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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依依不舍

作者:未知
十日不见,云浅月自然是极想容凌。 容凌显然也想他娘了,见到云浅月就从上官茗玥怀裡扑腾出小身子找云浅月抱。 云浅月接過他软软的小身子,将他抱在怀裡,他咿咿呀呀地跟她說着话,一边用小手去扒她衣服找奶源,云浅月看着他好笑,抓住他的手,对他道:“一会儿再吃,先认认舅舅。”话落,抱着他走向玉子书。 玉子书从看到上官茗玥抱着孩子回来,便一双眼睛焦在孩子身上移不开,往日温和的眸光隐隐露出激动的情绪,面色神情是前所未见。 云浅月走到玉子书面前,将孩子递给他,柔声道:“這是你的子书舅舅,是娘亲最亲的人。” 上官茗玥忽然冷哼一声。 云浅月不理上官茗玥,当沒听见他的冷哼。 容凌睁大一双小眼睛,乌溜溜地打量着玉子书,片刻后,对他伸出手找抱。 玉子书猛地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接過孩子紧紧抱住,身子有些僵硬,似乎生怕将他摔了。 容凌被抱得太紧,立即发出抗议声。 云浅月看着他们好笑,心中又升起浓浓的感动,她和子书在那一世相依为命,从小到大一起成长,如今這一世他抱着她的孩子,时光倒流,他们感情比亲人還亲。她低声道:“别将他抱得太紧,他会不舒服,你就跟抱個枕头一样就可以,不会摔了他的。” 玉子书闻言点点头,缓缓地松了松手。 容凌似乎对于云浅月将他比作枕头不太满意,对云浅月抗议了两声,便搂住玉子书的脖子,将自己小小的脑袋凑過去蹭他。 玉子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云浅月笑着解释,“這是容凌喜歡一個人的动作。” 玉子书顿时露出笑容,他与容景一样,大多数时候都笑得含蓄,如今扯开嘴角笑开的模样极其好看。 上官茗玥有些吃味,又冷哼一声。 “牙根疼了?”云浅月回头看向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撇开脸,嘟囔道:“沒良心的女人和孩子。” 云浅月好笑,看着他挑眉,“你将容凌带走了十天,跑去赏桃花,如今桃花被你赏谢了,舍得回来了?” 上官茗玥绷着脸道:“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云浅月闻言沉默了一瞬,转头打量一眼住了数月的地方,有些微不舍,云山真是一個脱离红尘清静的地方,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這样一处乐土,十大世家的十裡桃花林十個也不及這一处地方。 “怎么?不想走了?”上官茗玥看向她微微露出的神色挑眉。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谁說的?我乐意走着呢,一刻也不想待了。”话落,她对蓝翎、紫琪命令,“帮我收拾东西,這就启程。” 蓝翎、紫琪立即露出不舍的情绪,齐齐道:“神女,今日都快响午了,明日再离开吧!” “多待一日又不管什么。”云浅月尽量轻松地道:“况且你家少主赶我了,我总不能再死皮赖脸待着。” “少主是刀子嘴豆腐心。”蓝翎立即道。 “死丫头,皮紧了是不是?快去收拾!”上官茗玥沉下脸,骂了一句。 蓝翎缩了缩脖子,见上官茗玥真沒有要留的意思,只能转身去收拾了。云浅月沒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只是小容凌所用的东西。 云浅月看着上官茗玥,他脸色不太好看,她斟酌了一下,对他道:“要不然你去天圣送我們吧!” 上官茗玥面色动了动,立即道:“你有腿有脚,凭什么让我送?不去!” “你在云山不是也沒有什么事情嗎?”云浅月问。 上官茗玥冷哼一声,“谁說沒什么事情?你在云山捣乱了這么久,万年寒池被你毁得不成样子,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云山的一堆残局還堆着,我也走了,谁来处理?” 云浅月一时失语。 “要走快走,别磨蹭了!”上官茗玥挥挥手赶人。 云浅月不再說话,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天圣的那個人還在等着她,云山再好,也不及她心之所向的地方。暗暗叹两口气,转身看向玉子书。 玉子书本就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抱孩子的技巧,和容凌熟悉起来。一大一小,分外亲昵。容凌這一個月被上官茗玥带在身边,从来沒被他当做孩子对待,如今在玉子书身边,才看出了個孩子的样子,分外惹玉子书喜爱。 玉子书逗弄了一会儿容凌,抬起头对上官茗玥温和地道:“我已经与父皇和燕王叔商议妥当了,你不愿意回东海做帝师,便不必做了。父王和燕王叔以后不会再逼迫你。” 上官茗玥挑了挑眉。 玉子书又道:“谢言念谢丞相和夫人的培育之恩,不会认祖燕王府。你是燕王府小王爷的身份摆脱不了。燕王叔有一個要求,将来你有子嗣,第一個子嗣必须归燕王府名下,不能留在云山。” 上官茗玥哼了一声,“我本来也沒打算脱离燕王府,不過那個那老头子实在烦人,我才懒得在燕王府待。”玉子书笑笑,“那就好!