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摸你一下,你追殺我?
這回陳導看不下去了,出來制止。
沈確裝了一碗排骨蘿蔔湯,對導演道:“我是真的喫不下,打算扔了的。”
一頓又擡頭,“我不能喫不下?”
他眼睛一眯,導演組後背發涼!
“可,可以可以!”陳導立馬道。
他知道沈確在村裏的地位比村長還高,之前來溝通拍攝問題,很多細節都需要沈確點頭才能推進。而且雖然交涉不多,但陳導莫名懼怕這個男人。
【雖然但是,他對姜戀不會是有意思吧,哥們稍微有點曖昧了哈】
【故意送飯的嫌疑太大了!】
【你看看棉花姐那張淤泥一樣的臉,在她好好洗臉前,桃花有可能開嗎?人家沈確善良罷了!】
【是啊,畢竟現在住在人家家裏,人家順手的事,有些人別太戀愛腦了。要看上也是看上姜書妍吧,輪得到姜戀這種瘋婆子?】
【他說了啊,出來扔垃圾的,棉花姐長得就像垃圾桶,我沒開玩笑】
沈確得了同意,又盛了一碗湯。
姜戀聞着味就來了,探頭,“這個也不想喫,對不對?”
沈確點頭。
她一把拿走。
沈確又慢條斯理裝了一盤螞蟻上樹,依然放在面前。
姜戀滿嘴排骨,又來了。
回座椅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盤螞蟻上樹。
所有嘉賓餓得不行,眼睛流淚,嘴裏流口水。
這是垃圾?這是垃圾??他們也想喫垃圾啊!!!
姜戀第三次過來,沈確一邊推了碗過去,一邊側目看她。
“怎麼了?”姜戀問。
沈確收回手問:“喫得開心嗎?”
“開心啊。”
沈確微笑。
開心是吧。
我也看出來你很開心,你的嘴角都快咧到村頭了,嘴巴再笑大點,我都看見你小腸了。
但是你也真的很沒禮貌。
菜也吃了,人也摸了,好感度還是閃閃發光的0。
“等會兒喫,先去個地方。”
沈確起身。
姜戀立馬屁顛屁顛地跟上,一路被帶到了豬圈前。
姜戀:?
幾個意思?
嘲諷她跟豬似的太會吃了?
“送你了。”沈確道。
送她想要的一切。
姜戀想要的很明顯只有豬。
豬肉,豬蹄,豬心……只要是豬身上的部位,她就沒有一個不愛的。
送她幾隻豬,這禮物還不穩了?
上漲吧,好感度。
他做足了準備,定睛一看。
……多少?
-20?
負數??
“吼——”
一聲淒厲的嘶吼突然劃破長空。
姜戀擡頭,就見一個村民拖着一頭豬出來了。
村民:“這頭豬病了,我先拉走宰了!”
沈確點頭,“嗯。”
手起刀落。
豬聲戛然而止。
姜戀:?!
又是罵她,又當着她面殺豬,這該不會是……
發現她昨天把他傷口摸褪色了?!威脅她?!
臥槽!她想安詳地走掉啊!這死法實在太動盪了,受不了!
姜戀當場嚇得好感度都往上提了提。
沈確看見剛纔的-20動了一下,重新變成了0。
沈確再悟:喜歡看殺豬。
於是十分鐘後,屠宰場。
“新鮮現殺,直接上桌。”沈確指着裏面叫得撕心裂肺的豬介紹,“離3號房很近,我們可以隨時過來。”
我們,隨時,過來。
好感度-30。
沈確:一點沒冤枉她,真的很沒禮貌。
99輩子加一起,都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
姜戀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溜,滿身是汗。
她真的。
兩輩子加一起,都麼見過這麼囂張的兇手!
當晚,姜戀連3號房都不敢回了。
前半夜在導演組那裏蹭住蹭睡被趕出來,後半夜去了徐酒酒那裏。
徐酒酒住在一個老奶奶家,房間裏只有一張牀,她不肯讓姜戀進門,姜戀扒拉着門框求她,還是被踢了出去。
“出去,這裏沒地方給你睡。”
門砸上。
姜戀在底下喊:“三葷三素!外加一個果盤!”
