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1章 傳言
畢竟，煉丹這件事情包含着很多的醫學、玄學知識，是對他醫術等其他術法的一種施展而磨礪。
而煉製出來的丹藥，除了能對身邊人有益處外，還蘊含着諸多的潛在利益。
王晨並不是聖人，倒也不怎麼追求長生不老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是個俗人，一切以利益爲先的同時，也會去想着充實自己，充實身邊的人。
煉製的丹藥，可以賺到錢，也可以讓身邊的人身體變得更好。
如此有意義又有價值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只給王鵬程呢？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單純的去應付，反而還得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將其做好。
這個做好，是分兩面來說的。
歸根結底，還是他能不能在這場博弈中勝出。
如果勝出，煉丹這個事業，將會是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要做的，且也準備以此來爲自己充實家底，讓身邊人變得更好。
而要是失敗，他就會讓鬼九將這個事情做下去，他也不奢求未來鬼九能給身邊那些親近之人帶去多少好處，最起碼，有如今的這些鋪墊，能讓身邊人因此而好好活下去也就夠了。
想到這，王晨便也從餐廳動身向外走去。
距離琅琊王氏的宴會就只剩下了兩天時間。
他必須得讓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趕緊加快進度，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宴會開啓後毫無憂慮，完全不受束縛的去做自己一切想做的事情。
十幾分鍾後。
他來到了鬼九的住處。
原本，鬼九是和王晨住在一塊的，他們那個房子房間比較多，即便在多住倆人也都能各自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但那除了他之外，就只是王晨和林婉柔以及溫雅，和這些小年輕待在一起，再加上又都是與王晨曖昧不清的兩位美女，他總覺着很彆扭，便從裏面搬了出來。
當然，倒也沒有搬太遠，就只是在他們住所的隔壁單元租了個小三室。
王晨過來時，鬼九正在獨自品着小酒。
他這個年代的人，不怎麼喜歡玩手機，白天忙完回到家裏後，大多就是看看電視，喝喝小酒也就睡覺了。
“你這傢伙鼻子夠靈的啊，我今天剛坑……剛買了兩瓶窖藏百年的好酒，你小子就聞着味跑過來了。”
當王晨也坐在沙發上後，鬼九一臉沒好氣的罵道。
王晨瞥了他一眼：“好好說，到底是買的還是坑的？”
“買的！花了我很多錢呢！”
鬼九擲地有聲，表現的有模有樣，可以王晨對他的瞭解，這傢伙卻絕對是在撒謊。
畢竟他剛纔潛意識的可是說了個坑字呢。
當然了，這麼直接問他肯定不會承認。
王晨便眼神一晃，換了種方式饒有深意的笑道：“坑老洛鳳的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你……”
鬼九下意識的就承認了，但話說一半卻又趕緊停下，一臉不悅的嘟囔道：“是不是那個老摳門的跟你說了？”
王晨聳了聳肩：“這還用說嗎？你在這邊認識的人本就不多，而這爲數不多的人裏，能拿出窖藏百年好酒的，除了老洛鳳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當然，我剛纔也就只是詐一詐你而已，卻沒想到你根本就不擅長撒謊。”
“好傢伙，你小子真是越來越鬼靈精了！”
鬼九索性倒也沒有再隱瞞，又拿出一個杯子倒滿後，笑道：“老洛鳳那個老摳門的混蛋，很早之前就跟我吹噓自己家裏藏了好多好酒。
