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伊諾爾眉頭微皺,似乎是理解不了席辭的想法:“爲什麼?”
伊諾爾想得很簡單,只有徹底攻打下那個星球,才能保證席辭絕對的安全。
“……因爲沒有必要。”
如果蟲族起了動兵的心思,如此懸殊的科技實力,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席辭這個角度很容易摸到伊諾爾的頭髮,揉了幾下之後席辭放了下來,頓了一會兒,說道:“……我必須去。”
雖然席辭心底認爲自己的部下不值得擔心,不會像是夢裏淪落得那麼悽慘,只要皇帝不作妖,北疆上次戰役元氣大傷,數年之內斷不敢再次進攻。
但是,席辭總是有一種不安感。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種不安的感覺越加明顯,夢的場景也越加清晰。
席辭閉了閉眼,他在那個世界並不是完全無所牽掛,他也無法完全放下。
他做不到明知道他的士兵們在受難,百姓們在水深火熱中,他在另一個世界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做不到,所以他必須要去看一趟。
伊諾爾很少見到過席辭這種已經做好決定的樣子,也可以說他幾乎很少見到席辭想做一件事情這麼認真的狀態。
之前的席辭給伊諾爾的感覺就像是,做什麼事情都是無所謂一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被放在心上過。
伊諾爾還以爲席辭本來就是這樣的散漫的性子但是這一次的席辭不一樣,在面對這件事情,席辭出現了難得的波動。
這件事情,對席辭而言,意味着什麼?
伊諾爾拉下席辭的手,眼神固執:“那個星球有什麼,你爲什麼想要去?”
席辭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故友。”
亦或許是已經超越了朋友的情感,多年的出生入死,早已勝似親人。
伊諾爾手鬆了鬆:“……好。”
“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席辭對於伊諾爾的話也只是驚訝了一瞬,就像是他當初不放心伊諾爾獨自前往塞繆爾星球一樣,伊諾爾此時跟他當時的想法大體上是相同的。
但是席辭不知道的是,伊諾爾心中此時的不安感已經到達了頂峯。
伊諾爾一直知道,席辭是不一樣的。
席辭與所有的雄蟲都不一樣,這一點,就足夠讓伊諾爾感到不安。
伊諾爾並不瞭解席辭長大的環境,也並不知道所謂的“人族”會是怎樣的,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待席辭的。
但是他害怕的是,席辭回去之後。會想要留在之前的環境。
那他該怎麼辦?
直到伊諾爾看到席辭點頭之後,高懸着的心這才勉勉強強放下來,趴在席辭腿上,悶悶嗯了一聲。
……
對於蟲族來說,跨越兩個星球只不過是一趟車程的距離,遠一點的星球也只是多幾個小時的問題。
席辭本來還有些緊張,做好回東崈國的決定,和真正的能回去,兩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但是席辭沒想到的是伊諾爾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比他竟然還要重視。
席辭聽說了伊諾爾想帶一支軍隊跟着一起,頓時哭笑不得。
席辭知道伊諾爾還是不放心,寬慰道:“不用帶他們,只有我們兩個就夠了。”
伊諾爾擰眉:“不行。”
那個星球對蟲族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未知星球,連危險性都不得而知,別說他不放心,帝國也不會允許他把一位雄蟲閣下帶走。
席辭試圖解釋:“那個星球沒有危險,不會出什麼事的……”
即使聽過席辭的反覆描述保證,那個星球是絕對安全的,伊諾爾還是堅守底線,搖頭。
自家的雄主太過善良,連對待之前搶走他的星球都沒有惡念。
“如果有危險的話,我立即跟你回來,行嗎?”席辭撥了撥伊諾爾的額發,認真道。
伊諾爾聽到這句話之後的表情明顯鬆動了一點,但是明顯更是擔心會有意外發生:“……那可以少帶一些。”
一整支軍隊突然出現,對席辭來說,不太輕易能安置下來,最怕的還是會引起恐慌,但是如果少一些的話,還是可以的。
席辭略一思考:“好。”
伊諾爾說:“三百。”
軍雌的戰鬥力很強,三百隻軍雌甚至已經足夠攻下一個小型星球了。
席辭討價還價:“三十。”
伊諾爾眸色中露出幾分不愉,正想說點什麼,被席辭拉住手搖了搖。
席辭輕聲:“求你了。”
伊諾爾茫然眨了下眼,想說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裏,全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被席辭牽住的那隻手裏,腦海裏有瞬間甚至一片空白。
伊諾爾聲音微啞:“……好。”
只不過伊諾爾答應之後,在安排軍雌的時候,突然心裏面涌現了點懊悔,他怎麼那麼輕易就被席辭說動了。
三十隻軍怎麼夠?
