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林洛甜原想着找初童去食堂喫飯,可剛好對上初童那雙無辜的眼睛,原來是因爲某人還在睡覺,導致初童出不來!
林洛甜蹙眉想去弄醒陳羨,卻被謝宇制止“我告訴你,羨哥睡覺的時候,你千萬別上去惹他。他有起牀氣,小心幹你!”
氣氛凍結了一會,初童將無助的目光放在謝宇身上,後者心軟了一下,雙手攤開“看我也沒用啊,嫂子,要不你試試。放心吧,要是真打起來,我會幫你拉着他的,雖然不能拉住……”
那你說屁!!!!!
初童看着身旁睡的跟死豬一樣的人,下定決定伸出手戳了戳他,那人似是感覺到有人動他,眉頭皺了起來。
勇敢童童,不怕困難!
“陳…陳羨…醒醒”她一邊去戳陳羨的手臂,一邊開口喊他。
來不及反應,初童眼前一黑,隨後倒在了一個溫暖的地方,緊接着初童感受到那人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有些性感的聲音。
“幹嘛呢?”
初童的頭被按在那人懷裏,她愣了幾秒慌亂掙脫開,隨後揪着陳羨的衣服將人往外面推。
“過分了陳羨!!!”
真的是臉給太多了,都快要厲害死他了!
陳羨也不覺得害臊,笑笑說“去食堂啊,幫我帶一份,你喫什麼我就喫什麼。”
初童簡直不想跟這個大混蛋說話,拉着林洛甜就走了,走到門口又聽見那人補充到“如果你不帶,我今天下午還纏着你。”
聽聽!!聽聽!!
大混蛋就是大混蛋!!
真想拖出去斃了!!
【人物爽度+30】
初童離開教室沒多久,趙險慌慌忙忙跑進來“羨哥,人就在能源那邊,兄弟們已經扣住了!”
他的語氣很緊張但也帶了一些高興,拿着手機的手都在抖。
謝宇聽到這話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羨哥,我去叫江易”
陳羨攔住謝宇,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不用,我自己解決,你留在這。”話落,就大步走了過去,趙險跟在他的身後。
謝宇看着那二人的背影,眉頭越來越皺。
臨近週五的食堂人是不多的,畢竟都沒有了錢。因此初童這一次打飯要比以往快的多,今天打的菜很平常,一葷一素,酸辣土豆絲搭配着糖醋里脊,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
初童小心將飯盒蓋上蓋子,十分乖巧的站在一旁等林洛甜。
【金幣+30】
沒一會林洛甜就跑了過來,慌慌張張拉着初童就跑,後者一臉懵逼的也跟着跑了。
跑了一段距離初童纔開口問
“怎麼了?”
林洛甜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碰見一隻狗……不…兩隻!”
她不說初童也知道,是遇見了許溫陽和張悅,原本在食堂看見一男一女沒什麼奇怪的,偏偏那個張悅還一臉賤樣的往許溫陽身上貼,也是看到這個場景,以後的林洛甜就字字開導初童。
說什麼“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還有什麼“男人講究一個忠字”之類的。
初童也裝着不懷疑的樣子點了點頭,只盼日後不要讓她跟林洛甜絕交,她可不想失去這一個好閨蜜啊。
等到兩人去到教室時,陳羨已經不在了。當時林洛甜就氣打一出來,一通亂罵,罵到隔壁班的人都引來了,還好最後初童將她拉走,這纔沒有了下文。
下午
初童坐在座位上,看着身側空空的位置,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終究還是到了那一段情節了!!
原著裏陳羨是很喜歡初童的,但他的喜歡只維持了幾個月就消失了,應該是他消失了,消失了三四年,一直到初童死後他纔出現。
按照這個時間點算,在不久之後陳羨就會如同煙霧一般消失,就像從沒出現過這個世界一樣,一絲消息都打探不到。
消失的原因原著並沒有說,這纔是初童擔心的點。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陳羨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那麼久呢?
初童想到這裏,越發覺得疑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心很不安,好像未來會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系統,系統!你能……
【請貴方遵守系統規則!】
行,你行!我就是想問問陳羨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啥的!他不是你親兒子嗎?你總得護着一點他吧!系統系統!!
