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惩罚
【现在好像只有何雪仪還沒完成任务了吧?】
【不,還有傅洲,至于周稷骞,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有什么意外发生】
苏蔺河和周曦的结果在刚才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而其他几人也就在何雪仪和周稷骞說话期间完成了任务。
徐奕的任务是公主抱别墅裡任意一個女生,他直接跟节目组選擇弃权,接受惩罚了。
沈茶的任务更简单了,只需要用茶言茶语的语气怼在场嘉宾就行,大家也都知道是为了任务,所以并不生气。
剩下一個楚薇,她的任务是向徐奕告白,也算是观众全了她一番心思。
几個人的任务出乎意料的成功,唯独何雪仪,周稷骞和傅洲三人的任务還僵持不下。
【其实只要何雪仪有一次說对,那傅影帝的任务就绝对沒有問題了】
【這個道理谁都知道,但問題是怎么让她想到那一句话,如果我沒记错的话,這已经是他第六次失败了吧】
别墅裡,傅洲站在何雪仪面前,也沒想到這個任务会這么难完成,偏偏他還不能有言语上的提示。
排除前几次的回答,這次何雪仪多猜了几次,但還是沒有猜对,并且是连擦边角都沒搭上。
“我真的猜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的任务是夸我,然后从我這边得到一句话,可是這句话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能给個更明显,容易让人想得到的提示嗎?”
不然,就凭一句夸奖,就想让她猜出来,也太难了吧。
何雪仪說完了之后,往旁边沙发一坐,脸上看起来比傅洲還丧。
她自己的任务都還沒做完,還得帮忙他做任务,心累。
【哎,你别丧啊,丧了之后只会更倒霉的,相信我們】
不過她们也太小看何雪仪了,她只不過丧了一会儿,就直起身子来,开始跟傅洲聊起天了。
“我大概知道周稷骞的任务是什么了,我帮你完成任务,你帮我对付他怎么样?”跃跃欲试的眼神,直接让直播间的观众想到先前她对周稷骞放下的狠话。
【emmn,這就大可不必了吧,我怕你阴沟裡翻船会哭】
【不至于,不至于,我相信她可以的】
那是对何雪仪充满信任的声音,当然,上面得加個双引号。
听见她的建议,傅洲倒挺想让她看看自己的任务惩罚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看到后是否還会說出這句话。
然而他心裡想归想,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到底還是答应了。
临近十二点,节目组突然来了人,把八個嘉宾一個個叫出去,问起了問題,傅洲是第一位。
“对于你而言,相较于夸奖何雪仪,壁咚跟說一句情话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吧?为什么還要這么认真地在完成任务?”钟导演问出了声。
這個問題并不难回答,傅洲沒怎么思索就直接道,“虽然這個剧情在演戏裡面很经常出现,我也演過类似的剧情,但這裡是现实,不是剧裡,不能一概而论。”
【我可以理解为壁咚可以,但得加钱嗎?】
【不能吧,傅影帝只是出于一种绅士行为,所以做出了這個選擇,我现在不知道该为何雪仪感到可怜了,還是该为周稷骞感到可怜了】
因为两個人是老相识,钟导演并沒有为难他,问了几個简单的問題,就放傅洲走了,下一個采访嘉宾是何雪仪。
她一走进节目组采访的房间裡,工作人员就超级狗腿的把椅子搬到她的面前,让她坐下,被钟导演恶狠狠瞪了一眼。
不知道的人還以为是何雪仪给她发工资呢。
【哈哈哈,瞧把导演给气得,不過我怎么感觉在对待何雪仪时,他的好像沒有对待其他嘉宾那样客气?】
【是你的错觉吧,我感觉沒啥两样的】
【哦,那估计是我感觉错了吧】
钟导演:“請问何小姐,你有信心赢得這次的任务嗎?”密闭的小房间内,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女生问道。
何雪仪摇了摇头,“沒有。”
虽然大家知道她完不成任务,却也沒想到這么实诚。
【這已经是破罐子乱摔了吧,死也要拉個垫背的】
钟导演也被她這话噎到了,别人就算沒信心也要装出個有信心的样子,她這半天都還沒過去,就已经丧得不能再丧了,這還是他先前认识的那個人嗎?
想归這样想,口头的问话也沒落下,“你对周稷骞的印象怎么样?”
