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是那些虫子咬噬着我为数不多的灵力的颤栗感觉還历历在目,让我在深夜无法入眠。我睡不着,脑子裡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想起那天苏催颂說的话,我听不懂他的意思。
還沒想出個大概,大师兄就来看我了。
大师兄下了趟山,给我带回了很多东西。我看见他的鞋尖有点湿,夜深露重,大概是回来沒多久就来看我了。大师兄可真温柔啊,他和我說着话,我就连苏催颂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阿娑,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遇到什么事了嗎?”大师兄关切地看着我。
“我……”我吞吞吐吐的。喉咙像是压了很重的东西,我什么都說不出来。
大师兄忧心地看着我道:“苏师弟沒来找過你吧。”
我的大脑在那一霎那变得空白。大师兄叹了口气道:“苏师弟天赋异禀,但是這性子却是冲动了些,掌门也多次提点過。”大师兄抓住我的手,“苏师弟一急起来就爱乱說话,他若在你面前說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师兄在我這沒待多久就走了。
我怀裡抱着大师兄给我带的东西,蜷缩在yīn暗的角落裡,看着大师兄渐渐走远的身影。
他走在月色裡,像一束遥不可及的月光。我眷恋地看着他,感觉自己逐渐变得空白,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很空,有什么东西正在让我心甘情愿地被重新塑造。
让我变成一只可怜又可恨的灰老鼠,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但我知道,大师兄喜歡猫,不喜歡老鼠。
话說我們大白在山上的时候還变成猫猫的样子来骗我小鱼gān呢。
当时那么一只毛发柔软蓬松叫声娇软的小白猫,怎么一下山就变成了個只知道四处野,脑子又不太灵光的傻狗了呢?
真愁人。
第七章南柯一梦
我這三個月和整個镇子的人几乎都混熟了,见我這边有热闹可看,都被吸引了過来。
苏催颂听到我有道侣的消息后情绪明显有些不对,他走上前想拉住我的手,张开嘴想要說些什么,我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大师兄挡在我面前。
苏催颂更加烦躁了,他冲着大师兄大喊:“滚开!”
他一生气我就更加害怕了,大师兄倒是面色不改:“苏师弟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苏催颂现在這個样子看起来想冲過来揍我一顿,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過是三個月,你就找了别的男人,你不知道我为了你跟……”他忽然闭了嘴,看着我咬牙切齿道,“隋娑展,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东西!”
他這话說得,弄得我跟個辜负了人家姑娘的负心汉似的,他不喜歡我,還不允许其他人来喜歡我了。
苏催颂就像一條疯狗,恨不得现在就冲過来咬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忍不住抓紧大师兄的袖子,大师兄发现我在发抖,温声道:“别怕,我在。”
熟悉的语调刺得我一激灵,不由得放开了手中的袖子。
大师兄回头看我,就见我愣在原地,一副呆呆的样子,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怎么了?”
“……”我不敢看他,“沒关系的,大师兄,让我自己来吧……”
我沒有抬头,但我知道苏催颂在一直看着我,他见我朝他走来,一句话也不說,周围冷得可怕。我忍住心中的怯意,微微发抖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我……我现在不是槐阳门的弟子了……我不能跟你回去……你要是着急……”气氛顿时一沉,我心中一紧张,原本要赶他走的话一下子噎在喉咙裡不敢說出来,我头皮发麻,换了說辞,“你、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那住几天……”
苏催颂半天沒有答话。
我硬着头皮抬头看他。
“……”苏催颂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可以。”
我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我也知道,在山上的那段時間,我太依赖大师兄了。刚入门的那段時間,我天天跟在大师兄的身边,就像是他的小尾巴,即使是后来我住得远了,我有些什么事也总是麻烦大师兄。
大师兄对我說,既然是同门师兄弟,我若遇到麻烦,叫声大师兄,他便会来。
這样体贴的大师兄,让我心甘情愿地溺死在他的温柔裡。
阿华說,你這只是一种雏鸟的心态,会对第一個见到的人分为亲近,你上山第一個见到的人就是池chūn醒,他又刻意地对你好,你当然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亲近,你其实可以不用這么依赖他的。
阿华是谁?阿华是一個魔修,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他只跟我說了叫他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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