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席辭表情難得慌了瞬,扯過伊諾爾手裏的繡着鴛鴦的衣物塞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沒什麼,放錯了而已。”
席辭面上的慌亂沒逃過伊諾爾,伊諾爾很少見到席辭臉上這種表情,稀罕了兩秒,又把那件衣物給刨了出來,陳述事實:“你看到它臉紅了。”
這畢竟是貼身衣物,被伊諾爾這樣拿着,還以探究的眼神看翻轉看了幾遍。
“別看了。”席辭握住伊諾爾的手腕,閉了閉眼,“不是你穿的衣服。”
伊諾爾低頭看了看這件衣物,一塊布四根帶。
按席辭所說的……這是衣服?
但是席辭現在的表情明顯更讓伊諾爾好奇,席辭幾乎從沒出現過這種表情,挑起了伊諾爾的興趣。
伊諾翹了翹脣角:“爲什麼?”
席辭沒扯動伊諾爾手中的衣物,伊諾爾鬆手不放,席辭意味不明地瞥了眼伊諾爾:“你想穿嗎?”
伊諾爾不知道這件衣服的穿法,好奇:“這是穿在哪裏的?”
席辭笑了笑,把伊諾爾摁到軟塌上坐下,像是剝糉子一樣,最後直到裏衣,伊諾爾終於才覺察出幾分不對:“這是穿在最裏面的?”
伊諾爾說話間,裏衣已經被拉開了一半,皮膚白皙到發光,席辭挑眉:“不是說穿嗎,我幫你穿還不滿意?”
伊諾爾想反駁卻沒有理由,猶豫想了想,那又薄又小的一張布是怎麼穿在裏面。
然後伊諾爾就迷茫地看着席辭怎麼把那件衣服系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穿的必要是什麼?
席辭儘量心無雜念地給伊諾爾繫好了脖頸後的帶子,但是到了背後那一對繫帶,席辭卻怎麼也系不好。
想到伊諾爾現在的樣子,席辭眸色深處紅了紅,那件貼身衣物領口很低,對伊諾爾來說又過於寬鬆,兩顆翹起的紅豆就這樣露在外面。
伊諾爾溫熱的呼吸撲在席辭頸邊,席辭花了一分鐘才繫好了後背處的繫帶。
席辭靠着自己的自制力移開了眼:“剩下的自己穿吧,我去給你拿過來。”
伊諾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雖然不知道這件衣服是做什麼的,但是很明顯什麼都遮不住,一股淺淺的羞恥涌上心頭。
“這個好像蟲崽的圍兜,蟲崽總是流口水。”
伊諾爾越看越像,就是在圍兜基礎上做了點改變。
伊諾爾想到這,還以爲是給蟲崽的衣物混了進去,急急忙忙想脫下。
但是脫下就沒那麼容易了,席辭捉住了伊諾爾想去拉繫帶的手,笑道:“這不是給蟲崽的,像你這種成年蟲是可以穿的。”
伊諾爾半信半疑:“可是……”
席辭欣賞到了美色,當然不願輕易放棄,低頭湊到伊諾爾耳邊,小聲:“……你也總是流口水。”
伊諾爾臉色一紅,倏地推開了席辭,瞪席辭:“我沒有。”
“行行,你沒有。”席辭敷衍,調笑道,“是窗外在下雨,淋得渾身都是水。”
轉眼看着伊諾爾似乎又要炸毛,席辭揉了揉伊諾爾的腦袋:“不說了,不說了。”
“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涼。”
伊諾爾一邊穿着衣服,越覺得裏面那件衣服彆扭極了。
爲什麼要在裏面穿一件這樣的衣服?
“穿好了。”伊諾爾小聲。
伊諾爾換衣服的時候,席辭一直背對着,這時才轉過了身,看到伊諾爾一身紅,呼吸不由一窒。
他似乎從未看過伊諾爾穿紅色,伊諾爾平時穿軍裝最多,大多是黑白色。
紅色襯着伊諾爾,更多了幾分瀲灩。
伊諾爾皺了皺眉:“好像有點彆扭。”
臥房的牀就在一邊,伊諾爾話音剛落,就被席辭領到牀邊,簾子在身後落下。
席辭低聲:“其實還有幾個步驟沒做……”
“但是我等不住了。”
說完,伊諾爾還沒來得及表達疑問,就被封住了嘴脣。
席辭經常會沒有前奏地親上去,伊諾爾對此已經習慣,伸手圈住了席辭的脖頸。
剛穿上的紅色嫁衣被一件一件褪下,除了最開始那一件。
伊諾爾覺得這種感覺太羞恥,想伸手抽開繫帶,但是卻被席辭不動聲色地攥住了手,幾次過後,伊諾爾也忘了這件事。
席辭笑了笑,不管伊諾爾最開始有多清醒,最後總是會迷糊迎合。
只是今天,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席辭卻多了幾分糾結。
伊諾爾懷蛋了,還能繼續下去嗎?
