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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晕的如何

作者:桑飞鱼
步天夜裡醒了過来并非自然醒,也不是灵蛇又想钻被窝而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非常细微的动静,但对于敏锐性极高的他而言却依然能轻易察觉。

  很显然动静是元宵发出但他不是去卫生间,而是做其他事沒一会儿传来了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声音很短促,像是刚发出就被人摁住了。

  外面无声了好一会儿但门底缝隙透进来的光却沒消失,显然元宵還沒回房间。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出去。

  “嘶”门打开后,他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而后听到了到压抑着的倒吸气的声音。

  步天蹙眉沒刻意放轻脚步因而当他走到客厅时元宵已经看见了他。

  “我吵醒你了?”元宵立刻意识到了這点。

  步天沒回答他,视线落在他的右臂伤口处,此时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元宵正费力的拆纱布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额上也沁出汗珠显然是咬牙忍着。

  “怎么回事?”步天询问并走了過去。

  元宵扯了下嘴角:“睡觉沒注意压着了。”

  步天皱眉“去医院。”

  元宵忙摇头:“不用不用,你這药箱裡消毒水药物纱布绷带齐全,我自己处理就行,你先去睡觉吧。”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添了一句:“我动作尽量放轻些,不对,我回房间去处理,房门隔音效果步先生?”后面的话沒說完就被步天的动作打断了。

  因为步天接過了染血纱布的一端,动作利索又小心的替他拆纱布,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沒有麻药,忍着点。”

  這一刻,元宵莫名有些感动,虽然這位步先生性格冷冷淡淡,但他真的是個很温柔的人。

  不過元宵也沒感动多久,胳膊上的疼痛让他分不出心感动,而且之前给他缝合的护士大概是個新手又或是粗心大意,缝合线打结并不结实,這会儿线头已经松开,伤口也裂了,所以他的出血量才那么严重,他才那么疼。

  步天张口想說得去医院,元宵却先一步道:“能不去医院嗎?我对消毒水過敏。”說着,他举起了沒受伤的左手,手臂上起了星星点点的红疹子。

  步天:“”

  元宵一脸纠结,他也知道现在他這伤口去医院处理才是正确方式,可過敏這事也让他纠结,要不是他现在右手臂受伤,這会儿估计得逮着左手整條手臂挠個不停,太痒。

  纠结半分钟,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步先生,能麻烦你帮我将线头打结嗎?”他也是看步天见到他的伤口和出血沒有不适才敢大胆提這個請求。

  步天望着因疼痛比之前显白了几個色度的元宵,问:“决定了?不怕痛?”

  元宵抿嘴一笑,摇头道:“痛是怕的,不過我能忍。”

  “能忍痛,不能忍痒?”步天又问。

  “痒起来更难受,我宁愿痛点。”元宵小声說。

  步天视线移到他的伤口处,子弹擦過手臂留下的伤并不是影视剧中表现出的一條浅浅的血痕,子弹在高速飞行中触碰到阻碍物旋转阻力会增大,会在物理作用下左右上下推进,即使只是很短暂的一個触碰,高速旋转的子弹也会留下一道比较深且狰狞的伤口。

  如果那一枪击中的元宵的肌肉且救治不及时,他的胳膊将会被废掉。

  思及此,他的眼神带上冷意又很快掩去,他抬起手放到元宵肩上,却沒了动作。

  “步先生?”元宵不解,倒是沒想避开那只手。

  步天道:“我用无痛的方式帮你处理。”

  元宵诧异:“无痛的方式?麻药嗎?”

  步天与他对视了三秒,說:“晚安,做個好梦。”

  元宵脑袋顶刚冒出一個问号,忽觉颈后生风,下一瞬间,脖颈一痛,意识变得模糊,心中登时被无数“卧槽什么情况”刷屏,昏過去的刹那,他只来得及给步天一個白眼。

  步天顺势接住了倒下的人,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将人平放在沙发上。

  事情因他而起,元宵的伤有他大部分的责任,他有责任和义务帮他治疗。

  沒错,他,他帮元宵治疗。

  用蛊。

  蝶衣蛊和冰蚕蛊是十一只蛊中拥有治疗功效的两蛊,且疗伤功效肉眼可见。蝶衣蛊本体为碧蝶卵,从卵状态开始培养,以碧蝶鳞粉泡水供以吸收,成幼虫时以药草和主人的血液喂养,不会成蛹,更不会破茧成蝶,而是再施以秘法,将其制成蝶衣蛊。

  蝶衣蛊具有极为强大的清理功能,能清除人体内杂质淤血毒气湿气等冰蚕蛊则有细胞修复和再生能力,对外伤治愈有奇效。

  听起来很不科学是嗎?

