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設計老狐狸

作者:花枝舞
衆人都將眼光轉向尚衍,只見他眼中帶着火,咬着牙根說道:

  “這該死的長生魔教,這樣看來,我父王被尚戩弒殺,也定是與他們脫不了干係了,想我那二弟只知舞刀弄劍,若沒有他們蠱惑,怎麼做出弒父弒兄,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夏一諾說道:“大哥,勾長老與我約定,每十五天在月光客棧見一次,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我看咱們只能先殺了他,才能保住你母后的安全。”

  塔娜用蠻語一直給白雲做着翻譯,此時塔娜說道:“我哥說,十五條草原漢子,夠不夠?”

  尚衍道:“我這裏也有五六個好手。”

  夏一諾點點頭說道:“應該夠了,那勾長老武功一般,我感覺大哥一個人就能殺死他,但是他輕功非常好,江湖經驗老辣,要在店外多備弓箭手,以防他逃走。

  另外,他很可能會帶着教中會武功的人來見我,你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無論有沒有將他殺死,你們馬上出城,千萬不能在城中耽擱。”

  大家紛紛點頭,塔娜道:“小姑娘怎麼辦?要不要抓活的?”

  夏一諾急忙說道:“千萬不能對他客氣,一句話也不要哆嗦,他極善用毒,見面就將他殺死最好。小姑娘肯定沒和他在一起,應該是在宮中,我在尚王府找過了,沒有。”

  尚衍道:“我們都沒見過他,萬一殺錯了呢。”

  夏一諾說道:“這點我想過了,那天我們把店主綁了,由我二哥代替,別人來都不接待。

  不妥。

  萬一這個老賊找人來試探可能會暴露。還是都接待吧。只等着他出現,他大概七十多歲,穿一件寬大的長袍子,頭髮全白。

  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非常好認的。”

  尚衍突然想起些什麼,被夏一諾叫到,一晃又過去了。

  “尚大哥,你帶幾個人埋伏在房間中,等他進來,在那客棧大堂中圍殺他,弓箭手埋伏在店內幾個,剩下的安排在四周。”

  夏一諾停頓一下,接着說道:“小姑娘,我只能等雪停再找了,我怕腳印暴露我的行蹤,好在只有王宮的北邊沒找了,大哥,尚江雪的宮殿是不是在北側。”

  尚衍點頭稱是,說道:“是的,母后喜靜在西北,江雪在東北。”

  夏一諾道:“好,我們就這麼定了,沒有什麼變化,十天後將他殺死在店裏,晚上,我們在城外霧松江橋邊見面。”

  衆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好。”

  夏一諾與衆人告別時,對尚衍說道:“大哥,我手上有了百日穎毒,殺人無形,要不要我給尚戩。。。”

  尚衍沉默片刻,說道:“他既然喜歡作君王就讓他作吧。國不可一日無君,我不想見到雪狼國四分五裂,百姓流離失所。”

  夏一諾走的時候,鍾天柱將彈簧高蹺拿給他,說道:“幫你帶來了,興許用的上。”

  雪狼國王宮內

  君王尚戩召見了吏部朱避誹,舉着他的奏摺拍打着桌案,煩惱的說道:

  “國舅,咱們是一家人,朕在上朝時纔給你留着面子,每個官員都漲一級俸祿,你知道那要多少銀子!你知道國庫還剩多少銀子!多少糧食!”

  朱避誹坦然說道:“我的王呀,正因爲這是咱們家的天下,我纔敢寫這道奏摺啊,別人誰敢提!

  國庫不餘,臣也知道,但是王有所不知,如今外面的物價已經漲了兩三成了,糧食恨不得三天一漲,煤火今年漲了五成,只有這俸祿多年未漲,官員們冤聲栽道。

  您想想,這宮中的宦官宮女因爲手腳不乾淨,這兩年抓了多少了!

  官員也是一樣,他們是國家的根基,若是官員因爲生計而貪腐賴政,那國家的根基也就爛了朽了,造成的後果更嚴重啊。”

  尚戩嘆氣道:“你說得對又怎麼樣,國庫無錢啊。”

  朱避誹見君王嘴上有所鬆動,繼續說道:“王,這國庫無錢,是戶部黃紳無能,還有貪沒,他總不是自家人,能和咱們一條心麼?

  我們不如辦他個瀆職之罪,查查他,抄了他的家,肯定能查到許多髒銀,我們再將這筆錢發放給政績優良的官員,殺一儆百,懲奸資優,獎勤罰懶。

  如此,才能保我雪狼國尚氏一族萬年不倒啊。”

  尚戩猶豫片刻,站起來,摸了摸當年父王用的舊屏風,上面刻的是孫臏、龐涓、張儀、蘇秦。

  尚戩拂了拂蘇秦和龐涓的頭像,擡手到眼前,發現沒有一絲灰塵。

  轉頭對朱避誹說道:“國之重臣,怎麼能說查辦就查辦,以後還有誰敢爲朕當官啊。再議吧。”

  朱避誹“咕咚”一下跪下了。

  尚戩嚇了一跳,急忙轉過桌案,上前攙扶起來:“國舅,你這是何意啊,起來說話。”

  朱避誹沒有站起來,哭訴道:“君王啊,我以人頭擔保他黃紳有貪污行爲,你若不答應,我今天就跪死在這裏。”

  尚戩扶着朱避誹的手臂,對旁邊的公公說道:“你們都下去。”

  待所有人都走出去了,他繼續說道:“國舅,你先起來,此處就你我兩人了,有什麼話起來說。”

