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9节 作者:未知 才刚到了张府的不远处,突然……张安世后颈一凉,他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然后……光天化日之下,一個麻袋套头。 张安世禁不住大骂:“他妈的,你们又来?” 第024章 重逢 虽然被套麻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等张安世又出现在那荒凉的老宅时,果然,那位“老兄”已是久候多时了。 朱棣笑吟吟地看着张安世,相对而言,今日显然斯文了许多。 他朝张安世道:“請。” 张安世苦笑道:“老兄……怎可這样对待朋友。” 朱棣倒是觉得有些過意不去,他毕竟不是生来就是天子,在北平的时候因为久在军中,更多的倒像一個武将,正因为如此,面对张安世的抱怨,朱棣道:“勿怪。” 张安世落座道:“我那药如何?” “妙得很。”朱棣喜笑颜开道:“這药一用,立即便见效了,只是小兄弟,接下来還要用药嗎?” “当然要,一定要按时用药,直到彻底痊愈才成。”张安世道。 张安世心裡也长长地松了口气,眼前這個人,喜怒无常,而且行踪很诡异,可怜他的太子的姐夫不相信他,如果有百八十個护卫,他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不過现如今,对方只要還需要有药,那么暂时就有求于他,倒也不必怕。 朱棣颔首,一脸信服的样子:“你送的那药,至多再能坚持三五日。” “這個……我身上還有一瓶,可以坚持十天半個月,只是接下来嘛……”张安世道:“我调制這药,可不容易,這天底下名贵的药材不知搁了多少,实不相瞒……” 朱棣微笑道:“這個放心,自然不亏待你。” 說罢,朝一边的护卫努努嘴,那护卫会意,从怀裡掏出一沓宝钞来。 宝钞堆在张安世面前,张安世连忙捡起来,开始点验。 這都是百贯一张的大明宝钞,属于超大额的了,市面上很少见。 足足百张,那便是一万贯,按现在的市场价格而言……呃……大抵是在五百两纹银上下。 還是有些吃亏啊,就這? 张安世心裡略略有些失望:“老兄,你這宝钞,怎么好像是新印出来的,你看……墨迹都沒干呢。” 张安世捏了捏手指,手指上還有墨迹。 朱棣故作惊讶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最近天气潮湿的缘故。” 张安世不计较這些,還是落袋为安的好,立即将宝钞揣进了自己的怀裡,随即咧嘴又笑了:“哎,可怜我给你配药,居然還要亏本,算了,我不计较這些,谁让我和你一见如故呢。” 朱棣今日心情格外的好:“好久沒人陪我喝酒了,来,高兴,咱们喝几杯。” 朱棣的酒量很大。 张安世的酒量……也尚可。 古代的水酒酒精度数低,嘎嘎乱喝便是。 几杯酒下肚,朱棣道:“用杯太不痛快,咱们用碗可好。” 张安世道:“我用杯,你用碗,我年纪還轻,喝酒影响发育。” “发育是啥?” 张安世想了想,觉得比较难解释。 不過朱棣沒有计较,酒水下肚之后,他开始变得认真起来,拉着张安世的手腕道:“你算是救了我妻子的命啊。不過有一件事,我觉得還是說清楚为好。” 张安世道:“你說。” 朱棣极诚恳地道:“關於当今皇帝吃屎……不,吃粪的事,你愿听我一言嗎?” 张安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菜肴,一时开始大倒胃口。 朱棣道:“你看,当初皇帝在北平对不对,那建文伪帝要削藩,既然那個时候起,皇帝在北平就已做好了清君侧的准备,那么首先要做是什么?” “啥?” “一方面固然是要麻痹建文伪帝,這其二,当然是要收拢人心对不对?麻痹建文,是争取時間,收拢人心,是为靖难做准备。” 张安世想了想,就点头道:“你說的对。” “既然如此……”朱棣這时更加来劲了,醉醺醺地拉着张安世道:“那我来问你,若是他为了自保,而装疯卖傻,竟還去吃粪,這北平上下的将士们见了,会怎么想?身居高位的人,怎么能让自己陷入這样尴尬的境地呢。” “我实话說,你若要讲皇帝当初称病,麻痹建文,這是有的,可要說他吃……吃……粪,這断无可能。” 张安世摆摆手:“我早就不计较這個了,咱们還是好好喝酒了。” 朱棣的脸板下来:“不成,有些话還是說清楚为好。” 张安世道:“可是我觉得你說的沒有道理。” “怎么沒有道理?” 张安世道:“你看哈,既然陛下在乎自己的名誉,所以不敢裸奔,不敢吃屎……” 朱棣身躯一震,惊讶地道:“且慢,怎么還有裸奔了?” 朱棣脑海裡开始浮现出自己在寒冬腊月的北平城裡赤裸身体、披头散发狂奔,顺道還在路边吃屎的场面。 “一個意思,我們不要计较细节。”张安世道:“若是如你所言,只因为在乎名誉,這說不通,那么孙膑装疯卖傻,韩信胯下之辱,還有司马懿为了麻痹曹爽,当着别人的面,口水都流的到处都是,难道他们就不要面子的嗎?” 朱棣的脸抽了抽。 一旁的护卫眼睛朝上一翻,若是早几日,他肯定是要翻脸,然后骂一句大胆的,而现在……他习惯了。 张安世道:“而且你這样說,有损皇帝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像陛下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会在乎区区所谓的面子呢?” “真正的英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行非常人之事,怎么還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呢?那些靖难的将士,之所以追随皇帝,是因为平日裡皇帝给他们的恩泽,所以他们才敢前仆后继,效之以死,又怎么因为区区吃屎和裸奔的事,就不乐意了呢?” 朱棣:“……” 张安世道:“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裸奔和吃屎也不算什么……” 朱棣感觉心口堵着一道气,拧着眉心道:“怎么又裸奔了呢?” 张安世道:“我們先不要细究這些字眼。” 朱棣瞪大了眼,努力耐心地道:“什么叫不要细究,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嗎?” 张安世道:“我是针对你方才的那些话而言,只是觉得你方才的话来解释,实在沒道理。” 朱棣道:“好,好,好,你真是颠倒黑白。你哪知眼睛见他裸奔和吃屎?” 张安世道:“那你哪只眼睛见他沒有裸奔和吃屎?” 朱棣破防了。 本来是想好好讲道理,张安世毕竟算是恩人,而且此子虽然說话口无遮拦,可好歹朱棣還是很赏识這個家伙的。 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剁碎喂狗了。 偏偏朱棣不能,既然不能,那么還是要扭正一下這小子奇葩的观念。 朱棣已经觉得自己极有耐心了,而且自己分析得也很有道理。 只要张安世能幡然悔悟,也不枉他的一番苦心。 谁晓得這家伙不但会抬杠,而且還又给這“故事”的版本添加了一個新的“裸奔”元素。 朱棣拍着桌子大骂:“入你娘!” “你怎么還骂人。”张安世怒了:“我看你年长,不和你计较,可你若是再骂人,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妈的,就你会骂人是吧?” 朱棣深呼吸:“来,你坐下,我再和你說道說道,你方才那样是不对的,皇帝他不是司马懿,也不是韩信和孙膑。” 张安世道:“你說的有道理,皇帝可比司马懿、孙膑和韩信厉害多了。” 朱棣脸色总算缓和一些:“這就对嘛,所以不能类比。” “可正因为皇帝在我心目中更厉害,所以皇帝才敢吃屎和裸奔呀。” 朱棣的老脸开始抽搐,手按着桌子颤抖,以至于桌上的菜肴开始哐哐的作响。 张安世一见如此,便道:“好吧,就算你說的对。” 朱棣摇头,咬牙切齿道:“不是就算我說的对,你根本沒有心悦诚服。” 张安世道:“我心悦诚服了。” 朱棣道:“你這是虚与委蛇!” 张安世委屈第看着他道:“說是又不是,說不是又不是,老兄你一個大丈夫,怎么如妇人一般,何况皇帝有沒有吃屎和裸奔,与我們何干,我們何必较這個真,這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嗎?” 朱棣道:“這……這是我看不過去,不能這样凭空污蔑人。” 张安世道:“可我這是夸赞啊。” 朱棣终于不吭声了,他低头战术性喝酒,直接一口酒闷进肚裡。 张安世道:“這就对了,咱们好好喝酒嘛,何必要为這些事争执呢,我当然知道,你是靖难旧人,当初跟着皇帝建功立业,心裡仰慕着皇帝。可我也一样,我心裡也仰慕陛下,咱们是一條道上的。” 朱棣道:“你少說几句吧,喝酒。” 张安世便重新落座,也豪迈的喝起了酒。 朱棣有了几分酒意,情绪总算好了一些,便道:“你应该出身自名门望族吧。” 這個其实根本不用猜。 张安世笑了笑道:“我看你也一样。” 第025章 才高八斗 朱棣颔首:“上一次宝钞,我是真沒想到,皇帝下旨,非但僧俗百姓沒有遵从,反而一切背道而驰,這真令人意外。”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