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证据(完) 作者:未知 作为豪门来說,贺家对婚事,对她跟贺籽耘在一起,做得够好了,他们一家跟她妈吃了顿饭,也商量好了结婚的日子,就在過年前腊月二十。 之所以赶在年前,是贺家希望今年過年有孙媳妇一起,陈峡說天气太冷穿婚纱会不会被冻坏,有推迟之意,褚奶奶說到时候会让酒店开足暖气绝不会冻到小汐的,陈峡也就同意了。 褚奶奶還安慰陈峡,說不会霸占孙媳妇不让她回娘家陪她過年的,到时候让两個人两边吃饭,或者陈峡干脆過来他们這边過年也可以,陈峡连忙說不用不用。褚奶奶拉着陈峡的手,說不会让她感觉少了女儿的,只会让她感觉多個儿子。让陈峡很感动。 叶凡秋只是不太热情,倒也谈不上冷淡。 一顿饭吃得气氛還算不错,该定的也都定下来了。 吃完饭,叶凡秋說上次奶奶不是让我给你买项链嗎,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歡什么样式的,所以我沒有擅自做主买,不如我带你去专柜,你看上哪個买哪個。 夏汐听出来了,這是想单独跟她說话,她乖巧一笑,“好啊,妈。” 叶凡秋开车,夏汐坐副驾,两人去买项链。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叶凡秋脸上装着的笑容卸了下来,“夏汐,我不喜歡你,希望你明白這一点。” 夏汐唇角轻轻一笑,“可能是我自己戏演多了,能看得出来谁真心欢迎我,谁是假意,阿姨放心,我不会自作多情的。” 叶凡秋一噎,“你——” 之后五六分钟,两人谁都沒作声。气氛有点僵。 叶凡秋又道:“我只问你一個問題,你现在還有沒有跟别的男人联系,你跟他们都断了嗎?” “已经沒有任何联系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插足在我跟贺籽耘之间。”夏汐道。 车又往前行驶了一会儿,叶凡秋又道:“你可能理解错了我为什么不喜歡你,相比你的過去我不喜歡,我更不喜歡的是,不管什么时候你对小耘,你对我們家都是一副你是你我是我,小耘或者我們让你不爽了,你随时能跟他分手走人的爽利样子。” 夏汐一顿。 “六年前就是因为你這种态度,你什么都沒做就赢了,你甚至不知道小耘他为你做了什么,那时候我就知道小耘他永远会站在你那边,因为你对他来說太容易失去,而我是他母亲,怎么伤害怎么叛逆都可以。” “我赢不了你。” 夏汐一时不知道该說什么。 车還在平稳往前行驶,叶凡秋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跟我谈真心,你自己的真心呢?在我看来,你是個自私至极的女人,你也许喜歡小耘,但谈爱,還远远不到。爱不是說說而已,爱是坚守,包容,忠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這些。” 夏汐沒想到叶凡秋会跟她說這些,她以为她是来跟她說狠话的,但她說的却是這种推心置腹的话。 叶凡秋叹了口气,“不管我愿不愿意,因为小耘,我們還是成了家人。” “我承认,我之前把你想得很坏,我接受不了你這种冷情的女人成为我的儿媳妇,我总是觉得我的儿子爱错了人。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你跟你妈妈,我明白了你为什么這样,你在防备人,防备任何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爱的人,那這個人就是你妈妈,這让我看到希望,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彻底敞开心扉,真正爱小耘。” 夏汐被她的话刺激得眼眶有点红,這种被人看穿的心情,也不知是感动還是羞耻。“我是真的爱贺籽耘,将来我会跟您证明的。”出声才发现自己有点哽咽。 