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貧民窟
兩人都穿着各自‘女眷’給買的衣服,雖然都不是頂尖牌子,但還是和這個破敗的小區格格不入。
看着這髒亂差的小地方,郭崇山皺眉掩鼻。
“你確定她在這裏?”
“我哪知道?”趙磊翻了個白眼:“是你的人告訴我們她在這的。”
郭崇山無奈地嘆了口氣。
毛尖啊毛尖,陳凌最好在這裏,不然等回去之後一定把他腦袋塞垃圾桶裏,讓他感受感受自己的痛苦。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左我右,趕緊找。”
趙磊也有些受不了這裏刺鼻的味道,催促道。
等郭崇山跑向左邊,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之內,趙磊才懶洋洋的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喂?”
“凌姐,我現在就在你小區門口,你來接我?還是我一層一層找過去?”
陳凌沉默了半天,無聲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之後,陳凌站在右邊一棟樓的樓下,對着趙磊招了招手。
跟在陳凌身後,踩着黏糊糊的臺階,走到頂樓,趙磊不禁皺眉。
“有酒店你不住,非要住在這種地方?”
陳凌還是不說話,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鎖。
“進來說吧。”
陳凌無奈的看着趙磊,笑道。
趙磊看着這破敗,但被陳凌收拾的還算看得過去的小房間,微微皺眉。
“將就一下吧,你當年又不是沒住過比這還破的地方。”
陳凌無奈嘆氣,給趙磊搬了一把破舊的椅子。
“你有十分鐘的時間,崇山不會給我打電話,你有足夠的時間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陳凌一怔。
“你不想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麼?河邊的屍體,是你殺的吧?投名狀?還是你進入組織的第一個單子?”
趙磊正色看着陳凌的臉,絲毫沒有往日的嬉笑。,
陳凌突然笑了,也不知是釋懷還是如何。
“投名狀。”
“所以你成了這個組織的最底層人員,是麼?”
“不對,是中層人員,他們派來管我的人被我打殘從五樓扔下去了,所以我就成了中層人員,他們的老闆似乎對我有些不相信,所以沒敢讓我平步青雲。”
趙磊無奈嘆氣:“姐,你這是何必呢?”
“什麼意思?”回答完了趙磊的問題,陳凌從破舊的小木櫃裏拿出一個小鐵罐,倒出了一勺咖啡。
“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喝點咖啡吧。”
“這件事你不用親自出馬的,我和崇山可以解決,不論他們殺了老錢的人是誰,在哪,我們都會查出來。”
陳凌攪動咖啡的手緩緩停下,半晌,默然將咖啡遞給了趙磊。
“老錢.....”
陳凌嘆了口氣:“小磊,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件事情上會不冷靜?”
趙磊想了想,喝了一口咖啡,沒說話。
“你想多了,在老錢這件事情上,我比誰都冷靜。”
趙磊微微皺眉:“你的冷靜,就是給人砍傷三十多刀,折磨致死麼?”
“他死有餘辜,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不知道,但不管她是誰,他不該這麼死,也不敢由你動手,你以爲周勳是我們的人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貌似更肆無忌憚的是你們兩個。”
陳凌無奈嘆氣:“說要緊的,你來幹什麼?”
“我?我來帶你回去啊,你總不會想要在這麼個...髒亂差的幫派裏做事吧?”
“這個幫派比較大,是他們的可能性也比較大。”
趙磊無奈翻了個白眼。
這特麼一個跟丐幫差不了多少的幫派,能有個屁用?他們怎麼上的遊輪?撐木筏?用木管短刀截下來的遊輪?
“姐,沒必要的,回去吧。”
“我不。”
陳凌斷然拒絕。
趙磊無奈地看着她:“姐。”
“你叫什麼都沒用,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只管做你們的,我儘可能的在這邊能幫上你們。”
趙磊還想說什麼,大門卻從外面被打開。
聽見鎖簧轉動的聲音,趙磊豁然起身。
“哎,冷靜點,我室友。”
趙磊頓時有些震驚。
室友?
這麼小個地方竟然還有室友?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還是放下了後腰的衣服,
大門打開,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女人從門外擠了進來,雙手拎着好幾個大袋子,呼哧呼哧的放在地上,關門鎖門一氣呵成,。
看見趙磊和他手裏的咖啡,以及陳凌的表情,女人笑了笑:“有客人啊?”
“嗯,我弟弟。”
趙磊無奈的讓陳凌揉着自己的頭髮,還要對這個臃腫的女人擠出一絲笑容。
“那你稍等一會,今天晚上我多做點喫得。”
“不用了!”趙磊起身:“我就是來看看我姐姐現在過得如何,既然確定了,就不麻煩你了。”
說着,趙磊將咖啡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女人有些茫然的看着趙磊,眼看着他走出去,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緩解。
最後,還是陳凌笑笑:“算了,你買了什麼?我來幫你一起吧。”
從樓裏走出來,趙烈一邊*着油膩的樓梯間,一邊強忍着噁心,將幾個不顯眼的微型攝像頭按在上面。
等從樓裏出來,正巧碰見郭崇山氣急敗壞的從二樓一躍而下,憤怒的插着腰,對着垃圾桶一頓泄氣。
趙磊哭笑不得的走過去:“怎麼了?”
“嗎的,這地方十個人八個都有癮,一個個都跟要上天一樣。”
郭崇山問了兩棟樓,什麼東西都沒問出來,最後這個人竟然還對他動手動腳,他實在受不了了,打了那人一頓,之後就從二樓跳了下來。
“行了,走吧。”
見他氣成這樣,趙磊啼笑皆非,拉着他走向薛藝的車。,
“唉?走什麼啊?你見到她了?”
“見到了,在這棟樓,樓頂。”
趙磊指着自己剛出來的那棟樓:“我在裏面放了攝像頭和竊聽器,放心吧。”
郭崇山這才放心一些:“回去把視頻源給我一份。”
“放心吧。”
趙磊無奈苦笑,走到車前,兩人同時一愣。
薛藝斜靠在車上,懶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扳手,腳邊,躺着幾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最慘的一個頭上還汩汩地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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