  朱避誹身材肥胖,起來頗有些喫力,好不容易在尚戩幫忙下站起來。

  尚戩看他起來了,繼續說道:“沒有證據,查辦大臣,終是不妥,國舅給我幾天時間,查到些眉目再說吧。”

  朱避誹急忙說道:“國庫無錢無糧,城中物價飛漲,這就是證據。

  那黃氏一門在城中開的店鋪無數,卻哪家不賺錢了?他這麼損公肥私,君王再不能心慈手軟了。”

  尚戩想想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朕答應你,明天就叫刑部查他。”

  朱避誹聽到此話,才收起苦臉,用手背蘸了蘸眼前的淚水,說道:“咱們終歸是一家人,外人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當初你父王總是制衡,制衡。現在,你看看,這國庫中要錢沒錢,要糧沒糧,全被他黃家弄進自己家裏去了。”

  尚戩皺眉說道:“自從朕登上王位,這國庫就日漸空虛起來,朕本不想調換父王的老臣,從來沒換過一個,如今也應該殺殺人,立立威了。國舅放心,我會召見莫過愚,讓他去查辦黃紳。”

  朱避誹破泣爲笑說道:“臣請告退。”

  尚戩擡手說道:“國舅請。”

  送走了朱避誹,尚戩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久久不語。

  自從當了君王,開始有了偏頭痛的毛病。他不是不相信朱避誹的話,只是發愁該如何制衡四大家族的勢力。

  當初,父王叫尚衍學的帝王之術,讓自己學的兵法韜略,所以對於如何統治一個國家,自己是管窺蠡測,一籌莫展。

  “真是不如疆場廝殺痛快。”尚戩自言自語道。

  至少知道誰是敵人,自己該殺誰,現在左手右手都是自己人,對自己人下刀子,讓他感覺到無比苦惱。

  最終,他還是決定明天叫來刑部莫過愚,讓他暗中調查黃紳。

  至於他是不是該殺,讓刑部來定吧,至於以後誰來接替他,朱家會不會就此做大,再說吧。

  尚戩想到此,又拿出自己心愛的寶刀擦拭起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焦憂之情。

  正在尚戩苦惱的時候,夏一諾卻和朱小滿一起開心的喫着火鍋。

  夏一諾從宮外買來肉,小滿帶來一包上好的木炭,兩人有說有笑無比歡樂。

  小滿拿起一杯水說道:“大神哥,此時無酒,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夏一諾呵呵一笑,也端起水杯,一副師長的樣子說道:“酒要少喫,事要多知,來,喝!”

  小滿點點頭,淺飲一口,可憐巴巴的說道:“大神哥,說的對,我現在事情還是知道的太少,你給我講講神界和魔界的事吧。”

  夏一諾心道:“這。。還是不能隨便吹牛啊,這相當於自己挖坑,埋自己啊,爺爺的壞毛病,我什麼時候學會的!”

  嘴中卻說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小滿眼神黯淡下去,復又明亮起來,說道:“你那些仙術能不能教教我呀?我以後好幫你殺怪除魔啊。”

  看到小滿滿懷期望的眼神,和自己剛纔說出的藉口,夏一諾感覺自己也被老神仙污染了。

  看着小滿崇拜的炙熱眼神,實在不好再打擊他,厚顏道:“好呀,我教你些最基本的吧,你先把基礎打好,以後我再教你些高級的。”

  兩人邊喫邊聊,夏一諾將僅會的內窺和離舍教給了小滿。

  飯罷,夏一諾將小滿送到屋外,看着滿天飛雪,故作高深的說道:

  “學到仙術只是你的機緣,但是你的資質才能決定你走多遠。你看,人的資質彷彿這滿天的飛雪,多的是雜質和雜念,靈力只如星光點點,你只有怯除了所有的雜質,才能窺見那點點星芒。”

  小滿仰望天空,感慨的說道:“大神哥,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修靈這塊料,雜質有多少,但是我知道我的雜念被你淨化了許多。謝謝你。

  以前,我以爲復仇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動力,將目標指向我哥。如今,你打開了我的視野,讓我知道世界之大,無邊無垠。

  我將目標定給了自己,我的今天一定要比昨天強,我的明天一定要比今天強。我這樣想對嗎?大神哥。”

  夏一諾也仰頭望着天空想到:“我好像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回頭看看自己進步的好慢啊,從立志變強保護陸怡君,到發誓給小姑娘一個溫暖的家,一件事也沒做成,只是憑着小聰明僥倖闖過幾關。變強的道路究竟在哪裏呢?”

  夏一諾回憶着往事,一幕幕從眼前滑過,猶如昨天才經歷一般。被小滿問到,纔打斷了回憶,回答道:“人生我也才走了十四年,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我只能將我的感悟分享給你。

  你看,這漫天向下飄落的雪花,像不像一片片的回憶。

  人生就像一場大雪,雪片就是我們的經歷或挫折,它向下而落,而我們必須向上而去,如果停止不動,就會被它打敗,埋進去。

  無數的雪片迷住了我們的眼,就像困難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突破一個,後面還有無數個等着我們。

  但是,只要奮勇向前,只要不斷的努力,終有一天,我們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那時,你再低頭看看,那無數的困難,那曾經不可突破的阻撓,都已經被我們踩在了腳下。這就是我想要的無悔人生。”

  小滿贊同的點點頭,對夏一諾的崇拜更加強烈了,抿起了嘴脣,迎着雪片,攥緊了小拳頭,向天空仰起了頭,彷彿在暗暗下着什麼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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