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坐下,跟韓大哥聊會兒天6000

作者:未知
除了何初微的主治醫生團隊,韓遇城平時不讓其他醫護和任何人進入何初微的病房,連她的一些朋友都不得入內。 何初夏站在門口,她詢問了保鏢後,他們聯繫了韓遇城,得到了韓遇城的應允,他們才讓她進去。 病房裏,依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這是她已經習以爲常的味道,不過,病牀.上的她,是討厭的吧? 記得以前父母建議她考醫學院的時候,她就一臉不情願,說不喜歡醫院,不喜歡醫院裏的味道。父母寵她,都由着她。 病牀.上的何初微,了無生氣,因爲開顱手術,頭髮被剃光,現在頭髮還很短,隱約可見開顱手術留下的疤痕。 雖然她見慣了各種可怖的疤痕,但是,想着何初微以前的美貌,那個從小到大,各方面優秀,是鄰居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被周圍小夥伴擁護着的公主,現在,竟變成了這樣。 長期臥牀,皮膚是不健康的蒼白,蒼白中透着蠟黃,沒有了化妝品的保養,已經36歲的她,皮膚鬆弛,看起來還沒媽媽年輕。 她淡漠地看着她,雖然不是親生的姐妹,但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本該有着深厚感情的。 不過,想到她對自己的欺騙,表裏不一…… 她在那張韓遇城平時過來,會坐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病牀.上只有一口氣的活死人。 “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好像沒什麼想說的,但又想過來看看。可能,心有不甘吧,看看你到底哪值得他愛你。”她淡淡地說道,嘴角勾着自嘲的淺笑。 明明知道,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不管對方有多差勁,愛就是愛了,無所謂值得不值得。 “從小到大,我一直活在你的光環之下,有點自卑。”她笑着道,“還很傻,現在才知道,你以前對我有多可惡,也才知道,你多富有心機!媽媽後來流.產,是你的惡作劇吧?把我養的兔子,放在樓梯口,讓媽媽踩到,摔下樓梯流.產。讓他們認爲是我的錯……我的小兔子,一直圈養在籠子裏,怎麼會自己弄開鎖跑出來呢?” “還有很多很多小事,我現在算明白了,他們爲什麼總偏心你了。處處處心積慮地討好他們,又陷害我,他們能不偏心你麼?”何初夏又道。 “我是醫生,總說醫者仁心,對你和韓遇城,我卻仁慈不起來。”她又道,深吸口氣。 一個是她曾經認爲的好姐姐,一個是她曾經深愛着的男人,想到他們做的齷齪苟且之事就反胃。 從何初微的病房出來,剛轉角,遇着了杜墨言,兩人一起走去外科,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 到了大外科辦公區,他們感覺到了明顯的騷.動,透過一羣花癡的護士,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怎麼來了? “何醫生!這位大帥哥找你!”有護士見到她,連忙殷勤道。 杜墨言看到了人羣中的陌生男人,劍眉微挑,他轉身就走了。 “喬大哥,你怎麼來了?”他找來醫院,何初夏有點不悅,回頭這些女人又得議論、八卦了! 喬世勳上前,“接你下班!晚上跟我去喫飯吧?” 他怎麼知道她是白班,何初夏暗忖,剛好到了下班時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沒好拒絕他,換了衣服後,很快和他走了。 “聽說何醫生都起訴韓遇城離婚了,這個喬大哥,是不是她在美國就認識的,下一任啊?” “我看,八.九不離十!這個喬大哥,也很man呢!怎麼帥哥都被何醫生給遇到了呢?!” “噓!” 兩人說着說着,看到了一道深色的高大身影,男人西裝筆挺,打着領帶,依舊那麼英俊,比起剛剛那位,膚色更近古銅色,也成熟多了。 兩護士看着眼前的熟男,不免花癡,但認出了他之後,好感下降。 “我找何初夏,她不在辦公室。”韓遇城面無表情,沉聲問。 “你找何醫生啊,我們何醫生剛下班,被她的男朋友接走了!”護士故意添油加醋刺激韓遇城道,大家都知道兩年前發生過什麼事,都認爲韓遇城是渣男,雖然,他還是個有外貌,有錢,有權有勢的大人物。 男朋友? 韓遇城挑眉,臉色變得陰沉,不悅地睨着兩個小護士,另一個護士見韓遇城的臉色陰了下來,連忙識相道:“韓總,何醫生是被一位叫喬大哥的帥哥接走的,剛走沒多久!” 喬大哥! 韓遇城在心裏冷哼,“謝謝。”淡淡地說完,走了。 剛進電梯,遇到了下班的杜墨言。 兩人誰都沒說話,直到出了電梯,韓遇城先開口,“老杜,去喝酒吧!” 杜墨言的腳步頓住了。 —— 老戰友餐館,迎來了六年多沒一起來喝酒的一對老朋友了! 老闆看見韓遇城和杜墨言一同出現,委實詫異! “這餐館十來年了吧,怎麼還開着?環境還是那麼差!”杜墨言挑剔道。 這時,老闆剛好送酒進來,“二爺,承蒙四爺的照顧,這店才能開得下去!” 杜墨言微愣,看了眼對面的韓遇城,他嘴裏叼着煙,一臉的冷漠。 老闆走了,杜墨言拿過他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嘴裏,“老韓,你知道你最可惡的一點是什麼麼?” “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真當自己是活雷鋒了!”杜墨言吸了口煙,拿過菸灰缸,瞪着對面煙霧繚繞裏的韓遇城,嘲諷道。 韓遇城彈了彈菸灰冷哼着,陸續有菜送上,他給杜墨言倒了酒,給自己也滿上。 “我做了什麼好事了,被你杜大醫生這麼誇!”他沉聲道,喝了口白酒。 “要我一一列出來?我可沒那麼酸!那個姓喬的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還能不能跟她在一起了?!”杜墨言沉聲道,表情認真。 “這我倒要問你了!她已經不是你學生了,都要跟我離婚了,你怎麼還讓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得空了?”韓遇城平靜地說道,語帶嘲諷。 杜墨言笑了,也喝了口白酒,很久沒喝這麼烈的酒了,“她要離婚,你會捨得放手?” “有病,可以醫治。這無愛的婚姻,註定會土崩瓦解!老杜,我這歲數大了,越來越相信,有些事兒是註定好的了!”韓遇城笑着道。 “你真要跟她離婚?!”杜墨言放下酒杯,激動地問。 “我跟她離了,她愛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再管!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姐走了那麼多年了……”說着說着,他的心扯了下,怎麼,還是不甘心?! 想到何初夏離婚後可能會和杜墨言在一起,他這心口如火燒,又倒了杯酒,一口喝盡! 辛辣的酒精沿着食道下滑,一路如火燒,疼得難受,他咬着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你眼裏,我不是活該麼?!活該孤獨終老!”隱約察覺出韓遇城語氣的不對勁,杜墨言氣憤道。 韓遇城揚脣,“老杜,三姐臨終的時候,讓我不要怪你。她其實,不怨你,你別再自責了!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過吧,這人生,說短也短,咱們都活了一半歲數了。” 人生六十古來稀,兩個男人,都是奔四的年齡了,餘生,不長了。 說不自責,杜墨言如何做到?! 不痛快地倒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很快,杜墨言就喝醉了,韓遇城只是稍微有點醉,他送杜墨言回公寓。 在他們的公寓樓下,剛好撞到何初夏和喬世勳,他們也是剛喫過飯回來。 看到杜墨言和韓遇城在一起,何初夏滿心詫異,他們兩人怎麼會在一起?杜墨言身上,一身酒氣。 喬世勳要送她上樓,被她拒絕了,韓遇城扶着杜墨言進了公寓,到了電梯口。 “主任!”何初夏看着他打招呼,沒理一旁的韓遇城。 “你也來了……”杜墨言看到她,醉醺醺道,嘴角染着輕柔的笑。 電梯門開,何初夏先進了電梯,按了兩個樓層。杜墨言被韓遇城拉了進去,“主任,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你很少喝酒的。” 