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sss級詭異(十四)
現在這個孩子已經七歲了,在某名牌大學附屬小學讀二年級,成績優秀。
當自稱父親的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被嚇壞了,因爲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小學老師們是很負責的人,對這個人也格外的警惕。
沒有見過,很陌生,又想靠近孩子,是打算做什麼?
龍丘野良名義上的老公叫做岑戈溪,今年也有三十大好幾了。
在保安的逼視下,他拿出了各種各樣的證件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一再保證自己不是壞人,只想接孩子回家。
然而就算是這樣,學校裏的老師也不允許他把龍丘妍給帶走,還通知了正在趕來學校接孫女的老兩口。
幾年後兩家人的第一次見面,因爲孩子被誰接走的問題讓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太和諧,充滿了針鋒相對的味道。
龍丘妍自從爺爺奶奶過來了之後就躲在爺爺奶奶的身後,看也不看所謂的父親一眼。
從來沒有見過一面,也沒有收到過來自父親的禮物,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之後的日子裏,兩家一直在爭奪撫養權,並且商量着離婚。
分居是分居,離婚是離婚,這個要搞清楚,不能混淆了。
“我總覺得那個孩子不太像你,該不會不是你的種吧?”
在爭奪撫養權的過程中,男方這邊的親戚對龍丘妍的表現不太滿意,隨口胡扯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岑戈溪的父母本就不滿意兒媳婦,對兒媳婦滿是偏見。如今他們在聽到親戚說的話後,越看越覺得他們的孫女不像他們的兒子,可能真就不是親生的。因此他們一點也不客氣的拔了龍丘妍的幾根頭髮,送去做了親子鑑定。
被拔頭髮的龍丘妍受痛,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一看孫女受了委屈,龍丘野良的父母就怒火中燒。一人舉起了拖把,一人拿起了擀麪杖,氣勢洶洶的趕人。
一個星期後,男方毫不猶豫的簽了離婚協議,還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
用他們的口氣來說,這又不是他們的種,他們才懶得花錢養。
這樣的說法讓老兩口有些疑惑,他們的閨女他們瞭解,不是那種婚內出軌的人。
爲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老兩口給龍丘野良打了電話,然後給她詳細的說了這件事情,並試圖套話。
“野良,你是我們閨女,無論你喜歡誰,我們都會支持你。現在離婚了也好,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追求的人。”
都說知子/女莫若父/母,其實反過來也一樣。
龍丘野良心中一個咯噔,頓時就知道不好了。
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住,也不可能將她父母
瞞在鼓裏一輩子。
龍丘野良支支吾吾的同時打開電腦給某人發了個郵件,不吐髒字的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如果不是某個傢伙硬逼着她領養一個小孩回去,現在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另一邊老兩口察覺出了不對。
雖然他們閨女沒有明說,但是他們已經感覺出來了,他們養了七年的孩子恐怕有點問題。
爲了搞清楚真相,老兩口匆匆掛了電話後,也去做了一次親子鑑定。
結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這個孩子果然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不是他們閨女的孩子。
至於他們閨女是不是他們閨女這個問題,他們從不懷疑。畢竟他們的閨女就是結合他們兩人的優點長的,眉宇間有他們兩個的影子。
以前他們就發現了,他們孫女一點都不像他們,他們還以爲孫女是像她父親,結果現在一檢查,居然不是親生的。
一時間老兩口的神情有些複雜。
“老伴,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說那孩子怎麼對自己孩子不怎麼親近呢?原來是這樣。”
“我又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平白抱回來一個孩子給我們養。”
“該不會是那個孩子已經夭折了或者直接沒生出來,咱們閨女怕我們傷心就抱了個孩子回來。”
這個說法一出來,老兩口都信了,因爲在他們的印象裏,恐怕只有這樣才合乎常理。
他們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這回輪到龍丘野良心緒複雜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可能會這麼狗血。
不過真相好像比他們猜測的更加狗血。
爲了讓老兩口不至於誤會到天邊去,龍丘野良最終還是透露了一點真相。
“爸媽,你們的親孫女沒事。”
老兩口對視了一眼,追問道:“那我們的親孫女在哪裏?”
龍丘野良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老兩口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不是說孩子沒事的嗎?”
龍丘野良沒有辦法,只能吐露更多的消息。
“她的確沒事,就是不能和你們說話,也不能把臉露給你們看。”
不能說話也不能露臉,老兩口回想起當年閨女經常喫避孕藥的事情,心中有了底。這孩子是孩子父親耍手段懷上的,因爲各方面的因素可能先天發育的不太好。比如啞巴,比如臉上有胎記。
老兩口抱怨道:“你這孩子,就算那孩子是這樣,你也不能不管孩子呀!”
