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馴獸師
陳羽向身後一看。
鴉……鴉！
幾聲鳥叫，傳出來，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廢舊工廠。
撲通通……
大鳥羽翼煽動，絲絲勁風，帶着些許涼意。
“是獵鷹。”韓冰冰表現的異常平靜，美目跟隨黑色雄鷹，在空中飛行的軌跡。
“獵鷹？”陳羽見過一種能殺人的老鷹，體型比這個大很多，這種老鷹是食肉鳥類，被人特殊的訓練之後，有非常強大的攻擊性。
這種訓練鳥類的人，有一個通用的名字，叫馴獸師。
馴獸師除了能訓練鳥類之外，他們也會控制一些老虎、獅子、蟒蛇等動物，作爲自己寵物，或者是拿來充門面。
馴獸師出現在幽冥國比較多。
這隻黑色的獵鷹，體型不是特別巨大，攻擊性似乎也一般。
“獵鷹是野外的老鷹，被馴獸師馴化後的叫法。”韓冰冰俯下身來，用手輕輕的捏了捏死去女警察身邊，地上未乾的血跡。
韓冰冰把目光轉移到，死亡的三名男性，再一看女警察被掏空了的胸腔，皮肉粘連的痕跡，骨骼碎裂得形狀，基本上與獵鷹鋒利的爪子吻合。
“飛禽野獸還在，那獵鷹的主人一定也在不遠處。”陳羽沒想到，四海昇平、富足發達的華夏國，也會出現馴獸師手下的獵物，殺人的事情。
“殺我伸冤局的警察，就是死罪，閣下何必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你如果不出來，那我就殺了你的獵鷹。”
韓冰冰細腰一擺，一腳踏在承重牆上，整個人藉助躍起的力量，騰在空中。
啪！
一聲脆響。
黑色的鞭子，從韓冰冰腰間抽了出來。
這條皮鞭，平時就是韓冰冰的緊身腰帶。
“死！”
韓冰冰手中鞭子一甩，朝着獵鷹所在的方向就抽過去。
鴉鴉！
獵鷹撲騰着翅膀，閃開了。
韓冰冰一招落空，鞭子打在水泥混凝土樑上，硬生生的把混凝土牆面，打出來一條肉眼可見的鞭痕。
“來了。”陳羽已經感知到了那獵鷹主人出現的位置，只不過，陳羽知道他對韓冰冰造不成威脅，所以按兵不動。
大柱子後邊，閃出一個青年人，“韓警官，脾氣還是那麼大，三年沒見，你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這青年身材修長，白色的皮鞋一塵不染，西裝革履，鼻樑高挺，一雙自帶憂鬱的眼睛，彷彿一直是沒睡醒的樣子。
黑色獵鷹，圍繞着那個馴獸師的頭頂轉了兩圈，嘎嘎的叫了幾聲，落在高處的房樑上，一動不動。
“牧鴻，三年了，你也還是老樣子，看年那一副營養不良，縱慾過度的表情，是不是這三年，沒少欺騙無知少女，哄騙她們上牀吧。”
韓冰冰收下皮鞭，“牧鴻，你以前是伸冤局的人，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三年前你被伸冤局除名，你還不長記性？”
“今天，你又殺了我伸冤局的人，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牧鴻單手扣了扣耳朵，“韓警官，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沒有殺你的人。”
“這位？！”
牧鴻滿臉敵意的看着陳羽，“吆喝，真是巧了啊，你就是陳羽，就是韓警官朝思暮想，失蹤了十年的師弟。”
牧鴻沒有被伸冤局除名的時候，最主要的一項工作，就是替韓冰冰追尋陳羽的下落，對於陳羽這張臉，儘管是十五歲的臉，就算是化成灰，牧鴻也絕對能夠認得出來。
陳羽感覺牧鴻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氣，“你殺了人，而且還殺了伸冤局的人，抓緊束手就擒。”
“也許，我五師姐看在你主動投案，以往的情面上，能饒你不死。”
牧鴻沒有料到，看起來吊兒郎當，很窮酸的陳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陳羽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靠着韓冰冰給她撐腰？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漬，漬漬。”
