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收徒
所以無論優秀的，還是雞肋的陣法，要說他完全沒有涉獵的，現在他還真沒見到過，所以只是看了秦羽刻陣的紋路，他就已經知曉這陣法的軟肋。
秦羽聞言，手掌一番，拿出無暇靈王石晃了晃，道：“這落魂陣我是沒打算用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看着無暇靈王石，陣十三啞然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作爲一個陣法宗師，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奢侈的材料沒有用到過，可還是不如秦羽奢侈。
堂堂一顆無暇靈王石，居然只是用來殺一名神魂境，這……
“好吧，看來老朽是真老了。”陣十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之前還奇怪，爲什麼秦羽不將靈力一起封印進陣紋中，這樣會在佈陣的時候剩下很多時間，感情是一顆無暇靈王石，就這樣毀了，捨得纔怪呢。
秦羽事兒辦完了，陣十三也觀摩完了，可是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兩人就在這房間中乾瞪眼，難免尷尬。
“額……你之前說姬老婆子，是醉仙樓那老奶奶嗎？我記得御林軍預備隊隊長姬長空也姓姬，這個姓氏並不多見，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秦羽沒話找話說道，他也就隨口問問。
沒想到陣十三居然點了點頭，道：“沒錯，姬長空是姬老婆子的後生，爲了和夏家打好關係，纔在皇城中當差。”
秦羽恍然大悟，他之前還奇怪，一個外姓人，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高的職位，甚至擁有進入御林軍的資格，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見秦羽又要開口，陣十三一揮手，阻止了，他突然站了起來，盯着秦羽，極其認真而誠懇道：“小道友，不知道你可願意當我徒弟？”
“不願。”讓陣十三沒有想到的是，秦羽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爲什麼？”陣十三瞪眼，他等了一輩子纔等到了這個人，居然不願意繼承他衣鉢，這讓他如何維持傳承？
秦羽自從知道陣十三的身份，再聯想在醉仙樓姬老婆子的種種舉動，以及當世陣法的處境，就已經猜到了陣十三的目的，所以這也並非隨口回答。
他敬重陣十三這樣的人，但是他可不願意今後被困在這皇城之中，陣十三的徒弟是萬萬當不得的。
當了解到秦羽的想法後，陣十三沉默了，正如他當年再豐厚的待遇也不願意進任何勢力一樣，他同樣不喜歡這樣的束縛，若非爲了傳承，他絕對不會入駐夏家，雖然夏家從來沒有虧待過他，甚至對他從來都是敬重有加。
但是和這些都沒關係，自由就是自由，是沒有束縛的不羈，這樣的心態才能造就更傳奇的陣法師。
最後，陣十三一咬牙，拍腿道：“跟我學三個月，我傳你畢生所學，無需任何回報，還會贈你一筆陣法師的大財富。”
秦羽呆住了，爲了傳承，爲陣法不絕嗎？
對於這樣人，還如何忍心拒絕呢？不是因爲陣十三畢生所學，也不是爲了所謂的財富，最後秦羽答應了，僅僅只是被陣十三感動了，這是一個爲陣法而生的人。
“我從虛空界回來後，定來拜訪。”秦羽保證道。
陣十三激動的點頭，毫不掩飾，沒有絲毫的做作，更不覺得丟了面子。
不過聽說秦羽要進虛空界，他還是忍不住一陣擔憂，夏家不久前可是完敗，更是死了三位絕頂天才。
他直接從玉簡中抓出了一大把煉製好的陣符，遞給秦羽道：“這些掐動陣決就能用，若是遇到危險，大把的扔就行。”
秦羽一見，一陣無語，掃了眼，這一把陣符中沒有一個引發後威力低於神魂境的，這要是帶到歸元天去用，不是作死嗎？
他直接拒絕了，傲然道：“老頭兒你這是對我沒信心啊？放心吧，神魂之下，我還沒怕過誰。”
熟悉了陣十三，更是敬重這樣的老者，秦羽不覺得應該用更親切的稱呼，但是從小缺少親情的他，一開口就直接叫成了老頭兒，因爲打心底裏，他的確是覺得這麼叫挺親切的，可是一出嘴就感覺不怎麼對勁兒。
但是對面的陣十三隻是愣了一下，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這讓秦羽頓時放心了，看來不愧都是學陣法的，都有種沒心沒肺的大氣魄。