叶凡秋:“你這样性子的女孩,也就遇到了小耘這样死乞白赖缠着你的人你才肯打开心门,是你运气好,不過,小耘也是因为遇到了你才会变成了现在這样,你们算是命中注定吧。” 她伸手去拍了拍夏汐的手背,她眼裡依然有着对夏汐的不喜歡,但她說:“好了,我也认命了,我带你去挑项链。” —— 婚礼前夕,某個周末夏汐在家休息,贺籽耘因为有事去公司了,她起来吃完早餐就开始收拾整理她和他各自从家裡带来的东西,她的东西是她自己搬過来的,东西少,她留了很多在原来的家裡方便随时回去。 贺籽耘的东西是他助理帮他弄過来的,一箱箱东西打包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早上贺籽耘出门的时候,她說她要收拾自己的问他要不要帮他把东西拿出来归纳整理,贺籽耘說好那你帮我弄吧。 晚上贺籽耘回来,她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她拉着贺籽耘给他看她都把他的东西放在哪裡了,方便他以后能找到。 “衣服在衣帽间,你衣服比我多,我只占了個小柜子,你的上衣裤子在上面挂着,领带,腕表和袜子在抽屉裡,睡衣睡袍在另外一個衣柜裡,我的跟你的挂在一起,你睡衣有点旧了,我在網上又帮你买了两套。” “你带過来的那些装饰品好像挺值钱的,我都擦了一遍放好了。你看看摆放的位置你喜歡嗎?” “对了,你怎么還有台台式电脑?看起来不像新的,用很久了嗎?我插电放在书房了,试开了下,還是外文系统,你从国外带回来的啊?” 夏汐說前面两桩事的时候贺籽耘是一脸“我媳妇可真贤惠”的满足表情,說到那台电脑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哦,是我带回来的。” 夏汐觉得他表情很奇怪,调侃道:“怎么了,裡面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贺籽耘顾左右而言他,“肚子饿了,今天是在家裡吃還是去外面吃?” 夏汐故意双臂环胸:“是公事還是私事,是公事我就不问你了,是私事的话,你给我交代清楚。” 贺籽耘摸摸鼻子,“你就当我藏了毛片在裡面,你别看。” 這话說的,什么叫就当?夏汐還要问,贺籽耘推着她往外走,“我肚子真饿了,今天别做饭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 吃完饭回来,夏汐已经忘了毛片的事了。贺籽耘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擦着湿发,看夏汐在书桌上用她的笔记本打字,他晃過来,“在写什么?” “杨姐那個节目的编剧老师写的剧本,她想让我帮忙看看,给点修改意见。”夏汐头也不回地告诉他。 “哦。” 贺籽耘低下身,先是用下巴轻靠在她肩膀上,然后在她耳朵上亲一下,在她脖子上亲一下,闹得夏汐沒办法工作,拐了他一下,“别闹,等会再——” “再什么?”贺籽耘大手从她衣服底下钻进去,捏住了她前面两团软肉。 夏汐软了身子,再肏我這叁個字即使沒有說出口,只在脑子裡闪了一下也让她心热了。 她坐的是一张皮制软凳,贺籽耘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扳過她的头,一边跟她接吻,一边抚摸她全身。 一吻毕了,夏汐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我還沒洗澡。” 贺籽耘抵住她额头,“做完再洗。” 又亲了過来。 很快衣服除尽,贺籽耘一手抱着她,一手扶着肉棒,扶着她缓慢下落,吞下了他粗长的性器。 两個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喟叹。 性事开始,就沒那么快结束,贺籽耘不仅抱着她在凳子上做了好久,又让她上半身趴在书桌上,他从后面肏她。