後來無論初童再怎麼喊,系統都沒有回答她。
行,我就不信你不救你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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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小道里有股混泥土潮溼的味道,這個位置很偏僻,一般人找不來。
小道很窄,最多隻能容下兩個人一起走,牆面破舊都有些泛黃了,牆角長滿了青苔,可見這是被陽光拋棄的角落。
直徑穿過小道,抵達盡頭就是一個死衚衕,而左方有一小片空地,可容納十幾個人站在一處。這個位置極其隱蔽,不特意來找都不會注意到。
然而此刻已然有十幾個少年手握棍棒將空地圍的嚴嚴實實,穿過他們衣袖的縫隙可以發現地上坐着位中年男人。
男人從頭到腳都是溼的,有些地方還沾上了泥土,整個人異常消瘦。黑色連衣帽戴在頭上,似是怕人摘下來,他用那雙沾滿血,指關節結咖的手死死按住,不難看出他在害怕。
“讓開!”人羣后傳來趙險暴怒的聲音,他的態度極其不友好,就算是對自己的兄弟也是一樣的推攘,粗暴。
不愧是跟着陳羨混的人。
沒人來得及發現陳羨,後者動作很快,他幾乎是一看見那個男人就跑過去坐在他身上,手緊握成圈用力往下砸。
無論砸到哪裏,他就是要見血。
男人沉悶的嗯了一聲,雙手也如陳羨一般握緊想要回擊,可終究是年齡佔據了上風。
再加上身上這個瘋子一直想方設法找到自己,一找到就往死裏打,他前些日子的傷還沒有好,現下根本無力反抗,只能通過聲音試圖讓對方停下動作。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大叫起來時更是染上了些震懾“狗娘生的賤種!你打死老子啊!你打死老子!打死老子你也就他孃的廢了!”
陳羨處於一種極度瘋狂的情況,此刻的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弄死他。
後來打的實在是狠了,趙險以及站在一旁的兄弟怕出事,就一起衝上去把陳羨拉了回來。
“再打就死了,這是要坐牢的……”人羣中有人開口勸說,其實那人的語氣也不算壞,就是善意的提醒罷了。
可對於失去理智的陳羨而言,他此刻全然把那個男人視爲眼中釘,誰要敢替他說話,就是與自己作對。
bang!
開口相勸的那位男生被陳羨一拳打了出去,還好後面有人接着他,他纔沒有落到潮溼的地板上。
這一下人羣中再也沒有人敢勸他了。
其實這是一個老規矩了,不管是新來的還是老兄弟,雖然不知道地上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可也知道陳羨對這個人有多恨。
因此有點眼勁兒的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衝上去,這種情況,就連江易都搞不定。
“陳羨,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趙險本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但情況特殊陳羨平時對他也不薄,他也不想看着陳羨白白背上一條人命。
陳羨紅着眼睛,握成拳的手還一直緊緊的,手臂上方青筋凸顯,有些不悅“你也要攔我?”
聽到這句話,趙險才送了口氣,至少他也不是全然沒了理智。
“我不能看你把自己的前程斷送”
趙險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人,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從不屑於說,但此刻他是那麼的認真,眼神裏透露出的感情每一絲都在告訴他:
停下是爲你好。
他們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對獎懲沒有絲毫興趣,打架不見血都不收手。
但他們心底還是有些分寸的,把什麼時候收手計劃的明明白白。
前程?
陳羨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呼吸也慢慢平穩。那兩隻眼睛如同火山爆發時那般紅豔。眉毛處剛結好的咖起了裂縫,暗紅的血色流出。
“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
他從來都不需要前程。
“羨哥,我們冷靜一下吧,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就算你不需要,兄弟們還要的吧?就爲了你難道要把兄弟們全搭在這兒嗎?”
人羣中頂着黃毛的少年開口,字字剛硬,語氣卻波瀾起伏。
趙險第一個不能忍:“閉上□□,不敢上就給我滾□□快點!”
其實那位黃毛少年說的沒錯,在這個時代背上一條人命如同被釘在了棺材板上,他們再怎麼說也只是十七八歲的學生,平日裏是喜歡打打鬧鬧,作威作福,可也沒想過要把一生都搭進去。
陳羨沒同往常一樣生氣,反倒要平靜許多“你……”
話還沒說完,一直趴在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醒了過來,擡起那隻傷痕累累的手,對陳羨破口大罵:
“賤人生的小野種!老子當年就該打死你!不應該留你一條狗命,現在都學會咬你老子了!你看你交的這些破兄弟!和當年一樣!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你!”
