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的願望會實現的,對嗎?
第62章
第二日依舊是玩樂,不過項目不多,也就隨便逛逛。
因此幾人睡到了日上三竿,向挽聽着水鄉的船聲,對着曉窗懶懶梳妝,晁新從外頭進來,一面說牌牌還沒起,一面坐到梳妝鏡前臨鏡描眉。
向挽看着她,忽然想起自個兒從前也是有過閨閣期許的,譬如攜手作畫,對月吟詩,舉案齊眉。只不過不曾想到,對方會是一個姑娘,自己坐在鏡子前,給姣好的面容上妝。
等她化完,轉過來,給手擦着護手霜,問向挽:“早上想喫酒店自助餐,還是喫點水鎮特色的小喫?昨天看到那個金魚小餛飩你很喜歡,是不是?要不要去買一碗?”
向挽走過去,面對她跨作到她身上,抱住。
抱了一會兒,才叫她:“晁老師。”
“嗯?”
“我若同你在一起了,你會日日清晨這樣抱着我麼?”
晁新笑了,向挽竟然在撒嬌,而且撒得十分明顯。
“會。”
“會……忙裏偷閒,偶然抽時間陪我遊山玩水麼?”
“會。”
“會在落雨時,我不想自個兒回家的時候,撐傘來接我麼?”
“會。”
“會看到一株開得極好的花,便拍下來與我共賞麼?”
晁新稍稍拉開她,說:“向挽,這些我現在也可以做。”
向挽搖頭:“要一直。”
時間還很長呢,晁老師。
原來向挽裏層之內的裏層,不是嬌縱,是不安。是深潛在海底的惶惶不可終日,是不見天日的舉目四顧的悵然。
“我不知道會不會一直,”晁新說,“我只知道,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做出決定的心情和我想要養下牌牌的時候,是一樣的。”
後來她養牌牌養了很久,大概會是一輩子。
這句話對晁新來說很重,對向挽也是,於是她想了整整一日,從喫金魚小餛飩時便在想,去廣場喂鴿子時也在想,驅車回江城時在想,到家時仍然在想。
向挽躺在牀上,等晁新洗澡的時候,和四人組聊近來的心事。
她覺得,若是這樣下去,恐怕不日便要正經開展一段感情了。
到底是個古人,她有種定了親的羞澀,好似收到了晁新的聘禮。
從前定親完婚是極有儀式感的,若論外表,是體現在梳頭上。還不懂事的時候,總羨慕幾位姊姊回門時挽起的長髮,原本飄散得像少女情思的三千青絲被盤起來,像是因爲一個人而收攏了。
姑娘們的感情,不再是一個繞着天井的祕密,變成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有主之物。
現代沒有這個規矩了,不過彭姠之告訴她,現代有別的儀式,有戒指。
若是戴在了無名指上,便能告訴別人,你許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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