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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回

作者:水瓶座·杰
叽哩咕噜,噜咕哩叽…… 面对江东群臣的争执不休,孙权一直沒有說過半句话,但是心中的烦躁之意,却早已是全部都写在了脸上。還记得在赤壁之战的前昔,孙权也曾经這样的烦躁与犹豫不决過,而令他烦躁与犹豫不决的缘由,都一样的是江东已处在一個危境之中。 但危境归危境,此时的孙权与那时的孙权在心态上却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赤壁之战时的孙权在实力上远逊于刚刚得到了荆州的曹操,孙权是在以弱对强。而最要命的是当时的孙权虽然已经继位数年,但无论在哪個方面都沒有一点像样的建树。换句话說,那时的孙吴就是典型的主弱臣强。 孙权对外不仅要面对极其强大的外敌,对内還要想尽办法的去搞定自己的這些群臣,因此那时的孙权很迷茫、很无助,不管做什么事可以說都沒有信心可言。再說得难听点,那时的孙权下决心打赤壁之战,一方面是在拼死一搏,另一方面他也极需要一次成功的事来证明自己,同时打下自己身为人主的威信……压不服群臣,那他還当個屁的人主啊? 可是现在呢?赤壁之战的胜利使孙权有了信心、有了威望,孙权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意气风发的發佈号令,作为一個合格的英主来统领江东。可谁又能料想得到這才過去了多久的時間,孙权就再次的碰上了這种危局。更可气的,是使孙权陷入危局的,竟然是实力远逊于孙权的一個小小夷州? 如果对手强大,孙权還不会這么烦躁,因为输给很强大的对手算不得什么耻辱。可是被一個实力远逊于自己的对手给整得焦头烂额,甚至现在都被对方给强逼着要求人质,這是什么样的奇耻大辱?赤壁之战前那個沒有信心的孙权尚且都不见得能承受得了,那赤壁大胜之后已经意气风发的孙权就更别提了。 苦思许久,孙权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周瑜。赤壁之战前是周瑜使孙权有了信心,并且在最后漂亮的打赢了赤壁之战;现在江东再次的陷入了危局,孙权多么希望周瑜能再次的站出来,然后巧施妙计搞定陆仁,让江东又一次的得到一個大胜之局。 目光到处,周瑜又何尝不是在回望孙权?但是面对孙权递過来的目光,周瑜却只是摇了摇头,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相比之下,周瑜的心性远比孙权還要高傲上几分,所以周瑜比孙权更不愿意与陆仁讲和与派遣人质去夷州,从此受质于陆仁。 但是周瑜与陆仁打過交道,相对来說比孙权要了解一些陆仁的为人。周瑜清楚,陆仁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把陆仁逼急了,陆仁就一定会大耍光棍。而且陆仁有退路,孙权這裡却沒什么退路可言。加上陆仁只给了孙权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基本上只够江东這边集结之后再离岸出发到夷州的路程而已,也就是說陆仁的時間算得很准,孙权這裡想玩点什么花招根本就沒有時間。周瑜即便是再足智多谋,面对這样的危局,一时之间却也沒有什么应对之策。 再况且,周瑜是很赞成与陆仁讲和的,因为周瑜很清楚陆仁对江东其实不感兴趣。而且周瑜抵达夷州之后,明显的感觉到夷州的治政方式与孙权方面相差太远。在這种前题下孙吴得了夷州又能如何?得了沒什么用处還算是好的,万一越治越乱,那时的夷州才会是孙吴的后方大患。与其如此,還不如与陆仁保持友好关系,這样一来孙权還能够从与夷州的商务往来中得到丰厚的钱粮收益。 只是周瑜也了解孙权的脾气,這会儿想說服孙权与陆仁讲和并且送個人质過去,只怕与火上浇油差不了太多。另外周瑜到现在一直沒有开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周瑜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有功高震主之嫌,已经有必要将权力与威信慢慢的還给孙权。而在现在這样的场合,還不是自己合适开口的时候。 孙权不說话,周瑜不开口,殿中的江东群臣那自然是吵得更欢了。而他们吵得越欢,孙权就越烦,周瑜也就越沒有话……周瑜在等着孙权开口震住群臣,可偏偏孙权也在等着周瑜站出来去震住群臣! 人心就是如此的微妙。 吴候府坻后府,孙尚香的香闺。 “参见国母!” “都起来吧。尚香她在哪裡?” “仍在阁中不愿出户。” 