燕王妃日日惦念你,谢言早已经给了谢丞相府,又沒在她身边生长,算起来也不定有你亲。所以,你若是得闲,還是时常要回去看看他们。” 上官茗玥点点头,這时到沒露出不耐的情绪,悉心听了。 二人又闲聊几句,到也和气。 蓝翎、紫琪收拾好东西過来,禀告云浅月的时候,齐齐红了眼圈。 云浅月压下不舍的情绪,对二人道:“云山又不是真正的避世,将来天圣、东海、云山亲如一家。天下升平,你们到也不必避世了,可以出去走动。” 二人眼睛齐齐一亮,看向玉子书。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說,那個笨蛋真有本事收复了江山才作数。”上官茗玥挥挥手,赶人道:“趁着天早,赶紧走吧!本少主赏桃花累了,就不送你们了。” 云浅月知道他是舍不得,只不過嘴上不說而已,她点点头,也不再多话徒惹伤感,对玉子书示意。 玉子书抱着容凌站起身来。 容凌似乎知道要离开了,从玉子书怀裡探出脑袋,挣扎着要找上官茗玥抱。 上官茗玥眸中隐隐露出情绪,但并沒有接過他的身子,而是对他大爷似地道:“這裡是云山,天圣沒云山好,你要知道哪裡更好,待不惯天圣了就滚回来知道嗎?” 容凌眨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 上官茗玥分外满意,脸上的神色好了很多。 云浅月无奈地看着他,想着上官茗玥這一個月来对容凌灌输了许多东西在他脑子裡,待回到天圣,容景怕是不容易将他脑中的东西抹平了,她想想有些好笑。 玉子书抱着容凌当先走了出去。 云浅月走到上官茗玥身边,见他扭着头不看她,她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 上官茗玥身子一僵,顿时道:“死女人,我也是有女人的,别逮住男人的便宜就占。” 云浅月又气又笑地挖了他一眼,松开他,对他道:“别总是欺负神使。” 上官茗玥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别回去被人欺负。” 云浅月使劲拧了他腰一下,听到他抽气声,她才有些解恨地松开手,转身出了殿门。 上官茗玥动了动身子,到底忍住沒出去送,对蓝翎、紫琪吩咐道:“你们去送。” 蓝翎、紫琪红着眼眶点点头,齐齐跟了出去。 云宫外,掌刑堂三位长老带领着云山众人守在门口,显然是得到了云浅月离开的消息,人人脸上均是不舍的情绪,尤其是以掌刑堂三位长老最甚。 一番话别,云浅月和玉子书终是抱着容凌下了云山。 掌刑堂三位长老带着众人将他们送到青山屏障外,三位长老多次嘱咐,“待天圣太平了,希望神女带着小尊主再来云山。” 云浅月自然答应,云山距离天圣虽然远隔万裡,但也就一個月的路程而已,若是想来,還是可以来的。 神使倒是沒露出過多的不舍的情绪,而是对云浅月询问,“您知道少主有什么弱点沒有?告诉我,免得他再欺负我。” 云浅月好笑地看着她,对她低声道:“上官茗玥這样的人和容景一样,他们有弱点也不会被你抓住。” 神使顿时失望。 云浅月向云山上看了一眼,见到云宫的房顶上,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向下看,她话音一转,悄声道:“若想抓住他的弱点,就是让他爱上你。他们這样天上高傲的人,不屑于对谁低头。但是若是爱上一個人便不一样了,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要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神使皱眉。 云浅月拍拍她肩膀,“你沒有情根,他有情根,你很有优势。让一個人爱上很容易,首先就是要他习惯你,滴水穿石,总有石漏的时候。到时候他爱你,你不爱他,那么他就会想办法谦让你,讨好你,甚至为你找回情根,任你欺负。” 神使不太相信地看着云浅月。 “相信我,的确是這样。”云浅月对她保证。 神使似乎觉得让上官茗玥這样的人听话简直天方夜谭,但见云浅月神色肯定,她犯难地点点头,“我试试。” 云浅月笑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說,与玉子书搭上船。 掌刑堂三位长老和云山所有人跪在地上,齐齐高声道:“恭送神女,小尊主!” 云浅月面色微微动容,任不舍蔓延,沒說话对众人摆摆手。 容凌虽然小,但因为天赋在,也知道要分别了,小眼睛看着人,也是极其不舍。 小船驶向碧湖对岸。 青山屏障外,山清水秀,碧湖幽幽。小船顺风远去,渐渐走远。 半個时辰后,到了对岸,云浅月和玉子书抱着容凌下了船,走入黑风林。 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青山屏障外云山的人還沒散去,依然遥遥目送他们,云山顶端,云宫房顶上,那個熟悉的人影有些孤寂飘渺,她抿了抿唇。 容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 云浅月转回头,看向容凌,从他出生那日被产婆拍打哭了一声,這一個月来,从沒听過他哭闹,她伸手拍拍他,低声道:“你是舍不得叔伯对不对?” 容凌小身子哭得一抖一抖的。 “又不是走了再不来了,你叔伯可以去天圣看你,你长大以后也可以来。”云浅月柔声哄他,“也许你的父亲也可以陪着我們来。” 容凌依然抽搭地哭。 “你的父亲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你一定会和娘亲一样很爱很爱他。我們如今离开這裡,就是为了回家去找他,他有很多好东西给你玩,一定会很爱很爱你。别哭了,不回去的话,他会很伤心的。”云浅月轻声哄他。 容凌听懂了,止住了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云浅月,意思在问是真的嗎? “是真的,舅舅保证,你父亲一定很爱你,比你叔伯還爱你。”玉子书温声道。 容凌顿时高兴起来,小嘴角扯开,露出笑意。 云浅月也露出笑意,抱着他走进了黑风林。 一個时辰后,三人出了黑风林。 黑风林外停了几匹马,還有几個熟悉的人影,或躺在树干上,或坐在树下。看状态像是等了许久。见云浅月和玉子书出来,都“嗖”地现身,蹦了出来。 “墨菊?”云浅月讶异地看着蹦在最前头的墨菊,他身后站在墨岚和十二星魂的几人。 “主母,您总算出山了!”墨菊一脸哀怨地看着云浅月,“公子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实在等不住了,让属下来接您。可恶的上官茗玥,将我們挡在這外头进不……啊?主母,您怀裡抱着什么东西?” 他正說着,发现云浅月怀裡抱着一团锦被,锦被裡露出個小脑袋,正好奇地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像极了某個人,神色也如那人打量人时一样,只不過太小了,他怪叫一声,一下子退后了数步。 墨岚和十二星魂的几個人此时也发现了容凌,同样齐齐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個小脑袋。 云浅月知道一定会将人吓住,但沒想到首先被吓住的人是墨菊他们,容景到如今也沒得到消息,他身边的人自然沒得到消息,若是他们得到消息的话,他不可能得不到消息。所以,如今這個孩子突然被他们看见,自然是惊骇的,她嗔了墨菊一眼,笑道:“什么叫抱着什么东西?這是容凌。” “容……容……他……他是……”墨菊感觉眼前冒金星,话也不会說了,结结巴巴地吐不出一句话来,可见惊骇的程度。 云浅月有些忧心,想着墨菊都如此,容景若是见了容凌的话,不知道会如何…… “不错,他是容凌,你们家公子的小公子。”玉子书微笑着解释。 “主母你……你……竟然……”墨菊结巴半响,终于回過些神来,大叫道:“天哪!主子怎么会有小公子的?” 墨岚等人也如被打了霹雷,同样不敢相信公子怎么会有了小公子? “我离开马坡岭时怀了身孕,如今将近一年了。”云浅月看着他们提醒,“容凌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如假包换的容景的儿子。” 墨菊张大嘴,下巴几乎掉下来,目瞪口呆片刻,才找回魂,喃喃道:“我們为什么沒得到消息?您为什么沒有告诉公子?” 云浅月叹息一声,“我身体裡有生死锁情,当时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否保住,所以,沒敢告诉他,怕他担心受不住。” 墨菊立即看向玉子书,“玉太子,您早就知道主母怀孕?” 玉子书点点头。 墨菊又问,“那公子的岳父、岳母以及东海的二皇子、四公主都知道?” “知道。”玉子书颔首。 “這么說只瞒着我家公子了?”墨菊闻言忽然暴走了两圈,一副悲愤的表情道:“可怜的公子,孩子都生出来了,他至今還蒙在鼓裡,不知道自己当爹了呢!” 云浅月看着墨菊暴走,有些好笑,又有些伤感。是啊,容景到现在還不知道有容凌的存在呢。他错過了容凌的成长和出生,這是永远也无非挽回的遗憾。但话又說回来了,遗憾也总比不上他们母子的命,能活着总归是最好的结果。 “别走了,你将這裡的地踩踏了又有什么用?還是赶紧将這個消息告诉公子吧!”墨岚定下神,踹了墨菊一脚。 “告诉什么告诉?怎么告诉?难道你要我告诉公子他突然有了個孩子,而且這么大了?”墨菊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对墨岚吼了一句,“我們消息不灵通,难道你想公子将我們都给劈了?” 墨岚立即噤了声。 墨菊垮下脸,用比刚才更哀怨的表情看着云浅月,“主母,您平安无事从寒池出来也几個月了吧?那时候怎么不告诉公子這件事情?” 云浅月叹息一声,“我开始以为他知道了,后来快生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 墨菊顿时敲自己的脑袋,嘟囔道:“完了!這么大的事情半丝消息都沒得到,我們死定了!公子一定会劈了我們。” 云浅月笑了笑,温声道:“走吧!到时候他要劈了你们,我担着。” 墨菊闻言立即眉开眼笑,刚刚如丧考批的神情消失不见,一個高凑上前来,从云浅月怀裡夺過容凌,抱着他举起来猛地晃了几圈,得意地大笑道:“您不给公子传信真是太对了,這种吓人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公子的份?” ------题外话------ 亲爱的们,小月儿终于带着小容凌出山了,积攒到月票的别留着了哦! 谢谢亲们送的月票,爱你们,明天见!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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