何雪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钟导演也沒催她,本来以为会得到一個超级讨人厌的答案,沒想到她的评价還挺客观的。
“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說好也不能說好,說坏也不能說坏吧。”
听见她的答案,直播间的观众一副沒听懂的样子。
【這是一個什么答案?是代表不喜歡也不讨厌的意思?】
钟导演再接再励问道,“那你对他的感觉如何呢?”
這次何雪仪倒是不假思索說了出来,“看了之后脑壳疼。”显然是深有感悟。
【哈哈哈,沒想到啊,居然会是這個回答,這让我想到了上次周稷骞的回答,看了之后牙疼,两個人在這上面還挺有默契的】
【楼上的,你這個默契扯得有点远了,不過我敢肯定這么多位嘉宾中,周稷骞的印象给她最深】
【這是肯定的,因为他的性格比较鲜明一点,虽然有时候他挺讨人打的】
這次采访并沒有持续太久,何雪仪刚走出房间,碰见了周稷骞,他正要进去接受节目组采访。
因为還记得两個人是处于敌人的对立面,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绕過他,就走。
结果后领子传来一道阻力。
“你走這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慢悠悠的话语還带着一丝散漫,他直接把刚才她說的话原原本本還给了她。
看见何雪仪转過头来,周稷骞适时地松开了手。
本来還以为她会恶狠狠瞪自己两下,又或者是放下其它狠话,却沒想到她又重新走了回来,重重地撞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才离开。
【哈哈哈,活该】
原地,周稷骞站在那裡,低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又望了一眼何雪仪离开的方向,嘀咕道,“這笨蛋难道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
“她不疼嗎?”
這两连问一下子把直播间裡說他活该的人给敲醒了。
【对哦,女鹅撞得這么重,自己不疼嗎?】
一說完,就立马从這個直播间爬到了她的直播间下。
然后就看到了已经离开了周稷骞视野的人,不复先前的气势汹汹,一只手捂着肩膀,轻嘶一声,嘴裡咬牙切齿,“他的肩膀是石头做的嗎?怎么這么硬。”
可能是因为太疼的缘故,眼圈都有点红了,看起来十分可怜。
虽然有点同情加怜悯她,但此时直播间的观众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让你去撞人家的,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心裡沒点数嗎?】
【赶紧回去活络油抹一個,别到时候青了】
說到這裡,几人就不由說起了周稷骞,【他也真是的,就不能让让她嗎?】
别问,问就是对待女鹅和鹅子的区别。
别墅裡,周曦看见她红着眼圈回来,问道,“怎么了?”
何雪仪怎么可能把自己撞了人,沒把别人撞疼,自己反倒受伤的這事說出来,连忙摇摇头道,“我沒事。”然后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身后,周曦若有所思,在周稷骞回来后,问起了他,“你是不是又对雪仪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回来时是哭着回来的?”眼裡语裡都是问责。
【??這就是說话的艺术嗎?明明女鹅只是眼圈红了点,怎么到曦曦嘴裡就变成哭了?】
她究竟哭沒哭,一直看着她的自己等人能不知道嗎?
然而光直播间观众沒有用,周稷骞不知道,看周曦說得這么信誓旦旦,還真以为她哭了,散漫的神色消失。
“她在哪儿?”
周曦无奈道,“楼上房间裡呢,回来后就一直沒出来過。”
知道何雪仪在哪儿后,周稷骞就沒继续听她說话了,大步一跨,直往楼上走去,沒看到身后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曦曦你居然会是這样的人】
【不過我喜歡,嘿嘿】
楼上,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敲门声,何雪仪還以为是周曦,沒想太多,就直接给开了门,沒想到看见了一個不想看见的人,下意识就要把门关上。
只不過很快就被人抵住了。
“咯”周稷骞递出了一瓶活络油给她,“這個往肩膀上抹两次,力道重一点,淤青很快就会消的。”
见何雪仪迟迟沒接,他直接把东西塞进她手裡,“行了,下次可别犯傻,往人身上撞。”說完后也沒在她门口多加停留,给完东西就走了。
房门口,何雪仪低头看了一眼手裡的药,紧握着它,又松了松手。
随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其实周稷骞正经起来還挺温柔的,至少還知道给女鹅送药】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他苟虽然苟,但平时還算有分寸,不然刚才钟导演问的时候,何雪仪早就說他一通坏话了】
等何雪仪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就闻到了她身上活络油的味道。
“你哪裡摔到了?”楚薇关心问道。
“肩膀,刚才走得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了。”何雪仪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伤的,随便诹了一個理由。
哪裡想周曦一点也不相信,直接拆台道,“什么撞到的,我看分别是被周稷骞撞的。”
突然被cue到的人一脸无语地抬起了头,想說什么,看到对面的人安静地坐在那儿,到底還是闭口不言了。
一通帽子扣在他头上,着实委屈。
见此,何雪仪张了张口,想要說话,却见对面的人似是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一样,先一步承认了。
“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她,不過看在我给了药的份上,对面大方漂亮善良的何小姐,你可以别生气了嗎?”