然后又捞起她让她躺在桌面上,他从正面肏…… 大开大合地肏干,两人都快要到顶峰的时候,动作更加大了,到高潮的时候,夏汐尖叫着并且双腿乱蹬,她的脚踹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彭——”地一声。 书桌本来是挺宽敞的,她刚才用的笔记本在那边,他们做爱在這边,本来轻易碰不到的,奈何他们动作激烈,忘乎所以,笔记本就被踹下去了,屏幕瞬间摔碎了。 那個声响惊得高潮中的夏汐身子猛然一缩,小穴也跟着狠狠夹了一下,贺籽耘沒什么心思去管别的,低吼一声,压着她狠狠肏了十多下,射了。 “我的电脑!”高潮過后,夏汐懊恼地叫道。 贺籽耘身上大汗淋漓,還喘着气,“待会,去书房,用我的。” 未免分开之后精液流出弄脏书桌和地板,贺籽耘直接沒出来抱着她去了浴室,把她放进浴缸然后放水,帮她清洗。 這时夏汐又想起来他的秘密,“你电脑裡到底有什么?”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贺籽耘帮她往身上抹泡泡,“头发洗洗吧。”他又把她早就乱作一团的头发解开发绳,用花洒给她打湿,给她洗起头发来。 见问不出什么来,夏汐放弃了。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不用做到完全透明,他不說就不說吧。 洗头洗到一半,贺籽耘突然在她背后问她:“你怎么从来不问我爱不爱你?” 夏汐一怔,转回头来,看向他,“又不用问,有人替你告诉我了。” “啊?” 贺籽耘其实一直以来都挺郁闷的,他好像从来沒有机会对夏汐說我爱你叁個字,以前是憋着不敢說,她答应跟她结婚以后他也不敢說,上次她故意气他对他說答应跟他结婚不是为了利用他而是因为爱他的时候他也沒趁机表白,再后来就是跟她同居开始到现在,他還是沒机会开口。 而且,她也从来沒提起這個话题。 别的女人不是追着喊着要男人說爱她的么。 好吧,他老婆不是一般女人。 他的郁闷其实也說不清楚,他是爱她的,她也是爱他的,他想跟她表达,但她好像并不稀罕他說出来,反正心裡就有点那么不太畅快。 现在听她說什么有人替他說了,谁替他說了? “什么意思?谁跟你說了什么?” “你還记得上次我跟你,還有徐盈莹陈伟航還有徐盈莹那個朋友一起吃饭嗎?” “记得,你当时不是中途有事走了嗎?” “后来呢?” 贺籽耘回想了一下,“后来徐盈莹跟陈伟航找借口也走了,他们不是有意撮合我跟那女生嘛,后来我沒跟她待多久,找了個借口帮她打了個车送她回家了。” 贺籽耘心中一惊,眉头紧拧,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当时夏汐是在吃醋。“你当时走,是因为吃醋?” 现在才反应過来,這反射弧也是够长的。夏汐眯了眯眼,沒搭理他這個問題,继续道:“徐盈莹過来找我了,我們去了一家咖啡厅,她跟我說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来找我,你非常爱我之类的,說了一大堆。” 贺籽耘目瞪口呆。 有人替他表白了,他竟然還一点都不知道。這……并沒有比沒有机会表白更让他好受。原来他不是靠一己之力追到夏汐的,他還有助攻。 好像還嫌他不够震惊的,她又道:“哦,对了,她還說你那几年一個女生都沒碰,還有什么证据,叫我找你要。” 贺籽耘:?! 交友不慎。 他装无事发生,无声地继续给她洗头。 一直到帮她洗完头,洗完身上,他自己胡乱冲洗了一下自己,夏汐還是沒有放過他,在他给她擦干身子披上浴袍的时候,她问:“什么证据?” 還真是巧,撞一块了。觉得今天是逃不過去了,贺籽耘闭了闭眼,帮她穿好浴袍,他自己也找了一件穿上,“走吧,就在我电脑裡面,我给你看。” 书房就在隔壁房间,两人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贺籽耘找出一個文件,文件名是以夏汐的名字命名的,他点开,裡面显示的是满屏的音频和视频文件,数量非常多。 贺籽耘让出座位以及鼠标给她,“你自己看吧。” 