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一個要命的吻

作者:桑飛魚
“步天你知道海市元家嗎?”出醫院後,元宵問。

  步天看了他一眼“嗯。”

  “我是元家人你已經知道了吧?”元宵轉向他目光直直凝視他,好似他否認就要將他揭穿。

  然而步天並未否認他依然“嗯”了一聲。

  一個簡單的回答,卻讓元宵渾身的力氣被抽乾似的軟了下來他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視線微微上揚,眼神卻一片空洞。

  步天問:“你是什麼身份很重要?”

  元宵眼神閃了閃只是依然維持着相同的動作。

  步天又問:“我不能知道你的身份?”

  元宵心裏否認,步天當然能知道他的身份,眼下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瞭如元宸所說,辮子朝都滅亡一百多年了,元家也沒有個正兒八經的皇位讓他繼承他爲什麼要把自己真當不能被普通人知曉真實身份的太子爺?

  果然是從小被灌輸的內容太多他還是受影響太深嗎?

  斟酌片刻他纔有些艱難道:“我不是有意瞞你只是我離開元家元老三不會無動於衷。”

  “你最初執意留在我家是因爲元家人?”步天問雖是疑問句,但他很肯定。

  元宵尷尬地點點頭,“元家和京城井水不犯河水,元家人的活動範圍幾乎不會涉及京城,而你又是步家三少,即使他們想像以往一樣破壞我的生活,連累其他人受過,動你之前也會再三斟酌,我就”越解釋,他越是心虛,最後低低道:“對不起,是我太自私。”

  “嗯,你是自私。”步天沒有安慰他,而是說了一句實情。

  元宵恨不能把自己塞進座椅裏,可逃避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個方式,話既然已經說開,逃避也無用,他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道:“是我想得太簡單,我沒想到元宸會和滿如風訂婚,元宸解釋是他和滿如風四年前就已經開始交往,但我認爲,他是在騙我,他真正的目的,是我。”

  “你?”

  “沒錯,是我。”元宵嚴肅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不復雜,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母親和我媽是親姐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在元家,承襲了封建時期的三妻四妾,像我們這種皇室血統的男人,會娶上好幾個老婆,一個正室加n個姨太太的設定。”

  步天靜靜的聽着。

  元宵繼續說:“我媽是我爸的正室妻子,領了證的合法夫妻,元宸的母親也就是我媽的孿生妹妹藍思靜,她是我爸的姨太太,藍思靜和我媽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因爲性情緣故,我爸選了我媽當正室,她一直記恨在心,連帶看我也不順眼。她將元宸教導的很偏執,從小無論什麼都要跟我比,什麼都要搶,只要我不好,他就會開心”

  說到這裏他略略停頓片刻,才又帶點遲疑道:“奉命來找我的領頭人叫羅劇,羅劇膽子不大,而且審時度勢,他敢動張哥和吳阿姨,是因爲他們背景普通,即使被算計了也無法找人出頭,可你不一樣,他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所以,只能是元宸。”

  步天聽完他所說的,忽然一打方向盤,將車停到了路旁。

  元宵愣了下,忙道:“這裏不能停車啊!”

  步天不爲所動,只平靜的注視着他,問:“確認是元宸,他的目的是你?”

  元宵有點摸不清他想表達什麼,硬着頭皮點點頭。

  步天繼續問:“所以,你認爲他和滿如風訂婚,是通過搶走滿如風以達到對我的傷害,從而在某個合適的時機跟你坦白,我失去滿如風其實是被你所害,讓你背上負罪感?”

  他這兩句有點繞,但元宵聽懂了。

  簡單來說,和張平安吳桂花一樣,都是因爲他元宵這個人而受到波及,張平安吳桂花是被騙錢,到步天這裏是失去心愛的人,這是想證明他是一個害人精,想讓他被討厭,被嫌惡,被驅逐。

  元宵神情變得很難看,他手掌緊握成拳,死死咬住牙關,沒有回答步天。

  步天眸光沉了沉,他道:“即使你猜測是對的,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最安全的辦法是劃清界限再無聯繫,同張平安那樣。

  可張平安和步天如何能放一塊比?

  單從身份上來說,步天不僅僅是他的房東和老闆,還是他的男朋友,這一層關係比朋友還更進一步,讓他和步天分手,大義凜然的表示是爲了保護他?且不說步天會不會把他打死,光他自己,雖說每天念着想甩這個氣死人男友,可最後兩人要真分了,他能悔到把自己捅死。

  再者,他現在還不清楚元家的具體情況,倘若元宸說元家真被分割了,元宸必然什麼都撈不到,他爲什麼要忌憚元宸?就衝着他想借助滿家的勢去分一杯羹才那麼有底氣?

  分分鐘放我天哥,不對,是放我天哥的寵物要你命好麼!

  思緒一下理清,元宵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回家了他再聯絡他師父打探情況。

  心裏面定了下來,他嘴上卻很嘴欠道:“我要是說分手,你會打死我嗎?”

