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本來是收到通知說可能要去ICU,她在家裏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妝都沒化就來了,半道上又聽說醒了,她推門時做好了喜極而泣抱頭痛哭的準備,但是向挽這麼平淡這麼日常,好像她根本沒有病過。
但嫌棄了一會兒,她似乎有點回過味來了,向挽鬼精鬼精的,最知道怎麼讓所有人放鬆。
心裏又有一點感嘆,不要再受罪了,希望她以後都別再受罪了。
幾人坐着聊了一會兒,向挽說頭不大疼了,於是又量了一次體溫,37.8。
真好,又降了,晁新擡手摸摸向挽的頭,像一個無需明言的鼓勵。
“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了吧?”於舟把保溫杯遞給向挽,“再多喝點熱水,發發汗。”
“等出院,再休養一下,記得來把疫苗補了。”蘇唱說。
“唉,打疫苗什麼的,你們公司報銷嗎?”彭姠之問。
蘇唱沒理她。
“我昏了幾天?”向挽這纔看向蘇唱,“節目錄制如何了?”
“停了,沒繼續錄,還是之前的進度,錄完了交換導師,等你和晁老師回去,繼續錄個人競演和最終舞臺。”
向挽“唔”一聲,又說:“我怕是拿不到最強個人了。”
她的狀態她自己清楚,蘇唱跟她說過,如果覺得自己不行,要趁早跟她說,早做打算。
但蘇唱笑了,輕聲說:“挺好的。”
“嗯?”
“至少你還沒有跟我說,想要退賽。”
“我自然會比到最後。”向挽又咳嗽一聲。
“嗯。”
“蘇唱。”但向挽沒有結束對話,又低低叫了她一聲。
“嗯?”蘇唱把玩着於舟的手,掀了掀眼皮子。
向挽沉吟了一會兒,說:“從找晁老師到接回牌牌,再到影響工作室的比賽,我十分想同你說對不住,但這會子人有點多,我臉皮薄,不好太鄭重,卻又覺得,若此刻不說,轉過頭來,未見得很懇切了。”
於舟笑出聲:“你怎麼還這麼逗啊,剛醒就開始致辭。”
蘇唱也拎了拎嘴角。
於舟點她:“你最該致辭的,是蘇唱嗎?是我們嗎?最該說的那個,你只跟人家說了一句想要親她。”
晁新收拾桌面的動作一頓。
向挽瞄她一眼,說:“我與她,自是不必說太多。”
說完動了動輸液的手,很麻,低頭一看,同大白蘿蔔似的,她蹙起眉頭,問:“晁老師,我這是受什麼傷了?”
“沒事,輸液太多,手腫了。”
向挽默了一會兒,問:“還能恢復麼?”
她是拉拉,手之一事,有一點緊要。
晁新笑了:“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再亂動。”
故意嚇唬了她一小下,向挽果然正襟危坐,另一手伸過來,將腫了的五指捋平,放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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