伊諾爾在名單上劃了劃,從自己軍隊裏選出了三十隻戰鬥力最高的軍雌。
以伊諾爾的軍銜,啓用小型的星際穿梭車甚至都不需要報備,唯一需要費點心思的就是需要把工作再交接一遍。
“什麼!”沃波爾難以置信,歪倒在桌上:“長官你怎麼剛回來就要走?到底是什麼任務又要去這麼長時間!”
伊諾爾沒回答沃波爾的問題,直接把一摞文件退給他:“認真處理。”
沃波爾一臉怨氣地接了過去,口中念念叨叨的:“等我有軍銜了,我就招一百個副官……”
席辭本來沒有那麼着急,但是耐不住伊諾爾效率高,幾天時間就處理好了所有事情。
而且出乎席辭意料的是,伊諾爾竟然還給他一份詳細的星球地圖,雖然上面並沒有標註任何東西,但是席辭還是一眼就找出了東崈國。
在他們世界,繪製一套詳細地圖會消耗數不清的人力物力,耗費的時間更是長久,但是在蟲族卻如此輕而易舉。
伊諾爾拿地圖過來是詢問在哪裏降落,席辭遲疑了一下,在地圖上標了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他在都城的一個位置偏遠的別院,後院有很大一片空地,現在應該是荒廢的狀態,如果降落準確的話,這的確是能選擇的最好位置。
這次的星際穿梭車和席辭以往坐過的幾次都不大一樣,不僅是在外觀上根本看不出這是一種交通工具,只能看出是一個銀色的大型球狀物體。
而且伊諾爾還專門在車裏圈出來一個房間,當做席辭的休息室,即使只需要在車上待一天,伊諾爾都恨不得把家帶上。
席辭拈起休息室沙發上的大隻娃娃,沒忍住笑了一下,看向身後的伊諾爾:“這也是你準備的?”
伊諾爾正在放行李,聞言偏頭看向席辭:“嗯,怕你無聊。”
席辭彎脣笑了出來,伊諾爾是爲什麼覺得他會喜歡這種東西?
席辭略微想了想,要是這個娃娃是伊諾爾樣子的,他說不定纔會感興趣。
席辭從身後抱住了伊諾爾,頭搭在伊諾爾的肩上,懶洋洋道:“……不喜歡這個,怎麼辦?”
伊諾爾想了想,遲疑道:“……還準備了遊戲機,你想玩嗎?”
“不想玩遊戲機。”席辭對遊戲沒有多大的興趣,側頭親了一下伊諾爾:“想玩別的。”
伊諾爾看到席辭含笑的眼神,像是突然就明白了席辭的意思。
“……”伊諾爾的耳朵就在席辭的注視下變得通紅,含含糊糊:“這是在車上。”
席辭貼了貼伊諾爾的耳垂,溫聲:“這個房間只有我們兩個。”
伊諾爾感覺到席辭的手已經開始扯他的襯衫,連忙按住席辭的亂動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不隔音。”
席辭忍笑,沒想到伊諾爾擔心的是這個,低聲在伊諾爾耳邊,逗他道:“那你小點聲。”
伊諾爾臉色緋紅,瞪了席辭一眼。
席辭把伊諾爾拉到沙發上坐下,俯身的時候被輕微的力道摁住了肩膀,只看到伊諾爾眸色水潤,仰頭看他:“……這裏不好,等下車再說行嗎?”