門又開了。
徐酒酒扔過來一個枕頭,警告她:“牀一人一半,不準越線,不準打呼嚕,明白?”
姜戀:“放心好了酒姐,我睡覺跟死了沒區別,保證讓你一晚上都感受不到屋子裏還有第二個人!”
隔天節目組來喊人的時候,被徐酒酒臉上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嚯,他還是頭一次見有人的黑眼圈可以一路黑到下巴的。
“酒姐,昨晚沒睡好?”工作人員問。
徐酒酒聞言,立刻惡狠狠地看向從屋子裏出來的姜戀。
對方正在伸懶腰,看起來比院子里正在打架的雞都精神。
徐酒酒咬牙,閉上了眼。
昨晚確實是沒感受到屋子裏還有第二個人。
因爲她只感受到了屋子裏還有一頭豬!外加一個鼓風機和八個鑼鼓!
口腹之慾害死人,她再放姜戀進門就是狗!
“準備好了嗎?都上車。”陳導大巴車前喊,“今天鎮上有簪花節,咱們去買宣傳片要用的特色民族服裝,可以順便參加節日,我還請了村裏德高望重的村民給咱們領路!”
衆人立馬興奮起來。
童寒對疑惑的姜戀道:“這裏是少數民族聚居地,還有簪花頭飾,我早就想體驗了。聽說還會選舉花女,給神壇獻花。”
簪花不簪花的不要緊,姜戀倒是鬆了口氣。
看來今天遇不到沈確了。
嘉賓陸續上車,陳導的眼神往四周轉了一圈,“人還沒來嗎?”
“在這裏。”低沉的嗓音響起。
姜戀一震,猛地轉頭。
果然看見沈確那雙黑眸正盯着她看。
其他霸總眼睛:3分譏笑,7分漫不經心。
沈確的眼睛:9.9分嘲諷,剩下0.1的不知道是什麼,怎麼看都像威脅。
姜戀眼睛差點黑了:“你該不會是……”
“德高望重的村民。”沈確自我介紹。
姜戀罵罵咧咧地上車,直接倒在座位上,眼神空洞。
不至於哈,我喫你兩口肉,摸你一下假傷口,你有必要這樣追殺我?
她甚至開始自暴自棄了。
沈確上了車,陳導立馬讓開了自己的座位。
結果他長腿一轉,在姜戀身側坐下了。
陳導懵了,偷偷看了兩眼,很識趣地自己落座。
888嚇一跳:“快跑快跑!”
“算了吧。”姜戀閉上眼流淚,“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輕於泡沫,輕於頭髮絲,輕於蒲公英……算了,笑一下算了。”
888:“……”
它真的厭倦了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去鎮上的路非常顛簸,昨天還剛下過雨,又泥濘又溼滑。
嘉賓們坐在車上,東甩一下,抖抖抖抖抖,西甩一下,抖抖抖抖抖,彷彿不是在坐大巴車,而是過山車。
姜戀就這麼梗着脖子等了半小時。
每次被甩到沈確身上都要嚇一跳,立馬彈開,撐着身子,努力不貼在他身上。
最後全身肌肉都繃酸了,也沒等到沈確的屠刀。
第五次被甩到沈確身上的時候,她乾脆不動了。
累死了,擺爛。
嘴上道:“哎呀這個墊子好滑!我撐不住了!如果有誰要給我一刀,我希望是把最快的刀!”
沈確:?
見他沒反應,姜戀也:?
半晌,她慢慢又放了點力氣下去,同時哎呀一聲,怪路顛簸。
888:“宿主!你這是老虎頭上拔毛啊!你有這麼累嗎?!有這麼需要人肉墊子嗎!你才堅持了半個小時啊!!!”
“你來坐一下試試!”
姜戀大怒,怒壯慫人膽,還想繼續放點力氣。
沈確直接伸手。
將她的腦袋一按,像扣籃似的,扣在自己肩頭。
“睡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