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是屬狗的嗎?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反正它的騷操作那麼多,又不僅僅是這些】
沙發上,蘇藺河坐在主位,氣質清雅,眉眼之間散發着疏離的氣息。
然而在場的人沒被他這副淡定的架勢給安慰到,反而一臉同情了起來。
“你可要小心點,我感覺節目組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看在他提前站出來的份上,何雪儀好心的提醒道。
一旁的周稷騫聽見了,舉手打小報告道,“報告鍾導演,有人說你壞話。”聲音懶洋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是語氣裏的看熱鬧意味誰都能聽得出來。
廣播裏吵雜了一瞬,隨後傳來一聲咳嗽,顯然是被他的告狀行爲給嗆到了。
何雪儀聽到了聲音,一臉不敢相信地轉過頭來,看向他道,“你是小學生嗎?居然還會告狀。”眼裏語裏盡是不滿。
觀衆們只見到她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周稷騫,臉上表情十分生動,顯然氣得不輕。
看見她的目光,周稷騫朝她笑了聲,露出了潔白而又整齊的牙,“不好意思,我現在才三歲。”
周曦聽了之後都想捂臉了,這話也說得出口,請問你要臉不?
彈幕裏一整排打下了跟她一樣的心裏話,【請問你要臉不?】
可是人家就是臉皮厚,就算知道後,也只會回一句謝謝誇獎。
別問,問就是她們看透了。
經過他這麼提醒,鍾導演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既然女三號嘉賓覺得節目組不是什麼好人,那麼明天早上的跑步還是交由……”
說到這裏,何雪儀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連忙打斷他的話,聲音非常乖,好聲好氣道:“導演,我錯了,我不應該說你壞話的,對不起。”認錯態度良好,補救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下一刻,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鍾導演到口的話又轉了個彎,一語拍定,“那麼明天早上的跑步還是繼續交由男一號嘉賓來完成吧。”
所有人都知道男一號嘉賓是周稷騫,說來說去,最後還是他。
【你們說,女鵝該不會真的賄賂節目組了吧?要不然那個導演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你覺得有可能嗎?全國上下都知道我們女鵝很窮,可以說,在場的所有嘉賓都有可能賄賂節目組,唯獨她沒有可能,你可別聽周稷騫他瞎說】
一羣人只好把疑惑暗自收回了心裏。
周稷騫輕漬一聲,這次倒是什麼話都沒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節目組比較偏向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運氣。
把話題轉爲正題,衆人的目光又回到了蘇藺河身上。
鍾導演可不會因爲他是這個節目的投資方就會給他放水,該怎麼問就怎麼問,一出手就是大招。
“第一個問題,請問男三號嘉賓有心動的女生嗎?”這個問題鍾導演在節目之前就已經問過他了,可以說,在場的所有嘉賓全都是單身,沒有喜歡的人。
他現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用聽了,我敢打包票,絕對沒有,我的火眼金睛告訴我,他跟在場的四個女嘉賓一點曖昧都沒有。
蘇藺河也正如直播間觀衆所想的那樣,幾乎沒有思考,就直接道了一句“沒有。”
見到他這麼果斷,大家下意識就相信了他,然而測謊儀上面此時卻發出了道紅色的警報聲,不僅直播間的觀衆很是意外,就連蘇藺河自己都有點意外。
見此,鍾導演打趣了一聲道,“看來男三號嘉賓沒說實話啊。”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蘇藺河坐在那裏沉思了會兒,在鍾導演正準備問出第二個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擡頭看向廣播源,提出了問題,“導演,你確定這個測謊儀沒有壞?”不信任的眼神,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彈幕裏也都是跟他一樣的懷疑。
即使鍾導演敢肯定這個測謊儀沒有壞,但是奈何蘇藺河和直播間的觀衆都不相信,他總要讓他們知道這個測謊儀沒有問題吧?
