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他的心思
就像當初她身後有他薄霖這個後臺,敢用苦肉計算計賀兵,一樣的道理。
這段關係,開始由她開始,結束只能由他說了算。
一天歡妮沒有好,她就還有責任跟義務。
原本晴朗的天空,黑壓壓一片,沉得像要掉下來似的。
轟隆一聲,閃電閃過,大雨滴滴嗒嗒的落了下來……
林宛白剛走出鐵門。
雨淋在她的身上。
若是換在以前,她必定毫不畏懼向前走,只是現在……她的身體裏有一個寶寶,退回到大門口避雨。
風夾着雨花濺灑在她身上,彷彿一場雨,從初秋變成了深秋,涼得人忍不住哆嗦一下。
這個雨……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落地窗那裏,男人立在漆黑的地方,外面的天空暗下來,片刻間猶如夜晚,噼裏啪啦是雨打落在玻璃上的聲音。
薄霖的指尖夾着香菸,未點燃,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外面。
又是一道閃電閃過。
大腦還沒有給出決定,身體力行一步,拿着車鑰匙跟傘出了大門。
那個女人現在沒有車了,伊山水岸不像別的小區,出個門就能打車,這裏必須出了入口那邊才能打車。
所以別人都說,買別墅前,必須要有車,而且還不少於2輛。
這個雨不把那個女人淋個落湯雞樣,他不姓薄。
人剛打着傘走到車子旁邊,就看到鐵門那裏白色的身影,整個人貼在門框大牆上!腳邊是放着她的行李袋。
太遠,雨太大,他看不清她臉上什麼表情。
知道避雨,還真是沒有傻透。
薄霖向着她走去……單薄的裏面是t恤,外面套了件長袖襯衣,上面的摺痕一眼就能看出來,從行李袋裏拿出來的。
只是溼得差不多了。
雙手緊緊環抱着手臂,脣色發青。
薄霖一聲不吭的將身上外套脫下,然後單手往她身上披,林宛白伸手擋住他的手。客氣又疏遠的說,“不用,謝謝。”
被拒絕,薄霖心中是很不舒服的。
有種好心當成馿肝肺的感覺。
“你在這裏淋雨是不是腦子有坑?不會回家嗎?”薄霖不悅的說,明明是擔心她淋雨生病,結果看到人,到嘴的話跟語氣卻煩燥得不行。
林宛白聽到他的話,覺得特別的可笑。
回家,家?
那是她的家嗎?
不是賀歡妮的家嗎?
“你什麼意思?”林宛白脣角的譏笑格外刺眼,薄霖有種喫飽撐着找難受的感覺,還陪她在這裏淋雨,他是腦子抽了纔會幹這樣的事吧。
“薄先生,明天9點見。”林宛白說完,邁開步伐走向走中,手腕被他扣緊,將她嬌小的身體給拉到傘下。“你是腦子有病是不是?”
“是,而且病得不輕,要死了,行不行?”她嘲他吼着,掙扎着,要甩開他的手,薄霖望着,手按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扣緊下頷就吻住她清涼的脣。
傘重重的薄在腳邊,旁邊的雨水濺成一道漂亮的弧線。
林宛白十分抗拒薄霖的親吻。
她的反抗,讓薄霖下意識加深!
都說,無法反抗就享受吧。
當你面對這樣一個男人,你能享受得了嗎?林宛白不能,腦海裏各式各樣的畫面,他們去買婚戒,賀歡妮親自替薄霖戴上。病牀前親暱相偎……她的心特別疼。
特別痛。
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來。
薄霖嚐到了鹹鹹的味道,指腹間也是溼潤的觸感,他鬆開她,神情複雜又古怪,“跟我親吻,你就那麼不樂意嗎?”
“別忘記了,我還沒有同意離婚,我們還是夫妻關係,我們的交易還沒有終止!”薄霖伸手將她緊按在自己胸膛裏,惡劣的說,“你說明天離婚,那今晚就是最後一晚,就不想我好好的愛你?”
她渾身一僵。
“這麼不樂意?在牀上,你叫得那麼大聲。你也很爽,不是嗎?”說着,下留的在她臀部摸了一把。
輕浮至極的話語跟舉動。
林宛白揚手,想要甩上他一巴掌,可是手沒有落下,薄霖精準的扣緊,“你膽兒越來越肥了。”
“你鬆開我。”林宛白冷冷的看着他,“你再這樣,我把你這一面告訴你愛的女人,讓她知道你是個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薄霖重複着這個詞,“你還真是瞭解我,不過我想歡妮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因爲,只有在你這裏,我纔有這個形容詞。”
“薄霖,你給我放手!”
