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心情沉重
步天還是老時間點起,他今天要去一趟“唐詩”將他昨天下午配出的護膚品拿過去並找人實驗一二。
“步先生你還這麼早出門?”元宵有些意外因爲步天都說了他已經辭職難道這麼快就找到新工作了?
“嗯,有事。”步天言簡意賅稍頓片刻,問:“要稍你一程嗎?”
聞言元宵頓感受寵若驚過去都是他厚臉皮主動蹭車今天步天竟然率先詢問,一定是他早餐做的比較好步天喫的心情好!
“你要去哪要不我先送你過去然後我騎車回工地?”元宵想到大車手有點癢有點蠢蠢欲動。
步天的表情有些微妙他不緊不慢道:“我要去的地方離你工地至少四十公里,你確定送我過去再騎車回工地?”
元宵:“”
“這麼遠吶?”他有些訕訕,四十公里不是騎不下來,而是一趟騎下來,他估計也累得夠嗆,時間還浪費了,因此他問:“那你介意我只給你當司機開到工地嗎?”
步天挺介意,但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居然也沒把實話說出來,勉強應下。
元宵小小的歡呼了一下,見步天看自己,又收起了情緒,假裝一本正經。
一路暢通無阻到工地,元宵開車依然專注而平穩,對得起他自封的老司機,可惜路程還是太短了些,沒太過癮。
望着黑色遠遠駛離,元宵不免想到的主人步天,他知道步天對他有懷疑,甚至還有些忐忑擔心,擔心步天會往他身份上查,可從頭到尾步天對他的態度沒多大變化,應該是沒查,否則身爲步家人,知道他是海市元家人,必不會無動於衷。
只希望之後步天也不要查,他會努力捂着自己的小馬甲,以免現在的平靜被打破。
說真的,大半個月的相處下來,元宵對步天的觀感是越來越好,即使最初因爲“前男友”那事讓他將步天判定爲大豬蹄子,但“前男友”崔文博顯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他口中話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
再者,步天性格是真冷淡,而非故作冷淡,否則這大半個月他不可能不露餡,這樣一個人,元宵很難想象他和一個疑似蛇精病談戀愛,而且談了三個月。
最後,帶點私心評價,步天是個非常迷人的男人,他身上那股高冷禁慾氣質非常惹人心動,元宵天生喜歡男,愛好男,在他眼中,步天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誘惑力,而且跟他相處時間越久,就越會被他的氣質,他的專注給吸引。
元宵很難說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喜歡上一個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歡上一個直男,以及這個直男還有一重高高在上的身份,脫離了元家的他只是一個小搬磚工,身份上便有着雲泥之別。
“啪”
“嘶”
思緒如脫繮的野馬越奔越遠,元宵趕忙給了自己一巴掌,結果就是沒掌握好力道,在自己臉上拍出一個五指手印,疼的齜牙咧嘴,好在他皮膚黑,手印還不明顯,不然讓工友瞧見准以爲他是被人揍了。
元宵心情有些小沉重的往工地走去。
步天可不知道元宵複雜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惹得一個小給春心動搖,他到“唐詩”才八點多,店裏還沒開門,遂打算在停車場等一會兒。
老張的電話打了進來,彙報昨天的工作。
“嚴正祥嗎?”從老張口中得知收買李阿姨的人是嚴正祥,步天並沒太意外。
老張道:“他給了李月娥十萬,讓她找一個盤。”
“哪個盤?”步天書房裏倒是有幾個盤,但基本沒什麼重要資料。
“嚴正祥告訴她找一個黑色盤,盤裏是什麼沒告訴李月娥,我猜可能是步氏的客戶資料或一些機密文件。”老張理智猜測。
步天則快速在腦海中過濾信息,黑色盤,他並沒有見過,而且爲什麼嚴正祥那麼肯定是黑色盤,他就不擔心自己家裏有好多個黑色盤,李月娥根本分不清嗎?
老張又說:“三少,嚴正祥是一週前聯繫上李月娥,錢五天前纔打到她兒子賬戶上,李月娥藉着清潔衛生進過你的書房。”
“李月娥交代的?”步天問,“沒用什麼手段吧?”
老張輕笑道:“三少放心,我們有分寸,李月娥膽子很一詐就詐出來了,什麼手段都沒用上。”略一停頓,又接着說:“她本來也沒想做這事,只是小兒子要結婚,女方家裏有點錢,要求也比較高,錢的方面比較喫緊,她兒子催得緊,所以輕易被嚴正祥的錢打動,還想讓您加工資,可惜您沒如她的願。”
想來靈蛇對李月娥虎視眈眈也是因爲她趁他和元宵不在進了書房找盤,否則靈蛇也不會對她做出威脅之勢。
“警告一下,讓她稍微喫個教訓。”
老張應下,又問:“三少,嚴正祥那邊,我要不要帶人教訓讓他學乖些?”
步天想了想,道:“不用。”“可是嚴正祥已經欺負到您頭上來了,您能忍,我老張和兄弟們看不慣。”老張的江湖氣比秋子還濃厚一些。
步天好笑:“誰跟你說我要忍?”
老張精神一震:“三少您的意思是”
步天不疾不徐道:“我來處理,你們不要動手。”
“三少您打算廢掉他哪裏?”老張語氣十分激動,“您之前把滿高超一嘴牙全打落竟還沒傷到其他部分,力量的控制簡直爐火純青,啥時候教教兄弟們啊?這可比卸一條胳膊腿啥的爽多了!”
