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妖媚殺手蕭天驕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悄然逝去。
越野車的車速,達到了一百八十邁,陳羽卻感覺特別舒服,天使之音般的爵士音樂縈繞耳旁。
“五師姐,你要帶我去哪裏?”陳羽見韓冰冰繃着臉,話也不說,在向西就要離開京洲市,去往另外一個城鎮了。
天色漸晚。
韓冰冰到底要去哪裏?
越野車後備廂的屍體袋子裏,還有三男一女的屍體,這屍體袋子是特製的材質,能有效的隔絕血腥氣味。
“過了前面的二百公里數字裏程碑,就是西梁城的界限範圍。”
嗡的一聲。
越野車從平坦的柏油路面飛馳而過。
韓冰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角噙着淚花。
陳羽發現韓冰冰的情緒不對,車廂內充斥着韓冰冰痛苦的氣息。
“五師姐?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羽感覺五師姐很不對勁,不知不覺就哭了,是何緣故?
嗚嗚……
一向雷厲風行,脾氣暴躁的韓冰冰,輕聲哽咽起來。
韓冰冰越哭越傷心,一腳剎車把車踩死。
車停在路邊,黃豆大小的晶瑩淚珠,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陳羽解開安全帶,不知道五師姐是怎麼了,因爲一個女警察的死,過渡傷心?
貌似不會啊。
伸冤局警察的工資奇高,但這份工作的危險性非常大,絕大多數想要成爲伸冤局警察的人,都是有一顆熱愛的心和對神聖警察崗位的敬畏。
見到自己太高興了?
這也不會啊。
喜極而泣額,也不能哭的撕心裂肺,如此傷心欲絕。
陳羽知道,女孩子要是哭,不能直接好言相勸,要先讓她哭一小會,女人是需要發泄的動物。
等了兩分鐘,韓冰冰關了車,趴在方向盤上,哭的更傷心,這可把陳羽嚇壞了。
陳羽下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五師姐,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你別哭了。”
陳羽也真是無奈。
七師姐秦詩雅從小就愛哭,陳羽知道。
假小子五師姐韓冰冰,基本上不怎麼哭,就算是被師傅慕雪責罰,眼淚都不掉一滴,怎麼見到自己,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
陳羽輕輕拍了拍韓冰冰的後背,“五師姐,你倒是說話啊,你領我到這裏來,就是爲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讓我聽你的哭聲?”
“你開車,咱們馬上就到了,路上我跟你說。”
韓冰冰目光呆滯,一雙大眼睛空洞無神,“小羽,我沒能力保護她,她死了!!!”
“沿着這條路,再走八公里左右,到西梁山下,那有一個墓地。”
陳羽熟練的開車,時不時的側臉看韓冰冰。
韓冰冰見過太多的死亡,太多的暴力,早已經心如鐵石,怎麼哭成這樣?
誰死了?
看韓冰冰傷心的樣子。
不會是師父慕雪吧。
陳羽轉念一想,不可能。
師父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一直深藏不漏,可是個高人。
韓冰冰擦乾了眼淚,“小羽,這些天我心情特別不好,晚上睡不着覺,這事,你千萬別跟老七說,她的性格,要是知道了,非得哭壞了身子。”
“五師姐,到底什麼事啊,以前我是小男子漢,現在我可是個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漢子,誰也不能欺負你們。”
陳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死了的人,如果不是師父慕雪,那很可能是九個師姐中的其中一個。
據陳羽所知,他的九個師姐,基本上都是沒有父母的流浪孩子,絕大多數的人,根本沒見過父母的樣貌。
“老九,九妹蕭天嬌死,死……死了!是被人,被人……先奸後殺的,身體還遭受到了賊人的摧殘……”嗚嗚。
韓冰冰情難自已,又開始抽泣。
儘管她強忍着淚水,可眼淚還是如雨滴般滑落。
死!
九師姐蕭天嬌死了?!
陳羽的大腦瞬間短路,一片空白,這……
“五天以前,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郵件,就在西梁山下,有個女孩被荒山拋屍,那個女……孩的名字叫蕭天嬌。”
韓冰冰哽咽着說:“我開車過來,發現,發現老九已經斷了氣,我驗了老九的身,她,她被人侮辱了。”
陳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還是來晚了嗎?
那些傢伙,已經對九個師姐們下毒手了?
陳羽恨自己。
恨自己來的太遲。
蕭天嬌是名妖媚的殺手,跟隨陳羽的師父慕雪學習暗殺之術。
殺手的命運只有兩條。
第一條不停的殺人,永不停息。
第二條被另外的殺手殺掉。
韓冰冰說死的人是九師姐,應該不會錯。
“小羽,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裏,我不敢跟老七說。你也知道,老九蕭天驕人話不多,說話直來直去,總愛擡槓,我們倆從小打的架最多,也是被師父體罰最多的人。”
“七天以前,老九給我打電話,說她在西梁城,有一個實力很強的殺手再追殺她,讓我去幫她,那段時間,我很忙,我沒去。”
“可誰知,兩天後,老九就死了。”
陳羽的視力要比尋常人開闊很多,遠遠地,他發現了一個很別緻的墓地,那裏埋着的正是死去的九師姐蕭天嬌。
墓地旁,還有三個形跡古怪的人,看上去想要挖墳!
“師父,羅盤二十四相山定位怎樣?這風水寶地下面,說不定有古墓啊。”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乾癟的手指攥着洛陽鏟。
另外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放下鶴嘴鋤,湊了過來,“瘦子,別打擾師父,你看羅盤天池中的陰陽針,搖擺不定,這裏的磁場有點邪門。”
被稱爲師父的人,是個瞪眼瞎,名爲薛瞎子,他穿着一身紫色道袍,白色的山羊鬍,仙風道骨,長髮高束,一副得道高人的打扮。
薛瞎子張開嘴,漏出半口殘缺,黑黃的豁牙,“你們兩個笨蛋,懂個屁,這墓地下面,就是金蟬寶地,一定有古墓。”
“快挖!”
胖子撿起鶴嘴鋤,用力向下一拋,“師父,這墓地是新的,屍骨未寒,咱們就給人家挖了?好像不符合禮數,您不說,不足五十年的墳墓不能挖嗎!”
“呸!”薛瞎子一口黑黃的濃痰,吐在胖子臉上,“讓你挖,你就挖,這新墳墓裏埋着的是水晶棺,棺槨中仰臥的可是一個絕色大美人,你小子不就好這口嗎。”
胖子舔了舔舌頭,面露齷齪之色,“師父,還是你懂我,我啊,就喜歡玩弄女屍。”
……
京洲市詩雅醫院。
“詩雅姐,我要陪在媽媽身邊陪牀,今天晚上就不去你家裏了。”白鷺握着昏迷媽媽的手臂,疼惜地說。
白鷺的母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依舊是重度昏迷狀態。
如果不是陳羽,白鷺的母親將一命嗚呼。
“白鷺真是好孩子。”
秦詩雅微微一笑,“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白鷺母親的名字,無人得知。
從小到大,白鷺不得而知,秦詩雅也不知道。
白鷺問過她母親的真實名字,白鷺的母親說,她的名字不吉利,會招來災禍……
秦詩雅駕駛小轎車駛出醫院。
一輛無牌照黑色奔馳尾隨其後。
“大哥,什麼時候動手?陸少爺已經等不及了。”
齙牙男嘴角抽搐,“等秦詩雅回到家,咱們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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