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小小的店鋪
到最後,趙磊退伍結婚,徹底告別軍區,小蕊才徹底放下心思,老老實實從一線部隊退下,開始教導新兵。
看着這身材矯捷,長得好看的女教官,不知道多少在一開始的時候對小蕊魂牽夢繞。
但等他們真正開始訓練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魔鬼二字是怎麼寫的。
且不說這女人訓練量大小的問題,而是她的訓練強度。
楚飛都覺得自己訓練強度已經夠狠了,可看着這些被小蕊折騰的要死不活的新兵們,心中還是有些慶幸。
趙磊看着孫哥幾人都不壞好意的看着自己,心中無奈。
“哥,算弟弟求你了行不行?完事了我請你們喫飯。”
趙磊嘿嘿陪笑道。
“少來,哥幾個不差你這一頓飯。”
孫哥拽了拽趙磊的袖子,低聲道:“人家姑娘傻等了你快十年了,你結婚不給我們發請帖也就算了,連人家也不給?這件事,真就得你去做,你回來也快一週多了吧?一面都不跟人家見,你倆是什麼世仇嗎?”
趙磊心中無比尷尬。
他何嘗不知道這件事,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讓小蕊斷了自己的念想,早些成家。
快三十歲了,還一天跟個小瘋子似的在部隊裏比比劃劃的
“那孫哥你和我一起去。”
孫哥立刻甩開了趙磊的手,避之不及:“你小兔崽子少惦記我,我可不跟你過去捱揍去。”
趙磊轉頭看向其他人,剛纔還一臉笑意看戲的衆人瞬間轉頭,正襟危坐,開始處理手中的事情。
一幫不講義氣的
趙磊無奈撓了撓頭:“真不行啊?”
“誰也幫不了你,自己去吧。”
孫哥嘆了口氣:“小蕊喜歡喫什麼你也知道,給人家帶點過去,別空着手。”
趙磊點了點頭。
記憶中,小蕊似乎比較中意軍區外面哪家甜點店裏面的蛋糕,也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這家店還是不是當初的味道了。
趙磊無奈,既然這幫人誰都不願意幫忙,就只好帶着唐雨墨出去買點甜點,給小蕊送過去賠罪了。
唐雨墨看着這外面這頗爲破敗的甜點店,心中不禁有些無語。
這小店的招牌都已經斑駁不清,甚至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帷布被風雨洗刷的已經發白,木門也透露着一股破舊的味道。
趙磊給人買東西.....就來這種地方?
趙磊微微彎腰,推開這扇不高的木門,吱呀的門軸聲讓唐雨墨誤以爲自己是誤入了什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房子裏。
不過和外面的破敗不同的是,這小店裏面,卻罕見的十分乾淨整潔。
幾個玻璃的櫥窗被擦得一塵不染,昏黃的燈光映着裏面一個個的小蛋糕都熠熠生輝。
房間裏擺着幾個小小的橡木桌椅,刷了漆,還算新。
整個店裏,只有一個老人在櫃檯後面的躺椅上昏昏欲睡,那不知多少年頭的躺椅也輕輕的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趙磊搖了搖門上掛着的小鈴鐺。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從櫃檯後面坐起,看見趙磊,先是一愣,隨後微微皺眉。
“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趙磊笑笑:“奎叔,我,趙磊,還有印象麼?”
奎叔皺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嘿呦,我尋思是誰呢,你小子啊,有幾年沒來了吧?”
趙磊點點頭:“前兩年有些事,沒在軍區裏待着。”
“坐。”
奎叔趕忙讓趙磊坐下:“喝點啥不?叔請你。”
趙磊笑笑:“白水就行。”
奎叔看着趙磊身後的唐雨墨,很是懂行的沒問什麼,只是淡淡笑笑:“小丫頭你喝什麼?”
唐雨墨一怔:“白水就行。”
老頭笑笑,起身到後面接了一涼杯的涼白開,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
“奎叔,你這小店也不修修?外面都啥樣了?”
“還修啥了,我這店裏也就你們這些孩子出來買點東西,這外面那還有人看得上我這些東西?”
說到這,老頭無奈的笑笑:“老嘍,折騰不動了,守着你們這幫孩子,守着我這小店,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趙磊無奈笑笑。
“您閨女呢?”
老頭瞥了趙磊一眼,嘆了口氣:“去城裏了,聽說也開了個店,可比我這大多了。”
說道從前的事情,兩人都不禁有些唏噓,明明不過三五年光陰,卻恍若隔世。
“來都來了,喫什麼?正好今天還沒開火呢。”
老頭笑着問道。
趙磊有些尷尬的咳了咳:“給小蕊來個蛋糕吧,就按着她喜歡的做。”
老頭頗爲驚訝的看了趙磊一眼:“行啊,你小子總算開竅了。”
趙磊無奈笑笑。
若說這軍區內外,誰知道的八卦最多,還真不是官職最高的老韓頭,也不是這些十幾年的老兵孫哥等人,而是趙磊面前這位身高不過一米五六的小老頭。
平時總有士兵趁着休息,來老頭這裏點上一兩個小甜點,再來一杯冰鎮的飲料,在這裏吹上一小會的牛逼,不論是等車還是一飽口福,總逃不了在這裏說些閒話的功夫。
一來二去的,老頭這裏就成了‘狗仔隊’收集情報的‘窩點’。
趙磊當年也算是軍區的風雲人物,圍繞他們的八卦總是少不了趙磊,這也難怪,趙磊只來過寥寥幾次,老頭卻對他十分熟悉。
“我已經結婚了,這次是有事麻煩她。”
“啊?”老頭頗爲震驚的看着唐雨墨:“這位就是.....”
“不不不,這不是,這是我朋友.....”
趙磊趕忙擺手撇清關係:“改天帶她來您這裏坐坐。”
“成成成,你這孩子,結婚也不說一聲,叔再咋的,也能給你做個大蛋糕不是?”
兩人笑聲不止。
唐雨墨慢慢的喝着水,感受着這破敗小店裏濃郁的人情味,心中十分開心。
以往她家裏再怎麼有錢,朋友再怎麼多,可終究,還是個人情味單薄的家庭,父母每天都爲了掙錢忙前忙後,保姆也都是拿錢辦事,多一句話都懶得和她說,她僅能依靠的,就只有這麼幾個交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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