  步天眸光倏地一冷,元宵登時心中一涼,頭髮炸開,趕忙補救:“我開玩笑的!”因太過急切且語速太快,短短五個字竟然喊破了音,還被口水給嗆得咳了起來。

  然而步天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咳得臉通紅而無動於衷,連一瓶水都不給他遞。

  元宵心裏直打鼓,腦海中的小人直扇自己耳光,他爲什麼要嘴欠?他爲什麼要嘴欠?他爲什麼要嘴欠?

  嘴欠一是爽,爽完火葬場。

  元宵只覺此刻比身處火葬場還可怕。“元宵。”終於,在元宵預感自己生命走到盡頭的倒計時即將歸零時,步天終於出了聲。

  “在,我在,我在。”元宵差點跳起來。

  步天目光仍然冷冰冰,用同款冷冰冰的語調道:“若你想分手,我不會阻攔。”

  元宵心臟驟停,面色唰一下慘白。

  見他如此,步天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語氣放緩了些許,繼續說:“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若你現在走下車,從此以後,你我是路人若你選擇留下”

  “留下留下留下,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元宵都沒等他把話講完,只一個勁的保證,就差把心掏出來表明心意。

  步天脣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他道:“我還沒說完,若你選擇留下”

  “我跟定你一輩子!”元宵又一次搶白,飛快解了安全帶隔着扶手箱直接往他身上撲,像是一隻和主人失散許久終於迴歸的大金毛,將他臉上塗滿口水。

  步天被他舔得好氣又好笑,想問他就不怕自己哪天厭倦不要他了,不過話沒出口,脣就被封住了。

  呼吸交纏,元宵格外的熱情。

  元宵大概也是真被嚇着了,一激動,下嘴就用力了些。

  步天察覺他牙齒的力道面色微變,趕忙扣住他的後頸想將他拉開,並快速道:“不要咬破我”“脣”字還沒說出,他便覺舌尖一疼,緊接着就嗅到了口腔中血腥味。

  他不得不承認,小怪獸發起瘋來,力道很猛,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元宵一臉迷濛的看着他,似乎還在回味,男人麼,骨子裏總歸有些粗暴的因子。

  “你怕疼?”他舔舔脣角,慵懶的問。

  步天:“”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你可能對我瞭解還不夠。”

  元宵:“?”

  步天發動車子,在交警過來貼罰單離開,他注視着路況,在元宵滿腦門都長滿問號時嘆了口氣。

  他說:“我的血,有輕微毒性。”

  元宵:“啥?”

  十分鐘後。

  “啊啊啊啊啊,付千我的zhui第三聲”元宵望着遮陽板上鏡子裏自己的模樣大驚失色。

  無他,此刻的他雙脣顏色發紫且腫脹,上下脣瓣彷彿變成了兩條香腸嗯,就是傳說中的香腸嘴,一點不帶含糊。

  元宵不敢相信鏡子裏的人是自己,他顫抖着手在香腸嘴前晃了晃,鏡子裏,那張香腸嘴前也多了三根手指指尖,他又試着碰了碰,手指摸到了木木的發燙的“香腸”,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

  “腫麼辦腫麼辦腫麼辦,付千”元宵好懸穩住了,沒真厥,只能求助步天。這一開口,他才發現嘴脣和舌頭比一分鐘前更加麻木,好似有人給他餵了麻藥。

  步天:“”

  旁邊的元宵看起來當真慘兮兮,和滇金絲猴倒有點像,但誠心說,還沒滇金絲猴好看,起碼滇金絲猴的大嘴粉粉的總結來說,就是很想笑。

  爲了男朋友的自尊,步天忍住了笑,他安撫道:“別擔心,三個時辰就會好。”

  元宵一時沒反應過來“三個時辰”,步天也意識到自己說順了嘴,添了句:“六個小時。”

  元宵:“!!!!!!”

  六個小時,要他命呢?!

  步天見他一副可能隨時去世的模樣,只好說:“我手邊沒藥,等拿了佛跳牆,回家我再替你解毒。”其實一般情況下他的血還沒這麼大效果,只怪元宵熱情過頭,咬破他舌尖不說,嘴脣還往他牙齒上懟,破皮後他血液進入元宵傷口,可不就發生化學反應了麼?

  元宵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可車已經被保安攔下,富人區的保安們盡職盡責,斷不會隨意放人進出。

  一見保安過來,元宵手忙腳亂去找口罩,他這模樣若是讓人看了去,他會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步天瞧着好笑,脣角也不禁上揚些許,被元宵瞅見當即賞了他一個怒瞪。

  保安對紫御華府的業主們基本熟悉,只是步天不住這,他的車也不在紫御華府登記的業主車輛系統中,會有一個簡易的記錄流程。

  保安態度很恭敬,不過半分鐘就結束了這次記錄。

  步天正要入內,忽見一輛熟悉的車從裏駛出,後座的車窗在靠近時緩緩落下。

  一張美婦人的臉映入眼簾,正是唐繪。

  步天還沒來得及開口,唐繪便道:“圓圓,我去給團團送佛跳牆,你”後面的話因看到副駕駛位的另一人戛然而止。

  元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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