子是個樸實肯幹任勞任怨的類型,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將暮朝峯交予萬霖打理他也能安心些。
但追其根本,其實是蕭璉璧在暮朝峯上除了覃寒舟外唯一認識的就是萬霖這一真實原因他是絕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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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情,你不能解決的話可以去餘琊峯尋求靈賢師叔的幫助。”蕭璉璧說道。
“……好的蕭師兄。”萬霖嘴上雖這麼答應着,但實際心裏想的卻是靈賢師叔除了對蕭師兄和顏悅色外,面對他們這些弟子從來都是帶着“殺氣”的。
蕭璉璧見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想着趁着天色還早是時候啓程下山了。於是正在他打算去內院裏把覃寒舟帶出來的時候,就突然看見一個胸前挎着黑色小包裹的小人影朝他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師兄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嗎?”覃寒舟雙手擡着胸前的小包裹站到蕭璉璧身前,掐着一口奶聲奶氣的小嗓子問道。
“都處理好了。”蕭璉璧見對方雙手舉着一個黑色的包裹,似有些提不動一般,於是便下意識的問道:“你的靈物袋呢?”
覃寒舟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爲什麼對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實話實話:“寒舟沒有靈物袋。”
蕭璉璧聞言便皺了皺眉,他記得原著裏上玄宗每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的標配裏都會有一個靈物袋,怎麼到了男主這兒就又沒有了,混的也太慘烈了。
蕭璉璧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順手解下了他腰間一個繪有槐花的月白色袋子遞到了覃寒舟面前,“拿着。”
一旁的萬霖看的眼睛都直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蕭璉璧的那隻靈物袋可是能裝下一座山那麼多的東西!他們當時一羣弟子知道了這件事後都覺得蕭璉璧是個身家顯赫的公子哥,跟他們這種弟子用的門派統一發的低級靈物袋,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即使再財大氣粗,也不可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這種頂級靈物袋送給對方了!萬霖心道果然門派內的小道消息都是不能信的,是哪個不長眼的說蕭師兄不待見新來的親傳弟子,根本就是胡扯!這明明是喜歡的要命纔對啊!
覃寒舟看着眼前這隻月白色的靈物袋,一時有些恍惚。
蕭璉璧遞了半天也沒見對方伸手接過,以爲是覃寒舟騰不開手的緣故,於是他便自作主張的催動了靈力,將覃寒舟身上揹着的小包裹給裝進了靈物袋裏,也沒待對方反應,他又彎下腰將那隻靈物袋系在了覃寒舟的腰間。
起身時還順手拍了拍對方的腰襟,說:“好了,我們該走了。”
這聲話語才喚回了覃寒舟遊走在外的思緒,他眼中的眸色暗了暗,沒接話。
“蕭師兄,一路順風。”一旁的萬霖主動上前朝着蕭璉璧恭謹的作揖道,然後他又將視線轉到覃寒舟的身上,“覃師弟,你也是。”
覃寒舟聽後便快速的往蕭璉璧的身後躲了躲,一副有些受驚的模樣。蕭璉璧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朝萬霖頷首,“如此,我們便先行一步了。”
蕭璉璧說完也不再墨跡,一隻手拉起身後的覃寒舟後,迅速聚起體內靈力施了千行術,二人的身影便如兩道飛馳的流星朝着野駑山的方向而去。
……
其實野駑山具體的位置在哪兒蕭璉璧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原著上寫着在極北之地,所以蕭璉璧也只好一直往北邊走。
他也不知道抱着覃寒舟飛了多久,只是感覺到他們兩人周身都被晚霞照得紅豔豔的發燙後,蕭璉璧才突然意識到竟是到了日落時分。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覃寒舟,呼吸平穩雙眼緊閉,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蕭璉璧心道反正他也不知道野駑山具體的位置,還是找個地方打聽一下比較好,順帶帶着覃寒舟休息一下。這麼想着蕭璉璧很快便隔着重重雲霧看到了一處升起了炊煙的地方,有煙的地方就有人,蕭璉璧也沒深想,抱着覃寒舟就往那處去了。
蕭璉璧抱着覃寒舟進了一家客棧,那店內的夥計見他容貌異常俊美,穿戴不俗,周身渾然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心想對方不是世家公子便是仙家弟子,於是很恭謹的上前對着蕭璉璧道:“這位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蕭璉璧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要你們這兒最好的房間。”
那夥計聽後喜不勝收,熱情的道:“公子您就算不說我也會給您安排最好的房間!您這邊請!”他說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站在前方引領,蕭璉璧跟在他身後。
上樓梯時,蕭璉璧突然感覺到背後涼嗖嗖的,就好像有什麼人的視線在緊盯着他似的,他下意識的撇過頭看了一眼身後,但還是和他進來的時候一樣一派平和,毫無異常,他只當是自己多心了,並沒有深想。
那夥計將蕭璉璧帶進房間後便主動的開口詢問道:“公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蕭璉璧把覃寒舟輕放在牀榻上給他蓋好被子後便輕聲回道:“準備幾道清淡的菜式,半個時辰後送上來。”
那夥計聽後點頭如搗蒜,當即便準備吩咐下去,蕭璉璧卻在此時叫住了他,那夥計又走了回來,“公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想打聽一件事。”蕭璉璧說。
“公子您但問無妨,只要我知道的必當如實相告!”
蕭璉璧點了點頭,“你可聽說過野駑山?”
那夥計聞言有些古怪的看了蕭璉璧一眼,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公子您怎麼打聽這個,那地方可去不得!”
蕭璉璧一聽他這口氣便知道問對了人,接着問道:“怎麼了,你知道這地方在哪兒?”
“您說的這座山就在我們鎮子的背後,野駑山這個名字是外地人叫的。”他故作神祕的噤了聲,繼而又有些害怕的低聲道,“我們這兒的人都叫它‘鬼山’!”
喲呵,蕭璉璧心道這世界劇情歪的夠可以的啊,連懸疑副本都讓他給刷出來了。
那夥計見蕭璉璧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當下便有些急了,“公子您別不信啊!每年都有外地人不信邪闖進去,結果都沒能出來!前幾年有一個命大的逃了出來,但是沒過多久就瘋了,你說嚇人不嚇人!”他說完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像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多謝你告知這些。”蕭璉璧回道。
那夥計以爲自己打消了蕭璉璧去野駑山的念頭,長舒了口氣說:“您客氣了,我還有些活兒沒做完,就不和您多聊了,公子要是有什麼吩咐再叫我就是。”
蕭璉璧點了點頭後,那夥計也不再多說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蕭璉璧正感覺有些口渴想倒杯茶給自己潤潤喉,卻突然聽到了牀榻那邊傳來低低的聲音。
“師兄……”
蕭璉璧回頭望過去,覃寒舟不知何時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坐起了身子,臉上還帶着熟睡時未能消散的紅暈,呆呆傻傻的看着蕭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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