他和伊諾爾的距離很近,席辭看着伊諾爾臉紅的樣子,意識一怔,伸手撫上了伊諾爾的臉頰,聲音有些啞:“不做別的,就親一下。”
伊諾爾聞言剛鬆動雙手,瞬間就被席辭攫取住了呼吸,連自己剛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席辭一邊親,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一直在伊諾爾腰處附近晃盪,伊諾爾難耐地蹭動了動,卻還是止不住那陣癢意。
“……別揉了。”伊諾爾趴在席辭身上,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埋進去。
“好聽話。”席辭語氣帶着笑意。
伊諾爾抿脣沒說話,席辭看不到伊諾爾的表情,怕剛剛的動作把伊諾爾逗生氣了。
席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摸了摸伊諾爾露在外面的耳朵,低聲哄道:“……乖乖要是不喜歡這樣,那我不揉了好不好?”
看到伊諾爾擡起頭,席辭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就看到伊諾爾紅着眼,眼眶裏似乎還蓄着淚。
席辭心疼得不行,抹了抹伊諾爾的眼角:“乖乖別哭,不舒服的話就和我說,不用忍着。”
伊諾爾愣了一下,想到席辭是誤解了什麼,扯下席辭的手放到席辭剛剛揉捏的位置,在席辭怔住的時候,仰頭輕吻了一下席辭的脣角,小聲道:“沒有不舒服。”
只是因爲這種感覺太過犯規,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伊諾爾被刺激得纔沒忍住眼淚。
伊諾爾輕咬席辭的脣,聲音因此有些聽不太清,但是席辭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這幾個字。
伊諾爾說:“……喜歡的。”
席辭腦海裏理智的那根絃斷了,還是沒忍住更過分了下去。
最後伊諾爾一邊攥着席辭的長髮,還得分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控制不好聲音。
結束之後,伊諾爾身上的那一套衣服已經不能要了。
因爲車程不長,伊諾爾提前也沒想過會在車上做這種事情,車上並沒有洗澡的地方。
最後只能勉強湊合用紙巾清理了一下,看着伊諾爾對自己草率粗魯的動作,席辭連忙攔住了伊諾爾繼續的動作。
伊諾爾疑惑看向席辭,像是在詢問怎麼了。
乾淨的衣服還疊好放在一邊,席辭看到伊諾爾這樣的表情配上動作,差一點又沒忍住。
“我來吧。”席辭從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這麼差,輕呼出一口氣。
條件有限,席辭只能讓伊諾爾撐在沙發上。
蟲族對於這方面的教育很少,伊諾爾更是知之甚少,對於席辭的要求幾乎是全部滿足。
伊諾爾的腰很漂亮,塌下去的時候會露出可愛的腰窩,也並不是那種單純的痩,而是帶着起伏的力量感,這點席辭深有體會。
席辭此時能保持理智全靠自己已經薄成紙的控制力,擦拭乾淨之後,席辭立即別過了頭,輕聲道:“好了。”
……
隨着時間的流逝,星球穿梭車已經逐漸遠離了蟲族星系,按照預定時間已經差不多快要到達,席辭也從窗口看到了各種顏色混雜的星球,偶爾也能遇到擦肩而過的其他的穿梭車。
席辭看得出來自己這個星際穿梭車是經過改造的,起碼正常的穿梭車應該不會在乘坐艙內專門隔出來一個單獨的房間,於是順口問了伊諾爾一句,這樣改造之後再用的時候,如果要拆掉的話不會麻煩嗎。
伊諾爾在處理郵箱裏的工作,聞言擡頭,認真回答道:“不麻煩,而且這是我的,以後也不用拆掉。”
席辭驚訝了一瞬,隨後坐到伊諾爾旁邊,語氣期待:“那是不是怎麼改都行?”
伊諾爾點了點頭,隨後詢問:“你想加什麼東西嗎?”
