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打牌
“怎麼了?我有說什麼嗎?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齊河緩緩吞了口口水。
“郭大哥,門外站着多累啊,走,去我房間裏坐一會。”
郭崇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定定的看着他。
“去你房間,你就不怕被我看見炸藥?”
齊河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躲閃。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的炸藥,藏在你牀底下的甲板裏吧?”
“這麼多年,還是沒改過來睡地板的習慣?”
齊河突然笑了:“大哥您說什麼呢?我睡地板這習慣這輩子都改不過來了,但你要說炸藥,那我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況且,這船也不是我炸的啊。”
郭崇山再次挑眉:“哦,不是你炸的。”
齊河剛剛鬆下一口氣,卻聽見郭崇山的下一句話。
“誒不對啊?我也沒說這炸藥是炸船用的啊?”
齊河的臉色又變得煞白難看。
看着他臉色變來變去,郭崇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您就別玩我了,幾年前你就知道我嘴笨,一說就漏,您現在還玩我玩的這麼上癮?”
“我確實不想管你,你是死是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艘船是不是你炸的,和我也沒有關係。”
齊河微微皺眉:“那你來幹什麼?總不會是來找我許久的吧?”
郭崇山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
“我今天來,只爲了一件事。”
齊河嘆氣:“您說吧,我知無不言。”
“誰花錢僱了你,爲什麼要炸死船長和嚮導,又爲什麼一定要炸穿這艘船?”
齊河一怔:“就這件事?”
郭崇山點頭:“對,就這件事。”
“大哥,不是我不告訴你,也不是我對你有意見,而是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
郭崇山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跟我玩行規是吧?”
“好,那我告訴你,我現在還是制度內的人呢,你要是跟我玩行規,那我也跟你玩,私藏炸藥,導致平民五死一傷,小子,這次你可不是進監獄這麼簡單了。”
一邊說着,郭崇山還一邊緩步走向齊河。
他往前走,齊河往後退,兩人一進一退,最後,還是以齊河撞在一根柱子上,無處可去而結束。
“我說,但你要保證放了我,不找我得麻煩。”
“不可能,有你在,我不可能安心,保不齊你那天發瘋給我也炸了呢?”
齊河面如死灰:“那好,我告訴你,是大副,他對船長的怨念很深。”
“不過你也別太早下結論,大副這人不壞,壞的是船長,大副有幾個從小一起張大兄弟,上次海難,全死了,船長本來能救他們的,但是爲了自己船隻不會受損太嚴重而導致賠錢,他放棄了大副的兄弟們。”
“所以大副想殺了他?但爲什麼是在機控室?”
齊河聳聳肩:“因爲機控室貴重,裏面的東西但凡壞一個,都是很大的開銷,對船長那嗜錢如命的人,不可能坐視不管。”
“但是我當初確實只想炸死他一個,沒想到那個倒黴的嚮導也跟了過去,這才導致炸死這麼多人。”
聽完他的話,郭崇山微微皺眉。
“大哥,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要是騙你,我就不得好死。”
這毒誓不可謂不狠,郭崇山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
“大哥,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吩咐。”
見郭崇山沒有反應,齊河便小心翼翼的從他身邊蹭了過去。
郭崇山始終沒有攔住他,放任他走了過去。
這小子,從以前*犯事被抓進去,就是個工具人,到現在竟然還是。
他說的話,郭崇山相信八成,但剩下的,就要他去找別人求證了。
大副在船艙裏坐了許久,終於感覺有些坐不下去了,便起身,打算離開房間。
剛一開門,卻見郭崇山站在門口低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郭老弟?有事?”
見是郭崇山,大副下意識鬆了口氣。
“進去說吧。”
郭崇山笑笑,推着大副走了進去。
大副狐疑的看着他,坐回了自己剛纔的位置。
“怎麼?老弟還想從我這贏點錢走?”
兩人坐在長桌兩段,大副無奈苦笑。
“不,賭錢幹什麼,怪沒意思的。”
郭崇山笑笑,從兜裏取出一副撲克牌,扔了過去。
“我們今天賭點好玩的。”
“哦?”大副挑眉:“好玩的?什麼?”
“賭我們的祕密。”
大副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規則很簡單,我們就玩最快的,三張牌比大小,誰輸了,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不準耍賴,也不準撒謊。”
大副啞然失笑:“老弟這玩的,不會太幼稚了吧?”
“怎麼會?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看着一臉懵逼的大副,郭崇山冷笑:“齊河應該告訴你我曾經是做什麼的了吧?所以不用擔心,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過我的眼睛。”
大副怔怔的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別慌,我和你們船長又不熟,也不是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來吧,誰先發牌?”
“你是東道主,自然是你先。”
三張牌,第一局,贏得卻是大副。
仔細想了想,大副纔開口問道:“兄弟你上船來,是爲了什麼?”
“爲了回家。”
郭崇山聳聳肩:“大哥,這問題可太簡單了,你要是這麼玩,那你可太喫虧了。”
大副笑笑:“無妨,我的好運氣很多,咱們可以慢慢來。”
第二句,還是大副贏。
“郭老弟,可有心儀的姑娘?”
“有,就在這座島上,長得很漂亮,等我們要走的時候,我把她帶過來讓你看看。”
第三局,還是大副贏……
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大副問了至少十個,而郭崇山,卻一把都沒贏過。
終於,第十四局,郭崇山贏了。
手裏捻着那三張功勳牌,郭崇山微微皺眉。
“唉,輸的有點神志不清了啊,都不知道問你點什麼事情好了、”
大副嘿嘿一笑:“隨便問,知無不言。”
郭崇山點點頭:“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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