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奇怪的年輕人
一見沒了趙磊,顧志恆頓時叫了起來。
本來老四這邊人就少,換句話說,就算人多又能怎麼樣?人家十幾把槍,這邊就只有老四和豹姐,還有身後劉皇叔端出來的一挺機槍。
本來有他和趙磊在,真打起來老四這邊還能輕鬆不少,可這小子,怎麼就跑了呢?
“看見他了,在那裏。”
王老突然伸手一指,顧志恆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悅的嘖了一聲。
趙磊跑去的方向,正是孫恆所在的竹樓。
“他想弄死那個老東西?”
顧志恆和王老兩人看看趙磊,再看看寨子裏劍拔弩張的衆人,進退兩難。
“先幫老四,裏面就一個半死的老頭子,不用擔心他。”
雖然顧志恆現在恨不得活吞了孫恆,但現在跟重要的,卻還是老四這邊。
“怎麼?你們一個警衛隊,就想和整個寨子作對麼?孫恆呢?這種事他都不出來管管你們麼?”
說話的,不是老四,而是之前站出來力挺老四的長者。
老頭身形瘦小,顫巍巍的拄着柺杖,既然能和王老一齊來到這座島上,相比當年也算一個有些水平的強者,可歲月催人老,當年的戰士,卻成了現在這般。
可即便如此,老頭也依舊擋在老四前面,長輩的尊嚴,讓他擡着頭,高傲的看着眼前的警衛隊員們。
有一個,就有兩個,老四在這寨子裏或許並不如何出奇,但王老不同,這些人,都是他的後代,子孫,甚至是朋友,他的遺願,在這寨子裏,就是一切。
而警衛隊,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而已。
一個接一個的人擋在老四面前,徹底遮擋了顧志恆的視野,也將老四嚴嚴實實的擋在後面。
警衛隊的人想要動手,甚至恨不得把這寨子裏的人全都殺光,但他們不得不顧及這幾十個人,別說他們手裏的槍威力並不大,就算是幾門炮,也不可能把這些人全都殺光。
更何況,一旁還站着劉皇叔,端着足以扭轉戰局的大殺器。
身形佝僂的老者見這羣人不敢開槍,便恨恨的用柺杖點了點地面:“怎麼?你們這羣人就只會說而已?我這個老東西就站在你們面前,你們都不敢開槍?”
李大力死了,剩下的副隊長瞪着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心中恨不得立刻開槍打碎他的腦袋。
可孫恆還在裏面,如果真的惹怒了這羣人,也就破壞了孫恆的計劃,這個罪過,李大力都擔當不起,更別說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他。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時,角落的竹樓裏,卻踉蹌着跑出一個年輕人,腳步虛浮,臉上還沾着大灘的血液。
“劉叔叔!停手!別開槍!”
聽着年輕人的喊聲,整個寨子裏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竹樓裏,孫恆怨毒的看着坐在牀邊的男人,咬牙切齒:“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夠了吧?”
趙磊翹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看着孫恆。
即使傷的再重,對付一個躺在牀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孫恆和一個毫無經驗的年輕人,對於趙磊來說也是輕而易舉。
而年輕人跑出去,也是趙磊刻意授意的,不然就單憑他一個四體不勤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從趙磊手裏跑出去?
“作爲你活命的交換,自然夠,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話,如果再對這個寨子有什麼企圖,我保證不會放過你。”
孫恆渾身上下,也只有一個腦袋能動,勉強點了點頭,目送着趙磊從窗戶又翻了出去。
趙磊出去之後,警衛隊的一行人便急匆匆的涌了進來,看着大開的窗戶,又看着一臉慚愧的年輕人,頓時怒火中燒。
“你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你看着孫老麼?”
“我......我打不過那個人。”
少年小六慚愧地低着頭,輕聲嘟囔着。
“你!”一看他這幅慫包的模樣,副隊長便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就要教訓小六。
“好了,別吵了。”
孫恆冷漠的聲音從牀上傳出,目光掃過房間裏的幾個人:“來的是趙磊,別說小六,換了你們誰都擋不住他。”
“都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衆人相視一眼,副隊長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拽着小六的手腕走了出去,恨恨的去老郎中哪裏取了藥,重重的摁在小六的傷口上。
只是略微有些出血,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幾乎微不足道的傷口,可小六卻一副委屈的模樣,不停地輕聲喊着疼。
“廢物,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爺們?狗屁吧你!”
看着副隊長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小六也不敢說什麼,咬着牙,看着副隊長把自己的頭嚴嚴實實包好,離去。
“爺們.......嗎?”
房門關緊,房間內昏暗一片,小六伸手到腦後,解開了一頭不長不短的頭髮,跌坐在牀上,露出一副疲態。
而此時的趙磊,卻並未和衆人也一起慶祝老四的上臺,而是和顧志恆走在返回科研站的路上,*着自己的手肘,眉頭緊鎖。
“怎麼了?”
顧志恆一路埋怨趙磊沒有弄死孫恆那條老狗,卻並未注意到他的不同,反而是王老,挑了挑眉,問道。
“孫恆身邊那個年輕人,什麼情況?”
王老一怔:“年輕人?哪個?”
“長得挺清秀的,頭髮半長不短,在腦後紮起來的那個,應該也是警衛隊的人。”
王老略加思索,突然鬆了口氣笑道:“哦你說他啊,他姓白,叫白圓,爹媽精神都有點不正常,總是動手打人,所以小時候他們一家就在寨子外面住,這十幾年見過這孩子的人也不多,估計是爲了喫飽飯吧,纔跟了孫恆,你對他感興趣?”
趙磊微微搖頭:“弱的很,只是有點奇怪而已。”
他和白圓的交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從窗戶翻進去,看着戰戰兢兢閉着眼睛胡亂衝過來的白圓,趙磊只是推了他一把,又用石子打破了他的額頭,僅此而已。
可當時的觸感.....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