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救場的尚江雪
夏一諾繼續說道:“第二嘛,便是郭道長向我展示過一本經,他說是小姑娘用血抄寫的!”蛙蛙喫驚的捂起了嘴。
勾長老瞪着郭威,郭威只得將書拿了出來,交給勾長老,委屈的說道:“這是我綁走他時,從他身上搜到的。”勾長老哼了一聲。
夏一諾又說道:“第三,便是這花護法了,你們想想,花護法武功高強,若不是被狼咬傷,怎麼能喫下郭威的藥丸變成如此,我又何來此藥呢?”
勾長老看向郭威嚴厲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啊?”
郭威擦擦額角的冷汗,乾脆跪下,對勾長老說道:“我,我,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啊,長老!他在騙你們啊!”
勾長老嗤之以鼻問道:“證據呢?”
郭威摸索着全身,緊張的說道:“證據,證據呢?哦,我想到了,您可將那醜女找來。若按這小子說的,他與那醜女毫無瓜葛,就讓他刺死她。我斷定不可能!他定是不捨。”
蛙蛙小聲說道:“卑鄙。”
勾長老陰下了臉,說道:“煩王爺再命人將那小姑娘押來!”
夏一諾心中一緊,想到了老神仙說的話,“不得不殺”。
過不多時,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被人帶到房中,郭威高興起來,說道:“若是叫我現在殺了她,我眉毛都不會皺一下。但這小子與這醜女情深才劫走她,定不會下手。勾長老,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砍她一隻手給你看。”
氣氛緊張起來,勾長老凝視着夏一諾走過來,遞給了他一把匕首,說道:“她不死,你死!”
說完,站到了先聖身旁耳語幾句,誰也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夏一諾見到小姑娘,怕眼神中流露出什麼感情被他們發現,手中握緊匕首,閉起眼睛,思考起來:“小姑娘肯定是不能殺的,就算我死,也不會殺她。
花枝舞對我說過,小姑娘對勾長老還有用,所以可能只是試我,不如我就假裝試試?勾長老會與先聖說什麼呢?用小姑娘的命賭我說的真假,有什麼意義?值不值得呢?應該是爲了證明郭威此人還能不能再用吧。”
想到此,夏一諾跨出一步,閉着眼將匕首顫抖的舉了起來。
只聽,小姑娘可憐巴巴的哀求道:“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夏一諾再次聽到小姑娘的聲音,便裝不下去了,把匕首扔到地上,說道:“我下不了手,你們愛信不信吧!”
郭威如蒙大赦般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什麼來着!他捨不得吧!”
勾長老站在先聖旁邊,見到此局面,覷眼威脅道:“你若不殺她,那麼今天就是你死,你再考慮考慮,爲了個不相干的人,值不值得。”
郭威從地上撿起長劍,架到夏一諾脖子上,說道:“勾長老,我劍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會殺的,你下令吧。我一劍剁了他。”
小姑娘此時感覺到,自己方纔一時害怕的哀求,可能連累了這個不曾相識的人,想去阻止,卻被邊上的人架着,無法上前,眼睛盈出淚水,不知道說什麼彌補纔好,只能哭喊着:“不要,不要。”
夏一諾此時看了一眼小姑娘,又閉上眼,心道:“如果只剩一種選擇,那麼就讓我去死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對你下手的。
即使你忘了我又怎樣,即使你是魔女又怎樣,我還是喜歡你,愛你,默默的喜歡一個人,不被人知道,很難受,但讓我殺了自己愛的人,更痛不欲生。”
想明白此事,下定了決心,夏一諾將頭仰起,把脖子抵在劍上,理直氣壯的說道:“反正這條命是你郭威救的,還給你便是,我下不了手殺個小姑娘!”
小姑娘聽到此話,流着淚水,懊悔的看着周圍的人,難受的說道:“不要啊,不要殺他,我根本不認識他呀。別因爲我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我承受不了啊。”
郭威面帶企盼的看着勾長老,隨時準備一劍揮下。
勾長老擰緊眉頭,瞪着夏一諾,彷彿再給他最後一點時間。
尚王爺盯着那閃閃發光長劍邊的脖子,計算着血飛濺出來會不會弄髒自己的衣服。
花枝舞看着幾人,癡癡的笑着。
蛙蛙準備上前,卻被先聖拉住手腕。
房間裏,除了小姑娘的悽慘哭聲,時間似乎已經凝結。
正當此時,門外教衆來報,“怯塵堂堂主,求見。”
勾長老看了一眼先聖,問道:“先聖,您看?”