所以鍾導演隨手招來了一個工作人員,讓他過去試驗一下這個機子的準確性。
而何雪儀就是那個被挑到的倒黴蛋,重點是她還有把柄在鍾導演身上。
【爲了不跑那個五千米,她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看着工作人員把測謊儀從蘇藺河手上拿開,放置自己手上,她深吸了一口氣,提醒道,“別問太難的,太難的我也回答不上來。”
鍾導演自然也知道,所以問了個大家都知道的問題。
“請問你討厭喫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很簡單,她先前說過,大家都知道,所以在何雪儀念出胡蘿蔔,青椒,菠菜,花生,苦瓜等時,測謊儀無事發生,就知道她當時說的是真話了。
【沒想到她還真的這麼挑剔,我還以爲她當初是隨便說的呢】
然而,在鍾導演看來,一個問題說明不了什麼,所以接下來他又問了何雪儀一個問題,“你現在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錢。”她不假思索道,測謊儀沒響,說明她說的是真話。
【孩子窮瘋了,這也是可以在節目裏說嗎?】
雖然直播間裏的人都知道她欠債,但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也幸虧男嘉賓們沒看直播,否則早被嚇跑了。
坐在另一邊的周稷騫聽到這句話,直接笑出了聲,嘲笑道,“我還以爲你有多不慕名利呢?沒想到跟我半斤八兩啊?”
何雪儀假笑了聲,“彼此彼此。”
經過試驗,證明這個測謊儀是完好沒有問題的,工作人員又幫忙把它安回了蘇藺河的身上。
“既然大家對這個測謊儀的準確性沒有疑議了,那麼我們繼續問接下來的問題。”
這回大家都挺期待的,周曦雖然已經放棄了他,但也很好奇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他心動,潛意識裏,她的腦海裏閃過了何雪儀的名字。
“請問男三號嘉賓,你的心動對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鍾導演看着紙條上面的問題,念出來道。
座位上,蘇藺河神色有些不確定,“清冷,疏離,偶爾又有些天真?”他剛回答完,測謊儀又開始報警了,證明他又說錯了。
【我懷疑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心動對象是誰?要不然怎麼老是錯】
【一開始我還以爲他說的是何雪儀呢,還覺得奇怪,結果警報聲就響了】
在彈幕裏議論紛紛的時候,蘇藺河又換了一個回答,這次測謊儀沒響了。
“真誠,單純,傻。”這幾個詞跟四個女嘉賓好像都對不上邊。
也不知道蘇藺河此時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直播間觀衆心裏有的疑惑,鍾導演心中也有,接下來幾個問題都是針對這個不知姓名身份的心動對象的。
“你跟她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
蘇藺河:“宴會上。”
節目組:“她喜歡你嗎?”
蘇藺河:“不喜歡。”
“最後一個問題,她在這個節目裏嗎?”
“在也不在”
這次測謊儀沒有叫。
【所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在也不在?我都差點以爲是靈異片了】
鍾導演聽到這個答案也有點崩潰,什麼是在也不在?他可不記得這幾天有參加過宴會。
只可惜五個問題已經問完了,他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在工作人員把測謊儀搬走後,衆人的目光還一直停留在蘇藺河身上。
“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跟哪家小姐走得比較近?”要是知道他心有所屬的話,周曦就不會追到節目組來了。
蘇藺河斂了下眸,臉上閃過莫名神色,“事實上,我也很奇怪”語氣裏含着一分自己都沒感覺到的意味深長。
在他這裏得不到答案,直播間觀衆“噫”的一聲,把目光放在了何雪儀和周稷騫身上。
不止是她們,楚薇和周曦也把目光放在了他們兩個身上,不用看,眼裏都是興致勃勃的。
【嘿嘿終於到我想要看的那一幕了,我等這個時候等了太久了,感謝節目組,感謝鍾導演】
這是比剛纔還激動的聲音。
鍾導演很懂得觀衆們想要看的是什麼,開始慢悠悠地說起了規則,“兩位嘉賓需要在一分鐘內喫完一塊餅乾,記住,除非距離剩下一卡片距離,否則餅乾不能中途斷裂。”
“懲罰任務是否成功,屆時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過來評定,兩位嘉賓可以盡情放心。”
說着,就有一個工作人員把還未拆封過的餅乾拿了過來,還有鍾導演說的那張卡片。
【我靠這麼小塊,節目組這是要搞事情啊,還有這張卡片有兩毫米厚嗎?】
何雪儀和周稷騫也被它們震住了,面面相覷了一眼。
鍾導演一直看他們沒動作,在廣播裏催着,甚至還讓工作人員順便幫他們把餅乾包裝給拆了。
見此,周稷騫側身幫忙出主意道,“你不是很導演關係挺好嗎?要不,讓他通融通融?”