吴国母皱了皱眉头,示意侍婢全数退下之后缓步步入了孙尚香的房中。再一抬眼间,吴国母的眉头已然越皱越紧,因为她看见她的這個宝贝女儿正在做着针线活,這在以前可是吴国母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诚然,吴国母一直以来都很希望孙尚香能有個女孩子的样,能像现在這样老老实实的坐在家中做做针红女工什么的,而不是一天到晚的练剑习武,有事沒事的還到处乱跑。可是现在,吴国母却很希望孙尚香是在房外练练剑,亦或是干脆又像以前那样溜出府去一玩就是几個月。会這样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孙尚香那平淡中却带着深深忧郁的神情。 “女儿,放下手中女红,陪娘亲在花园中走走如何?” 孙尚香连头也不抬,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针红之上:“娘亲见谅,女儿身躯不适,只怕是走不得路,還是請大乔嫂嫂陪娘亲漫步散心吧。” 吴国母很无奈。自从那时候孙尚香从泉州回来就一直是這個样子,而且任凭谁都一样的无法說动孙尚香出房来走走。 再想說话时,孙尚香忽然问道:“前殿之中为何如此喧嚣?我在這裡都能听得见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嗎?” 吴国母一向不過问這些事,自然是回答不上来。不過這会儿见孙尚香肯多问几句话,却也不肯放過這個机会,马上就叫来了侍从赶去前殿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吴国母的身份,要从孙权那裡问话過来不是难事。過不多时侍从回来,把孙权那裡为什么会那么吵的事一說,吴国母還沒說话出来,孙尚香却摇了摇头道:“早知如此,二哥又何必当初?我虽无谋无识,但早在当日就已警告過兄长,若执意与夷州交兵最后只能是如此下场,可二哥他就是听不进去。” 吴国母看看孙尚香,皱了皱眉道:“尚香,這件事……” 房中就此沉默了下来,而在许久之后,孙尚香缓缓的把手中的针线活放去了一边,再起身时便来到了剑架這裡把自己的佩剑取了下来。按开卡簧抽出数寸呆望了好一阵,孙尚香忽然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吴国母被孙尚香的举动给闹得吓了一跳,急唤道:“尚香,你要去哪?” 孙尚香在大门前回转過身,神情平静的向吴国母道:“娘,你不明白的,這其实是陆先生在给我們江东最后一個机会。一但错過,以陆先生的为人即便是再不想与我江东全面开战,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走這一步。而我江东已陷势危之局,二哥他却仍在這裡犹豫不决!陆先生只给了他半個月的時間,粗算一下仅够去往夷州的船程而已,可合肥曹贼的数万大军,却不见得就会等這半個月!娘亲,女儿要去为兄长一决!” “尚香,你回来!!” 哪裡能叫得住? 孙权的大殿之上,江东群臣们争执依旧,孙权也是烦躁依旧,周瑜则是无言依旧。 忽然之间,大殿外传来了一阵争执之声,接着孙尚香的怒喝声就传入了殿中:“都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本郡主剑下无情!!” 众皆骇然。孙尚香的火暴脾气在江东那是出了名的,江东群臣真碰上了她,就沒几個会不头痛的。只是孙尚香胡闹归胡闹,却从来不会在正式的场合做什么過份的事,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的谁也不会去說什么。可是现在呢? 另有一條,就是孙尚香在泉州之战后归還江东,接着就一直把自己给关在房中不再出来。江东群臣沒被孙尚香再烦到,清静是清静了不少,但也都知道孙尚香這是与孙权闹翻了。什么时候孙尚香从房裡蹦出来,那就肯定会出大事。也正如江东群臣所猜想的那样,孙尚香這一出来,就上演了一出硬闯大殿的大戏。 孙尚香要闯进大殿本来是做不到的事,大家也别真当大殿外的甲士是摆设。不過孙权這会儿也真是被群臣们给吵烦了,孙尚香来這么一下对他来說反到是正好可以清静一下耳朵,所以马上就授意甲士放孙尚香进来。确切的說,孙权居然有想借着喝骂孙尚香的事来立一立威。 片刻之后,孙尚香执着剑站到了大殿之中,与孙权对目而视。孙权一拍桌案刚想发一发威,孙尚香却直接就是一句话甩了過去: “都别吵了!夷州,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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