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戲子多嬌_1092
純白的襯衫暈染了妖冶的紅……
臉色是毫無生機的慘白,南至漆黑的眸子沾染了死氣,他平靜的看着頭頂,無望的寂靜。
漸漸的……
南至呼吸頓住,輕緩地闔上了眼。
從始至終,都不曾偏頭看來了的女子。
寒盡握着佘懷澗的手腕,拿出手帕給他擦手,一邊對外喊,“進來!”
胡越進門,一眼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少年,他一驚,嚇白了臉,但還算穩得住,“小姐。”
“把屍體帶回樊家,就說是意外。”寒盡垂着眼,手珍護的捧着佘懷澗的手。
她眸底光影浮動,“找人來辦,別親自去。”
胡越低下頭,不敢往寒盡那邊看,“是。”
粗略的擦乾佘懷澗的手,寒盡用包廂內的毯子裹住他,把人抱起來往外走。
從始至終,佘懷澗只愣愣的望着虛空,反應不過來。
上了車,寒盡把人放在後座。
看着佘懷澗有些呆滯空洞的眸中,寒盡湊過去親親他的眼尾,“沒事的。”
烏木般的眼眸搖晃一瞬間,佘懷澗:“爲什麼?”
佘懷澗不懂。
南至似乎沒有陷害他的意思。
所以,爲什麼要怎麼做?
用自己的命作爲代價,他想達到什麼目的?
寒盡沉默了片刻,摸摸他的頭,“他只是不想活了。”
偏執狂的腦回路,誰能想得到?
佘懷澗顫了顫眼睫,轉頭看向車外,心中思緒亂做一團。
害怕嗎?有一點的。
但只是一點,更多的,是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荒涼感。
回到家,佘懷澗把自己關進了屋子,不準任何人進去。
寒盡站在樓下,擡頭望着那間緊閉的門。
良久,收回視線。
“怎麼樣了?”
胡越:“找了個山匪作亂的由頭,把屍體送回來樊家。”頓了頓,又說:“老爺子受了刺激,暈了過去。”
寒盡一頓,“下去吧。”
“是。”
客廳只剩下寒盡一人,她擡頭看了眼二樓,頭痛的嘆了口氣。
一直到深夜,佘懷澗才下樓。
寒盡坐在餐桌上,手裏拿着書在看,她看了眼下來的人,“過來喫飯。”
餐桌上放的幾個盤子,還冒着熱氣。
佘懷澗揉了下腦袋,來到寒盡身旁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喫飯。
寒盡在一旁看書,兩人都沒說話。
氣氛安寧而溫馨。
可能因爲黑暗值還沒清除,這件事在佘懷澗心裏並沒有留下什麼陰影,只需要緩幾天就好。
等佘懷澗放下筷子,寒盡也放下書,她來到佘懷澗身邊把他抱起往樓上走。
佘懷澗兩條大長腿自覺纏上寒盡的腰,腦袋趴在她頸窩裏,整個人掛在她身上。
進了臥室,寒盡把他放在牀上。
佘懷澗順勢往裏面一滾,趴在牀上不動了。
寒盡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不去洗澡?”
佘懷澗懨懨的:“今天不洗了。”氣息肉眼可見的低迷頹喪。
“也不刷牙了嗎?”
“……”佘懷澗頓了頓,“你去給我拿……”
寒盡抿了抿脣角,去了浴室拿杯子和牙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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