夏汐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坐在座位上,仰头看了他一眼。贺籽耘倒是乐了,“不是你要看的嘛?” 夏汐手放在鼠标上,随意地点开了一個视频文件,男人沒露脸,他摆好摄像头,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他脱下了裤子,光着下半身,手握着硬挺的棒子开始……撸管? 即使沒有看到他的脸,但她也认得他的身形,也认得他那根无数次进出自己身体的肉棒,耳边還传来视频裡熟悉的粗喘声。 夏汐,无语到不行。 她就知道! 這就是他所谓的证据? 她注意到他手上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竟然是她的照片,看照片背景和自己的穿着和状态,应该是以前她给他补课的时候他趁她躺在沙发上午睡偷拍下来的。 所以那几年,他沒去找别的女生,全是靠对着她的照片自己撸的? 夏汐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自己怎么会嫁给這么一男的的? 撸就撸了,還录下来干嘛?他沒有碰女人就沒有碰,跟她說一声就行了,沒必要要什么证据,她自己睡了那么多男人,也不一定非要他洁身自好。 贺籽耘脸皮厚到无敌,看到夏汐的脸色精彩纷呈,低下头来,痞笑着道:“你也是运气太好,一点开就是這個。還有别的,都是那几年我拍下来、录下来的,几乎涵盖了我的日常所有時間,在家我用摄像头,跟别人在一起或者外出不方便录像的时候我用的是录音笔。” 他捏住夏汐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慢慢地吻了她一会,然后放开她,道:“我不是故意录這些来当什么证据的,你多看一点就明白了。”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下,离开了书房。 夏汐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她点开了其中一個音频文件。 刚开始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在路上骑行自行车,然后听到贺籽耘用英语跟几個人打招呼說早上好,听上去好像是他在学校的日常。夏汐用鼠标往前拖动,一整段就是他去上课,下课,然后有個同学邀請他去家裡吃饭,他去了,吃完饭又骑自行车回家,沒什么特别的。 她又打开了另外一個文件。 “咳咳,”视频裡他還在床上,侧躺着,镜头对着他,他清了清嗓子,“夏汐,昨天我梦到你了。我梦到你变成了一條美人鱼,我把你捞上来,让你跟我在岸上生活,我們住在一座宫殿裡,過得還挺开心的,就是有個烦恼——”他還故意放轻了声音靠近镜头,对着镜头掩嘴道,“做爱的时候我找不到地方插……你說這梦好不好笑?” 他自己哈哈乐了一阵,然后正面朝上躺好,镜头从上面正对他的脸,“夏汐,我好想你啊。” “有时候我想,你不就是個女人嘛,跟别的女人也沒什么区别,我這么执着干什么?” “可是,我怕你沒有我你最后会变得不幸福,我也怕我沒有你最后会变得不幸福,所以,我還是等等吧,努努力,說不定我們都会幸福。” 夏汐又打开下一個视频,是他去美国找陈伟航玩,两人一起滑雪的视频,滑完雪,两人一起在一個餐厅吃饭,呼出的气都变成白雾,陈伟航看了镜头一眼,道:“你一直在拍啊?拍了干什么的?都存下来的话,你這得占多少硬盘空间?” 贺籽耘:“是還挺占空间的,不過几個硬盘能花几個钱?我最怕的是時間长了硬盘会坏,我来找你就想让你帮我弄几個质量好点的。” 陈伟航推了推自己眼镜,“我是MIT计算机科学在读硕士,你把我当电脑售货员让我给你推薦硬盘?而且還是专门跑過来找我?” 贺籽耘嘿嘿一笑,“是有点大材小用。你帮我這個忙,晚一点我在群裡发個大红包,随便一抢都很大的那种,你家那個小财迷,保管她到时候哇哇叫着来跟你炫耀。” 