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花魁無淚
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充斥在昏暗的房間裏,窗戶緊閉,屋外是凝神戒備的白甲戰士,洛舒納躺在牀上,任由醫師和牧師忙活,心裏沒有半點安全感。
淡綠色的聖光附着在這位執政官的身上,猙獰的傷口卻沒有迅速癒合,翻開的血肉呈黑色,刺客的刀鋒提前抹了昂貴的劇毒,可以抵抗超凡力量。
聖光與劇毒交戰,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執政官的傷口彷彿是放入油鍋的肥肉,無時無刻都在煎熬中。
“將他帶上來。”以文弱和煦示人的洛舒納,狠狠將自己的後槽牙咬住,從嘴裏擠出聲音,陰狠得如同厲鬼。
不多時,兩個白甲軍士將五花大綁的瘦小男人帶進屋中,行禮後又退了出去。
“咳咳……我記得你,煞海幫的三當家,託瓦奧。”洛舒納狠狠咳嗽幾聲,繼續道:
“說吧,爲什麼要行刺我。”
“沒有理由,如果硬說的話……就是看你不爽而已。”
轟!
站在洛舒納旁邊的護衛身形暴動,一拳打在刺客的胸膛,五指撕扯間,肋骨被一一碾斷。
託瓦奧痛呼出聲,緊縮成一團。
“算了……”洛舒納擺擺手:
“真是條硬漢,奇怪,我記得五年前,第一次在煞海幫見到你的時候,伱分明沒這種骨氣的……”
刺客嘿嘿冷笑,不發一言。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別想着能從我嘴裏問出什麼來,事已至此,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殺了我。
洛舒納心中嘆氣,無比憋悶。
託瓦奧很有問題,也許是心性突變,也許是受到超凡手段影響,但短時間想內從他口中問出有用的信息,很明顯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餓狼軍團在暗處虎視眈眈,在這個節骨眼上,爲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洛舒納勉強能忍得下這口氣,暫時不把矛頭對準煞海幫。
可是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煞海幫三當家行刺執政官未遂”!
如果不做出強有力的迴應,自己執政官的尊嚴將受到嚴重摺損,瑪迦人會質疑自己是否真的年老體衰,連報復都不敢。
這位置得之不易,絕不能讓其他人威脅到自己。
而且,就算煞海幫真的對此事並不知情,也難保不會因爲怕被報復而徹底跳反……
內憂外患莫過如此。
洛舒納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
不過那次,他是操刀鬼,而這一次,他是目標。
“哼……”洛舒納站起身:
“把他關進水銀牢,日夜[伺候],我會請精通靈魂之道的魔法師過來。”
“是!”
刺客被帶下去,執政官卻沒有坐回去的意思。
“將傷口包紮起來,我要出去。”
“是。”身邊的人都知道洛舒納是何等獨斷專行,沒敢勸阻,醫生很快將傷口縫好,又敷上了藥。
“讓人傳話給雅西姑娘,我要過去。”
執政官淡淡說了一句,穿好衣服後,他拿上木盒,護衛擡來一個藤椅,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進入地下密道。
密道四通八達,護衛熟稔地擡着洛舒納走到目的地,顯然已經來過很多次了。
密道的盡頭是一個梯子,梯子上面有個木門,洛舒納捧着盒子,上前敲了敲,木門打開,一隻纖纖玉手從上面伸了出來。
執政官抓住手,來到了紫發花魁的房間。
“大人,白天過來,很罕見呢。”雅西穿了純白的連衣裙,欠身行禮。
“我等不及晚上了。”洛舒納輕聲開口,看着雅西合上木門,又蓋上一層毛毯掩飾密道出口。
“真是的……猴急。”紫發花魁笑嘻嘻地捂上鼻子:
“渾身藥味和血腥味,執政官大人,爲了瑪迦城,您可是要好好活着啊。”
她撩了撩頭髮,露出頸部,也不脫衣服,就這麼趴在牀上,美好的曲線即使有裙子遮擋,也是那般美好誘人,
“城主大人,請您盡情享用。”
“好……”洛舒納的呼吸變得粗重。
他打開木盒,拿出了一根細細的特製柳條。
啪!
柳條抽到紫發花魁的背部,那處的衣服瞬間碎裂,白皙的皮膚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血珠飛濺。
雅西的手指狠狠抓緊了牀單。
啪!啪!啪!
洛舒納不斷揮舞柳條,抽打着紫發花魁,他用力越來越大,女人背部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殘忍的快感和變態的慾望在洛舒納心中翻滾,他漸漸不再控制自己的力度,也不去管自己因爲用力過猛而重新破裂的傷口。
紫發花魁的曼妙後背已被鮮血染紅,衣裙碎裂,此刻卻沒有半點旖旎氛圍,沒有人會對女人皮開肉綻的身體產生感覺,
——除了洛舒納。
對於一個權力慾極盛的男人來說,不能人道是殘忍的刑罰,洛舒納失去了做男人的本錢,但卻另闢蹊徑,找到了同樣能夠紓解慾望的方法。
他覺得自己真是愛慘了雅西。
洛舒納曾在一個月內,連續抽死了十名侍女。
只有這個美麗的紫發花魁,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堅強地挺了過來,就像現在這樣,她因柳條的抽打,很有節奏地痛呼呻吟,手死死抓住牀單,卻沒有躲閃。
“哈、哈……”直到太陽落山,洛舒納終於沒了力氣,將斷裂的柳條扔到一邊。
他又從木盒裏拿出一件東西,放到了牀上:
“這是鍊金術大師製造的藥膏,和往常一樣,塗抹上去後,很快就能好了。”
洛舒納拍了拍女人的後背,看着鮮血淋漓的慘狀,很滿意自己的“戰果”。
心裏的壓力得到釋放,執政官又說了幾句話,才慢悠悠地順着密道回去。
房間中,只剩趴在牀上、奄奄一息的紫發花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雅西松開牀單,支起自己的身體。
柳條是用特殊金屬製成的,其上有細微的倒刺,每次劃破皮肉,都會拉扯周圍的肌肉,疼痛非常,即使是意志強悍的狠人,也會有生理因素自然涌出的淚水。
然而紫發花魁的臉上,只有鮮血,沒有淚。
她哼着歌,赤着腳,坐到窗戶邊,扯掉衣服,仔細塗抹藥膏。
彷彿,她依然是那個家庭美滿的小女孩。
夜晚過去,太陽重新升起。
距瑪迦毀滅,還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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