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鬱症與失眠症_1435
寒盡短暫的開心後,轉頭問道:“晚上不陪我喫飯嗎?”
“我一會要出門一趟。”
“去哪兒?”
“叮——”電梯到了。
路向善也沒想要瞞着寒盡,“我爸給我約了一個心理醫生,我一會兒去一趟,等回來再和你仔細講。”
心理方面啊,算是寒盡的短處了。
她微微皺起眉,“你要看心理醫生?爲什麼?你生病了?”
寒盡本就長着一張清冷的臉,平日便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如今稍稍皺着眉,更是會讓人覺得心裏怕怕的。
“不算,”路向善兩手抓着寒盡腰兩側的襯衫,傾身過去親親她的臉,耳根微微泛紅,“你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等回來再和你講。”
寒盡看少年一臉溫軟乖巧的模樣,神色緩和了些,也沒急着問。
她把人抓過來親了一頓,才進了電梯去往樓上。
路向善回家換了個衣服,按照短信上的地址,開車去往郝醫生入住的酒店。
走到房間門口,路向善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盯着門,摳着衣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緊張。
在門口站了兩分鐘,他才擡手敲門。
“咚咚咚…”沒幾秒,門從裏面打開。
一個看着很斯文的男子出現在視線內。
“路警官。”郝勤目光在路向善身上轉了一圈,哪怕見過他的照片,此時真正見到人還是感嘆於他的年輕。
路警官曾經破了無數案子,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也有所耳聞。
“嗯。”
兩人走進屋內,打過招呼後便說起正事。
郝勤坐在路向善對面的沙發上,手裏拿着白色的本子和筆,他稍稍低着頭,一邊問一邊準備記錄。
“能說一下,你記得什麼嗎?”
路向善沉默幾秒,腦中尋找着那段已經很久不再刻意回想的記憶。
“那是13年前,我和姐姐去x市的姑姑家住了幾天,那件事就發生在那段時間……”
他僅剩不多的記憶中,那天傍晚時,他和姐姐在小區樓下的沙地中玩兒,他似乎看到了什麼人,便獨自一人追了上去。
再之後是很零散的畫面,一間很黑的屋子,一個人的背影,還有快速而清晰的“咚咚咚”的聲音。
這是他記得的所有東西。
再醒來後,他已經回到了y市。
姐姐說她是在樓下的花壇裏發現他的,當時他很狼狽,蒼白的臉上都是淚痕。
之後他整整昏迷了三天,再醒過來就只記得那些零碎的畫面。
沒人知道那天他追了過去後發生了什麼事,但之後在路溫譽刻意的關注下,知道那裏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致命傷是腦後被錘砸的痕跡,死者渾身的皮膚都被剝下,骨頭周圍的肉皆呈扁平狀,這手法一看便知是h的,
當時都猜測路向善是目睹了一場h犯罪的過程,受了刺激就忘記了那些事。
郝勤又問了幾個細節,對着路向善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你忘記的原因並非是因爲受了刺激,若是應激反應,是會忘記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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