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爭執和採訪
殺青酒宴結束後，團隊大部分成員都已經回國了，而郭凡等少數人留下來，和章昊一起參與《蝙蝠俠：開戰時刻》的後期製作。
說是參與，其實就是打醬油，學習別人怎麼做。
影片製作流程，前期籌備，拍攝，後期製作都缺一不可，甚至有時候後期製作的重要性還要高一些。
在華納影業提供的剪輯室裏，章昊和郭凡，查爾斯·羅文，以及資深好萊塢金牌剪輯師麥克·道森一起完成剪輯工作。
“這條線不好，我覺得要儘量縮短這條線。”
“但是，這條線在市場上的賣點非常足，我覺得要保留這條線。”
因爲沒有最終剪輯權，只有建議權，所以章昊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來剪輯影片。
在剪輯室裏，他經常和麥克·道森意見不合，麥克·道森認爲自己是金牌剪輯師，章昊就是一個不入流導演，根本不懂影片剪輯成什麼樣子。
而章昊呢，則認爲自己纔是影片的完成者，影片成片什麼樣他早就胸有成竹，麥克·道森只需要按照他的意思來剪輯就可以了，。
於是乎，在剪輯工作的時候，兩人經常爭吵。
這次又是一樣，郭凡看着互不相讓的章昊和麥克·道森，欲言又止，他插不上話。
於是乎，皮球就踢到了查爾斯·羅文這裏，麥克·道森問道：“查爾斯，你的意思呢？”
查爾斯·羅文睜開半眯着的眼睛，他是製片人，是整個《蝙蝠俠：開戰時刻》的實際掌控者。也就是說，他代表華納影業握有最終剪輯權。
要是換了好萊塢另外一個製片人傑瑞·布魯克海默（《加勒比海盜》系列製片人），肯定是讓章昊這個中國小導演從哪裏來死哪裏去。
但查爾斯·羅文不同，他性格相對比較溫和，也比較尊重導演。
傑瑞·布魯克海默和其製片的導演時常傳出不和，爭吵的新聞。但查爾斯·羅文則沒有，反而被合作過的導演誇讚，稱他爲最優秀的製片人。
因爲查爾斯·羅文除了把控劇組，不會太乾涉導演的創作自由，給導演很大的發揮空間，包括後期製作也是。
所以，當章昊和麥克·道森意見相左的時候，查爾斯·羅文一多半都是支持章昊的。
看查爾斯·羅文再次支持章昊後，麥克·道森冷哼一聲：“不按照我的意見走，影片票房不佳可不要怪我。”
章昊不甘示弱，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放心好了，到時候影片字幕上，剪輯師的名字填我的，你不用填上去，自然沒你的責任。”
“伱敢？”麥克·道森怒目而視：“我是影片的剪輯師，必須有名字。”
看又要爭吵起來的兩人，查爾斯·羅文安撫道：“好了好了，我們當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完成影片後期製作，爭吵沒有意義。”
在查爾斯·羅文的和稀泥之下，兩人別過頭，如同鬥氣的小孩一樣，互相不理對方。
但下一個鏡頭剪輯，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郭凡在後面看着，無奈的搖搖頭，有點頭疼。
按理來說，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章昊應該讓步纔對。但章導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變身鬥士，寸步不讓。
日子就在這樣的爭吵聲中一天天過去，漢斯·季默那邊送來了最終版配樂，同時數字領域的聲效，還有一些特效CG合成的鏡頭都已經送來。
影片也一天天成型，有了一部電影的模樣。
一天辛苦工作結束後，查爾斯·羅文和章昊在華納影業總部大樓隔壁的一條街的咖啡館喝咖啡。
醇香濃厚的咖啡入嘴，章昊咂咂嘴道：“還是茶好喝。”
查爾斯·羅文笑道：“你上次送我的茶葉還有，只有貴客來家裏的時候，我纔會拿出來招待。”
“如果你喜歡，我下次給你多帶一些。”
“好啊……”
兩人相視一笑，接着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查爾斯·羅文說道：“一年一度的超級碗就要來了。”
“我對美式足球不感興趣，但是超級碗號稱美國春晚，這名號我還是聽說過的。”章昊表示道。
章昊算是一個僞籃球迷足球迷，但對美式足球真不太瞭解。
查爾斯·羅文吃了一塊點心，用紙巾擦擦嘴：“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個運動，我比較喜歡看棒球。
但超級碗一個重要的地方，歷來是好萊塢電影公司比較重視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是超級碗中場廣告，每年超級碗中場廣告，有意暑期檔的影片都會放出預告片。”查爾斯·羅文解釋道。
“所以，”章昊轉着手裏的咖啡杯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在超級碗中場放出《蝙蝠俠：開戰時刻》的預告？”
“沒錯……”查爾斯·羅文點點頭。
“OK，我知道了，我會剪輯好預告片，放在超級碗上。”章昊接下了這個任務。
在超級碗前夕，章昊按照要求，剪輯了一版三十秒的預告片。
