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改頭換面
你的最新章還在路上,要晚一點才能達到v章購買比例爲50 那他現在豈不是就發生了他不能解決的事嗎,他的臥房可是被來路不明的人給弄得亂七八糟啊,他的師弟也被那些人順帶給一起欺負了啊
這麼大的事不去找蕭璉璧他那剛正不阿的師叔訴訴苦、抱抱對方大腿啥的連他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所以蕭璉璧在將覃寒舟哄入睡之後,才二話沒說的便朝着餘琊峯去了。
若將暮朝峯比作一位氣勢磅礴的偉岸男子,那麼餘琊峯便是猶如那清麗內斂的女子一般,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淡雅如墨的氣質。
餘琊峯不似暮朝峯的陡峭兇險,整座峯的地勢呈現出平坦開闊的秀麗弧度,讓人見之便心生嚮往之意,定要前去詩情畫意一番纔好。
但即使這座峯如何的如詩如畫,上玄宗門內的弟子們也不會忘記這是一位刑法手段極其殘酷的長老的峯頭,所以即便餘琊峯內的風景再美,平常也甚少有慕名前往的人來此處附庸風雅。
很快,蕭璉璧就到了餘琊峯的山門處。
他走到門口時便看見兩個穿青色道袍的弟子正在清掃臺階前的落葉,那兩個弟子似乎認識他,很快便將手裏的掃帚放在一旁,態度恭謹的上前朝他拱手作揖。
蕭璉璧見狀也點了點頭,隨後便用着清冷的口氣詢問道“靈賢師叔可在峯內”
一個稍年長些的弟子擡起了頭,恭敬的答道“蕭師兄,此刻師尊他老人家並不在峯內。”
“師叔去了何處,可有說幾時回來”
那弟子想了一想才說“師尊去了乾鼎峯與掌門議事,午時走的。”他說完這話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續道“這個時辰想必師尊也快回來了,蕭師兄若有要事與師尊商談,可以前去內院稍等一會兒。”
蕭璉璧聞言點頭表示同意,“如此,便勞煩你了。”
那弟子仍舊十分恭謙有禮,側身站在了一旁,“蕭師兄,請。”
蕭璉璧跟隨着那名弟子,很快的就來到了內院的議事廳,然後那名弟子表示自己還要趕回去繼續掃臺階不便久留,蕭璉璧也十分通情達理的朝他道過謝後便讓對方先行離開了。
於是就剩下蕭璉璧一個靜坐在議事廳一側的椅子上,暗搓搓的等待着靈賢的歸來。
陸沅貞自從半月前因覃寒舟的事被蕭璉璧冷言冷語的對待之後,他便一氣之下回到了餘琊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又是砸東西又是刁難新弟子們的,發了七八日的脾氣後這才解了一些胸中的怒氣。
這日他正好在峯中閒的無所事事,便尋思着下山去轉一圈,於是他剛走到峯門口,便偶然聽見往日裏算得上循規蹈矩的兩名弟子正在一邊掃着臺階一邊竊竊私語。
“師弟我跟你說啊,剛剛來的那位師兄可是我們上玄宗門內新一代的翹楚,說是人中龍鳳都不爲過”那位稍年長的弟子對着年幼的弟子說着,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敬仰之意。
“咦,我方纔只匆匆看了那位藍衣師兄一眼,只覺得那位師兄長得很好看而已,沒想到竟還如此厲害”
“那是當然了,蕭師兄的姿容可是出了名的一絕但對比起他的容貌來說,我倒是更欣賞蕭師兄的舉止言行和待人行事的做派”
“這位蕭師兄的舉止言行有什麼問題嗎”
那名年長的弟子聞言面上頓時充滿了嚮往之意,語氣也跟着激動了起來,“我總聽傳聞說蕭師兄是卓然君子翩翩有禮,以前我是不信的,但就在方纔我將他引去內院時,他看着我的眼神非但沒有絲毫輕視之意,反而在我離開之前還真誠的朝我道謝”
說到這裏他又將頭俯在對方的耳朵旁,小聲的繼續說道“跟我們峯的那位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蕭璉璧自詡不是個聖母白蓮花,他也清楚的明白這個世界只是個小說所創造出來的世界,眼前的覃寒舟也不過是個虛擬的小說裏的男主而已。
可當他看到覃寒舟那麼小那麼軟的一團,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要無端的忍受這麼多欺凌,蕭璉璧的胸中就似有一把難言的火在燒,那火燃盡之後,他的心中也就只剩下一種叫做“憐惜”的情緒。
蕭璉璧已經決定,儘管任務完成後他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可只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一天,即便拼盡一切,他也一定要保護好覃寒舟。
