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4章 你不能真的平凡
雖然多了一個聖墟諸世，但對葉凡他們來說，需要認識的人也並不多。
也就楚風，妖妖，林諾依少數幾個現在就出現在葉凡他們眼前的人，需要葉凡他們去特意認識。
其他的聖墟生靈，如楚風的那些親友，葉凡他們知曉其身份就可以了，未來時光漫長，他們自然就會慢慢的熟悉。
“先祖？”
妖妖看着葉凡，試探着叫道。
葉凡麻了，我還只是一個“孩子”，結果卻成了老祖宗了。
他聽着這樣的稱呼是真的不習慣，葉凡感到窘迫，不知該說什麼好。
姬紫月她們都笑了起來，她們也感知到了妖妖體內，那源自葉凡的血脈波動。
孟川衝着妖妖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妖妖聽話的來到孟川面前。
“可以的，以後你就逮着他這樣叫。”孟川說道，很樂意看見葉凡裂開。
妖妖望着孟川，臉上帶笑，說道：“那我以後也不能叫你孟叔了，也得叫你先祖了。”
“那大可不必。”孟川果斷的拒絕了。
石昊在旁笑着說道：“混沌圈真亂。”
這些稱呼，完全亂了，屬於是各叫各的了。
從妖妖對孟川的稱呼來看，那妖妖就是和葉凡同輩了。
但從血脈上來看，妖妖卻又是葉凡不知道多少代之後的血脈後裔了。
這時，楚風開口說話了，語氣莫名。
“難怪乾爹伱以前總是對我講古代天帝的故事，還講的頭頭是道，如同親身經歷，就在現場一樣……”
因爲孟川是真的在現場，而不是從什麼古代典籍中瞭解到的天帝逸聞。
楚風仍然記得，有時孟川講的古代天帝的故事過於真實，他還會懷疑的問孟川是怎麼知道的。
是古代天帝打電話告訴你的嗎？
孟川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不是打電話，而是在現場。
“這種事情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孟川斜睨楚風。
蛐蛐天帝，小時候尿過幾次牀他都知道。
孟川帶着衆人回到了九天十地。
“這就是小陰間真正的模樣麼。”楚風望着這個比聖墟小陰間大出許多的宇宙，語帶感慨之意。
一個完整的宇宙，演化成後來的殘破模樣，這期間不知經歷了多少大戰。
“準確的來說，這也還不是最初的源頭。”孟川說道：“不過宇宙架構的九天十地，的確是起源於此。”
之前的九天十地，可不是宇宙的架構形式，而是一座座天圓地方的大陸組合起來的世界。
本源道界中，衆人相對而坐。
孟川看向道歷諸世的衆人，歉意的說道：“很抱歉，擅自安排了大家。”
無始等人搖了搖頭，並無什麼意見與不滿。
這時，石昊開口說道：“孟叔叔你曾經說過，世間除你之外還有祭道之上的存在，詭異種族如此強勢背後是有原因的。”
“可爲何兩次覆滅詭異種族的頂層力量，毀滅高原，也沒有見詭異種族背後的人站出來？”
孟川剛證道混元時，的確說了差不多的話，不過本意是爲了督促石昊他們，讓他們不要因爲詭異種族這個諸世最大威脅被孟川覆滅而放鬆懈怠。
他口中的另外一個祭道之上，自然就是源祖了。
“詭異種族的源頭的確是一位不亞於我的強者，關於祂的詳細情況，稍後我帶你們去見一見祂。”孟川說道。
石昊等人聞言，微微一怔，怎麼好像這位真正的詭異源頭，孟川認識一樣。
葉凡盯着孟川，眼神古怪，那個詭異源頭，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孟川說道：“雖然我曾經的確有他我在詭異種族裏面，但還不至於連詭異源頭都是我。”
“我的那些他我，最高也僅限於詭異準仙帝了。”
如果孟川願意的話，的確可以讓詭異十帝十祖都成爲他的他我。
但讓孟川的他我成爲十帝十祖，然後親手送石昊葉凡他們寂滅，這樣的事情也太不是人了。
孟川當然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讓詭異他我和葉凡他們打一打，給他們一點壓力還正常，但如果親手擊殺葉凡他們，孟川又不是什麼變態。
那不是驚喜，那是發瘋了。
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恐怕就是反目成仇的時候了。
磨礪，不代表肆無忌憚，不代表隨意揉捏他們。
這其中是有一條線的，越過那條線，就不叫磨礪了，而是玩弄。
衆人在交流着，楚風等新朋友的出現，給這個圈子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像姬紫月等葉凡的妻子，便很好奇的坐到了妖妖旁邊，詢問着她一些事情。
她們對於這個“後人”，可是很好奇的。
在得知妖妖這一脈的悲慘遭遇後，姬紫月等人心裏難受不已，一個二個的都對葉凡橫眉冷對。
這讓葉凡無奈，這難不成還能怪我不成，我真是冤枉啊。
石昊他們也在和孟川交流着祭道之上的感悟，不同的道，自然有不同的說法。
這是一個全新的，凌駕於一切的境界。
直到他們突破到這一領域後，才真正的明白了祭道之上與仙帝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這樣的境界，實在是容易讓人迷失。
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混沌之下皆只存在於一念之間。
只是看諸世一眼，諸世的所有未來，所有演化，盡數被他們掌握，不會有任何變數。
正如彼岸者儘可能的佔有未來，道果則是佔盡未來一般。
嗯，這個不會有任何變數，是排除了另外的混沌者的情況下。
混沌之下與混沌的差距實在太大，大到無法形容。
石昊他們在突破不久後，便將自己一眼就能洞徹萬物真相與本質的感知，可以說是全知全能的能力給關閉了。
如若不然，一切都能一眼看盡，那生活就失去了樂趣與意義。
如果保持着全知全能，像葉凡和姬紫月她們相處時，姬紫月她們還沒有說話，葉凡便從未來中知曉了她們所有可能說的話，可能做的事情。
這樣實在是太過無趣了，葉凡覺得無趣，姬紫月她們就會覺得陌生，甚至覺得恐懼。
如今遮天世界的五大祭道，都不願一直屹立在知曉一切、掌控所有的領域中，更願意迴歸“平凡”，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下面的人想上去，已經在上面的人則是想保持“平凡”。
當然，你可以選擇迴歸“平凡”，但你最好不要是真的平凡。
兩者可是不一樣的。
而同時，也只有在石昊他們都抵達祭道之上的領域後，他們纔對孟川的境界有一個確切的認知。
混沌領域這座大山，他們剛剛在山腳，而孟川已經接近山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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