席辭神祕地搖了搖頭,然後湊到伊諾爾耳邊,含笑低聲:“……我想要個隔音房間。”
伊諾爾身體頓了一下,這個要求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提議,但是伊諾爾看到席辭脣邊的笑意,有些糾結回答。
席辭朝伊諾爾眨了眨眼:“行不行?”
伊諾爾無意識捏了捏手心,視線看向別處:“……好。”
這時,房門被敲響,外面傳來聲音:“長官,已經到達既定星球處,請求具體降落位置。”
駕駛艙內,席辭看着屏幕內投出放大的都城景象,不由得還是愣了一下神。
按道理來說,他離開東崈國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重新看到都城街道,內心還是涌現出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伊諾爾也看了過來,皺了皺眉:“這是你之前待的地方嗎?”
席辭點頭:“對。”
伊諾爾擰眉,露出有點嫌棄的表情,語氣稍微還委婉了一點:“這地方真奇怪。”
席辭摸了摸伊諾爾的頭,聽到伊諾爾的話笑了笑。
都城已經是東崈國最繁華的地方了,但是席辭知道對於蟲族來說,還是不值一提。
屏幕上的鏡頭在逐漸移動,漸漸皇宮的大門出現在裏面,伊諾爾表情這才鬆動一點:“這裏看起來還行,你住在這裏面嗎?”
“當然不是。”席辭勾了勾伊諾爾的手指,隨着鏡頭移動指向一個地方。
將軍府。
“我住在這裏,不過我們先不去這兒。”席辭懶聲,等到畫面中出現了他的偏院之後,停下標記了地方:“落在這裏。”
“是。”駕駛星際穿梭車的軍雌回答。
星際穿梭車平穩降落,負責駕駛的軍雌看向伊諾爾:“長官,已經到了。”
席辭的心跳驟然加快,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迎上伊諾爾關切的目光,席辭笑道:“沒事,下車吧。”
直到站上了這片久違的土地,席辭的心突然就安下來了、
席辭心裏一陣觸動,這塊偏院的空地他本來準備挖一個池塘,再種上一片竹子的,但是沒想到的是,還沒來得及吩咐下去,他就意外到了蟲族,這片空地也就荒廢了下來。
偏院的空房間很多,只是被擱置許久,可能需要重新打掃一番,被褥什麼的也需要重新準備。
席辭把伊諾爾帶來的三十隻軍雌逐一安置在了空房內,然後帶着伊諾爾去了一個地方。
偏院也有信鴿,信鴿一般能活十幾年,即使沒有人飼養,信鴿也會出去自己找食,而且並不會離去。
席辭捉住窗臺處一隻小白鴿,他走的時間並不長,白鴿似乎還認得他,並沒有飛走。
伊諾爾看到之後,瞬間炸毛,退後幾步,眼神中滿是防備:“鳥——”
席辭這纔想起蟲族是沒有這種小鳥的,鳥組也是一個單獨的種族,與蟲族同樣是對立關係。
席辭試圖安慰:“別怕,你看,他很乖的。”
席辭說着摸了摸白鴿,白鴿抖了抖羽毛,啾啾叫了兩聲。
伊諾爾站在原地看了兩秒,似乎是看出這東西確實和鳥族不太一樣,這才放下戒備,走近了幾步,嘟囔道:“……誰怕這小玩意。”
白鴿朝着伊諾爾啾啾叫,伊諾爾瞥他一眼,嗤笑道:“蠢鳥。”
席辭聽到伊諾爾的話,無奈笑了笑,並沒說什麼。
“幫我拿着。”席辭要去寫字條,於是把白鴿遞給伊諾爾。
白鴿歪頭:“啾啾。”
伊諾爾不情願:“你把它丟地上。”
席辭看着伊諾爾面露嫌棄,彎脣想笑,只能把白鴿重新放回窗臺。
這裏有現成的紙筆,伊諾爾詫異地看着席辭從抽屜裏拿出一塊黑乎乎的石塊:“這是什麼?”
