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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8节

作者:未知
可现在……那种感觉回来了。 杨士奇振奋精神,决定今日再接再厉,将周书的精髓再讲一遍,除此之外,還要将东汉时的今文学派对于周书篇的理解,也好好地诠释出来。 正午的时候,照例留在张安世家用茶点。 他与邓健這個老搭档各自落座。 古人用餐,各有不同,譬如寻常的农夫,往往一日两餐,早上一顿,晚上一顿。 可若是像较为殷实的人家,或者像杨士奇這样的士大夫,则进用早晚两個大餐,正午往往都是用茶点对付。 這是因为公门之中,其实也沒有午休這個概念,早上吃饱了,中午就着茶水吃一些糕点便对付過去。 此时,杨士奇喜滋滋地道:“张公子今日转了性,真是孺子可教啊。” 邓健沒有他這样乐观,轻轻地呷了口茶,翘着兰花指,尖声细语地道:“咱却总觉得眼皮子在眨,感觉要出事。” 杨士奇道:“孩子长大了,就会懂事,我经常遇到這样的情况,很多孩子都是一夜之间开窍的,张公子开窍虽然是晚了点,不過亡羊补牢,倒也不迟。” 邓健便微笑不语。 倒是杨士奇感慨的样子:“哎……” 邓健抬头:“怎么,杨先生有什么心事嗎?” “我心裡总有一块石头,放不下,上一次,我不是和你提過我的恩公嗎?可惜到现在……只听過其人,却无缘谋面,受人恩惠,却无法酬谢,实在遗憾。” 邓健不吝赞道:“杨先生是知恩图报的人啊。” 杨士奇振奋精神道:“不管如何,先办好眼下的事吧,走,去教张公子读书去。” 于是他又兴冲冲地去了书斋。 却发现书斋裡的人已沒影了。 杨士奇有点懵,方才那位张公子還当着他的面說要留在這裡看书,說要悬梁刺股的,可是转眼之间…… 人呢…… “来人,来人……” 這时一個女婢匆匆過来。 這女婢生的不好看,是個黄毛丫头。 据說都是太子妃选的,专挑面目丑陋的来张府,就是害怕自己的兄弟沉迷女色,小小年纪,熬坏了身体。 杨士奇绷着脸道:“张公子人呢?” “方才……方才张三匆匆的进去,和少爷說了一会儿话,少爷便口裡說:我‘至亲至爱’的好兄弟啊,然后就拔腿跑了。” 杨士奇:“……” …… 张安世听說是刑部大牢,既是心疼,又是庆幸。 還好关押的不是锦衣卫大狱,据說那儿格外的恐怖,只是刑部的话,应该還有转圜的余地。 這件事太大了,哪怕是国公的儿子,只怕事情也沒有這么简单结束。 想到兄弟们在大牢裡受苦,张安世急在心裡,先去采买了一些吃食,随即才到大牢裡。 一切都很顺利,以东宫的名义打了招呼,狱卒们也很客气。 很快,在這幽暗的牢室裡,张安世看到关在栅栏裡的三個兄弟。 “兄弟们,我可想死你们了。”张安世激动地道。 栅栏后的三人,本是借着牢房裡幽暗的火把光线捉着虱子,或是逗弄着蚂蚁,一听张安世的声音,朱勇率先激动起来:“大哥,你……你来看我們啦。” 张安世隔着栅栏,放下带来的食盒,道:“听說你们进了大牢,大哥心急如焚,便立即来见你们,怎么样,现在情况如何?陛下有沒有震怒,有沒有牵涉到其他人,你们招供了沒有?” 第049章 发财 张軏道:“大哥放心,俺们将火药推到了郭得甘的身上。” 张安世不由得翘起大拇指:“三弟果然聪明伶俐。” 视线一转,见丘福在鼻裡扣着鼻屎,這似乎有点对他這個大哥不太尊重。 张安世道:“四弟,要文明。” 朱勇道:“大哥,你别理他,他就是這样,玩了大半天了。” “噢。”张安世点头:“你们的家人来了沒有,有沒有告诉你们,什么时候去請陛下放你们出来?” 张軏和朱勇都沮丧起来:“俺们自打进了大牢,家裡便沒有人来探望我們,只有大哥赶来。” 张安世安慰他们道:“就当他们不懂事,你们也别记在心上。” 张軏嚅嗫道:“只有大哥对我們最好,不過……大哥……那個时候,你跑哪裡去了,你說吃早饭,却一直沒见人。” 张安世感叹道:“哎,所以說当初我這一步棋走对了,你们看,你们是京城三凶,而大哥呢,脑子活一些,专门负责和人讲道理,与人說和,你们是刘关张,大哥就是诸葛亮,懂嗎?” 刘关张肯定是刘关张的,不過這個刘,肯定不是刘备,多半是刘禅,当然,不必在意這些细节。 张安世耐心解释道:“你看现在,好处不就显现了嗎?若是我們都抓进了牢裡,以后谁来关照我們?现在大哥人在外头,你们虽在裡头吃苦,可总還有大哥时常来探望,不教你们吃亏。” 