何雪儀:“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跟他關係好了?”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
鍾導演輕咳了兩聲,“兩位,想要說悄悄話,可以把懲罰任務做完了再說嗎?”
然後就被兇了回去,“不能。”兩個人異口同聲道,這時候倒挺有默契的。
然而何雪儀和周稷騫再怎麼不願意,最後還是得做這個懲罰任務。
在僵持了一會兒後,周稷騫率先開口了,他看着桌上的餅乾問道,“你先,還是我先。”
聽到這個,何雪儀想都不用想道:“我先,我怕等會看到你會笑場。”冷颼颼的眼神,看起來有點盛氣凌人,如果沒看到她捏緊了右下角衣尾的話。
周稷騫難得沒有反嘴回去,這件事的確是他連累了她,他想了想道,“等會你就保持一開始的動作,不要動,剩下的我來。”
何雪儀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用眼神道出了所有,“你行嗎?”
“不行也得行。”
看他這麼信誓旦旦,何雪儀選擇相信他一回。
看見她從包裝袋裏拿出了一塊餅乾,含在嘴裏,周稷騫咬住了另一端,直播間觀衆哦豁的一聲,發出了姨母笑。
【我還以爲他們能磨蹭到什麼時候呢,沒想到最後還是屈服了】
餅乾也就四釐米長,一人咬住一端,中間的距離根本就沒剩下多少,兩張臉就差相貼了,何雪儀的身子一僵,周稷騫也僵住了。
雖然他們知道這個遊戲就是這樣,卻沒有比真正實踐的時候來得更直觀,近到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們怎麼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啊?】
【我估計是太近了,不敢動,虧剛纔周稷騫還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我信了他的邪了】
節目組在那邊計時,一分鐘壓根就沒多少時間,很快就到了,結果兩個人一點進展都沒有。
鍾導演宣佈兩個人任務失敗,廣播聲一下子把兩個人從愣神中叫醒。
“咔擦”一聲,何雪儀下意識把餅乾咬斷,吃了下去,簡直就是把它當週稷騫咬了。
周稷騫看着她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意外,意外。”
因爲第一次失敗的緣故,兩個人還需要再來一次。
這回他倒是沒出什麼差錯,但是在快親上的時候,沒穩住氣,不小心把餅乾直接咬斷了。
【就差一點】
他們看着都心急。
何雪儀:“這就是你說的行?”眼裏已經充滿了不信任了。
周稷騫垂死掙扎道,“最後一遍,真的最後一遍。”
【搞得這麼難幹嘛,直接親上去不就得了】
直播間裏的人不嫌熱鬧道。
【我看你是想周稷騫被何雪儀打吧?還有你覺得他有這個膽子嗎?平時也只見他口頭花花,關鍵時候比誰都慫,大概是長着一副不像良家婦男的臉,卻喜歡守着良家婦男的德】
【我看他再來多少遍也沒用,那兩毫米真的能夠用人工來丈量的嗎?】
事實也真如直播間觀衆想的那樣,第三次還是失敗了,只不過這次不是周稷騫那邊出問題,而是何雪儀那邊。
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她沒忍住,自己先躲開了,躲完了之後,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
周稷騫無奈,攤了攤手,“姑奶奶,這回真不怪我。”
何雪儀也知道這回不能怪他,所以這不是沒說他嗎?
她深吸了口氣,看着面前的人道,“這回我來。”
那是一道比剛纔她看向周稷騫還不信任的眼神。
【我怎麼有股預感,他們兩個最後有可能真的會親到,兩毫米的距離,一般人估計也挑戰不起來吧?】
【我看你是想多了,周稷騫的動作很小心,畢竟他也想活命】
一羣人就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何雪儀親了他,不,更準確的來說,是咬。
當節目組宣佈任務成功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了出來,何雪儀立馬退了開來。
原地,周稷騫舔了下嘴脣,嘗及口中的血腥味,手指輕抹了下脣上的破口處,看向隔着自己幾步遠,脣角也殘餘一絲血漬,一臉心虛的人,輕嘶了一聲道,“何小雪,你是屬狗的嗎?”
【我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1,我也沒想到】
【所以這叫自相殘殺嗎?】
何雪儀真不是故意的,她閉着眼睛又看不見,只是想把餅乾咬了,沒想到把他給咬到了,看着周稷騫脣上的牙印,她小心翼翼問道,“疼嗎?”
周稷騫一個眼神瞥了過去,“你要不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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