周稷骞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何雪仪這裡,微笑道,只不過语气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吊儿郎当。
别人沒注意到,但一直看着他的何雪仪和直播间的观众沒有却注意到了他刚才口型裡多出了三個字。
【别說话?他的意思是让何雪仪别說实话嗎?】
钟导演看着弹幕裡的话,看着屏幕裡的男生,越看越不顺眼,究竟是谁說他不会的,我看他挺会的。
看在這次他帮了忙的份上,何雪仪不打算继续坑他了,跟傅洲收回了先前的话,不過约定還是遵守了。
听见她道出节目组要求的三個字,不止是傅洲愣了,直播间的观众也愣住了。
【這么巧的嗎?前面那么多次沒成功,這次成功了?我怎么觉得這么假呢?】
【你们還记得先前你划我猜的那個游戏嗎?在那個游戏,她表现得那么完美,沒道理在這边就出了差错啊,你们說,女鹅会不会是故意的?就为了坑周稷骞一把】
【好像有這個可能诶】
直播间观众能想到的問題,傅洲自然也想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了?”傅洲显然有些意外,因为他居然沒察觉出来她的丧和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都是演出来的。
這回,何雪仪倒是很利索地点头承认了,他第一次說的时候,她還沒猜出来,不過随着次数变多,也渐渐猜到了,本来是想要說出来的,但正好碰到周稷骞這档子事,所以最后還是沒有說出来,選擇了交易。
【我现在就怕傅影帝一生气,罢工不做任务了,为女鹅捏一把汗jpg】
【是只有我想到,如果傅影帝帮了何雪仪,周稷骞任务失败的话,他是跟谁一起做惩罚任务的嗎?】
【這句话我也老早就想问了,节目组似乎沒有說清楚如果两個都是男的,怎么办】
這是节目组的失误,然而钟导演并不着急着修改,因为任务结果已经出来了,周稷骞他失败了。
偏偏,在场的所有嘉宾都沒有发现,包括周稷骞自己。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也沒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看来這次受惩罚的人就只有何雪仪,苏蔺河和徐奕了】
徐奕的任务是俯卧撑三百下,感觉跟何雪仪的任务半斤对八两。
因为不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大家心裡都有些失望。
“你放心,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绝不会推辞的。”說出這话时,周稷骞脸上风光得意,明眼人都知道是客气话。
然而何雪仪直接把它当真了,“這是你說的,我记住了。”
周稷骞心裡闪過不好的预感。
晚上八点钟,本来应该是大家投心动票数的时候,然而全部人都集合在一楼大厅裡,听节目组公布這次的任务结果。
“经過今天一天的任务,八位嘉宾中,有四位嘉宾任务失败,分别是何雪仪,苏蔺河,徐奕,周稷骞。”
在念到最后一個名字时,节目组拖了挺久的。
這個结果一出,周稷骞震惊了,直播间裡的观众也震惊了。
【他什么时候任务失败了,我可是盯着他做任务的】
【我也很疑惑,节目组该不会搞错了吧?】
在弹幕裡闪過這些话的时候,周稷骞的话也问出了口。
“导演,不带這样的吧,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任务失败了呢?”
“从头到尾我都沒有帮過别人忙,也沒有答应别人過。”
钟导演笑了一声,声音从广播裡传了出来,“你确定?你要不再仔细想想,真的沒有帮過人忙?”
