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大蟲
這羣人,真的是讓人無語
走到一半,剛下山不遠,就停下不動了,開始四散休息。
可休息也不好好休息,沒休息多一會,又開始繼續行軍,走不一會,又開始休息。
趙磊轉頭看着郭崇山,可郭崇山蹲在他身邊,也是一臉懵逼。
“你在山上這麼長時間,能告訴我這幫人在幹什麼嗎?”
“我哪知道?”郭崇山不解皺眉:“這羣人一下山就是一兩週的時間,該不會一直在走走停停吧?”
趙磊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要真這樣,那你自己去算了,跟他們走走停停一兩週,誰能受得了?”
郭崇山對此也是頗爲無奈,只好也跟着他們一起走走停停。
一整天下來,這幫人行進的路程甚至沒有趙磊三個小時走的路程多。
“不行,我要去抓個舌頭問問,這幫吊人到底怎麼回事。”
趙磊等不及,便要動手,卻被郭崇山攔住。
“你發沒發現,這羣人休息的時間很短,但是走的路也不遠,好像在刻意休息似的。”
“廢話,這發現不了我還活不活了?”趙磊氣的不行,煩躁的回了一句。
郭崇山無奈笑笑,並不答話,他能看出來趙磊此時的心情並不好,只好聳聳肩,坐在一旁,等着這羣人休息結束繼續上路。
“別去抓舌頭哦,這羣人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從我上山之後,這羣人就從來都沒有更換過。”
“我知道,你歇着吧。”
趙磊心中憤懣,自然也睡不着覺,只好盯着這羣人猛看。
可等了半宿,他卻發現這羣人竟然真的……只是在睡覺休息而已。
趙磊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越看這羣是不是起來一個去起夜的人,他就忍不住想要抓一個出來問問清楚。
好不容易捱到後半夜,趙磊將郭崇山搖醒,讓他繼續看着這羣人,自己則需要躺一會。
再不睡一會,估計真就憋不住了。
看着那羣懶蛋還沒有出發,趙磊不禁有些無語。
“他們……怎麼還沒走?”
“不知道,我在這等了一早上了,他們完全沒有動身的跡象,剛剛開火做飯。”
看着這幫傢伙開始忙忙碌碌的準備食物,趙磊和郭崇山兩人可憐兮兮的從包裏掏出肉乾,扔進嘴裏大口咀嚼。
聞着遠處飄過來的香味,再看看自己手裏這硬邦邦的肉乾,兩人對視一眼,均升起了一種想法。
“不如……”
想了想,趙磊還是嘆了口氣:“算了,就這命,咱們老實喫吧。”
郭崇山有些無語,自從上了山,哪怕下了山之後,在趙磊等人的山洞裏,他怎麼都有人照顧,尤其是鍾嫣,每天不重樣的給他弄喫的,結果久而久之……就把這貨的嘴給養叼了。
“真難喫,不吃了。”
不過倆人好歹都是從曲空堯手底下出來的,這種情況,在早幾年的時候,幾乎是兩人的常態,有走背字的時候,甚至比這還慘上許多倍。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嘛。
之後幾天,兩人都一直跟着這羣人活動。
他們的住上是山上,在山上,他們佔據着人數優勢,還有人類獨有的火器,自然能逍遙無敵。
可現在,整座島都被冰雪覆蓋,外圍的野獸們早就餓的飢腸轆轆,此時看見獵物,自然連眼睛都紅了。
可他們人多,野獸們即使再餓,也不會在出來鋌而走險,卻針對這麼多人。
但趙磊和郭崇山就不一樣了,在野獸看來,這兩個落單的傢伙,勢單力薄,肉質緊實,也沒有什麼膩人的肥油,完全是它們狩獵的首選。
於是乎……趙磊兩人便開始倒黴了。
時不時就有不開眼的野獸衝出來找死,大多都被兩人聯手給幹掉了。
當然,也有兩人幹不掉的……比如現在。
郭崇山一個箭步,從趙磊身後飛起,按住他的肩膀,飛起一腳。
轟的一聲巨響,兩人眼前巨大的生物被一腳踹飛,而出手的兩人也並不好受。
趙磊的上衣被劃開一道巨大的裂痕,幸虧是冬天,穿的衣服很厚,只有衣服被劃開,並未傷到裏面的皮肉。
雙手的袖子已經徹底沒法看了,原本乾淨的作訓服被撕裂,染得滿是鮮血,左手有些異樣的低垂在身邊。
比起他,郭崇山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大小傷痕無數,脖子上還流着血,若不是趙磊拼着不要命拉了他一把,剛纔他的腦袋就已經被這生物給拍掉了。
被踢飛的生物緩慢的爬起來,晃了晃腦袋。
這是一隻老虎,一隻……不同尋常的老虎。
趙磊和郭崇山兩人,這幾天已經足夠警惕了,可卻依舊沒有發現這隻老虎,只有當他暴起突襲的時候,兩人才反應過來。
比起一般的虎類,這隻老虎,大的出奇。
雙腳直立站起來的時候,竟然足足將近四五米的高度,兩人在這老虎面前,彷彿嬰兒一般渺小。
可渺小,卻不代表弱。
這隻老虎,也深知此事。
從趙磊擋下它第一下進攻開始,它就一直在防範這兩個人。
“手沒事吧?”
郭崇山落在趙磊身邊,皺眉問道。
“沒事。”
趙磊活動着右手手腕,長出了口氣。
在這畜生暴起的那一刻,郭崇山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趙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向身後,曲起左臂,硬抗了這畜生的揮擊,順勢將自己的刀捅進了它的體內。
一臂換一命,趙磊覺得自己很值。
看着這畜生腹部沒入大半的刀柄,兩人不禁皺眉。
“我打正面,你在後面支援我吧。”
想了想,郭崇山脫掉礙事的外衣,露出一聲精悍的肌肉,微微蹲伏。
趙磊雖然有心動手,可自己的狀態實在是不如郭崇山,況且,自己還廢了一條手臂,只能在後面支援他。
但問題是,郭崇山一個人,真的能打過這不合常理的東西麼?
碩大的老虎緩慢的圍繞着兩人移動,警惕的看着兩人。
趙磊活動着身體,突然伸手,將自己染血並且已經開始凍硬的衣服脫掉,扔在了一旁。
“孃的,我就說這衣服溼糊着我難受,一脫了立馬就精神了。”
趙磊嘿嘿笑着,彎腰從包裏將備用的武器抽出。
“怎麼打?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