她當韓遇城是空氣,對杜墨言說道。 “老韓,因爲,她是你的女人,我才……我才剋制!”杜墨言話裏有話,笑容悽楚,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何初夏。 何初夏愣了,隱約明白了杜墨言的意思,她看了眼韓遇城,他剛好也看着她,她迅速別開了視線。 如他所料,杜墨言喜歡她! 若是在以前,他早就揍他一頓了,現在,只是在心裏悲涼一笑。 “主任,你喝醉了,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到了。”她住杜墨言的樓下,淡淡地說完,逃也似地出了電梯。 杜墨言喜歡她? 怎麼可能?! 不可能,那他說什麼剋制?! 電梯門合上,她深深吸了口氣,去了自己公寓門口,掏出了鑰匙。 “啊!”她剛開了門,被人從身後抱住,被推着往屋裏走去,熟悉的男人味混合着酒味,有力的鐵臂圈着她,背靠着堅硬熾.熱的胸膛。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韓遇城!你又想幹嘛?!”她氣憤道,鐵門被他踹上了,她吼完,他也鬆開了她。 她連忙跑着去了餐廳邊,將燈打開,看到了面無表情的他。 “你幹嘛?!出去!”她一臉的不客氣。 韓遇城卻像在自己家似地,邊走邊打量屋裏的環境,佈置得很溫馨,乾淨整潔,有股讓人心情愉悅的甜橙香味兒。 無論到哪,她一個人似乎都能過得很好,瀟瀟灑灑,無牽無掛,也沒心沒肺! 他走到餐桌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去給我倒杯水!”他沉聲吩咐道。 何初夏挑眉,“我這沒水給你喝!這裏不歡迎你!” 餐廳的吊燈燈光照亮着他的俊臉,他臉上有着若有似無的淺笑,空間裏,一片寂靜。 “初夏,我們好歹夫妻一場,讓你給我倒杯水都不行?快去,今晚喝了不少酒,口乾。”他平靜地說道。 夫妻一場…… 她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那你答應我,喝完水趕緊走!”她滿臉防備,不客氣道。 “成!”韓遇城爽快道,何初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去給他倒水。 剛從廚房出來,看到他正在點菸,她大步走了過去,伸手奪走了他嘴裏的香菸,丟進了垃圾桶,“在我這,不許抽菸!” 也不知道這混蛋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內臟曾經都受過傷,他還喝酒抽菸的,一大把歲數了,也不知珍惜生命、健康! 韓遇城揚脣,擡起頭看着她,“你這是關心我呢,還是討厭煙味?” “當然是討厭煙味!”她想也不想地回答,他微微失落、受傷。 “曾經,爲了你,我還戒了一段時間的煙。”韓遇城幽幽地說道,端起水杯喝水。 就因爲她嫌棄他抽菸,他這個老菸民,突發奇想地要戒菸。 她纔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你來我這,到底想幹嘛?如果,還是想羞辱我的話,我會報警!” 韓遇城嗤笑,“什麼叫羞辱你?合着,跟我歡.愛,你都覺得是羞辱?” 他嘲諷道,跟不愛的男人那個,當然是一種羞辱吧?他心酸地想。回憶過去,開始的幾次,她都是不情願的。 她被崔女士派人欺負後,那次,她才肯主動讓他要她。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她冷淡道,心裏還是怕的,怕韓遇城再來招惹她,糾纏不清。 “初夏,你坐下,我們心平氣和地聊聊!像朋友一樣!”他垂眸,沉聲道,這是他的心裏話。 “我討厭你還來不及,還朋友!”她諷刺他道,爲什麼覺得今晚的韓遇城,不太一樣?! “你的意思是,跟我離婚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擡起頭,看着她,平靜地問。 他,什麼意思? 肯離婚了?! 她激動地想,皺着眉。 “聽話,坐下,跟韓大哥聊會兒天。”他說着,拉開一張椅子,又道。 何初夏拉過椅子,坐在了對面,離他很遠的距離。 “你答應離婚了?”她淡淡地問,喉嚨有點堵,不知他爲什麼又突然肯離婚,她該高興的,該高興的,終於能擺脫他了! 韓遇城點點頭,單手握着透明的玻璃杯。 