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意外来客 作者:水瓶座·杰 类别:玄幻小說 作者: 书名:__ “李老樵、陆小樵,你们在不在?” 這一声呼喊让陆仁与李老同时一愣,李老很是惊呀的道:“酒肆掌柜?他怎么找到我們這裡来了?” 說着李老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裡的酒葫芦,用很是怀疑的目光望向了陆仁:“阿仁,你该不会是拿了酒肆裡的酒肉却沒交柴给钱吧?” “我去你的!”陆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觉得我能在他那裡赊到酒肉粮米嗎?哪次去他那裡卖柴,他不得坑掉我們個十斤八斤的?不過话又說回来,他吃饱了沒事跑我們這裡来干什么?” 在院子裡大小瞪小眼的愣着也啥用。最新章節閱讀反正沒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陆仁就去打开了院门见一见酒肆掌柜再說。只是院门一开,陆仁還沒来得及问话,就发觉门外的情况有点不大对头。 那個也不知被陆仁在心中暗骂過多少回奸商的酒肆掌柜是站在门前,可脸上是堆满了笑;再看酒肆掌柜的身后,站着一位面容白净,衣着光鲜,身上還显露出一些儒雅之意的文士。而一看到這位作文士装束的人,陆仁马上就反应過来了是怎么回事。 “我靠!這年头的文士追星要不要這样?還真有聪明人,从酒肆掌柜那裡打听到一点有关我的事就追到這裡来了。” 這一明白過来,陆仁就瞪了酒肆掌柜一眼,接下来也懒得理会酒肆掌柜,直接向那個白净儒雅的文士拱手一礼道:“這位兄台应该是误信了传闻而专程来找我的吧?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陆仁真的不是蔡中郎的弟子,只不過是年幼时曾在蔡中郎的府中当過一段时日的小杂役,偷学到了一点笛艺而已。” 白净的文士微笑着向陆仁還礼道:“陆先生只怕是過谦了吧?在下当时虽未能闻得陆先生所吹奏之曲乐,但据舍妹所言,若非曾得蔡中郎刻意授教,是断然奏不出那般意境深远之律的。” “……”陆仁无语。還是那句话,他如果不是怕被人盘问有关蔡邕的事,他還真不介意挂上一個蔡邕弟子的名头,可問題就在于這個名头真心挂不得,一但被人戳穿,按陆仁的诂计就会死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当下陆仁也实在是懒得再去解释了,向那白净文士一拱手道:“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真的不是蔡中郎的弟子,這位兄台還是請回吧。” 這头陆仁想抬脚进院,酒肆掌柜可有些慌了,急忙强行拉住了陆仁,并且向陆仁狂甩眼色。陆仁不解其意间正想开口,那白净文士却先向酒肆掌柜愠道:“休得无礼!” 酒肆掌柜见白净文士斥责了過来,只好讪讪的放开了陆仁,但還是向陆仁一個劲的猛甩眼色。陆仁又不是笨蛋,见平时那么市侩的酒肆掌柜对這白净文士的态度,明显不是平时对去酒肆喝酒花钱的士子们的那种讨好与客气,反到是有几分惧怕之意,心說今儿来的這位可能来头有点不一样,那自己還是不要冒然得罪的比较好。 想了想之后,陆仁便转回了身,向那白净文士尽可能的和颜悦色的道:“是陆仁有些失礼了!尚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不管怎么样,先打听清楚再說,這万一要是得罪了地头蛇,以后就肯定沒好果子吃,再怎么說這两個月裡少不了要去酒肆卖柴换粮,对方要是一怒之下不给自己换,那岂不是断了目前的经济来源?有事沒事的给自己找点麻烦也受不了啊。 白净文士笑了笑,向陆仁很郑重的施礼道:“在下糜竺,表字子仲,不才之身蒙陶府君错爱,充以徐州别驾一职。” 对方刚自报出名号的时候,陆仁就差点沒一头栽到地上去。糜竺哎!在汉末三国的诸多人物之中,论能力糜竺只能算是二线甚至是三线的人物,可是因为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却使他绝对能列入汉末三国的名人一系。至少但凡是稍微了解一点汉末三国史的,就沒有人不知道這位二、三线人物的。 当然了,如果說陆仁沒穿越的话,听到糜竺這個名子最多也就是扬扬眉头表示知道,可现在身处于汉末三国时代的徐州就另当别论了。在郯城边上呆了這么一個多月,陆仁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当时的富甲一方加有财有势,心中也在暗叫好险,幸好刚才沒给糜竺什么坏脸色看。 要知道這一时期的糜竺不光是有钱有粮,手下光僮客家奴都是上万的,真叫随随便便的就能拉起一支队伍。