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懸崖下見3
“你這語氣聽起來倒像是你也不確定男主會不會回來找我一樣。嗯?”
【系統:“……嗨呀宿主你還是先養傷吧,本系統先幫你消除痛覺嚶嚶嚶。”】
蕭璉璧也懶得搭理對方了,他現在全身都痠疼的要命,只想在原地閉眼躺屍。過了好一會兒,在他迷迷糊糊又快睡着的時候,系統的聲音從識海中傳了出來。
【系統:“宿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嗎嚶?”】
蕭璉璧試着擡了擡手腕,“毫無感覺,就跟廢了一樣。”
【系統:“那就對啦,因爲本系統把宿主全身的痛覺都屏蔽掉了,沒有感覺是很正常的嚶。”】
這話說的他不就跟個植物人一樣嗎?蕭璉璧對系統的表達方式已經完全不想吐槽了,他再次嘗試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四肢痠痛無力的感覺和那種火辣辣的刺痛感竟然全都消失了。
蕭璉璧頗爲滿意的在識海中對系統說道:“你在屏蔽痛覺這一塊業務上做的確實不錯。”
【系統:“嚶嚶嚶,本系統也覺得自己做的還可以嘿嘿。”】
蕭璉璧繼而道:“但我更希望你以後在刷男主黑化值這一塊上多拓展,而不是每天傻不拉幾的只知道雞肋的嚶嚶嚶。”
【系統:“……明明剛剛還誇了本系統,宿主爲什麼轉眼就要罵本系統嚶。”】
蕭璉璧不想聽它繼續哭唧唧,索性走到了一旁的水潭邊半蹲下來,藉着水中影影綽綽的倒影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
一張他引以爲傲的俊臉上此刻不規則的添上了幾道結痂的血痕,額頭和嘴角處還沾上了些許土黃色的污垢,頭上半挽着的髮髻也滑落了下來,鬆鬆散散的垮在他的左肩處,衣服更是血跡斑斑,硬生生被那些樹枝劃成了布條。
蕭璉璧此刻整個人都蓬頭垢面灰頭土臉的,像個悽慘落魄的流浪漢一樣,哪裏還看得出半點往日出塵公子的樣子。
他望着水潭裏的倒影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即又擡手撥弄了幾下水面,水花立時濺了起來打溼了他的袖口。
蕭璉璧定眼看着自己溼漉漉的袖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即對着識海中的系統問道:“喂系統,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原著裏覃寒舟從野駑山的懸崖上摔下來應該是掉到了水潭裏吧,爲什麼這次會掉到水潭邊上,中途還遇到了那麼多樹叢?”
【系統:“應該是宿主你擅自跳下來的關係,之前主角是一個人掉下來所以纔會掉到水潭裏,現在是宿主你和主角兩個人一起所以劇情纔會發生改變嚶。”】
“呵,你這意思還是我的問題?”蕭璉璧冷笑着說道,是誰特麼說的不管男主怎樣對他他都要一個勁的保護男主對男主好,敢情剛剛他保護男主還做錯了?
【系統:“本系統不是這個意思,宿主你……”】
沒等系統把話說完蕭璉璧就在識海中切斷了和對方的感應。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煩躁,而煩躁的原因究其根本大部分是來自於覃寒舟的“始亂終棄”,還有一部分是來自這個世界的對他深深的惡意。
他明明是按照這個世界給他定下的規則去進行的,但是反過來得到的結果卻總是叫他大失所望,就好比這次他本着“癡情繫統”的約束跟着覃寒舟一起跳了下來,結果就是將他自己搞得一身狼狽不說,同時還改變了劇情的一些細節走向。
蕭璉璧表示自己心累了,男主反正跑路了,這個世界的劇情愛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這麼想着蕭璉璧便順手拿出了靈物袋,從裏面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袍,他現在渾身髒兮兮的自己看着都磕磣。他按照身上穿的這件爛衣袍的順序依樣畫葫蘆的花了半個多時辰纔將新的衣袍穿好。換好衣袍後蕭璉璧又走到了水潭邊,藉着倒影開始打量自己——
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還有幾坨土黃土黃的泥印。
蕭璉璧看着水中的人影眯了眯眼,隨即又蹲下了身子,他將寬大的衣袖捲起後便伸出雙手捧起了一捧潭中的水,對着那幾塊泥印開始搓洗了起來。
將最後一塊泥印清洗乾淨以後,蕭璉璧發現他額前的幾縷髮絲也有被打溼的跡象,他正待擡手用衣袖擦乾便突然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師兄!”
蕭璉璧聞聲後便起身回頭看去,這一看倒讓他愣了一愣。
覃寒舟漲紅着一張臉朝着蕭璉璧所在的地方跑去,他兩隻如璨星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就彷彿是見到了一樣他極其期待的事物一般。
很快他便跑到了蕭璉璧的身前站定,朝着對方又軟糯的叫了一聲“師兄”。
蕭璉璧見他這幅滿臉紅光春風得意的模樣便猜想這小子肯定已經得到了傳承,只是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又突然跑回來了,蕭璉璧只好作出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問道:“你剛剛跑去哪裏了?”
覃寒舟眨巴眨巴了眼睛,“師兄你看!”他說完便將放在背後的一隻手快速的轉到了前面來。
一道白影快速的從蕭璉璧眼前掠了過去,待覃寒舟停下動作蕭璉璧纔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東西——
竟是一隻又圓又肥的白狐狸。
“你剛剛就是去捉這狐狸去了?”蕭璉璧問道。
覃寒舟點了點頭,“對啊師兄,我剛剛就是去捉這隻狐狸去了!”
蕭璉璧在心中暗暗道這是在騙鬼呢,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你捉它是要作甚?”
覃寒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寒舟餓了,想要把它烤了喫。”
他一說完手上的狐狸便跟着掙扎了起來,還唔唔的叫個不停,像是聽懂了覃寒舟的話知道對方要喫它。
蕭璉璧聽着這哀哀的慘叫聲甚是悽慘,便將視線轉移到了這隻狐狸身上。這狐狸體態圓潤,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平時把自己將養的很好,而現在卻要因爲覃寒舟爲了在他面前遮掩自己得到傳承一事很快就要被殺了,這麼一想蕭璉璧便有些不忍。
於是他說道:“這狐狸看着頗有些靈氣想必是有些道行的,你還是將它放生了吧。”
覃寒舟聽後一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朝着蕭璉璧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將它放了,寒舟喫什麼呀?”
他說着又上前用另一隻閒着的手扯了扯蕭璉璧的衣袖,“師兄,寒舟餓……”
蕭璉璧聞言有些無語,他從前怎麼沒發現男主還是個小戲精啊,這裝萌賣乖的套路賊熟練啊,雖然覃寒舟之前在他面前也是這樣,但這次蕭璉璧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對方是在騙他啊!
話雖如此,但蕭璉璧對待覃寒舟還是保持了一顆慈父之心,儘管男主就在不久前才爲了傳承“拋棄”他而去,但架不住他這如山海一樣的父愛在蠢蠢欲動啊。
萬一人孩子是真的餓了呢?畢竟距離在客棧喫的那頓早飯已經隔了快一天了!
蕭璉璧在胸中沉吟一番後再次開口道:“餓了可以喫其他的東西。”
“除了這隻狐狸,寒舟眼下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覃寒舟有些氣餒的說道。
蕭璉璧擡手指了指一旁的水潭,“這水裏,有魚。”
“真的嗎?”覃寒舟雙眼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來,“可是寒舟不會捕魚。”
蕭璉璧看着他聳拉着腦袋,手又犯賤的上去揉了揉,說:“師兄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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