步天聽得忍不住嘴角直抽,他吸了一口氣,道:“有空教你們,我先掛了。”說完,也沒給老張繼續“請教”的機會,匆匆結束了通話。
真是的,再這麼下去,這些明明是退伍兵的傢伙身上得全是匪氣了。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步天拿了十個“雞蛋”下車,這十個“雞蛋”是他昨天的成品,只是雖說現在看着仍是“雞蛋”,實則內裏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步天到“唐詩”後不出意外吸引了一衆員工以及大清早來做保養的顧客的眼球,無他,長得太好,個高腿長,一身穿搭又是低調內斂的奢華,能進“唐詩”的員工和顧客都有點眼力見,自然能看出步天那一身行頭的價值。
因此,毫無疑問,步天便是行走的高富帥,活生生的。
當然,這年頭高富帥也不少,尤其京城這地方,高富帥比比皆是,只是誰比誰更高,誰比誰更富,誰比誰更帥,還是需要比一比。
另外則是步天身上的流言,步天沒看財經新聞,因此他還不知道他離開步氏已經被人拿去做了文章,財經頻道和娛樂八卦頻道都有這件事的影子。媒體的文章向來喜歡誇張,尤其是被人打過招呼的媒體,用詞犀利且暗含嘲諷之意,甚至連同先前三個流言再次翻出來,重點強調他桀驁不馴,狼心狗肺,當慣了大少爺目中無人,其內裏貪婪本質終究還是爆發云云。
“步錦程我告訴你,再讓我看到有污衊圓圓的新聞,我跟你沒完!”唐繪打着電話進了門,語氣相當衝,說句不恰當的,跟吃了炮仗似的。
吼完也沒給另一頭步錦程迴應的機會,唐繪果斷結束通話,一擡頭,店員們噤若寒蟬,顧客也被吼得有些愣,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
唐繪倒是一眼看到了步天,迅速調整好情緒狀態,笑容滿滿語氣溫柔道:“圓圓,你這麼早就過來了呀?”
步天微不可見扯了下嘴角,老老實實喊人:“媽。”
“乖。”唐繪笑眯眯摸摸他的頭,一點也不像半分鐘前咆哮女王,她視線又落到他手上的盒子上,順口問:“還給媽帶早餐呢?”
步天:“”
步天汗顏,解釋道:“媽,不是早餐,是我前天跟您說過的方子。”
“哦?”唐繪有些詫異,“這麼快就做出來了?有什麼功效?你等等,媽先招呼下客人,一會兒再說。”說完,轉向一大早就過來的那位客人,笑吟吟打招呼:“梁太太,早啊。”
被喚作梁太太的顧客大概三十左右,妝容精緻,但無需細看,就能看到她臉上厚厚的粉以及幾個明顯的凸起。
“唐姨,我還以爲您沒看到我呢。”梁太太笑道,臉上雖在笑,但眼底依然透着兩分煩躁。
“你這麼個大美女站這兒我哪能看不見?”唐繪恭維了一句,畢竟開門做生意麼,太高高在上不親民不太好。
“您就別埋汰我了”梁太太苦笑,“我之前沒聽您的用了家修復藥油,現在臉爛了一半,化妝的時候連鏡子都不敢照,唐姨,您今天可得救救我,不然我真沒法見人了”說着說着,她的眼裏就蓄了淚水。
唐繪微微皺眉:“我不是跟你說過,皮膚狀態不好千萬別化妝嗎?即使標榜純天然化妝品,也總歸有些傷害皮膚成分,尤其你肌膚還格外敏感。”
“我”梁太太頓時愧疚不已。
唐繪沒繼續說她,喊來一個高級美容師,道:“先帶梁太太去卸妝。”吩咐完又轉向梁太太,“以後千萬記住,肌膚不適一定不要化妝,即使需要出席重要場合必須化妝,儘量少化濃妝,肌膚需要呼吸,妝太濃堵塞毛孔,你的問題會更加嚴重。”
梁太太的連連點頭稱好,其實道理她都知道,關鍵她身份擺在那裏,經常要陪丈夫出席酒會,她不去,難道讓丈夫帶別的女人?偏偏她膚質特殊,又很小的時候開始化妝卻經常不卸妝,還玩的瘋,喝酒抽菸沒顧忌,以至於直接損壞了皮膚底子,現在後悔的要死,好容易排隊進了“唐詩”,她又管不住自己的手,經常被人安利各種產品,以至於問題三五不時爆發。
唐繪看着梁太太的背影也輕輕嘆了一口氣。
步天忍不住問:“媽,那位梁太太是什麼情況?”
唐繪也沒隱瞞,領他去個人休息室時簡單說了說。
“她問題那麼嚴重,不應該去看醫生?”
唐繪又嘆氣:“怎麼沒看?中醫西醫,能看的都看了,各種檢查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就是看不好,基礎護膚品她連有味道的都會輕微過敏,化妝品一用一個遭。之前我們單獨給她配了護膚品,她一直用着還可以,就是耳根子軟,老被人忽悠買這買那,用完後就是今天這副模樣。要不是她跟我們家有些關係,她勉強算我的侄女,我真不想接待她這種客人。”
步天斟酌片刻,問:“媽,我能看看她的情況嗎?”
“你?”唐繪有些意外,“你怎麼看?”
步天笑了笑,道:“我在滇省跟一位苗醫學了些,您也知道,我在這方面比較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