不是因爲“癡情繫統”的束縛,也不是因爲系統給他下派的任務,更不是爲了刷黑化值。
只是他蕭璉璧,單純的,發自肺腑的想要保護他覃寒舟而已。
覃寒舟眨了眨眼,臉上又恢復了往日乖順的表情,“我自然是相信師兄的,師兄說會保護寒舟就一定會保護寒舟。”
可若師兄一心只想着殺了寒舟,那便也是真的想殺了寒舟。
但寒舟,卻也不是往日的寒舟了。
想到這裏,覃寒舟的眼底突的閃過了一絲陰暗壓抑的色彩,但很快,那抹色彩就在他眼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是那副天真不諳世事的眼神,就彷彿之前的色彩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蕭璉璧看着覃寒舟對他全心全意信賴的眼神,胸中的愧疚之意在此刻又一次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他將覃寒舟的頭護進他的頸窩裏,丟下這一屋的狼藉,轉身朝着內院的偏房走去。
那偏房本是偶爾用來招待幾個賓客之用,平時甚少有人居住,但現下蕭璉璧看見他那亂七八糟的屋子就糟心,根本沒有心思去整理,所以只能帶着覃寒舟去偏房暫住。
偏房雖不及蕭璉璧的臥房精緻有序,但也勝在清幽整潔,蕭璉璧將覃寒舟放在牀沿上坐着後,便又開始摸索着自己的靈物袋。
不過眨眼,蕭璉璧就從他的靈物袋中摸出了一套乾淨的淺藍色袍子和兩三瓶傷藥。
那傷藥還是上次陸沅貞帶來的,蕭璉璧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用上了,而且還是用在同一個人身上。
一想到這兒,蕭璉璧就免不得在心中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覃寒舟坐在牀沿上睜着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目不轉睛的仰頭看他。
蕭璉璧也只得與覃寒舟並排側坐在牀沿上,隨即便開始脫覃寒舟的衣服,“身上有沒有傷,讓師兄看看”
覃寒舟側過身子任由蕭璉璧擺弄,順帶還乖巧的將手臂向兩側舉平,方便蕭璉璧脫他的衣服。
但蕭璉璧此番卻很是不給力,覃寒舟現下穿着的衣服雖破了些洞,但並無太大的損壞,比起對方上次穿着的爛布條好了不知多少倍。
但壞也壞在這兒,蕭璉璧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將覃寒舟的衣服給脫下來,反倒是覃寒舟的身上被他弄得更亂了。
蕭璉璧索性手指動了動,催動了靈力,下一刻覃寒舟身上的衣服便跟着消失不見了。
覃寒舟一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瘦弱的小身板突然暴露在空氣中沒忍住打了個顫。
就在對方打顫之際,蕭璉璧已經將旁邊的被子搭在了覃寒舟的身上,覃寒舟也順勢臉部朝着牀榻躺了下來。
青青紫紫的淤痕遍佈覃寒舟的全身,蕭璉璧看在眼裏,但卻什麼話也沒說。
蕭璉璧一言不發的給覃寒舟上着藥。
似是不習慣這樣沉默的場面,覃寒舟側仰起頭望着蕭璉璧,帶着有些疑惑地語氣,“師兄”
蕭璉璧見他仰起頭,用另一隻閒着的手摸了摸對方的頭,“怎麼了”
覃寒舟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
蕭璉璧淡淡的道“既無事那便躺好吧。”
覃寒舟聞言又乖乖的躺好在了牀上,不再說話。
蕭璉璧見對方這幅乖巧的模樣,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讓他及時嚥了回去。
承諾的話說的太多,安慰的話說的太過,倒不如用實際行動來的更爲簡單直白。
打定主意後,蕭璉璧很快就幫覃寒舟上好了藥,順帶又從放在一旁的衣袍中,拿了中衣給對方穿上。
覃寒舟仰面躺在牀榻上看着坐在牀沿一側的蕭璉璧,又眨了眨眼睛還是沒說話。
蕭璉璧俯下了身子,將覃寒舟身上的錦被給他捂得嚴嚴實實後,擡起頭說“睡吧,師兄會一直守着你的。”
覃寒舟點了點頭說好,隨即便閉上了雙眼。
蕭璉璧正如他自己所說一般守在牀側,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牀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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