超級碗廣告一秒鐘都是以數十萬美金來計算的，因此這三十秒預告要把影片的特點體現得淋漓盡致。
查爾斯·羅文會同華納影業總裁賽維林·邁爾，副總裁傑夫·羅賓諾夫，還有瑞克·所羅門一起觀看了預告片。
“查爾斯，影片最終成片什麼時候能製作完成？”看完預告片，賽維林·邁爾臉上沒有表情、
預告片質感不錯，但是預告片也有可能化身爲預告騙，而唯一看過完整版影片的也就查爾斯·羅文和章昊，以及剪輯師麥克·道森三人。
查爾斯·羅文回答道：“總裁，影片初剪版我和章已經看過了，以我幾十年從業經歷來說，這部影片的完成度非常高，質量很不錯。”
“所以說，你認爲這部《蝙蝠俠：開戰時刻》能在市場上取得成功？”瑞克·所羅門追問道。
“能不能取得成功，都需要市場做決定。”查爾斯·羅文回了一句，接着和賽維林·邁爾建議道：“我認爲我們需要採取保守發行的策略。
先進行內部試映，然後舉行點映展映，等口碑擴散，再擴大放映規模。”
現在外界對《蝙蝠俠：開戰時刻》的質疑聲不斷，擾亂了華納影業對這個項目的信心，查爾斯·羅文提出的意見算是非常中肯的。
“這幫迪士尼的媒體，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DC的機會。”傑夫·羅賓諾夫暗恨道。
“好了，傑夫，發脾氣沒用，我們不也用相同的手段了嘛！”賽維林·邁爾比較冷靜，同意了查爾斯·羅文的方案：“就採用這個策略發行，同時看看超級碗中場後會有什麼效果吧！”
“好的……”
總裁決定了，其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散會之前，賽維林·邁爾問查爾斯·羅文：“對了，章對這部電影怎麼看？”
查爾斯·羅文想了想，還是如實轉述了章昊的看法：“他認爲，他正在創作一個偉大的超級英雄電影系列，他說未來大家會把這三部曲系列當成超級英雄電影的天花板。”
“天花板？這個中國人口氣倒是蠻大的。”瑞克·所羅門哂笑一聲。
賽維林·邁爾倒是很欣賞這種態度：“不錯，有信心就好，如果連導演都對自己的作品沒信心，我們該如何相信這部影片能夠取得成功？”
“說的也是……”
而此時幾人口中的章昊在忙着後期製作之餘，接受了六公主旗下媒體《電影週刊》的專訪。
“這部蝙蝠俠電影，是1998年《蝙蝠俠與羅賓》之後，時隔15年的重啓之作。我將從外部視角，來解析哥譚這個城市。”
章昊面對《電影週刊》的記者侃侃而談，從容不迫。
“有網友猜測，章導你這次成功之後，就會留在好萊塢發展了，這個消息是否屬實？”記者接着問道。
“並不是，我的根基永遠在中國，我是一個華語電影導演，未來也必將回到自己的祖國。
實際上並不遙遠，今年我就回國了。”章昊駁斥了網上的傳言。
記者放心下來，然後又問了一個問題：“我們瞭解到，你帶着你的團隊全面參與了《蝙蝠俠：開戰時刻》的製作，你是懷着什麼樣的目的讓你的團隊參與到其中？”
其實爲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是官媒採訪，對這個事情定性。
章昊斟酌一番，纔回答道：“必須客觀認識到，和世界電影工業中心好萊塢相比，我們國內大部分劇組都是小作坊模式，前前後後參與者不過一百多人，多的不過三四百人。
我們嚴重缺乏大項目大製作的經驗，缺乏對電影工業化流程的認知。
我這次帶着團隊一起來，就是爲中國電影工業化流程發展做出一份貢獻，培養行業人才。”
這番話說得很高大上，非常正確，實際章昊心裏想的是：電影工業化關我鳥事，做這些都是隻是爲了自己未來的發展計劃而已。
而且，推動所謂的電影工業流程也不是他章某人能辦到的事情。
但面對媒體，肯定不能這麼說，當然是公衆和上面愛聽什麼說什麼，這叫做採訪的智慧。
就像一些導演，明明是撈錢，卻還要在鏡頭面前大談所謂的電影藝術，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撈錢失敗，人家反過來還要怪觀衆不懂電影藝術。
人家那是怪你不懂所謂的藝術嗎？不，人家只是怪你沒給他拍的電影貢獻電影票，所以你不懂藝術，你有罪。
雖然這個邏輯很混蛋，但這就是華語電影圈的邏輯，而這個邏輯在好萊塢同樣適用。
所以，章昊也想從觀衆口袋裏掏錢，但比起其他爛片導演，章昊更願意觀衆主動掏錢出來給他。
畢竟爛片的路子前世就走過了，證明這條路並不能名利雙收，還有可能有被物理毀滅的危險。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華語電影什麼時候能拍攝屬於自己的科幻電影？”
章昊沉默一會，才說道：“這的確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可以這麼說，我未來有很多計劃，也和大劉老師達成了合作。
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會看到屬於我們華語電影的科幻電影。”
“好的，謝謝章昊導演接受我們的採訪，祝你新片票房大賣。”
“謝謝……”
521也是情人節，吐血……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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