沒有輕鬆,心口像被砸了一記悶錘,說不出的感受,只慶幸,她吃了避.孕藥。 “你想通了就好,離婚協議什麼的,再打一次吧,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說話時,聲音有點顫抖,她看着他,生怕他是騙她的。 “這麼着急?等幾天會怎樣?”他看着她,嘲諷地問。 “早點辦了,大家斷個徹底,對了,你肯跟我離婚,是因爲何初微吧,還有她的手術。你放心,我是醫生,只要我接了手術,就會盡最大的努力!” “我說過,你威脅不了我!”韓遇城反駁,“何初夏,你能不能少自以爲是?!” “事實證明,我的自以爲是,都是正確的!”她平靜道。 韓遇城嗤笑,他喝了口水,“你跟喬世勳是什麼關係?好像走得很近,那杜墨言呢?” “我不想告訴你。”她冷淡道。 韓遇城苦澀地笑笑,“我出事前,那天早上,你抱着我,一個勁地讓我答應你,去斯坦福看你。初夏,我想知道,你那時候說的話,是真心的,還是虛假的?” 她驀地擡起頭,看着他,握緊了雙手,“還說這些幹嘛?有什麼意義?不早了,水也喝完了,你走吧!” “我總覺得,你曾經是喜歡過我的!”他笑着問,火熱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的臉。 她立即笑了,“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韓遇城笑笑,“但你爲什麼恨我?這麼地討厭、嫌棄我?是不是覺得,我和何初微真的車震了?初夏,在你眼裏,我韓遇城,就這麼不堪?” 別人怎麼看他,想他,他都無所謂,唯一在乎的,就是她對他的看法! 何初夏愣住了,他的意思是,他和何初微那晚,真的沒有…… “都要離婚了,你騙我還有意思嗎?”她不信他的話,但是,心底…… “是沒意義了!”韓遇城站了起身,還跟她扯這些幹什麼? “《離婚協議書》已經讓我的律師寫了,回頭拿給你簽了!抽空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你就自由了!”他已經轉了身,背對着她,一字一句,淡淡地說道。 她握着拳頭,心口有說不出的難受,“既然肯跟我離婚,昨天爲什麼還那麼羞辱我?!” 尤其後來的一次,他溫柔細緻,繾綣纏.綿…… 她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已經決定放了她了,當作是最後一次的告別。 韓遇城咬牙,“因爲,我特別喜歡你的身子!這麼多年,也就你能滿足我!”他背對着她,邪笑着說着可惡的話! “是麼,我以前大概也是被你的牀.上技巧迷得暈頭轉向了,纔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她驕傲地反擊,心在顫抖。 他真的沒和何初微車震? 她還真把他當炮.友了,韓遇城笑笑,沒說什麼,朝門口走去,在門口,停下腳步,“杜墨言剛在電梯裏跟你告白了,你倆也挺合適的,又是同行,起碼能相互體諒,他比那個喬世勳要靠譜。” 忍着刀割般的痛,他沉聲說道,以前,提到杜墨言,他都會喫醋,現在也是,但,誰教她對他情有獨鍾! “你不用顧慮那麼多,三姐走的時候……” “韓遇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這混蛋,還以爲她喜歡杜墨言呢,她惱火,歇斯底里地吼,抓過桌上的水杯,朝着他砸去! 那玻璃杯精準地砸到了他的後腦勺,然後落地,韓遇城被砸得有點眩暈,身子不穩,他一手扶住了鞋櫃,垂着頭,閉着眼,腦子裏閃着雪花。 盛怒之中的何初夏又要開口,見他有點不對勁,她又慌了起來。 他不會有事吧? “你,你怎樣?”她走了過去,看着垂着頭的他,顫聲問。 韓遇城伸手摸向後腦勺,那裏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死不了,死了,也是死在你的手裏,我也認了!” 他淡笑着說道,伸手撫住了她的臉頰,她一臉的驚慌。 “我剛剛說的,是真心話。杜墨言雖然老了點,但他……”他正說着,她揮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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