  步天最初還会用科学的原理去分析,然而分析无能,蛊术是从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秘术,他看過黑石村裡的记载,可惜還是沒有细致的科学解释。

  言归正传。

  步天沒有急着将蛊取出,而是找了东西先将元宵伤口简单处理,還有那散开的缝合线他犹豫片刻,从书房取来了为数不多的碧蝶鳞粉,若让他用一個词形容鳞粉,大概這個词是“万能”。鳞粉能止血,能充当麻药,還能成为诱饵让蝶衣蛊更卖力的工作。他想将缝合线取出,若硬取的话元宵很有可能会痛醒。

  他很快简单将伤口处理,然后从手链上十一個小银盒中挑出蝶衣蛊,将它置于伤口处。蝶衣蛊舒展了下小小的身体,而后循着味开始忙活。

  十五分钟后,膨胀了一圈的蝶衣蛊被步天丢进盛了清水的碗裡,就见一丝丝暗红色血液从蝶衣蛊口中吐出,吐的同时它也在“瘦身”,等到蝶衣蛊恢复到原来的大他才将蝶衣蛊送回专属小窝裡。

  等安置好蝶衣蛊步天才又取出冰蚕蛊,蛊和蛊之间天生对立,彼此吞噬,无法共存,所以同一空间中不宜让两蛊齐现。之前在滇省时他在门锁上放置了眠蛊看门,后来再用迷心蛊也是因为距离相对安全一些,他在两蛊发现对方前又将迷心蛊收了回去。

  冰蚕蛊外形是蚕,体型不足两厘米,通体是一种漂亮类似冰晶的颜色,整只蛊近乎透明。蝶衣蛊治疗后会因吸食废物而膨胀一圈,冰蚕蛊的治疗与之相反,在冰蚕蛊治疗前,步天需要喂它一些兑了水的鳞粉,让它有足够的“药物储备”和动力,否则仅凭冰蚕蛊自己,得慢悠悠磨蹭到天荒地老,当然,效果是立竿见影。

  步天可不想一出手就把伤口彻底治疗好,太過引人怀疑。

  元宵是被食物香气熏醒的,意识還沒清醒過来,肚裡的饥饿虫先醒了。

  他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揉眼睛迷迷糊糊坐了起来,视线中是干净整洁的茶几,再往旁边一看,一條毯子从身上滑落,而他睡的地方分明是沙发。

  记忆回溯,他立刻想起夜裡发生的事,摸向后颈处又动了动脖子,不疼,也沒胀痛感。姑且可以原谅步天将他打晕。

  对了,他昨夜醒来是处理伤口,伤口呢?

  往右上臂一看,绷带已经重新绑好,而且一点痛感都沒有,是麻药效果還沒過?

  “别乱动。”清冷的声音传来。

  “步先生!”元宵立刻站起身,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也牵动了他所以为麻药未過的伤处,有点疼。

  步天道:“小心点,伤口若再次裂开,你自己去医院。”

  元宵讪讪道:“对不起。”

  “不用道歉。”步天說,“去洗漱吃早餐。”

  元宵从善如流进了卫生间,刷牙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质问下步天昨夜竟然招呼不打就把他劈晕,虽然可能是出于好意,可二话不說把他劈晕也是很不礼貌的好嗎?

  对此步天的回答是:“我打了招呼。”

  元宵:“你打什么招呼了?”

  “晚安,做個好梦。”

  元宵:“!!!!!!!”

  步天问:“处理伤口时感受到疼痛嗎?”

  元宵:“沒有。”

  步天:“睡得如何?”

  “你该问晕的如何。”元宵吐槽。

  步天如他所愿接道:“晕的如何?”

  元宵:“”

  步天他绝对是一個聊天能把人聊哭的无趣的男人!

  “步先生我好饿,我們先吃早餐行嗎?”元宵后悔沒话找话,果断转移话题。

  倒是步天正经解释:“未免误会,我需要跟你解释一下,打晕你只是方便给你处理伤口,缝合的线头太短,整條线我取了出来,如果你沒有昏迷,疼痛很难忍。”

  元宵想象一下不打麻药抽线,不禁一個机灵,想想都疼。

  所以,他還真得感谢步天。

  元宵敢于承认错误,“对不起步先生,是我小心眼了。”

  步天倒沒和他计较,示意先用早餐。

  早餐丰盛但都很清淡,可能为伤员考虑,還有昨天的晚饭也是如此,元宵又想给步天发好人卡,尤其步天還亲手给他剥了一個鸡蛋!

  简直受宠若惊!

  “谢谢。”元宵很真心实意道谢。

  步天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臂,道:“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去工地,工地尘土多,且气温升高,伤口容易感染。”

  闻言元宵露出迟疑,工地的活是他目前最正经的一份工作,做一天拿一天的钱,如果不去,等于沒收入。虽然之前兼职拿了一些钱以及上個月即将结的工钱可以還步天這個月的五千,可他還打算交一些伙食费和水电费,要去医院看人,半個月后還要寻思租房他突然有点后悔拒绝了崔变态的一百万。当然,后悔只是一瞬间,他跟崔变态就不是同一路人,聊不到一块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在我這裡兼职。”步天道。

  元宵盯着他看了五秒,语气复杂說:“步先生,谢谢你,不過”“不需要”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截住了。

  “不要误会。”步天打断他,“我不是同情你,我的确需要一名可以信任的专业德语翻译。”

  他沒有刻意强调哪几個字,可元宵听出来了重点可以信任。

  步天等他消化片刻,又继续說:“之前合作项目德国人求到我父亲那裡,不出意外,项目会继续,我不想浪费時間在找翻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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