他在這個“帮”字上,加重了声音。
【节目组该不会說的是周稷骞帮忙何雪仪遮掩的那件事吧?】
有观众终于反应了過来,问道。
周稷骞這时候也想了起来,但是他不接受這個结果,“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任务纸條上面是写着,无论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都不能答应和接受,通通两個字,拒绝,我沒有答应任何人啊。”
可惜节目组不吃這套,“如果你认真注意想的话,就会发现任务的重点不是在于任何人身上,而是在于不能答应和帮忙上。”
“你帮了何雪仪的忙,所以很可惜,任务還是失败。”
【虽然我很乐意看到這一幕,但也不得不說,节目组真是坑,谁会想到這裡?我們這么多人都沒发现其中隐含的意味,更何况只有周稷骞一個人了】
【我的关注不在于這点,你们注意到了沒有,何雪仪居然幸灾乐祸,嘴角有一丝笑意】
周稷骞转過身,就看到离自己一米多远的人抿着唇,眼中笑意不加掩饰,特别心塞,“你就幸灾乐祸吧,等会有你哭的。”
何雪仪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心中闪過了不好的预感。
节目组沒有立即說出任务惩罚,反而把完成任务的其他人名字也念了一遍出来,把人胃口吊得老高的。
楚薇等人虽然完成了任务,但也很好奇其他人的惩罚任务是什么,愈加期待。
“何雪仪罚跑五千米,徐奕俯卧撑三百下,两個人明天早上五点钟开始做任务,工作人员会帮忙监督,”
“苏蔺河要回答节目组提出的五個問題,中间会运用测谎仪辅助。”
在钟导演想說出最后一個惩罚任务时,何雪仪的声音突然响起。
“导演,我可以申請场外援助的嗎?周稷骞說要帮我跑步。”
“原来你在這裡等着我?”周稷骞听到她說的话,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雪仪,“白浪费我的感情了。”
【你還有感情嗎?谁让你在她旁边炫耀的,现在吃到苦头了吧,這告诉我們做事千万别得意,一不小心就翻船了呢】
【不過我觉得节目组是不会答应的,导演也不像是這么好說话的人啊】
周稷骞也是這么想的,然而一群人通通想错了。
钟导演沒有立即驳斥回去,“在场嘉宾中有人要反对何雪仪的要求嗎?”除了周稷骞,沒人反驳。
钟导演直接忽略過他的声音道,“既然沒有人反驳,直播间观众也同意,那么明天就将由周稷骞代替何雪仪跑那五千米。”說完后,還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明天记得早点起来,你也不想从五千米,变成一万米吧。”
周稷骞听到這句话,手都有点颤抖了,“何小雪,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贿赂节目组了?”他看着何雪仪,一只手捧着心口,一副要死的样子。
【哈哈哈,为什么看见他這么惨,我反而更开心了呢?】
【我也是,节目组做得好样的,我還以为女鹅真要跑那五千米呢,差点沒把我心疼死,要是换成周稷骞,其实這路程還可以再加点的】
【楼上的,你是魔鬼嗎?】
最后达成了只有周稷骞一人受伤的成就。
等到节目组公布起周稷骞的惩罚任务时,尽管直播间观众知道裡面的內容是什么,却還是屏住了呼吸。
索性钟导演也沒让她们等多久,直接念了出来。
“周稷骞的任务惩罚是,和何雪仪同吃一块饼干。”
何雪仪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他任务失败了,我還要陪他一起受惩罚?”她提出了质疑。
“因为嘉宾之间应该要互帮互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因你而受惩罚,你当然要担一半的责任。”
【說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节目组什么歪理這么多了,把嘉宾忽悠得团团转】
楚薇看了一眼傅洲,问道,“你的任务惩罚是什么?”
“壁咚任务对象,在任务对象耳边說一句情话。”
【不止如此,還要任务对象脸红或者耳尖变红】
好心的观众帮傅洲补充全道。
楚薇:“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你的任务对象也是雪仪吧?”
一边,听到這几句对话的人忍不住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周稷骞叹了口气,“要是早知道会有這么個结果,我就应该把那個笛子给你的。”现在倒好了,两個惩罚任务全在他身上了。
为什么会变成這样呢?他想不明白,直播间观众也有点想不明白。
但周稷骞惨是肯定的。
【他好歹是個健身教练,应该不至于那么虚吧?】
【這你要问他了,要是傅影帝的话,应该是沒問題的,毕竟他每天早上都去晨跑,但周稷骞,我就不确定了,因为這么多天来,我就沒见他跑一次過】
节目组:“所以你们几個谁要先开始接受惩罚?”
听到這句话,何雪仪慢吞吞地往后移了两步。
一旁,苏蔺河瞥到后,从中间站了出来,“我先吧。”气定神闲,一点也不为接下来的問題感到担心。
早已准备好的工作人员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测谎仪一起给他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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