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黑化
“你什麼都不知道，休斯頓。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布拉武根本不理會休斯頓的話，他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凹陷的地面，站在衆人面前。
“我是拋棄光明的人，我的靈魂早在那一刻就給了惡魔。
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早已是黑暗世界的遊魂。
就是那些所謂的光明之士，將我封印這冰冷的黑暗世界，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有了光明纔會有黑暗，有了黑暗纔有光明。
這纔是真正的世界。但是光明世界卻試圖打破這個平衡。
光明就代表正義，黑暗就代表邪惡，這個荒唐的定理到底是誰定的？
回答我，是誰定的？”
此刻的布拉武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我絕對饒不了那些自以爲清高的光明之士……”
“其實在六祈魔戰將軍中，我是唯一知道卡羅斯祕密的人。但我一點都不反對他那麼做，沒錯，只有卡羅斯的做法纔是真正正確的做法。
這個虛僞的世界早該有真正的統治者。”
“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光之子民，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們我的過去，告訴你們爲什麼我會走到這一步。”
“那還是我認識休斯頓之前很久的事情，當時的我剛剛接觸這個世界，對一切的想法都異常的天真。當時我的夢想就時建立一個沒有爭鬥、所有人都平等並且和平的小鎮。
爲了這個夢想我選擇了加入軍隊，並且努力表現着自己。
終於，我的能力獲得了國王的賞識。我獲得了我的領土。”
“老實說，當我看到屬於我的領土後，雖然那裏不過是一塊偏僻之極的土地，但我內心的激動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爲了我心中的夢想我當時就發誓，一定要將那裏變爲最理想的地方。
轉眼間，過去了八年，我心目中的樂園終於建立了起來，一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小鎮，所有人都可以快樂和平生活在一起的小鎮——奧西斯克。
看着小鎮居民快樂得生活在一起的樣子，當時身爲領主的我，第一次流下感動的淚水……”
“但是事實是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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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不好了。”一個青年勐地推開了布拉武房間的大門大聲喊道。
很快布拉武便跟着這個青年，趕到了小鎮的一塊空地附近，這時那裏已經聚集了一大羣圍觀的人。
“讓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布拉武一邊說着，一邊努力地朝人羣當中擠去。
當布拉武好不容易擠到當中時纔看清，一個衣着華麗的小男孩正站在原地放聲大哭，而在他身旁的一直在對着周圍破口大罵的女子，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小弟弟怎麼了？哪裏痛了？”布拉武說着蹲下身子查看了那個男孩，不過看起來應該並沒什麼大礙，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被什麼人打過，臉上有一塊不小的烏青。
那個女子看到布拉武后，立刻停止了漫罵，一把把自己的兒子拽到身旁，然後指着另外一旁的幾個衣着有些襤褸男孩大聲說道：“領主大人，你可算來了。你一定要給我的主持公道，我的寶貝兒子剛纔被幾個賤民的孩子打了。
你看，還傷成這樣，這還有天理嗎？”
“你在狗叫什麼，明明是你兒子欺人太甚。以爲自己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嗎？活該他捱打。”
這時附近的幾個平民紛紛反駁道。
“賤民，就是賤民。你們天生就只有像牛馬那樣被驅使的份。
我兒子那麼精貴的身子，怎麼能被他們打？”
“喂，我說太太，請不要那麼說話。這裏沒有貴族和平民之分。
而且這個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沒什麼了不起……”
“賤民就是賤民，我們家族再怎麼同樣，也是被國王冊封爲男爵的貴族。
那些賤民憑什麼和我們平起平坐？”
“喂，你太過分了。貴族就了不起啊？沒我們這些人種地，你們靠喫什麼過活？”
“就是說，難道你們喝西北風，光着身子就可以過活了？”
看到那個女子囂張的嘴臉，周圍的一些平民開始情緒激動了起來。
“你們這些賤民，天生就是勞碌命。
神將你們創造出來，就是爲了給我們提供享樂的。”這時幾個有點身份的人也立刻呵斥道。
一時間整個小鎮就如同滴入清水的沸油一般，立刻爆發起來。平民和貴族之間的矛盾瞬間激化起來。雖然小鎮上只住着屈指可數那麼幾個貴族。
但他們手中都或多或少，有一定的私兵，所以雖然平民人數不少，但仍然不敢和貴族正面對抗。