朱勇一拍大腿:“对呀,俺怎么沒想到,大哥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沒想到大哥算无遗策,早就想好了。” 张軏一歪脑袋,居然也觉得很有道理。 张安世又道:“鸡蛋不可放在同一個篮子裡,你们一個篮子,大哥一個篮子,只要大哥還在,我們京城三凶,便威名永在。” 說着,张安世便取出食盒裡的食物来,给他们吃了。 這才叹息道:“想到兄弟们在這裡受苦,我便吃不香睡不着,你们好好保重身体,等過個三年五年,陛下火气消了,大哥再为你们想办法,将你们解救出来。退一万步,等我姐夫……” 张安世的声音越来越低:“等我姐夫克继大统……還怕出不来嗎?這不過一句话的事,有大哥在,不教你们吃亏的。” “大哥……你顾好自己的事,俺们在這儿吃不了什么苦,你放心去吧。” 张安世点点头,這些兄弟都是实在人,能处。 不過他心裡沉甸甸的,毕竟這一次是自己玩砸了,哪裡晓得“一硫二硝三木炭,加一点白糖大伊万”竟是真的。 唯一庆幸的是,皇帝只是将他们关押进了大牢,他们都是功臣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后面总有办法让他们早些出来的。 不過眼下,還不是悲痛的时候。 他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兄弟们的遗志……不对,继承他们敢打敢拼的精神,要将兄弟们的买卖做好。 张安世又安排了保人,让他将朱金請出来。 依旧還是原来的那個酒肆。 只是张安世出现的时候,酒肆的东家像见了鬼似的。 当初就是這個家伙,在這儿打的人半死,上头的雅间,也差点砸了個稀巴烂。 你還来? 不過,越是這样的人,越不能得罪。 于是张安世顺利地上了二楼。 一进雅间。 裡头背着手如热锅蚂蚁急得团团转的朱金一见张安世出现,下意识的两腿一软,跪了。 不得不跪啊。 当初那梁武……被打了個半死,朱金還以为……這几個恶少年死定了。 得罪了梁武,還能有個什么好? 可過了几日,却又听說,汉王卫的百户梁文,也就是這梁武的兄弟,宅子都给人炸了,人也成了残废。 想想看,這南京城裡,谁有這样的胆子啊,天王老子都沒有這么凶吧。 這样的人不抓去灭族? 可现在呢?人家却是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点事都沒有。 于是,从前被人小看的少年郎,现如今在朱金的眼裡,已成了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那梁文兄弟得罪了此人都死的這样难看,何况是他,只怕对方捏捏手指,便可将他灰飞烟灭。 “小……小人朱金,见……见過……公子……” 张安世和气地搀扶他起来,温声道:“哎呀,为何要這样客气,来,坐下說话。” “不。”朱金道:“小人觉得跪着比较舒服一些。” 张安世皱了皱眉,道:“让你站着就站着!” 朱金立即起身,站着一动不动。 张安世道:“买卖的事,你想的如何了?” “做,当然要做。”朱金道:“不過小人打听到,外头的寻常棉纱,都要两百钱一斤,公子這样上等的棉纱,两百五十钱价格太低了,小人就算三百钱收了贩卖出去,也是有利可图。” 利润,他大抵已折算過了,三百钱确实是微利,可沒办法啊,他不敢在张安世身上赚取暴利,不然睡不着的啊! “三百钱?”张安世也有点意外,道:“這样朱兄岂不是要吃亏?” “不亏,不亏。”朱金干笑道:“做买卖嘛,讲的是长久。” 张安世便道:“只是我可能一年十万斤以上的货,你吃得下嗎?” “面纱這东西,现在各州府都紧缺,不愁卖的。” 张安世颔首:“還有……就是我希望能进一些棉花来,你那边有沒有渠道?” 朱金毫不犹豫地道:“這個好說,小人和棉商也有交道。现在外头的行情,棉价在七十钱一斤上下,当然……若是采购量大,价格可以压到六十钱,甚至更低。” “好,這個也交给你。”张安世满意地点头。 這個时代,還沒有所谓的规模优势的概念。 而张安世的王牌就是规模优势,寻常的棉花商人给人供货可能是百斤、千斤,价格七十文、八十文都有可能。 而张安世可是真正的纺织大户,在這個时代,绝对是大规模的生产了,动辄就要拿十万二十万斤的货,那么棉商就算是六十文,甚至是五十五文的价格也乐于兜售!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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