“薄霖!”
薄霖連傘都不要了……直接把人跟行李給帶回了家。
倆人身上都溼漉漉的滴着水,她去一樓房間裏拿毛巾擦着自己身體,現在的他沒有資格跟他倔。
等雨一停,她就走。
門是反鎖的!
聽到鎖扭動的聲音,林宛白沒有去開門,薄霖在外頭叫她,“林宛白,你找死是不是?”
“薄霖,你所有東西我都給你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牽扯,你毀我愛情,毀我的人生,我都可以不計較了。”
其實,計較又有什麼用?
計較還能回到過去嗎?
她只願自己將來人生,再無薄霖。
呯!
門被重重的一踹!薄霖在外面命令,“開門。”
林宛白一點都沒有動,看着窗戶外面的雨……
這裏怎麼可能是普通的門,踹一下就開了?薄霖在外面折騰了一下,也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一切都停歇。
雨停了,已經是晚上。
林宛白出來後,薄霖已經不在,換了套衣服,終於離開了這座牢籠。
尹瑧以前住的地方叫四季小區,回去後,在保安亭旁邊看到那些盆栽,跟那裏的保安打了聲招呼,明天再來搬。
對方很和藹,說沒事。
自從那次被盜竊後,尹瑧就沒有住在這裏,跟上次她收拾後的模樣一樣,搞了衛生,已經很晚了。
厲彥暄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吃麪條。
“你就是麪條?”厲彥暄聽到她晚餐就這東西,十分心疼,“你等我,我送東西過去給你喫。”
“彥暄,不用麻煩了。”林宛白急忙拒絕,“就一餐兩餐的,沒什麼事。我也沒有這麼矯情啊,像50.60年代的阿姨那一輩,三餐都不飽呢,生下來的孩子比現在的還健康。”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能有得比嗎?”厲彥暄執意要來,林宛白只能妥協,“你開車慢一點。”
林宛白掛了電話,看着到處都是尹瑧收藏的古玩,也不知道這傢伙回來沒有,還有那個大叔,相處得怎麼樣?
什麼時候回來啊?想她了。
果然就是矯情,親人跟閨蜜啊,只有在自己最累,最受傷的時候就想要依靠的;開心的時候,都在男人那裏。
“瑧瑧,你……”
“我還在外面玩,等我有空再打電話給你,拜拜。”
電話剛接通,林宛白連話都沒有說完,尹瑧便打斷她,說完後,掛了……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像極了當初的自己。
打開電視,恰恰好是本地電視臺,屏幕裏薄霖採訪回播。關於薄氏的未來,對自己企業文化的傳播……
有些人,原來真的只適合遠遠的看着,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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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彥暄兩手都提着剛從某個酒樓裏打包過來的東西來到四季小區,尹瑧的房子在8樓,他在等電梯。
黑色7分褲,黑色緊身t恤打底外面一件駝色風衣,站在電梯門口,特別的帥氣。
一個女孩從車裏搖搖晃晃的下來,好一瞬間都沒有反映過來……這個小區裏什麼時候有這麼帥的帥哥了?
不是從韓劇裏走出來的,就是從模特雜誌裏走出來的。
長腿歐巴。
低低的笑了笑,然後站在他身邊一起等電梯。
厲彥暄微皺了下眉,把旁邊一直看着自己的女人直接當花癡,特別這還是個喝了酒的女人。
女孩望着,舌頭舔了舔脣,就好像看到好喫的食物。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厲彥暄進去,兩手都提着東西,電梯地板看着乾淨,這一天天的多少人踩?可是宛宛要喫的東西,必須要乾淨。
裏面有湯,他提得平穩。
“麻煩幫我按一下8樓,謝謝。”
女孩按了8樓,然後又轉頭看着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飄,顯然喝了不少,“你也住8樓嗎?以前我怎麼沒有看到過你?”
厲彥暄不說話,剛纔他就不應該說話,這個人也是住8樓的……女孩靠在電梯牆壁上,身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向着厲彥暄這邊靠。
厲彥暄在她要碰到自己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走到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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