之後，在秦羽一再保證會活着回來的情況下，陣十三才悻悻離去，但是依然強迫秦羽收下了一張陣符。
秦羽翻手一看，差點沒罵娘。
此陣居然叫王八陣，這是不會罵人嗎？虧得他剛剛還覺得陣十三有氣度呢，感情在這兒憋壞招呢。
其實這還真是秦羽誤會陣十三了，這陣是陣十三所創，他最煩的就是取名字什麼的了，想着陣法的功效，就直接安了個“王八陣”的名字。
一番研究，秦羽也發現了，這陣還真配得上這名字。
這陣不是針對敵人的，而是使用在施陣者本人身上的，一旦開啓，會引動土之力，防禦一切功擊。
按照陣符的介紹，用通俗的話說，就是隻要他在地面上，神魂五重以下，休想動他一根毫毛，所有攻擊都能被擋下來，撐上一天沒問題。
而即便是神魂五重以上，也能擋個一時三刻，幫他爭取一定的時間。
區區一張陣紋，居然能夠有如此恐怖的防禦能力，這不能被稱爲王八陣，還能叫什麼？
鄭重的收下王八陣，而後又將自己刻制的落魂陣和無限靈王石放在一起，以備需要時候可以儘快部署發動。
做完了這一切，秦羽終於準備妥當了。
“接下來，虛空界，還有鳳翔郡的天才們，我秦羽來了。”站在窗口，望着長空，秦羽開口，戰意沖霄。
當他走出公主府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齊刷刷一百號人，已經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隊長！”
見到秦羽出來，百人隊精神一震，齊聲高呼。
“等了多久了？”秦羽皺眉。
夏遼聞言，頓時嬉皮笑臉的湊上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不多不多，就三四天。”
“胡鬧。”秦羽目光一愣，瞪向夏遼，“我不是叫你帶領他們嗎？”
他的確是有些惱火，出征在即，不好好休整，居然在此無謂消耗體力，這不是腦殘嗎？
秦羽惱火，手下一羣人更委屈，看着秦羽的表情，衆人算是明白了。
感情是他們會錯了意，不是秦羽不要他們了，而是讓他們隨意休整，等他。
“真是操蛋了。”地下無數人心中怒罵，有罵秦羽軍令不明的，有罵夏遼腦子秀逗的。
不過，秦羽也知道，這和自己當時心不在焉脫不了干係，不過他也懶得道歉。
如果你沒打算和隊伍同吃同住，打成一片，那你就必須要依靠威嚴統治軍隊，這是秦羽在邊關學到的。
所以即便問題在他，那也只能原本是錯的，現在也是對的。
“三天修整，一天和家人道別，四天後在此集合，出征虛空界。”秦羽目光凌厲，一口氣命令道。
“是！”衆人領命，感激的看了秦羽一眼，而後迅速散去。
“夏遼，你怎麼不走？”當所有人都離去後，秦羽看着還站在原地的夏遼道。
“嘿嘿……我跟自己道別就行，一人喫飽，全家不餓。”夏遼嬉笑道，但是怎麼看眼中都有着一股悲傷。
看着秦羽的目光，夏遼躲避了下，揉了揉粗糙的臉，道：“本來有個哥哥，你見過，演武場上那三座墳墓，其中一座就是。”
一聲嘆息，秦羽走上來拍了拍夏遼的肩膀，同是孤身一人，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這份悲涼與孤獨。
“行了，你就跟着我修整吧。”秦羽隨意道，而後大步的朝着皇城交易區走去。
要出征了，這一次程雪不能跟隨，而且程雪最近一直在閉關，要突破了。
他要在出徵前，再爲程雪準備一座通靈陣，雖然公主府的修煉室已經足夠奢侈了，但是若能夠用通靈陣，將靈氣再提取一遍，使其精純度更高，對於程雪的突破自然更加有益。
從臨川郡一直跟隨到鳳翔郡，雖然一路來程雪大多數時候幫不上什麼忙，可是也吃了不少苦，雖然程雪從來不說，不證明秦羽不知道。
現在蠍子離去了，程雪在這鳳翔郡也就他一個人能夠依靠了，他自然要多上點心。
“等到神魂境，我也就再也不用操心了。”秦羽心中自語。
若是以前，以程雪的天賦要到神魂境，恐怕得過百歲，可是經過母蟲聖液的洗禮，他相信這一天並不會太遠。
甚至比他這個前路坎坷重重的高手，還要更快的衝入神魂境。
“也不知道，冷凝霜現在有沒有踏入歸元境？”思緒上來，秦羽心頭一道倩影不由得顯現出來。
而此時，相隔不知道多少萬里的臨川郡乾坤峯，一名渾身散發着冰寒的女子靜靜盤坐，在其胸口，一枚小石子發光，以女子爲中心，半座山峯都陷入了一片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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