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大叔的身份
“道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衝着水庫中央的道姑大喊,對方則是控制着那艘小船迅速的朝着我們這邊移動過來,她先是用那一雙只有眼仁沒有眼珠的眼睛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陸離的身上。
“你是蜀山派來的?”道姑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眉頭也是在這個時候深深的皺了起來。
“師姑,你不認得我了?”陸離一臉正經的看着那邊的道姑,問道。
那道姑沉默片刻,又打量了陸離一陣,隨即說道:“你就是當年丁酒鬼在陸家鎮撿回來的那個小娃?”
“正是!”陸離回答道:“師姑,當年你偷蜀山禁術黃泉書下山興風作亂,罪惡滔天,晚輩這次正是奉師門之命,前來捉你回去!”
聽着陸離的這一番說辭,我和王飛洋都是對他一陣無語,這尼瑪明明是奔着人家的性命來的,卻非要得這麼優雅,難不成他現在不應該破口大罵麼?
道姑也明顯是被陸離的這一番說辭給逗笑了,隨即厲聲呵斥道:“就憑你?”
話音剛落,那船上的道姑突然朝着我們這邊飄了我過來,我心中一緊,急忙在掌心畫符,隨即唸到:“天圓地方、律令九張、掌心雷火、萬鬼伏藏!”
唸完我便一掌朝着道姑拍了過去,不過這一掌並沒將其拍中,她以極快的身形躲過我這一掌,然後飄向陸離那邊。
陸離面色一凜,當時便打出了九張黃符,隨即念道:“急急如律令!”
九張黃符有四張打在了道姑的身上,發出嗤嗤的雷火聲,道姑慘叫一聲,一把撕掉那張打在她臉上的黃符,整個右臉都變成血肉模糊一片,甚至可以見到那陰森森的白骨。
“區區後輩,竟敢傷我?”
道姑大發雷霆,隨即渾身瀰漫出一股極強的陰氣,在這股陰氣的威脅之下,我只感覺全身瑟瑟發抖,動彈不得。
王飛洋和我差不多,都是站在原地一臉驚恐的一動不動,而陸離則是眉頭緊皺,隨即他抽出手中的長劍,大聲唸到:“天元太一,精司主兵,衛護世土,保合生精,青龍左列,白虎右賓,佩服龍劍,五福之章,統領神官,三五將軍,有邪必斬,有怪必摧,一劍決,急急如律令,敕!!“
話音剛落,陸離手中長劍奪空而出,徑直射向道姑那邊,那道姑臉色一變,急速的後退,只見那長劍在環繞着道姑連續飛刺七八個來回,就在劍尖即將刺向道姑眉心之際,她突然伸出兩根手指,重重的將那把長劍給夾住,啪嗒一聲,那長劍斷成兩截。
隨即陸離臉色一白,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道姑將一臉陰冷,道:“果然,蜀山沒落了,就連你這種傻乎乎的傢伙,也能成爲蜀山首席弟子,學習一劍訣!”
說完這句話之後,道姑並沒在繼續向我們出手,而是轉身飛回到了水庫中央的那艘小船上,隨即便將陸離那柄斷成兩截的長劍一左一右插進了那公交大叔的肩膀裏面。
公交大叔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對着我們這邊大喊:“跑,吳道,快跑!”
看着公交大叔那痛苦的模樣,我的心裏猶如刀割一樣,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怎麼能跑?
我死死的盯着那邊的道姑,大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道姑冷笑一聲,然後指着小船旁邊的水庫說道:“知道我當年,爲啥會花那樣大的功夫,弄死整個東門村的人,然後完成一場黃泉血祭嗎?”
我們三人都是一臉矇蔽的看着那邊的道姑,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說啥。
道姑也不管我們是否回答,繼續說道:“黃泉書中有一祕密,我在窺得這祕密之後,得知藏在這水庫下面有一至寶,不過這至寶只有用血祭才能夠出現,同時只有九陰命格才能打開那下面的機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心頭一驚,說當年你害死東門村一整村的人,就是爲了在我出世的時候,利用我的九陰命格,去打開那機關奪取那所謂的至寶?
“對!”道姑的情緒頓時變得非常的激動:“當年我爲了得這東西,不惜背叛師門,經歷千辛萬苦才走到最後一步,卻沒有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我旁邊的這老小子和左道因破壞了,不僅如此,還被他們殺死封印在那要死不活的軀體裏面二十年,不過老天有眼,二十年後,該我得到的,終究是我的。”
“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我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他說當年她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公交大叔和左道因破壞了計劃?難不成?
道姑哈哈大笑,說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既然你先前在東門村已經看到了二十年前所發生的一切,難道你還沒想到,爲何我旁邊的這個老小子,一直沒有出現在你看到的畫面裏面,但是,他卻像是對這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瞭如指掌,你不覺得奇怪嗎?
道姑話剛說完,那邊的公交大叔再次大喊起來:“跑、吳道,快點跑,別聽她的鬼話,她是想利用你!”
“難不成,你真的是?”
我看着那邊被鎖鏈鎖着琵琶骨的公交大叔,眼淚早已經在眼眶裏面打轉。
道姑朝着我這邊投來了一個嘲弄的笑容,道:“或許,你不願意相信我的鬼話,但是,我可以讓你看一下最直接的證據,爲了證明我這證據的真實性,我先提示你一下,黃泉書中有一門禁忌法術,名叫“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我心中猛地一顫,還沒來得及去多想,就看到眼前一黑,一切都和先前我在東門村那個院子所經歷的一樣,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已經是另外一番場景。
此時,我發現我正站在一輛雙層大巴車裏面,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輛大巴車,正是公交大叔那輛公交車改裝之前的那一輛。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車上坐着一整車的乘客,這輛車是由臨縣開往我們的縣城,全程有四十公里左右,因爲兩座縣城之間由一座高山隔着,因此這輛大巴車必須翻過這座山,才能夠到達目的地,如此一來,這便增加了整個路途的時間,我曾經坐過一次這種雙層大巴,一共走下來大概需要三個小時左右,因此,在這大巴的第二層,則是增設有臥鋪!
此時,車上的乘客表現的各不相同,有的一臉麻木的看向窗外,有的則是在玩着手機,還有的在打着盹,更有一名坐在最前排的年輕女孩,正在不停地逗着她那正在哇哇大哭的嬰兒。
這輛大巴車的司機不是別人,正是那名公交大叔,不過在車廂的最後一排,我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我爺爺吳真龍此時就坐在大巴車的最後一排,他此時正打着電話,臉上眉頭緊鎖,像是在說一些十分要緊的事情。
我下意識的朝着爺爺那邊走了過去,就聽到爺爺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吳道,這沒上漆的棺材,哪來的大紅色?就算是用紅木做出的棺材也只是稍微帶點紅色!”
“還有這紅色棺材有兩種含義,第一種是“喜棺”,就是那種年過九十的老人正常死亡後用的,但是你聽過誰家同時有死七個九十歲以上的老人?另一種是血棺,只有慘死的人,纔會用這種棺材!“
聽到這裏,我整顆心都劇烈的跳動起來,此時我看到的,正是當時我在遇上那個女人來我家要七口大紅棺材之後的第三天,我與爺爺通話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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