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內奸不止一個
蕾蕾可謂是看着趙磊魏明原這羣敢打敢拼的老兵長大的,對於異性,她的心裏反倒有了一種獨特的看法。
對於楚飛這種人,在她眼裏,甚至能拍在最末一檔,完全歸類於廢物,而且還是有害廢物。
可陳凌卻知道,對於楚飛這麼一個只有十幾歲的普通孩子而言,能在這精神病一樣的黑袍人手下堅持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崩潰,便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楚飛,你先回去,如果腿軟了的話就等一會我們帶你回去。”
陳凌抽出短刀,好心提醒了一句,便慢步走向那正猶豫要不要逃走的黑袍人。
“你剛纔說,要砍他多少刀來着?”
陳凌倒持着短刀,冷笑問道。
黑袍人心中沒來由一陣心慌。
他剛纔被那個拿着長刀的小姑娘一腳踹飛好幾米,本該意識到自己和蕾蕾之間絕對的實力差距。
可他卻沒有,一貫的狂妄和囂張讓他將這一切歸於自己的疏忽,這不過是一個廢物,和兩個有些拳腳的女人而已,有什麼可害怕的?
所以他纔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
可現在,看着陳凌慢步走向自己,他卻沒來由覺得一陣驚慌。
這女人,剛纔還是一副人畜無害,不過是個冷麪大姐的模樣,怎麼在她抽出刀的那一剎那,整個人的氣勢能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化?
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頭伺機而動的雌獅,隨時準備撲上來咬斷他的喉嚨,放出他渾身的血液,然後大快朵頤。
陳凌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弓身前衝,手中的短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尖銳的爆響。
再不跑,真的會死!
黑袍人來不及多想,甚至連和陳凌交手的打算都沒有,轉身便跑。
可惜在速度上,很少有人能是陳凌的對手。
除了蕾蕾之外,這山上,誰敢說自己能跑的過陳凌?也就只有體力遠超陳凌許多的趙磊,纔有可能在長途奔襲上略勝一籌。
更何況,蕾蕾的一腳又其實那麼輕易就能抗住的?
沒跑一步,黑袍人的胸腹便一陣劇痛,彷彿有一團烈火在灼燒一般,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陳凌飛起一腳,將黑袍人凌空踢翻,一步趕上,短刀橫在他的脖子上,卻只刺入半寸,便不再動作。
黑袍人渾身發顫,不敢說話。
只要他開口,陳凌甚至不用發力,他喉部的運動就會自己刺破他的血管。
“小子,落到我手裏了吧?”
陳凌倒是饒有興致的拍了拍黑袍人的臉:“從我們這聽了那麼多情報,現在我是不是也應該來問問你的了?”
“有什麼想說的就趕快說,興許姐姐高興,還能饒你一命呢。”
黑袍人趴在地上,用餘光看着一腳踩着自己,蹲在自己身邊的陳凌,只覺得一陣屈辱。
“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以爲所有人都和那個廢物一樣?”
“廢物?”
陳凌轉頭看了楚飛一眼。
黑袍人的聲音很大,楚飛和蕾蕾自然也都聽得清楚。
聽見廢物二字,蕾蕾也不禁微微皺眉,轉頭看了楚飛一眼。
她記得林菲菲和自己說過,楚飛和楚若欣等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富裕家庭出來的兩個普通人而已,對於他們來說,每天上班下班,買菜做飯,週末趁着閒暇時間出去逛逛街玩一玩,纔是他們正常的生活。
而這種風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原本應該和他們無關。
正因爲如此,所以他們能堅持到現在,纔是真正的難能可貴,如果單純因爲楚若欣的維護,和楚飛自己的窩囊廢物,就認定他們兩個是累贅,那纔是真正的謬論。
就算在平時,蕾蕾都從未從陳凌或者張帆,甚至是趙磊嘴裏聽見他們誰說楚飛或者楚若欣,乃至那三個女生是廢物這種話。
可現在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黑袍人給點了出來。
楚飛臉色一滯,原本驚恐中又略帶一絲興奮的表情漸漸變得失落,站在蕾蕾身後,低着頭一言不發。
陳凌擡手就是一記耳光,拔出短刀,對着黑袍人的肩膀直刺而下,用力之大,甚至將他的肩膀紮了個通透。
他疼的大叫,卻被陳凌抓起一把土直接塞進了嘴裏。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麼說,要麼我就慢慢弄死你,你放心,要比水磨工夫的話,我比你拿手很多。”
黑袍人嘴裏咬着一把泥土,卻又被陳凌捂着口鼻無法呼吸,無奈只能將這一把土囫圇嚥下。
“嗎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陳凌伸手一刀,劃在他的手腕上,頓時鮮血噴涌,濺在雪地上。
“你以爲我不敢?在你血放空之前,你還有時間把你想說的話告訴我,如果我心情好的話,或許會幫你止血。”
感受到渾身的力氣伴隨着血液噴濺而出,黑袍人終於還是慌了,想了想,開口道。
“我們的探子不只有我一個,這個情報夠重要嗎?”
陳凌不說話,只是搖頭。
開玩笑,前些日子被趙磊和曲空堯在外面抓住弄死的探子少說也有二十人,他現在說這個,豈不是屁話?
“你們山上的內奸也不止他一個!”
陳凌三人瞬間呆立當場。
“還有誰?”
“想知道?”黑袍人嘿嘿笑道:“先幫我止血,我就告訴你。”
陳凌微微皺眉:“那你就在這等死吧。”
看着陳凌用刀把自己釘在地上轉身就走,黑袍人頓時慌了,趕忙喊道。
“是個女人,我就知道這麼多!”
陳凌卻彷彿沒聽見似的,徑直走向蕾蕾和楚飛。
“咱們走吧,回去。”
她轉頭看着楚飛,輕聲笑了笑:“表現的不錯,出乎我的意料。”
楚飛喜出望外。
“姐,他不是說還有一個內奸嗎?”
蕾蕾皺着眉,走到陳凌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這種人的鬼話你也信?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棋子,只不過是在詐我們罷了。”
蕾蕾轉頭,看了一眼還在輕微掙扎的黑袍人,總覺得有哪裏似乎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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