牧鴻吧唧着嘴，“我還以爲韓冰冰心中的完美師弟，是個多麼帥氣優秀的男人，今日一見，果然是非比尋常，真是垃圾的讓人頭疼。”
“牧鴻，沒想到你成了一名馴獸師，我不管這三年你經歷了什麼，在華夏國京洲市殺人就要償命。”
韓冰冰臉陰沉起來，“你別逼我出手。”
“我再重申一次，我，牧鴻沒有殺人。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那三個倒黴蛋就死了。”
牧鴻玩世不恭的說，“至於你伸冤局的人，也不是我牧鴻殺的，是它乾的！”
牧鴻指了指哪隻黑色的獵鷹。
韓冰冰陰霜着臉，“這三個武界的人，暫且不提，你的獵鷹殺了我伸冤局的人，你就要負全部責任。”
“韓警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伸冤局的四十九條罪行中，可沒有關於馴獸師的，再說，死無對證，沒準是你伸冤局的人，想殺了我的獵鷹喫烤鷹肉，結果被我的小寵物反殺了。”
“怎麼着，韓警官，是不是我應該跟你們伸冤局。提一下賠償的訴求？！”
牧鴻盯了一眼，伸冤局死去女警察被掏空的胸膛，孤傲的撇嘴。
“這很好辦，只要抓到你的獵鷹，把它開膛皮肚，如果它肚子裏有死去女警察的心臟血肉，就能證明一切。”
韓冰冰繼續說道:“伸冤局確實不能給馴獸師定罪，不過殺一隻獵鷹的權利還是有的。”
“哼。韓冰冰，你敢動我的獵鷹，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牧鴻向後小退半步，擺出一個防禦的架招，“我實話是活，死的那三個武界的人，是我的同門殺的，他也是一名馴獸師。殺這三個人，就是爲了玩一玩，磨合馴獸師和野獸的默契。”
“韓冰冰，我知道伸冤局的規矩，死三個人，你就會親自來到現場，我就是故意這麼做，把你引過來。”
“牧鴻，不要一錯再錯，收手吧。”
韓冰冰語氣柔和了很多，“牧鴻，當年伸冤局確實對你有些不公，但也是你犯錯誤在先。我今天原諒你，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再殺人，我絕不手下留情。”
“還有我弟弟陳羽，他跟你我之間的事情，跟今天的事無關，你不要針對他，我們師姐弟纔剛見面。”
哈哈。
哈哈哈……
牧鴻仰天大笑，“跟陳羽無關？今天我引誘你來這裏，就是爲了把你征服，當年我苦心追求你，你屢次拒絕我，在京洲市武界、商界、地下門派衆人面前，我向你當衆示愛，求婚，你依舊無情的解決了我。”
“都是因爲這個叫陳羽的傢伙，我恨！我恨他！”
韓冰冰有些悲情，“牧鴻，我跟你說過，感情的事情，我會從一而終，我這一生都是陳羽的女人。”
“我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的肉體，我要蹂躪……”牧鴻吼叫道。
“你是伸冤局的大隊長，我的能力不在你之下，爲什麼不是我？我不服氣。”
陳羽聽得都想笑。
“牧鴻，別婆婆媽媽的說了，你墨跡了一大堆，無非是你覬覦我五師姐的美色，想替代她伸冤局的位置，我跟你一對一單挑，生死有命，你敢嘛？”
“小羽，你瘋了。”
韓冰冰緊張的胸脯一抖，輕聲說，“牧鴻強大了很多，他的馴獸獵鷹，我一鞭子都沒有傷到，現在我最多跟他打成平手。你別逞能了。”
“好啊。”
牧鴻笑逐顏開，先殺了陳羽，再收拾韓冰冰，一次就解決了兩件大事。
“陳羽，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一對一，別反悔。”
“來吧，誰怕誰。”陳羽已經想好，就用一枚梅花金針，穿透牧鴻的眉心，一招致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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