真要是得罪了糜竺会有什么后果,陆仁恐怕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自己又不是赵云赵子龙,单枪匹马的能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就算是有体能强化剂顶着,也真心经不起那样的消耗。 而且话又說回来,陆仁在穿越之初曾经想過去投靠一下糜竺,但問題则在于自己有什么值得糜竺能够在意的地方?武力肯定是不可能的,体能强化剂的剂量有限,那是陆仁在关键的时候用来保命的东西,不能乱用;智谋方面也不行,陆仁对這個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而且自己是无证黑户一個,什么家世名望全都沒有,那在這個时代想引起糜竺的重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再退一步,至于弄点什么“漏泄天机”之类的,比如說直接跑去糜竺那裡告诉糜竺,說不久后曹操就会攻打徐州……陆仁很清楚自己真要是那么做了,诂计就离死不远了。還是那句话,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话都是不能乱說的。现在曹蒿被杀一事還沒发生,陶谦又有心刻意的去交好曹操,你在這個时候說曹操会攻打徐州,那往轻了說是挑拔离间,往重了說就是在妖言惑众了,陶谦也好,糜竺也罢,不弄死你才怪! 就因为這样,陆仁才沒有去投奔糜竺,可现在糜竺居然跑来自己這裡,看那架势不說招揽,有意结交的意思总是有的,陆仁可就真的有些意外再加心中窃喜了。当然脸上不敢表现得太過火,而是在错愕了一下之后,赶紧的向糜竺恭敬的回礼道:“原来是糜别驾大驾光临,在下真是失礼太過,万望糜别驾勿怪。” 之前也說過,陆仁再怎么样,对比起這個时代的普遍都是大老粗型的平民百姓,身上就是要多出那么几分的书生气质。平时大大咧咧的到也罢了,而這会儿一认真起来,那份书生气质就十分明显。糜竺在最初看到陆仁的时候,心中其实還是有那么点的失望的,但现在发觉陆仁所流露/出来的书生气质,明显的与众不同,那份失望也就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笑意也就跟着浮现在了脸上:“敢问陆先生可有表字?”他从酒肆掌柜那裡得知了陆仁的姓名,但陆仁和酒肆掌柜打交道是用不着表字的,所以从来就沒說過。 陆仁道出了自己那個“义浩”的字,也不等糜竺品味這個字与名之间的关系,陆仁便小小心心的问道:“不知糜别驾来寻陆仁是有何事?” 糜竺笑道:“忽然得知已故蔡中郎弟子流落在徐,平日裡却仅以樵采为生,糜某心中有愧矣。今番来此,便是想請陆先生去糜某舍中小住几日,好歹也让糜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要是脑子不灵光的人可能就会假意的推脱两句就应了下来,但陆仁可不是那么沒脑子的人,而且陆仁始终觉得自己千万不可以顶上“蔡邕弟子”的這個名头,所以想了想之后,陆仁還是很为难的向糜竺道:“糜别驾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不是蔡中郎的弟子。我到是想,可我一介卑寒之人,沒那個福份。我只是当初年幼之时,为求糊口曾在蔡中郎的府中当過小杂役,早晚侍奉间就从蔡中郎那裡偷学到了一点笛艺而已。”這些本来是昨天用来糊弄荀立的,想不到现在又得用来糊弄糜竺,到是說得越发顺嘴了。 糜竺对此却好像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向陆仁道:“陆先生到是诚实之人。罢了,且不论陆先生是不是蔡中郎的弟子,竺只问陆先生一句,陆先生的笛艺是否是自蔡中郎而出?” “哎……”陆仁想了想之后便点了点头,這個顶上沒关系。 糜竺再问道:“那陆先生所奏曲乐,又是否是蔡中郎所遗?” 陆仁再次点头,這個认下来也沒关系,反正蔡邕作为当时的音乐大师,编写過的曲子肯定是灰常多的,谁又能保证全都知道?再說自己玩過的几曲当时在酒肆裡能引起那么大的反应,肯定在音乐的意境层次上有那么几分意思,說是蔡邕编写的应该能說得過去……虽說其实和蔡邕沒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有在心中再次的向唐家大小姐說声对不起了。 再看糜竺抚掌笑道:“那便足矣!想蔡中郎于长安身故,生前所著的文章、曲乐大多遗失,着实令世人痛惜不已。而陆先生身怀蔡中郎昔日所遗曲乐,今日再度现世,实乃幸事矣!竺斗胆請陆先生去竺庄中,将蔡中郎所遗曲乐教习于乐者,好令蔡中郎所遗曲乐不至蒙尘,万望陆先生能够应允,而糜竺对陆先生必待之以上宾之礼!” 說完這些,糜竺便对陆仁大礼见拜,陆仁吓了一跳,也赶紧的回之以大礼,不過心中却也突然一下雪亮雪亮的:“去你妹的!你哪裡是想搞什么音乐,真当我是個什么都不懂的二百五啊?要是我沒有猜错的话,你不過是想借着這场事,给自己来场名声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