席辭不知道蟲族的情況,但是在東崈國好像是有危險的。
席辭猶豫幾秒鐘,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不願冒這個風險。
伊諾爾意識已經陷入半模糊了,感知到席辭往後退了退,下意識地席辭身上貼。
席辭已經是在咬着牙忍,見伊諾爾這樣,儘量溫聲哄:“乖乖懷蛋了,不安全。”
席辭不知道伊諾爾聽進去了沒有,但是看伊諾爾皺着眉想往他身上坐,席辭估計伊諾爾沒聽進去。
席辭扯過被子遮了遮伊諾爾:“乖,睡覺吧。”
伊諾爾聽到了這句話,瞬間不可置信地瞪着席辭。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就要睡覺了?
席辭摸了摸伊諾爾的肚子,又重複了一遍:“乖乖有崽崽了,還是要小心點。”
伊諾爾蹙眉:“不管他。”
要是這顆蟲蛋這麼容易沒的話,也就沒生下他的必要了。
太弱。
席辭失笑,幫伊諾爾輕輕揉:“反正就幾個月,忍一忍。”
伊諾爾越揉越難耐,最後竟然帶了些許哭腔:“蟲蛋不會出事,你快點……”
就算伊諾爾再怎麼說,席辭也不能放心,低頭親了親伊諾爾:“乖,摸摸是一樣的。”
伊諾爾哼了聲:“……不一樣。”
但是事實證明席辭手上功夫還是過關的,等到伊諾爾睡着之後,席辭拿溫水擦了擦伊諾爾的眼角的淚痕,才草草解決了自己。
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席辭揪了揪伊諾爾的臉,最終還是沒捨得用勁。
……
幾天後,席辭再一次收到了皇帝請他進宮的聖旨。
這段時間以來,席辭已經收到了不下五次,尤其是在他和國師見面的那一天之後,皇帝的語氣也越來越焦躁。
尤其是這一次,已經算的上是半命令式的要求了。
席辭把金黃色的聖旨拿在手中把玩,桌案上放着國師剛剛送來的急信。
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前。
席辭根本沒打算進宮,進了宮就是皇帝的地盤,皇帝想做什麼他不知道,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心。
席辭之前一次又一次地換着理由推辭,這一次不出意外,席辭當然也還會推辭。
但是國師的信件一同到來,告知他時機已到,席辭在此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事,等待的只有這一天。
其實就算沒有他,國師應該也不會看着東崈國垮在皇帝手裏,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只是會麻煩一些。
現在這個時候,晁副將應該已經捉到三皇子了到皇宮了。
三皇子其實一點當皇帝的打算都沒有,今天不知爲什麼就被席將軍的副將來到他府上,三皇子還什麼都沒說,就被席將軍的晁副將拎上馬就走。
三皇子顫抖:“這是要去做什麼?”
席將軍前段時間退回了他送的禮,是因爲不滿意所以要殺他滅口嗎?
這怎麼和傳聞中的席將軍不太一樣。
晁副將駕馬飛快,抽空回了一句:“帶殿下去當皇帝。”
“本殿……本殿不想當皇帝。”三皇子快要哭出來了。
這種要逼宮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席將軍要逼宮爲什麼要拉上他啊?
“不當就得死。”晁副將陳述事實。
三皇子:“……嗚”
席將軍怎麼不去找大皇兄、二皇兄和四皇弟。
席將軍當皇帝他也支持。
他只是個廢物皇子,爲什麼要選他啊?
晁副將的馬騎得太快,三皇子下馬時忍不住乾嘔兩聲,就被晁副將拽着跑。
三皇子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到了父皇寢殿門口,三皇子本能地想跪下,不敢沒有指令就進去。
晁副將不耐煩:“他馬上就死了,管不了這些。”
三皇子:“!”
“本……本殿不當皇帝,本殿……要回府!”三皇子臉都憋紅了,才憋出這一句來。
晁副將皺眉在三皇子背上拍了一巴掌:“磨磨唧唧的,今天不當也得當。”
“你不當,要麼等着皇帝醒來之後把你處死,要麼等着你皇兄上位把你處死。”
三皇子:“嚶。”
就這樣,三皇子被晁副將強迫地推進了父皇寢殿,寢殿已經不同往日華麗,瓷器碎在地上,櫃架也都被掀翻,亂七八糟狼狽不堪。
他在裏面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朝中重臣,那壓迫感讓三皇子莫名想退縮,剛退了一步,後背就被人抵住。
三皇子回頭一看,是國師。
三皇子頓時像是找到了靠山,理不直氣也壯:“本殿是被忽…忽悠過來的……”
沒想到國師只看了他一眼,就塞了一卷金黃聖旨到他手中。
三皇子像是摸到烙鐵一樣,又不敢丟出去,只能捧着不敢動。
“打開。”國師冷冷道。
三皇子膽小,今天被嚇了一次又一次,被國師一吼之後,本能地打開了聖旨。
聖旨上帶着血,三皇子一顫,目光掃過上面文字,頓時顫抖地更厲害了。
聖旨上說,皇帝傳位給他了。
三皇子不用想就知道父皇肯定不會自願傳位給他,再結合上面的血漬,三皇子就是再蠢也能想明白了。
“帶三皇子去換衣服。”三皇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旁的太監服侍到了內屋,桌上擺的是折起來的龍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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