先聖只說了一個字,“請。”
蛙蛙揪着的心,才放在肚子裏,她不怕殺人也不怕見血,她是感覺和這個夏一諾有種難以名狀的親近感,不忍見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屋中走進一位翩翩少女,目不斜視,一身白衣一塵不染,潔白如雪的臉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波光流轉,卻帶着一絲幽怨傷感之意。
瓊鼻皓齒,若不是嘴脣上的口紅太過鮮豔,應該會如一位天界仙女。
她的身形氣質流露出一種病態美,讓人我見猶憐,令人不禁憐香惜玉,對她心生憐愛之情。
可誰又能看出她骨子裏的高傲呢。
勾長老見到,目光閃爍出激動之情,咧嘴笑着說道:“尚堂主?久仰久仰,這是先聖,你先來拜見一下。”
這位尚堂主,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蹲禮,柔聲細語,卻字字清晰的說道:“屬下尚江雪,見過先聖,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又一個蹲禮給勾長老,“屬下見過長老。”
又一個蹲禮給尚王爺,“侄女見過叔父。”
先聖看不到,略一擡手,表示回禮,勾長老和藹的說道:“尚堂主請坐。”
尚堂主端莊的坐定,擡起美目,看着房中衆人有哭有笑,又刀又劍的,見此情形不知何意,微蹙細眉,表現出不太高興的樣子,問道:“這是。。。?”
勾堂主呵呵一笑,擺手說道:“呵呵,莫要髒了尚堂主的堂口,你們都下去吧。郭威你留下。”
郭威怕毒花枝舞的事情敗露,被教中處理,更怕白歌謳找他報復,仍不甘心的說道:“這小子就這麼算了?”
勾長老不耐煩的說道:“暫且押起來吧。你給我站到一旁,我有事要說。”
郭威悻悻的收起劍,俯首帖耳的站好,看着夏一諾和小姑娘被押了下去,腦中開始計算着如何除掉他。
蛙蛙伸着脖子,望着夏一諾的背影,只聽先聖喚她:“蛙蛙,大人談事情,你到堂下聽命吧。”
蛙蛙對先聖行了一個拱手禮,沒有搭理衆人,冷傲的走了出去。
勾長老見房中沒有雜人,說道:“先聖,不知道您聽聞沒有,教主前幾日佔了天雄城,成立中原總堂了。”
衆人皆唏噓不已,佔下天雄城這般雄城堅堡,就等於在中原站住腳了。
勾長老看到衆人表情,心中非常滿意,因爲這是自己策劃李玉執行的計策,堪是驕傲。繼續說道:“這是我教中第一等的大喜事,我們在坐定了飛龍國,算是在中原有了一席之地了。”
衆人臉上皆露出微笑,點頭認同,勾長老繼續高興的說道:“目前呢,教主準備在天雄城,召開我們三年一次的神臨大會,日子還是定在明年八月十八日。”
衆人各自盤算着手上的事情,片刻沒有說話。
勾長老對先聖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到時先聖如果手上無事,還請前往觀禮。”
先聖咳嗽一聲,說道:“再說吧。老夫沒心思看你們過家家。”
勾長老尷尬的笑了笑,郭威馬上岔話題說道:“這下好了,不用再跑到西域那麼遠了。呵呵。”
尚江雪面無表情的說道:“離我這裏倒是近。”
勾長老對郭威瞪了一眼,卻對尚江雪微笑的說道:“堂主身體欠佳,自當是應該多歇息歇息,那些煩瑣的教中事務,不必親力親爲嘛。”
尚江雪微微的點頭,表示感謝,那幅度只怕頭上放着一隻碗水,都不會灑下一滴。
郭威熱臉貼個冷屁股自討沒趣,也不再說話。
勾長老又高興的說道:“教主還說,已取得了猛將之勢,並且賢王之心也將馬上得到,離我教真神降世,越來越近了。”
其他幾人臉上均露出喜色,先聖卻在斗笠下哼了一聲,說道:“若無旁的事,將蛙蛙叫來,我回房歇息了。”
勾長老站了起來說道:“是,先聖舟車勞頓,是屬下大意了。郭威去把蛙蛙小姐請來。”
尚江雪也站起身說道:“先聖能來怯塵堂,領我堂蓬蓽生輝,有什麼要求您儘管告知屬下,屬下一定盡己所能。”
先聖擺擺手搖搖頭,說道:“一餐一飯一屋一席足矣。”
蛙蛙本來想找夏一諾聊聊的,可惜沒有找到,只得在門口閒坐。被郭威一下找到,白了他一眼,進去扶了先聖出來。
蛙蛙輕聲說道:“先聖,能不能幫夏一諾說句話。”
先聖微微一笑:“那小勾子根本就沒想殺他。”
蛙蛙說道:“看來郭威說的都是假話,夏一諾說的纔是實話。”
先聖哼了一聲:“那就是騙騙你!連小勾子都不會上當。”
蛙蛙說道:“那爲什麼不想殺他呢?”
先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哎,應該打算利用他做什麼齷齪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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