邊說他就邊笑了起來,笑聲穿過暗黑的衚衕,穿過擁擠的人流……
“包子!熱騰騰剛出爐的包子!”“賣丁丁糖嘞!丁丁糖!”“正宗重慶小面!一碗七塊,划算了划算了!”“清倉清倉!全場最低價十元!!”“黃金項鍊九塊九!黃金項鍊九塊九!”
午時的集市總是熱鬧的,無論你走到哪裏都能聽到人們賣力的吆喝聲!這不是山裏,也算不上城市,是介於兩者之間,一個經濟水平的鄉鎮。
小鎮的房子好似特意規劃的,整整齊齊圍成正方形,有點小錢就蓋三層,沒錢就要將一層房多次劃分區域。
中間有條巨大的河流徹徹底底將正方形劃分,河流上修了一座簡單的橋,站在橋上視眼清晰,低頭就能看到清澈的小河。
只不過那是一開始的時候,現在小河已經不清澈了,大多被人們用來洗衣服,倒垃圾,嚴重點還用來當做隱藏屍體的道具。
這是寧蘭鎮,一個貧富區分明顯且二者相差之大的小鎮。
東橋頭上可以看到很多大爺大媽聚集在一處,原因是強那九塊九一根的黃金項鍊。販賣員穿着職業裝,擴音器拿在手中興致勃勃開口。
在她的面前有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上面擺滿了黃金項鍊,但用透明亞克力盒子罩了起來,這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那些金鍊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亮麗,那麼耀眼。
“就是她!!就是她讓我買的!”
吵吵鬧鬧的人羣中有一道尖銳的聲音傳出,只見有位穿着紅色牡丹花圖案的奶奶擠到人羣中,十分氣憤的指着販賣員。
由於情緒波動較大,臉上佈滿溝溝壑壑的皺紋,遠看猶如幾道彎曲的小河,十分瘮人。
販賣員來不及講話,就被跟在那位老奶奶身側的一位中年男人打在頭上,他的力度很大,販賣員是爲女性,一時間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那位中年男子暴躁的開始破壞她的攤,黃金項鍊連同亞克力盒子一起跌落在地,被泥土所沾染,已然不成樣子。
中年男子是寧蘭鎮的刺頭,他不是土生土長的,是前些年剛搬過來的。
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聽說跟他玩的人喊他豹哥,家中只有位六十老母,別看他凶神惡煞的,可卻是個孝子。
誰要敢惹他老母,哪怕是走路撞到她或者不小心一口痰吐到她鞋子上,都會遭到他的報復。
豹哥的報復並不是直接打打殺殺,而是每隔幾天帶着他的兄弟去你家蹭飯,留宿。走的時候還不完拿些錢。
開始鎮民都極力抵制,想把他趕出去,可都無濟於事。豹哥的兄弟們好像是練家子,一有不服就打,打到你說服了還不行,得打到他們開心了纔會放過你。
橋下小河成爲隱藏屍體道具這一事,也有豹哥的一份功勞。
鎮上的居民也試過去往當地派出所報案,可不知道豹哥從哪得到的消息,頭一天晚上就帶人堵在他家裏,給了一頓教訓,那些去到半道兒的也被打了回來。
販賣員是外鄉來的,她不認識豹哥,自然不知道躲避。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摸了一串鏈子就砸過去“有病啊?沒素質教養的東西!”
豹哥顯然被惹急了,作勢就要打上去,幸好被身旁的老母所攔住:“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給你錢了,你卻給我一個假的!這東西我買回去沒幾天就變黑了!你這不是作假是什麼!”
老人舉起手中的金鍊子,光看外形真如地上撒落那些相同,只是顏色有些暗了,不在那麼明亮。
“九塊九的黃金項鍊?誰會不知道是假的?我做出來給你看看,挑一個合適的的價格賣給你,你買不起真的就來買假的裝一裝,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難道還真拿一根黃金項鍊出來給你?什麼好便宜的給你佔了,那我幹這一行是算什麼事?”
販賣員內心很無語,圍住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她們都知道黃金項鍊是假的,可沒有一個人上前施以援手,所有人都是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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