龍丘野良爲自己喊冤,“我沒有不管,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老兩口聽到這些話後有些心疼,因爲照顧孩子很不容易。他們老兩口如果不是有經驗,也不會將養孫女照顧得妥妥當當,健健康康。
電話的另一頭,龍丘野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露出了悵然若失的表情。
“爸媽,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小妍了,也不要讓她有機會知道。我領養了她就得對她負責,不能對她棄之不理,那是不道德的。事實上,我除了不能給她母愛,其餘的我都能給。希望你們還能把她當孫女看待,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把她送到我這裏來,我養她。”
老兩口不高興的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養條狗都能養出感情,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她怎麼說也是我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哪能說捨得就捨得的。俗話說的好,生恩不及養恩大。別管她親生父母是誰,她被我們養了這麼多年,就是我們的親孫女。”
這兩位老人說話算話,在之後的很多年裏都沒有說出真相。
只是有一件事情讓他們遺憾,直到他們死亡的那一天也不知道親孫女長得什麼樣,說的是什麼聲音?
話說龍丘野良給父母袒露了一部分的真相之後,又寫了一封郵件把某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她覺得她給他背了黑鍋,明明當初她是不願意領養孩子的。現在可好,她得考慮兩個孩子的心情,也得考慮她父母的心情。畢竟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張嘴就能說說的,如何平衡關係就是個大問題。
後來的日子裏,龍丘野良經常帶着如意回家與父母團聚。
面對養女的疑惑,她父母對小妍說,她其實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就是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因爲身體不好,所以經常在外面治療。現在纔好轉一點,然而也不能經常回來。
老兩口還囑咐小妍說,她妹妹不能說話,也不能露臉。作爲姐姐,她絕對不能和妹妹提相關的話題,不然妹妹是會哭的。
龍丘野良這才搞清楚老兩口想的是什麼,默認了下來。因爲這至少是拿得出手的藉口,不像真相那般讓人懷疑人生。
大概是看在如意病弱標籤的份上,龍丘妍對突然出現的妹妹沒有不滿,也沒有嫉妒。反而非常有姐姐的風範,處處照顧妹妹。
龍丘野良知道這是謊言下的和平,一旦謊言的泡泡被戳破,真相就是鮮血淋漓。然而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這麼糊里糊塗的過。
現在的她特別後悔,當初怎麼就妥協了呢?於是她每次不順心的時候都會發郵件把一個叫做白展堂的男人,痛痛快快的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藉此舒緩舒緩心中沉重的壓力。
多年之後,龍丘妍考上了某知名大學,即將開學。
已經因爲戰功赫赫而取代退休的老局長成爲新局長的龍丘野良特意抽出空來帶着如意去送她上學。
當然老兩口也來了,可以說一家五口人全到了大學門口,一個也沒少。就是他們分爲了兩撥人,約定了在這裏碰頭。
龍丘野良和如意趕來大學門口的時候,龍丘妍正在和人吵架,老兩口在一旁幫腔。
和龍丘妍吵架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人長得十分英俊瀟灑,就是態度有些桀驁不馴,眉眼間滿是戾氣,不像是學生倒像是社會上的人。
龍丘野良緩步走了過去,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龍丘妍一見到她,立刻就露出了笑顏。向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胳膊,軟着聲音撒嬌,順便告狀。
“媽,就是這個傢伙吶!他說要我把護身符賣給,他出一百萬。我說不賣,這可是妹妹給我的,我怎麼可能爲了錢去賣了它。結果他說我貪得無厭,說見多了我這種虛榮的女人,就是想多要點錢,不要臉。你說這話我怎麼忍的了,就和他吵了起來。”
龍丘野良看向龍丘妍掛在脖子上的小石頭。它長得很漂亮,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泛着五彩的光芒。就是這個很明顯不是翡翠也不是玉石,更不是瑪瑙、雞血石之類的珍寶。總的來說,它有點像是琉璃,也可以稱之爲彩色玻璃。
這種東西放在外面肯定是不值錢的,別說是一百萬了,一塊錢都不值。然而這如果是如意拿出來送給姐姐的禮物,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意手中的東西,不管拿不拿得出手,一百萬,開什麼玩笑?連根毛都買不到。
“年輕人,你佔便宜佔到我身上來了。呵呵,想要做石頭,一口價,一百億。”
聽到這樣的說法後,衆皆譁然。
就算是玻璃水翡翠帝王綠也不值這個價。
“你獅子大開口。”
年輕人陰沉着臉說。
別管表面上裝的有多麼穩重可靠,骨子裏依舊和年輕時候一樣不着調的龍丘野良冷笑道:“沒錢就別在這裏裝大款,一百萬就想買這東西,當我們是冤大頭嗎?”
圍觀羣衆們都被搞糊塗了。
“是我眼拙還是怎麼的?這東西難道真的值一百億?”
“別瞎想,這位只是覺得姐妹間的感情值一百億,沒聽這是妹妹送給姐姐的禮物嗎?”
“嚇了我一跳,我還真以爲一塊石頭就值一百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塊石頭還挺好看的,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是它漂亮呀!哼哼,顏值就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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