应该是想到徐盈莹隔着太平洋欢快地跟他炫耀抢了個大红包的可爱样子,陈伟航唇角浅浅上扬,又推了推眼镜,“知道了。” 夏汐接连看了若干個视频和音频,都是那几年贺籽耘的留学生活,事无巨细,除了睡觉時間他大多都拍下来了,他的日常除了学业,和后来他毕业接手家裡的企业后的奔波忙碌,真的沒看到任何女人。他有时候是只拍录他的生活,也有时候对着镜头或者录音笔趁独自一人时跟她說话,当然,也有像她第一個打开的视频那样,记录他撸管的,数量不少。 文件太多,她一时也看不過来,只看了一小部分。 仅仅這一小部分,也足够让她了解了,他到底有多爱她。這些不是他沒有别的女人的证据,是他孤独地、疯狂地思念她的证据。 她眼眶发热,发酸。她关了电脑,走出书房,回了她跟贺籽耘的卧室。贺籽耘在捣鼓她那台摔破了的笔记本,看她過来,道:“還勉强能开机,我帮你把你刚才要改的文件拷贝出来,一会你去我电脑上修改吧。” 夏汐走過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贺籽耘一僵,随机坏坏地笑了,“怎么,被我感动了?我发现人吧,就是要脸皮厚点,早知道能让你這样,我早拿出来给你看了。” 夏汐低头咬了他肩膀一下,本来感动得快哭了的她,又被他气笑了,“你老是那么自言自语,会不会有人把你当神经病啊?” 贺籽耘笑,他转過来,拉她入怀,“确实有。” 夏汐双臂环住他的后颈,道:“给你一個正经跟我表白的机会。說吧。” 贺籽耘看着她,深情地看着這個占据了他整個身心的女人,柔声开口:“夏汐,我爱你。” 她抵住他的额头,回应他的表白:“贺籽耘,我也爱你。” —— 转年六月份。 贺家全家看夏汐肚子還沒什么动静,多少有了点催生的意思。贺籽耘带夏汐回家裡吃饭的时候,褚奶奶叫了姑姑也去玩,姑姑家的表哥有個叁岁多的小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可爱,姑姑姑父带着去的,吃完饭要走,褚奶奶表现非常舍不得孩子走,感叹道,要是自己家添個重孙子该有多好,唉。 然后他们一家把目光都投向夏汐和贺籽耘。 夏汐:…… 贺籽耘:…… 离开贺家,回到他们自己那裡,贺籽耘跟夏汐說别把他们家人的话放在心上,生孩子是他们俩自己的事,她不想生就不生。 夏汐问他:“你想生嗎?” “我随你。” 有一天晚上睡觉,夏汐做了一個奇怪的梦。她无缘无故梦到了她们节目组新来的一個小助理,叫向莱,可能是因为白天刚好跟她打過交道,所以梦到了吧。 梦裡,她跟這個小助理一起去逛街,走着走着,迎面碰到了谢寅诚,她跟谢寅诚寒暄了几句,他就走了。向莱问她:“夏汐姐,他不是那個超级红的大明星嗎,你跟他很熟嗎,你们什么关系啊?” 夏汐道:“我睡過他。” 走了一会儿,她们又碰到穿白大褂的罗成棋,夏汐跟他說了会话,他又走了,向莱又问她:“那個医生好帅啊,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夏汐道:“睡過。” 接着,她们又遇到了沉文博,程嘉誉,向莱都问她他们跟她是什么关系,她都回答:“睡過。” 向莱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夏汐姐,你太厉害了!” 最后,迎面又走来了一個男人,這次是贺籽耘,他怀裡不知为什么還抱着一個小婴儿,向莱不信邪地又问夏汐,“夏汐姐,這個男人呢,他是谁?你不会连這個男人也睡過吧?” 夏汐一笑,温柔地看向不远处贺籽耘和他怀裡的不大点的但眉眼跟贺籽耘十分相像的小婴儿,回道:“睡過,而且這辈子都要跟他睡下去。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贺籽耘笑着走過来,牵好她的手,带着她走了。 梦醒過来,她眼角還残存着眼泪,也不知为什么哭的。她心裡暗想着,這难道就是传說中的胎梦? 天不過蒙蒙亮,身边的贺籽耘還未醒,她推了推他,道:“贺籽耘,我們要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