“墨條。”席辭簡略解釋:“用來寫字的。”
磨墨需要水,偏院荒廢長時間,蓄的水早已乾涸,不過還在席辭還記得井的位置。
伊諾爾皺着眉看着席辭,從一個圓形的洞裏面提起了一桶水。
伊諾爾低頭看了看,裏面漆黑,看不清東西。
席辭拉了一把伊諾爾,再一次無奈道:“別看了,小心掉進去。”
“水在那個洞裏面?”伊諾爾伸手想接過席辭手中的桶。
席辭換了隻手,牽住伊諾爾:“對,那叫井。”
伊諾爾言簡意賅:“真奇怪。”
隨後席辭做的事情,更是讓伊諾爾的眉頭一直沒鬆開過。
……爲什麼要用長毛的筆蘸着黑色的水寫字?
席辭太久沒用毛筆,活動了一下手腕,在字條上寫下:“我已歸,城東偏院。”
寫完之後,席辭把字條捲成小卷,塞到信鴿腿上綁着的小管內,拍了拍信鴿之後,鬆手讓它飛了出去。
伊諾爾在身後看了全程,似乎琢磨明白了一點:“……它去送信?”
席辭手既摸過白鴿,又摸過墨條,一邊洗手一邊嗯了一聲。
伊諾爾沒多問,各個星球有不同的發展水平,只是他沒想到人族竟然是這樣。
席辭之前……是在這種地方長大嗎?
……
席辭還不知道的是,京城現在已經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星際穿梭車的動靜並不小,再加上沒有什麼遮擋物,很多人都看到了天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球,不知道掉在了哪裏,發出很大的聲響。
天降奇景,這實在是太罕見了,看到的聽到的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即使是沒有注意到的,也被旁人說的緊張起來。
“我看的最清楚!一個銀色的球,有那麼大,在天上飛了半天……”一個茶樓夥計被一圈人圍住,手上動作誇張,語氣更是浮誇。
“你放屁,我看的明明是金色的!”人羣中另一個人出聲反駁。
人羣的目光瞬間集中到另一個身上,大聲反駁的這個人挺起胸膛,自信道:“我看到的就是金色,肯定是金色,你們想啊,金色是吉兆啊,肯定是要有什麼好事發生!”
茶樓夥計唾沫橫飛:“你個瞎眼睛,明明是銀色,和銀子一樣的顏色,我不可能看錯!”
另一個人大笑:“哈哈哈你怕不是是想銀子想瘋了,看什麼都是銀子!”
茶樓夥計回嘴:“哼,那你就是想金子想瘋了!”
此時人羣中傳出其他的聲音:“我……我看到的好像是會發光的,會變色的……”
人羣再次轟動起來,不同的聲音越來越多。
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傳成了那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神蹟,你看到的是怎麼樣的,就代表你今後的命運會怎樣。
“如果看到的是金色的,那你福氣來了,高官厚祿少不了;看到的如果是白色的,那就完了,下半輩子肯定是要喫苦受累;好,你說你沒看到,嘖嘖嘖,那是因爲上天不想讓你看到,想想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壞事?”
不知道是從誰開始傳播的,這條消息是越傳越離譜。
所以不管有些人看到還是沒看到,到底是看到了什麼,爲了不被人看輕,嘴上的表述都是越來越離奇。
“我看到的是一個金色的會發光的珠子,而且你們沒看到的吧,那球后面,其實還有一條金龍——”菜市場街口的胡屠戶這樣說。
“我看的是一個仙子,那球估計是仙子的寶物吧……”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閒聊侃侃。
百姓只在意那顆球在天上的樣子,皇帝還有各個達官貴人,更是在意那顆球落在了何處,想去尋得那神球。
尤其是皇帝,如果真的是那顆球真的是什麼吉兆的話,那……
於是皇帝在聽說這一件事情之後,立馬派人前去尋找,並且火速下旨有誰找到了那顆神球,重重有賞。
不過由於百姓之間的言論越傳越離奇,不知道的也裝知道,最後竟然每一個人說的都不一樣,這讓本就困難的搜尋工作更是雪上加霜。
有人說那球是落在了西邊,有人說分明是東邊,更有人說那球明明是飛回了天上,被王母娘娘撿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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