可每次也只是說說，從沒見他真正拿出來過，今天正好醫院那邊沒啥事，我就早下了會班去了他家。
一進去我沒瞧見人，循着聲音發現他恰好在自己挖的酒窖裏呢。”
聽到這，王晨笑道：“所以你就溜進去了？”
“什麼叫溜？我可是光明正大進去的。”鬼九嘚瑟道。
王晨挑眉道：“不太對啊？老洛鳳在雲城混了大半輩子藏的酒肯定會有很多，太多的我不敢說，起碼也有二三十瓶了，然後，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見到那麼多好酒，肯定是要狠狠搜刮一番的。
畢竟以你的性格，即便會給老洛鳳留點家底，但也應該是會拿走大部分，可現在，怎麼卻只有這兩瓶呢？”
說着，王晨還四下環顧起來，試圖想要找到其他的好酒。
但鬼九卻擺了擺手：“別找了，真的就只拿到了這兩瓶，你猜的沒錯，老洛鳳的酒窖裏好酒的確有不少，而我當時也確實很想都蒐羅回來的。
可那老傢伙以命相抵，說我若敢拿走他全部的酒，就豁出去一切跟我拼命，無奈下，我只好先拿了兩瓶。”
王晨舉杯抿了口白酒，皺眉道：“還是不對啊，他說跟你拼命那不過是嚇唬你罷了，這一點我都能聽出來，難道你不知道？再說了幾瓶酒而已，他還真能跟你拼命啊？”
鬼九捏了一下額頭：“你不瞭解那老混蛋，你拿他其他東西也許沒事，但酒對他來說比命，哦不，比他閨女都重要，要真是敢都拿走，他是真敢跟我拼命的。
當然，我倒不是怕他，畢竟以他那點實力，即便跟我拼命我也不怕，甚至在他還沒傷到我的時候，我就能將其打死或者打暈，然後把酒都搶走。
但當年留下來的老傢伙們越來越少了，他要是真因爲這事死了殘了，我以後就又少了一個能鬥嘴的。”
說道這裏，鬼九大口喝了杯中的酒，又得意的笑道：“再說了，他那酒捨不得喝肯定天天擺在酒窖裏，而不在我前腳走後就立馬都喝光，這樣一來，我日後想喝了，就去找他唄，他再小氣，肯定十次裏面也會有至少三次拿出好酒招待我的。”
王晨咧嘴一笑：“論及這臉皮厚度，你當屬第二，整個凰北市絕沒有人敢說第一！”
“去去去，再數落我，你就甭喝了。”鬼九沒好氣的說道。
王晨擺了擺手，又抿了口酒。
不得不說，老洛鳳私藏的百年好酒真的很不錯，味道極品，入口甘醇而不辣，微微的燒灼之意令人回味無窮。
感受這美妙滋味時，王晨又忍不住的瞥了一眼旁邊還未拆封的那瓶好酒。
心想着，明天林婉柔就要走了，晚點得把這酒拿回去，跟她好好鑽被窩裏好好喝幾杯。
“咳，你小子盯着我那瓶酒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呢？”
這時，鬼九也察覺到了他的神情變化，不由着露出了警惕之色。
王晨連連擺手，並也話鋒一轉道：“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啊？就只是感嘆這酒真的很不錯而已，好了，不提這事了，咱邊喝邊說一下煉丹的事宜吧。”
鬼九倒也沒繼續這茬，問道：“前期的準備都搞定了？”
王晨點頭道：“煉丹房定在了西郊，房子的主人明面上是王鵬程派來監視我的，實際上卻已經是我的人了，她那個房子位置不錯，四周無人，搞出多大動靜都不會有人知道，煉丹的過程也不用擔心被王鵬程偷看或者偷學了去。”
鬼九臉上露出一抹異色：“你們這幫年輕人真是越玩越花了，以前我們和對手較勁，那都是明刀明槍的來，可你們，又是監視又是搞間諜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這是在玩什麼無間道呢。”
王晨笑着擺了擺手：“其實要仔細說起來，這還真有一種無間道的感覺呢，王鵬程給我找的祕書，名叫安妃雅，她……”
“誰？”
鬼九忽的打斷了王晨的話，問道：“是地下世界那位奇女子安妃雅嗎？”
王晨點頭道：“沒錯，你認識啊？”
鬼九咧了咧嘴：“倒是沒見過，但她的名氣我卻是聽過，聽說這女人長得極美，能算得上是整個凰北市最漂亮那種層次的。
想當年我在凰北市混跡時就聽過了這信息……”
聽到這，王晨眉頭微皺：“你當年在凰北市當淫魔時，該不會也惦記過安妃雅吧？”