但小的衝突仍舊天天不斷，而從那天開始，布拉武才意識到自己過去太天真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鎮子上不少平民都受不了貴族的欺壓，加上幾次衝突中，不少平民都死在貴族私兵的手裏，所以很多人最終選擇了離開這裏。
剩下不少沒有離開的，也大多屈服於貴族的淫威，變得默不做聲。
就算布拉武努力想幫助他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不但如此那些貴族，還將他視爲了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拼命想將他除之而後快。
不過礙於這裏是他的封地，布拉武再怎麼說同樣是這裏的領主，他們並不敢殺掉他。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並沒有停手的打算。
雖然不能直接下手，但他們仍然想辦法一點一點，架空了布拉武的領主權利，將他完全孤立起來。
直到某一天，幾個貴族帶領着一羣士兵，氣勢洶洶得衝到布拉武的家中，不由分說得將他痛打一頓，然後拖到了小鎮的廣場上。
“布拉武，你已經不再是這裏的領主了。現在，給我滾出這個鎮子。”
這時帶頭的一個貴族神氣活現得對布拉武說道。
“不，不可能。這裏是國王殿下親自封給我的領地，你們沒這個權利！”
雖然布拉武有絕對實力，但他仍然沒有反抗，只是不停地辯解道。
“是嗎？那你看看這個。這個同樣是國王的御令。”那個貴族說着，將一張羊皮卷扔給了布拉武。
當布拉武看完上面的內容後，他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一片。
那張羊皮捲上羅列着無數，他可以想象到的各種罪名，所有的罪名指向的都是他自己。
並且末端，寫着的赫然是免除他領地，將他流放邊境……
“不，你們這是誣陷。我抗議！”布拉武顫抖地喊道。
“抗議是沒用的，因爲這些都事實，當然念在你對王國有功，所以流放就算了。
只要滾出鎮子就可以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就來問問這裏的所有人。”
那個貴族說着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拾起了那張羊皮捲開始高聲的朗讀起來。
“沒錯，那些都是事實！”
“打倒這個邪惡的領主！”
“我證明，他是黑暗的子民。他暗中藏有黑暗魔晶石，意圖不軌……”
在那個貴族唸完後，四周的平民並未向布拉武想象中的那樣爲自己說話，而是倒打一耙，而這無疑讓布拉武最後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不，這不是真的。那些都是謊言。你們忘記了嗎？我一直以來的努力……”
“可惡，那個傢伙到此刻還敢狡辯！大家說怎麼辦？”
“審判他！我們要代表光明審判這個黑暗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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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悲，我一直努力幫助的人，最終還打着光明的旗幟來審判我，哼哼哼哼，真是諷刺。
不過我依然沒有離開哪裏，那個我一手建立的小鎮……”
“最後他們將我扔到了不見天日的地牢中，任由我自生自滅。我當時打心底畏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無窮無盡的寂寞。
在黑暗中，他們整整關了我差不多十多天，我沒有喫過一點東西，喝過一滴水。
在這段時間中，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心中無比可望外邊的陽光，奢求無私的光明落在我身上的感覺。但沒有用，我被光明徹底拋棄了。
而就在我徹底向黑暗妥協，等待死亡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我心中響起，告訴我這個世界本該屬於黑暗，真正邪惡的是那些光之子民。”
“而也在那個同時，我的手碰到那個東西，或許它很早就在那裏。但我卻在那個時候纔得到了它。那個就是我原來的魔晶石，冰封國度。
而在我得到它時，一股無比的殺戮感，突然從內心深處涌向了心頭。”
“我獲得了力量，並且殺掉了鎮子上的所有人。沒錯，我親手毀掉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
那幾天，我只是一味地殺戮我所有看到的人。
一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光之子民嗎？很好，來吧，讓我華麗得取走你的性命。”
小書亭
坐在幾百具屍體堆積上的布拉武，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帶着殘忍的笑容說道。在他話音落下時，無數的冰錐立刻如同雨點般刺向了那個男子。
男子並沒有躲避，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尖銳的冰錐刺入自己的身體，一言不發，似乎那具身體根本不是他的一樣。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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