鬼九瞥了他一眼：“咱說話能不這麼難聽嗎？”
王晨攤手道：“這不是事實嗎？老洛鳳以及之前的姜家老太太，都曾說你是淫魔，在凰北市禍害了不少的黃花閨女。”
鬼九無奈道：“這事的確不假，但……我當初並不是刻意那麼做的，也不是外界傳言中，我報了仇之後心性變得扭曲成了變態，而是報完仇後，我在垝園搞了一種新蠱，準備讓我的本命蠱成爲蠱王時，不小心出了差錯，導致我有些走火入魔。
你應該知道走火入魔是啥意思吧？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而且那蠱毒也多少帶點讓人慾望增強的意思，便在不受控制中做了幾件荒唐的事情。
但我印象中，頂多也就只是三四個姑娘罷了，可不是外界傳言中幾百個黃花閨女被我糟蹋了，而且在我清醒過來後，也分別給了那三四個姑娘很大一筆錢，所以說起來，那件事情早就兩清了。”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相比較外界的傳聞，王晨也更加相信鬼九說的這些。
況且，像他這種級別的人，再加上事情的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刻意撒謊來給自己打圓場，或者美化自己。
想到這，王晨點了點頭，又回到正題問道：“那你當時是怎麼知道安妃雅的？得知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鬼九搖頭道：“沒發生啥，當時我的蠱毒已經解了七八成了，並沒有對她動歪念頭，就只是聽說了她的名氣之後，對她有了一些好奇而已，不過後來因爲與琅琊王氏以及華清他們簽訂的那個狗屁協議，便回了垝園，並沒有真正見到她。”
說着，鬼九衝王晨豎起了大拇指：“雖沒有當面見過她，但凰北市關於她的傳說卻是很多的，有人說她是風塵界的一股清流，有人說她是天上臨凡的仙女轉世，還有人說她乃是凰北市唯一的頂尖女神。
這一點，雖然我沒有去真正證實過，但據我所知，她的風評的確很好，幾乎沒有任何人挑出過她的毛病。
所以在我認知裏，這樣如仙女一般的存在，甭說是給人當祕書了，恐怕是琅琊王氏給她主動拋出橄欖枝，讓她去當一個企業的執行總裁，她都未必會答應。
而你，不僅讓她甘願當了你的祕書，更還能幫着你反過來去對付王鵬程，論及這一點，你小子也算是真牛叉了。”
王晨笑了笑：“不是我厲害，而是很多機緣巧合都碰到了一起，首先，安妃雅是洛鳳的閨蜜，準確的說，更是唯一的閨蜜，其次，我恰好治好了她的疾病，也間接給了她一個重返舞臺圓夢的機會。
最後，我們之間也算是朋友，至於祕書這事只是名義上而已，並非是我真誠的打動了她。”
鬼九攤手道：“可即便如此，你也很厲害了，王鵬程那廝不是也讓她欠了人情嘛，但王鵬程這麼多年卻也沒從安妃雅那裏得到一丁點的好處啊。”
王晨點了點頭：“倒也是這個道理。”
說着，王晨又好奇的問道：“你剛纔提到了與琅琊王氏和華清等人簽訂的協議，這個協議和傳說中一樣，還是並沒有那麼誇張呢？”
之前洛鳳帶着王晨去垝園找鬼九時，曾提到過這茬。
用洛鳳的話來說，便是鬼九當年在凰北市糟蹋了不少小姑娘，惹起了民憤民怨，爲了不讓此類事情再出現，琅琊王氏與東華清等人一起出手，先是鎮壓了鬼九，接着與他達成協議，命他三十年內不準踏足凰北市半步。
當然，這份協議也並非是單方面的，即便東華清等人很強，可他們也擔心鬼九急眼後，直接以蠱術屠殺平民。
因此，在協議達成後，琅琊王氏作爲中間人，需要每年給鬼九提供無數的好處，其中包括且不限於金錢、藥草、天材地寶等等這些俗物。
在這之前，王晨對這協議和之前鬼九淫魔的傳言，是比較相信的。
但眼下，鬼九已經親口辯駁了當年一事並沒有傳言中那麼誇張，那這協議，恐怕也未必都是傳言中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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